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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131章你會為了元音,違抗圣旨?
齊司延牽著江元音上了她乘坐來的馬車,沒命車夫起程,命曲休、雪燕、清秋候在車外。
顯然是要同江元音單獨談談。
待上了馬車,齊司延依舊沒松開她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摘掉了她的帷帽。
沒了面紗遮擋,他與她四目相對,道:“我竟不知,阿音還同珩王爺認識。”
江元音不慌不亂,回道:“有過幾面之緣。”
齊司延將她稍稍握緊了些,“幾面?”
江元音沒甚好心虛的,如實回道:“四面。”
齊司延注視著她,不想錯過她每一絲神色變化,接著問:“那第一次是何時?”
“七月初七,乞巧節,”不待他追問,她詳細補充道:“那夜侯爺離了船舫,我同雪燕、清秋去街市上閑逛,遇到了珩王爺。”
雖然那夜,她沒看清楚他的臉,也不知他的身份,但那的確是她第一次見到李霽。
齊司延回憶起那晚的細節。
那夜他乘小舟去到李霽的船舫,結果李霽姍姍來遲,最后亦是乘舟而來。
吹簫演奏一曲,才上了船舫。
原來是先去了街市?
齊司延又問:“阿音那夜為何沒同我說?”
“那夜不過是匆匆一瞥,我亦不知道他是珩王爺,要同侯爺說什么?”
齊司延面色平靜,墨眸卻洶涌:“初七至今日,不過八日。”
“短短八日,阿音同珩王見了四回,難道阿音不該主動告訴我一聲?”
江元音聽著想笑,“我便是主動說也得見得到侯爺才是,這些天,侯爺早出晚歸,又離府了幾日,現下卻來問責我,為何不主動告知?”
“侯爺未免太霸道不講理了。”
“是,我自知乞巧節后冷落了阿音,”齊司延一半自嘲,一半酸澀,“沒成想,阿音竟是半點沒閑著。”
“比不得侯爺日理萬機。”
齊司延呼吸重了重,克制著情緒,試探問道:“珩王爺可是和你說了些什么?”
他不奇怪李霽會“纏”上她。
但凡李霽見過她的臉,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那她為什么愿意同李霽頻繁見面,甚至今日主動去尋李霽?
難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江元音不咸不淡地回:“他說我眉眼酷似他一位故人,我甚合他眼緣。”
她當然知道齊司延在試探她。
可她厭惡極了他這樣。
他總是不透半點底,憑甚讓她單方面的交代清楚?
“沒了?”
“侯爺到底想聽什么,不妨直言,”江元音意有所指,“畢竟我與珩王爺,相談甚多。”
齊司延蹙眉,聲音沉了沉:“阿音為何愿意同珩王爺來往?”
避免她又含糊敷衍,他補了句:“總不可能是因為他擅吹簫吧?”
江元音被他的話帶回了乞巧節的銀鏡湖,不免想起他在船舫上的話。
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一生有她足矣,絕不納妾。
是啊,他不納妾,但馬上要娶妻了。
思及此,江元音笑了笑,故意道:“如何不能呢?”
“珩王爺才華橫溢,風趣優雅,并不是侯爺口中的老男人,而是青年才俊正是……”
齊司延一句也聽不下去,用力拉拽了下她的手,打斷她的話,“所以,你是為了他要與我和離?”
江元音震驚睜眸,不可思議道:“你瘋了?”
他不是知道她的身世嗎?
為何還會冒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想法?
齊司延緊繃的弦在她這番反應下松懈下來。
他傾身湊近,做了昨晚便想做的事,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蜻蜓點水,在她反應過來前快速離開。
他笑道:“不是就好。”
江元音:……?
他到底是什么腦回路?
“回去吧。”齊司延終于松開了她的手,下了馬車。
雪燕和清秋忙上了馬車,齊司延示意車夫起程。
曲休悄悄打量著齊司延的面色,請示道:“侯爺,我們也走?”
齊司延搖頭,抬步重回鶴鳴琴筑。
他再次折返李霽的雅間。
李霽故作訝然地問道:“定寧侯怎地一個人折返了?”
他略顯浮夸地看了看他的四周,“元音呢?怎地不一塊來?”
