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宮寧慈衿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這幾日她可沒閑著。
喬貴人臨死反撲,所以特地讓人見她,如今兩人也已經密謀很久了。
今夜,喬貴人一身宮女裝扮到了常寧宮。
寧慈衿被禁足,但是喬貴人并沒有。
雖然喬貴人恨寧慈衿在宮宴上搶她功勞,可如今看著寧慈衿也并沒有撈到什么好處,她也就沒什么氣悶的了。
甚至上次宮宴刺客一事,若真是她替皇上擋了,說不定刺客招認的時候,就會牽扯到她身上。
那皇上也一定會以為,大伯所做的事情是為了幫她,所以寧慈衿的搶奪功勞,也算是碰巧幫了她。
興許這也是皇上暫且沒因為喬家的事殺了她的緣故。
但是重獲圣寵,怕是沒可能了。
皇上后宮佳麗三千,因為這事厭煩了她,怕是很快就會拋諸腦后了。
所以她要推妹妹上位。
寧慈衿讓人給喬貴人端了茶水,“姐姐這一招可真是妙,方才我讓人暗中在瑤華宮外,可是瞧見皇上深夜回了太和殿,想必是和妧貴妃有了矛盾。”
喬貴人眼神微暗,之前舒貴妃還活著的時候,臨死反撲,告訴她溫云眠和定親王有染。
不過那時她不慎中計,手里的信也落入水中泡爛了,因為沒有證據,她才不敢輕易利用此事。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她要為妹妹阿瑩和自己的兒子鋪路。
所以報復顧家搜集喬家證據,使得喬家滿門抄斬的同時,拉貴妃下馬,她也要把寧慈衿給扯入這趟渾水里。
這樣,除了皇后以外,就沒有哪個妃嬪能夠得寵得過阿瑩了。
“接下來還有計劃要繼續完善,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真正相信貴妃和定親王有私情。”
寧慈衿眼神一變,“姐姐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喬貴人幽幽勾唇,俯身將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寧慈衿。
寧慈衿一聽,頓時樂了,“姐姐,你還真是高明,妹妹實在佩服。”
喬貴人勾唇,看著寧慈衿這幅模樣,不由得輕笑,這天底下敢算計皇上貴妃和那位活閻王的,也就只有寧慈衿這個蠢貨了。
寧慈衿并非世家大族的女子出身,她壓根就不懂任何有關朝政和權勢上的事。
說白了就是眼界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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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做這些事,是不知道代價和結果的。
這也正和喬貴人的心意。
因為這樣的人才好利用。
也是今時今日她才明白,只有身為局外人,心死且不被自己心中欲望促使,才能夠做到冷靜睿智。
曾經的她,也是個局外人,她最擅長挑撥舒貴妃和宮中之人的對立,可以把貴妃當做自己的一把刀。
但是自從她生下大皇子,覺得自己有了靠山和籌碼,想爭取的東西就多了。
貪婪和欲望在膨脹,野心自然也在肆虐生長,所以她漸漸迷失了,她開始深入局內去掙去搶。
甚至到后來,在大伯的攛掇下,她覺得自己才是最有機會成為第二個舒貴妃,憑借著家族興盛,甚至可以影響皇后,盛寵加身的人。
所以她就斗得的更兇了。
但是斗到最后,她給別人做了嫁衣。
這一切也都和皇后那個賤婦脫不了干系,所以等她除掉妧貴妃,皇上要殺她之前,她一定要除掉皇后。
但是這一次,她是清醒的。
喬貴人趁著夜色回去,紅芯端了茶水過來,“娘娘,這次有喬貴人幫忙,您一定可以重獲圣寵的,那到時候您要幫她重新坐上妃位嗎?”
寧慈衿勾唇,茶杯里的水倒影著她陰森的目光,“坐上妃位?你想太多了。以前我幫著喬家,是因為救命之恩,如今喬家倒了,那我也沒必要對喬貴人存著什么善意了。”
“你別忘了皇上交給本宮的任務,喬家那些老弱病殘的,都得死。只有這樣,本宮才能得到皇上的原諒。”
寧慈衿將茶盞放好,“行了,按照本宮的吩咐去辦吧,這次本宮一定會把妧貴妃這個賤人拉下馬的。”
君沉御因為那晚和溫云眠鬧了矛盾,這幾日倒是不如以前那樣黏著溫云眠了。
本來是日日夜夜都要黏著她,每晚都是情意濃郁的纏綿。
而這幾日早朝過后,他就在勤政殿看奏折,或者去太和殿見大臣,總之忙的很。
晚上什么妃嬪也不見。
本以為冷戰這幾日,溫云眠多少會有些表示,比如和其她妃嬪一樣,端些參湯過來,服個軟,說個好聽話。
可沒想到這幾日他沒動靜,瑤華宮更是安靜。
于是就在祿公公以為皇上還在看奏折,本想打個盹的時候,君沉御直接將奏折丟在案桌上,“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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