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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33章他要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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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133章他要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
齊司延步子不疾不徐,慢悠悠地走著。
很快便見一御書房的小太監步履匆匆,自他身后趕超他。
他狀似訝然地故意攔住其問到:“可是皇上還有口諭讓公公來傳達?”
只是個跑腿的小太監,自不似曹學良那般懂得些李彥成不明說的彎彎繞繞。
在其眼里,圣上待定寧侯,那是恩寵有加。
是以他搖頭,恭敬回道:“侯爺誤會了,是曹公公命小的去珩王府傳話,皇上宣珩王覲見。”
齊司延表示了然的點點頭,“那公公請便。”
一切都如他所料。
他在李彥成下旨,要他迎娶平妻之前,先進宮演了這么一出,阻止其計劃。
李彥成生性多疑,定會疑心他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故意為之。
而李霽為了明哲保身,以及護住江元音,不讓她入宮見到李彥成,一定會附和他的說辭。
李霽是他此計劃的最后一環。
齊司延大步離開。
他需得快些,再快些。
他有好些話迫不及待地,要同阿音說。
另一邊,江元音早就回到了侯府。
她依照習慣,想低調從偏門入府,不成想,卻遇上了在偏門等候半日的江興德。
江興德過了午時不久,便來侯府了。
不過他先去的正門,恰好和從偏門離開的江元音錯開。
他沒能從侯府正門進去,看門的門房一臉為難,說辭和上一回齊文臺一家子出了事,他攜陳蓉來道歉一般無二。
江興德自知理虧,當初是他腦袋遭了驢踢,以為齊司延那個病秧子好不了了。
他巴結錯了人,站錯了隊。
如今齊司延不將他這個老丈人看在眼里,他也認。
他灰溜溜地去了偏門等待,擺足了耐心,等著侯府家丁領他進去。
一等就是一下午,沒想到等來了江元音歸府的馬車。
“父女倆”在這個情況下碰見,都有些訝然。
江元音心一沉,朝他虛虛福了福身子,“阿父怎么來了?”
她環視了下他的周遭,不見陳蓉。
他一個人來做什么?
準沒好事。
江興德邁過來,不答反道:“你這是一個人出門去了?”
江元音點點頭,“是呢。”
顯而易見的問題,有甚好問的?
江興德不悅抱怨出聲:“我說我在這候了一個下午,家丁不領我進門,原是你不在家。”
他見齊司延不在,擺出嚴父的架子,教育道:“你不是有孕在身,脈象不穩嗎?更應該在侯府好好待著安胎才是,沒事莫要出府,影響到腹中胎兒怎么辦?”
“你可得順順利利生下嫡長子,方能坐穩這侯府主母的位置!”
如今齊司延病愈重回朝堂了,日后想入侯府的女人多得是。
她這木訥性子哪能長久留住齊司延的心?
但只要能生下嫡長子,繼承侯爵,他江家就能跟著沾光。
屆時他便是新一任定寧侯的外祖父!
江元音眨了眨眼:“阿父特意來一趟侯府,便是為了訓斥我么?”
她悠悠地補充道:“可是侯爺覺得我在侯府待得煩悶,應當多出去走走散心。”
“阿父同侯爺意見不一,我該聽誰的?”
江興德面色一窘,氣焰頓消了大半,掩飾輕咳了一聲:“那自是聽侯爺的,總之……一切都當以你腹中孩兒為主。”
江元音心中冷笑。
他可真是異想天開,還以為自己能靠“外孫”攀上權貴?
近來本就是諸事煩心,一想到自己快要離開汴京了,更沒必要費勁同江興德裝。
他先前沒回答她,為何事而來,她懶得再追問,沒甚好氣地直接下了逐客令:“臨近傍晚,天快黑了,阿父早些回吧,侯府跟江宅隔得遠,晚了怕是要誤了宵禁。”
她這話一下子便精準踩到江興德的痛處。
舉家搬遷到汴京三月了,他才終于摸清楚些了皇城的情況。
比如,達官貴人住在東邊,平民百姓住在西邊。
初入汴京時要知道這一點,他定不會愿意住在江元音買的城西的府邸。
可惜東邊的府邸并非是有錢便能買的,里面的門道暗規多了去了。
他江家沒有官職,還得罪了定寧侯,有錢也買不著。
否則,他今日也不必跑這一趟了。
江興德半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道:“我今日是來尋侯爺說事的,又不是閑逛經過了這。”
“侯爺今日一大早便入宮面圣去了,還不知何時才會歸府呢,阿父改日再來吧。”
“我已等了一下午,也不差一晚上了,”江興德黑著臉,不悅道:“這個點,你便是不留我登門用晚飯,也該招呼我小坐喝口茶水吧?”
