看到君沉御冷漠不言,寧慈衿暗中捏緊了手里的帕子,眼底氤氳,“既然皇上覺得臣妾是在故意污蔑妧妃娘娘,那臣妾也無話可說……”
“臣妾早就已經看出來,在皇上的心里,妧妃娘娘才是皇上心里最重要的人,而并非是霜雪,若是皇上對待霜雪的心還如以前那樣,一定會相信臣妾所言的。”
聽到寧慈衿說自己在乎眠兒更勝于霜雪,君沉御心頭那根弦像是被撥動了一樣,他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
“在朕的心里,沒有誰能夠比得過寧妃,你應該知道,朕之所以給你如此待遇,便是因為你妹妹的緣故。”
“是因為朕在你身上補償你妹妹當初舍命救下朕的恩情,但是朕對霜雪的心意,容不得你如此胡亂揣測!”
看到寧慈衿眼淚汪汪的坐著,“臣妾沒有胡亂揣測,臣妾知道皇上要封妧妃為貴妃了,可當初妹妹若沒有紅顏薄命,一定也會是寵冠六宮的貴妃。”
“朕已經追封她為皇貴妃了。”
“可妹妹她不會希望皇上這樣獨寵一個女人的,貴妃之位何其尊貴,妹妹最初也只是寧妃而已,她在天上看著,怕也不會好受的。”
寧慈衿就是故意的,她就算把嫻妃娘娘推上貴妃之位,也絕不會讓妧妃登上那個位置。
君沉御像是被扯開了心頭最難堪的一層布,他冷肅的臉上滿是冰冷,“夠了。”
“小祿子,派人去瑤華宮問話,看看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慈衿卻說,“難道不能讓妧妃娘娘親自到臣妾這里來,和臣妾當面對質嗎?省得到時候瑤華宮的人覺得臣妾是在污蔑妧妃娘娘,所以有什么,當著皇上的面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胡鬧!妧妃剛生產沒多久,如何能出宮門吹風。”君沉御冷峻的面容帶著不悅,寧慈衿看到皇上的神色,有些發怵,也不敢繼續說話了。
在等著小祿子的回來的時候,寧慈衿其實心里已經有些明白了,她看出來了,皇上是真的更在意妧妃。
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不,是他自己知道,但是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將一個后來者,看的比他自詡深愛的女人更要重要。
可是他卻沒發覺,自己處處都在護著妧妃,甚至已經開始不那么在乎她妹妹了。
本以為瑤華宮的人會隨著小祿子過來,但沒想到,片刻以后,就看到瑤華宮的宮女太監跟著一個軟轎而來。
溫云眠披著披風,頭上戴著保暖的抹額,在云漾的攙扶下,走進常寧宮。
看到溫云眠過來,君沉御神色一變,當即起身走過去扶著她,“你坐著月子,出來做什么。”
語氣里是責備,實則全是心疼和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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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挑事,她自然得來。
溫云眠溫順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寧慈衿剛要不情愿的起身行禮,溫云眠帶著威嚴又不是溫柔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妹妹腿上有傷,不必行禮了,還是坐著吧。”
寧慈衿眼中帶著委屈,哽咽的說,“妧妃姐姐,是妹妹不好,方才皇上看到妹妹腿上的傷,心疼妹妹,所以才問傷是怎會回事,臣妾不是有意說出娘娘的。”
溫云眠看向君沉御,“皇上,臣妾今日在宮中,并沒有責罰月嬪妹妹,更沒有讓妹妹罰跪,皇上相信臣妾嗎?”
“來,先坐下再說。”君沉御不忍心讓她一直久站,扶著她坐了下來。
“朕相信……”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寧慈衿方才的話,便將話語生生止住了。
溫云眠勾唇,看透一切卻沒說出口。
坐下后,她問,“月嬪妹妹說,是你提起自己的妹妹,覺得和本宮眉眼有幾分相似,所以本宮才惱怒的讓她下跪的,是這樣嗎?”
寧慈衿眼中紅潤,“妧妃姐姐,你別再問了,我妹妹已經不在了,是我說錯了話,不該拿妹妹跟娘娘相比的……”
“妹妹都已經把話說到皇上面前了,怎么如今在本宮面前,又提也不提不得了呢?”
皇上……”寧慈衿委屈的望向君沉御,“臣妾真的不想提起妹妹的,提起妹妹,臣妾就止不住的難過,皇上您應該能理解臣妾這種心情的,對嗎……”
君沉御擰眉,“此話既然是你說的,那妧妃問你什么,你就回什么就是了,難道還用朕教你怎么說嗎。”
寧慈衿怔住,而后隱忍的說,“是,臣妾是說過這樣的話。”
“本宮不容任何污蔑和潑臟水,正好今日本宮帶來了些東西,月嬪妹妹,咱們不如一起瞧瞧。”
溫云眠聲音冰冷,卻帶著身為妃位,不怒自威的氣勢,她是矜貴從容的,眉目里帶著的更是堅毅和從容。
也是這時,君沉御忽然覺得,當初一直覺得眠兒像寧妃,可此時此刻,他卻好像將兩個人的影子分開了。
寧妃不會這樣說話,更不會有這樣的氣勢。
但是眠兒有。
那種不容污蔑的堅定,讓君沉御欣賞。
眠兒和寧妃,其實并不像。
他有些奇怪自己的心思,好像眠兒和霜雪之間,從模糊到現在,終于有了一條略微清晰的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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