“元音”二字他特意喚得親昵。
他倒要看齊司延能忍到何時。
齊司延不答,微微俯了俯身:“臣有幾句肺腑之言,想同王爺單獨說說。”
李霽悠哉扇扇:“行,剛好聽了一下午曲,耳朵也有些乏了。”
他掃了眼隨侍,示意其退下。
曲休同其隨侍一同退下。
李霽坐臥榻上,單手向后撐著身子,抬首望著站在屏風前的齊司延,“不過這屋內沒第二把椅子,定寧侯要同本王說話怕是只能站著了。”
“無妨,”齊司延面色不變,淡聲道:“臣最多叨擾王爺一刻鐘。”
李霽開口問:“定寧侯有何話要同本王說?本王愿聞其詳。”
雖說齊司延只能干站著看向坐著的李霽,但其氣場半分不輸。
他沉聲道:“阿音,乃臣之愛妻。”
李霽挑眉,“所以呢?”
齊司延直視李霽:“臣知道王爺看阿音,定是長輩看晚輩的疼惜,可旁人難知,且人言可畏,還請王爺日后同她保持距離,莫將她帶入流言蜚語中。”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在意的只有兩點,一是江元音在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情況下,會被李霽的才華吸引,愿意靠近他,并且隱瞞了自己。
二是李霽會給她帶來麻煩,惹上危險。
例如,剛剛的國公府嫡女,許綺嫚。
李霽狀似認可地點點頭,隨即收扇,坐直身子。
他直接挑明道:“所以,你也知道她的身世了?”
他懶得和齊司延唇槍舌戰,試探來試探去,不如直接挑明。
這才是齊司延撞破他同江元音舉止親密,卻沒似許綺嫚那般失控的原因吧。
挑破也好,他便可以直入正題。
他逗歸逗,可不會不幫江元音和離了。
齊司延主動湊過來了也挺好,省得他改日再去尋他了。
齊司延卻不置可否,重聲道:“不管她的身世是什么,臣只知道,她是臣妻,這便夠了。”
她親口說過,她并不想尋找親生父母。
既如此,他會幫她守住這份寧靜一輩子。
“可她未必這般想,”李霽不留情面地潑他冷水,“她今日來尋我,是讓我助她與你和離。”
齊司延眼里有受傷一閃而過。
如果說昨夜,從她口中聽到“和離”這個詞,只當她是使性子,說得氣話。
那此刻從李霽嘴里聽到,他便不得不當真了。
可她到底為何要同他和離?
絕不可能是因為他“冷落”了幾日這樣的事。
那是真的“罪不至此”。
齊司延沉默思索間,李霽出聲表態:“你們和離的事,本王允了。”
他能猜到齊司延最后的結局是什么,江元音跟著他,難得善終。
管齊司延對她有沒有情,只要她是真的想離開齊司延,離開汴京,他喜聞樂見。
齊司延眸色頓深,緊聲道:“王爺何必摻和臣的家事?”
李霽不以為然,攤手回道:“這何嘗不也是本王的家事?”
他站起身,慢悠悠朝齊司延走去,邊走邊道:“先皇后于本王有恩,所以元音,本王一定會護著。”
“如今你身子大好,又重回了朝堂,想必你侯府很快便會迎進新人。”
“她娘家無權無勢,新人自不會將她看在眼里。”
“你便是有心護她,也不可能日日候在她身邊吧。”
“如你先前所言,人言可畏,本王亦不便替她出面。”
“不和離,難道要等著看她被你迎進門的新人欺負?”
齊司延不惱,反而真心誠意朝李霽作揖行了禮,“多謝王爺替阿音著想。”
“只是王爺多慮了,侯府不會有新人。”
“臣此生,絕不納妾。”
“哦?”李霽瞇眼看他,“你今兒個不是去了趟宮里么?怎地皇兄沒跟你提要幫你再娶一位平妻的事?”
齊司延臉色驟變:“什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本王便給你透個底,皇兄已命本王著手,替你物色汴京貴女,嫁入你侯府為平妻。”
李霽抱臂看他,饒有興致地問道:“難不成你會為了元音,違抗圣旨?”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