“便是真誤了宵禁的點,你留宿我一晚又何妨?難不成這偌大的侯府,還騰不出一間空屋子給我?”
他瞥了江元音一眼,負手而立,不滿冷哼:“從前我還覺得你這孩子,最是孝順貼心,現在來看,也真是應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如今是半點不念江家,不顧著我這個老父親了。”
江元音不似從前那般,委屈著同他解釋,再低聲下氣地示好。
她氣定神閑地看他,“阿父是不是忘了,我出嫁前,阿父千叮嚀萬囑咐,說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到侯府后要恪守婦德,以夫為天,不要忤逆侯爺,莫要讓侯爺覺得你教女無方。”
“我謹遵阿父教誨,怎地阿父又不滿意了?”
“阿父啊,若不是阿母出言不遜,你執意巴結齊文臺一家,得罪了侯爺,何至于要吃閉門羹啊。”
江興德覺得眼前的江元音陌生得很。
面對自己的斥責,竟沒紅眼,急聲來解釋討好。
他是按著從前拿捏她的話術來說的,她卻沒甚反應,還能伶牙俐齒地回懟他。
不過此時不是糾結她態度變化的時候,他開口辯駁道:“是,之前是你母親失言,得罪了侯爺,可我們之前也登門道歉了,不僅于此,還依著侯爺的意思,讓你母親挨了藤鞭,她那傷時至今日都未好全!”
江元音揚聲:“還沒好?”
“何止!你母親自那后,精神受挫,成日里神叨叨的,不愿見人,發起瘋來時,甚至連正耀都不認!”
江興德所言不虛。
陳蓉兩次來侯府都遭了重創,不僅被擰斷的胳膊留了后遺癥,開始不利索,身上的鞭痕更是遲遲難愈。
讓她精神崩潰的,是江興德堅定不移地信著江元音的話。
以及她在侯府一眾下人的目睹下,被江興德鞭笞。
她神志不清地,總幻視有人在奚落笑話她,因此再不愿見人。
江元音總算是從江興德嘴里聽到了一句想聽的話,漫不經心地回道:“難怪阿母今日沒同你來呢。”
江興德腦海里浮現陳蓉瘋瘋癲癲的樣子,嘆息地搖了搖頭,繞回了重點,道:“我今日是帶著誠意登門的,必定能解開和侯爺的誤會。”
江元音饒有興致地問:“什么誠意?”
江興德微微仰頭,透出勢在必得來,“我知皇上將修繕崇光院的事交予了侯爺。”
“阿父是如何得知的?”
齊司延今日才去面圣,若非下午在鶴鳴琴筑碰著了他,她都不會知道。
“正耀早兩日便聽太子殿下提起了此事,崇光院停工半年是因為國庫遲遲未撥款,”江興德抬手指了指幾丈外的馬車,道:“那滿車都是我的誠意,我愿為侯爺修繕崇光院,盡綿薄之力。”
江元音稍作沉默。
聽聞了陳蓉的凄慘現狀,加上她快要離開汴京,她忽然覺得也是時候和江興德做個了斷了。
于是她抬眼看了那馬車一眼,輕聲道:“阿父能否帶我去瞧瞧?”
江興德點頭,率先抬步朝馬車邁去。
江元音主仆三人隨之跟上。
雪燕和清秋就候在馬車旁,江元音隨江興德上了馬車。
馬車內,有三個紅木大箱子。
江興德一一給江元音打開展示。
分別是一大箱金子、一大箱銀子、一大箱值錢珠寶。
江元音神色淡淡的掃完,沒露出江興德期待的驚喜雀躍,相反似有些失望,道:“阿父,就這些怕不夠侯爺修繕崇光院啊。”
江興德噎住,面色不虞:“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學堂修繕?”
即便是真的夠不上,他亦不可能在江元音面前承認。
江家財力已大不如前。
為了能擺脫商賈階層,擠進權貴圈,讓江家自此青史有名,他快要耗光這大半輩子掙來的錢財。
先是將近乎七成的家產都上交了國庫,來換取江正耀成為太子陪讀,和侯門的親事。
又為了讓她風光加入侯府,站穩腳跟,給她備了十里紅妝。
遷至汴京后,各種打點關系,還被齊文臺一家騙了一大筆。
馬車里的這些,足夠有誠意。
江興德又從袖袍里掏出了一疊商鋪、良田的地契,遞過去,道:“還有這些鋪子、田地。”
江元音伸手接過了這一疊地契,沒仔細翻閱,順手塞到了裝著珠寶的箱子里。
她沖江興德道:“阿父當不介意我現在喚家丁過來將它們搬進府去,免得一會天黑了不方便吧?”
江興德聞言,只當這事是成了。
江元音都把東西收下了,自不可能不辦事。
他終于眉目舒展,面露喜色,點頭道:“這有甚好介意的?你喚人來搬便是。”
江元音隨即下了馬車,吩咐雪燕、清秋去喚六個家丁來搬箱子。
“父女倆”此刻的神色很是默契一致,皆是輕松愉悅的。
雪燕和清秋很快便領了六個家丁過來,兩人一箱地把紅木匣子搬下馬車。
江興德隨之邁步,要一道入府。
江元音伸手攔了一把:“阿父稍等,我有幾句心里話想同阿父說。”
江興德不贊同:“何不去屋里坐著說?”
他折騰了一下午,著實累了。
江元音很堅持:“就在這說吧。”
說完,她看向雪燕、清秋:“你們去門口等我。”
“是,夫人。”
馬車附近的范圍,便只剩下了“父女倆”。
江元音開口問道:“所以阿父今日前來只是想跟侯爺道歉?”
江興德覺得“禮”都收了,是可以攤開說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更是想請侯爺幫幫正耀。”
“阿弟怎么了?”
“你阿弟入宮伴讀近一月,與其余伴讀相處并不融洽,常有口舌之爭。”
江元音一點不驚訝,靜候下文。
江正耀在江家當了那么多年唯我獨尊的大少爺,入了宮,個個高他一頭,他那脾氣會得罪人,幾乎是必然。
這里不是江南,那些個官家子弟可不會慣著他。
“今日午時正點左右,宮中派人來傳信,說是正耀今日在東宮毆打了御史大夫之子,今日要留在東宮受罰,”江興德越說越激動,“我看分明是他們官家子瞧不上我們商賈,不僅欺負正耀,還倒打一耙!”
“元音,你需得好生勸勸侯爺,一會即刻進宮,去救你阿弟!”
“侯爺最是得皇上看重,他若能出面為正耀撐腰,日后正耀在東宮會更受太子殿下待見,而那些個官家子看在侯爺的份上,定不敢再隨意欺辱正耀!”
江元音了然。
難怪江興德愿意在這等上一下午,還如此大手筆,原來是為了江正耀。
哦不,應該說,是為了江家的前途,為了他自己。
雖他一介商賈,入不了宮門,但他若真是憂心江正耀的性命安全,哪還有同她進屋,坐著聊的心思?
他分明更看重的,是讓齊司延出面去解決這件事。
趁此機會,攀上侯府。
他果然最是自私冷血,兒子即便比女兒受寵,也一樣是他用來擠進權貴圈的工具。
江元音嘆了口氣,一派惋惜道:“阿父高看我了,我如何能勸說得動侯爺?”
“元音愛莫能助。”
“你當然能,”江興德看了她腹部一眼,提醒道:“你如今懷著他的骨肉,說話自然好使!”
他直接給她出主意:“一會侯爺要是不愿意管這事,你便說你要入宮去救正耀,他顧慮你有孕在身,定不可能不管。”
江元音點頭,認可道:“甚是有理。”
在江興德正要喜笑顏開時,她溫聲說道:“可我——不愿意。”
江興德似是一時沒聽懂她的話,皺眉問:“什么?”
江元音耐心極好地重復了遍:“我說我不愿意管江正耀。”
她勾唇笑了笑,依舊是從前那般恭順溫婉的模樣,又道:“侯爺要修繕崇光院,自有國庫撥款,所以阿父的心意,我便笑納了。”
江興德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從江元音嘴中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全然不似從前那個,任家人予取予求,不圖任何回報的乖女兒。
以至于他費了半天神,才理解聽懂了她所言。
江興德橫眉豎目,怒斥出聲:“你便是嫁人了,也是他姐姐,你怎能置之不理,不管他?”
“我為何要管一個輕賤我,從未將我視為姐姐,以欺負我為樂的混賬惡魔?”
“你當姐姐的何必跟弟弟計較?”江興德自知在這一塊站不住腳,一句帶過,轉移了重點:“還有什么叫做我的心意你笑納了?你憑何笑納?那是我贈與侯爺的!”
“憑何?”江元音斂了笑,冷冷看他,咬字極緩,近乎一字一頓地說道:“憑你江家能有今日,靠的都是我襁褓中的黃金財寶。”
江興德一顫,滿眸不敢置信。
他猶如被人掐住了脖頸,整張臉漲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江元音繼續道:“憑你們這十多載從未善待過我這個恩人。”
“剛那三箱子,權當是利息了。”
“你、你……”江興德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連聲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你何時知道的?”
江元音掀了掀眼皮,“圣旨到江家的那一日。”
“那天真的很冷呢,我急著給你送幫你繡的香囊,連手爐都沒帶。”
“你和陳蓉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江興德身子一晃,他聲音發抖,分不清是因為氣的還是震驚:“你那時就知道了……后來你一直在演戲,裝乖順,裝可憐……?”
“不止呢,”江元音提醒道:“江正耀撕書那回,是我故意刺激他,讓他撕的,我故意給你買了西街破爛的府邸,就連江正耀來侯府被陸氏杖責也是我設計的。”
“噢,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上一回,陳蓉真的沒推我,是我自己摔倒的呢。”
“這樣看來,陳蓉當是被你不分青紅皂白,當眾鞭笞她,讓她顏面盡失,而瘋掉了吧?”
“嘖,江興德,你親女兒下落不明,親兒子在東宮受欺,你又親手逼瘋發妻,揮空錢財,也掙不來半點功名,你的人生可真失敗啊。”
“你、你這恩將仇報,睚眥必較的白眼狼!”江興德呼吸急促,怒目圓瞪,“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我因為一時仁善,把你這個禍水領進了家!這都是我的報應!”
“你仁善?”江元音嗤笑出聲:“若非我襁褓中有黃金珠寶,你壓根不會管我死活吧。”
“你若仁善,這么多年,不會對陳蓉、江云裳、江正耀的所作所為熟視無睹,你最是自私利己,唯利是圖!”
“福禍相依,你但凡能善待我,都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場!”
“江元音!”江興德目迸兇光,“你別以為嫁入侯府,就想把我江家甩開!我告訴你,皇上賜婚的是我江興德的女兒!你既知自己不是,就最好識相些,否則我定上告圣上!”
“你去啊,”江元音完全不慌,“欺君之罪,滿門抄斬。”
她笑得有恃無恐,道:“我與侯爺感情正濃,又懷了他的骨肉,侯爺若以齊家的功勛護我,我尚有一線生機,而你——必死無疑。”
江興德徹底崩潰,發狂般朝江元音撲過去,用力扼住她的脖子,失了神智地嘶吼道:“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殺了你!”
“夫人!”
候在門口的雪燕見狀,高呼一聲,門房、車夫一群人趕忙跑過來。
力量懸殊,江元音一時掙不脫。
江興德死死掐住她,她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急中生智,她果斷拔下頭上的發簪,狠狠朝江興德扎過去。
與此同時,雪燕等人趕了過來,忙將江興德扯開。
車夫與門房推搡著江興德,把他逼至馬車抵住。
“沒事吧夫人!”
“夫人可有傷著?!”
江元音搖頭,大口地換氣,手仍舉著發簪沒松。
她整張臉因為窒息而通紅,眸光卻似寒潭般冷靜。
她微微歪了歪頭,才避開門房車夫的遮擋,尋到能和江興德對視的角度。
待到呼吸平緩些,她沖他開口道:“江興德,你的權貴夢,該醒了。”
語罷,她拿簪子的手一松,扔掉了那沾上江興德鮮血的簪子,再不和他多做糾纏,她轉身回府。
她好似終于扔掉了一床,裹在她身上的,潮濕的棉被。
那種沉重、濕寒的感覺驟然消散。
她只覺得一身輕松,連步伐都輕盈起來。
江元音拉住了要去喚郎中的雪燕、清秋,讓她們先給她備水,她想先沐浴,換下這身濺到江興德鮮血的衣裳。
雪燕和清秋再三確認其真的沒受傷,才安心去備熱水。
江元音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只等著一會吃了晚餐,開始盤點下那三大箱子的財物。
真是先謝謝江興德,在她臨行前,還如此慷慨地給她送盤纏了。
戌時,齊司延回到了侯府。
他自正門而入,大步流星邁進青松院。
終于處理完所有的瑣碎事,他可以和她好好談談了。
今夜,他要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
一邁進青松院,他開口同就近的丫鬟確認:“夫人呢?在主屋?”
丫鬟點頭,卻是一副神色閃爍的模樣。
曲休見狀,忙出聲道:“可是有什么跟夫人相關的事?你速速稟告侯爺!”
聞言,丫鬟忙將從門房那傳到青松院的消息,繪聲繪色地同齊司延說了一遍。
末了,不忘總結感慨道:“夫人雖沒受傷,但一定受了驚!侯爺……”
齊司延沒聽完,步履生風地走向主屋。
他緊繃著臉,深呼吸后緊張推開了外間的門。
然而屋內的景象,卻同他想的大相徑庭。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