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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第一紈绔-第531章 河曲大捷
更新時間:2025-06-14  作者: 紀武淋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架空歷史 | 紀武淋 | 大乾第一紈绔 | 紀武淋 | 大乾第一紈绔 
正文如下:
第531章河曲大捷_大乾第一紈绔_33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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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河曲大捷

第531章河曲大捷←→:巳時三刻的陽光斜照在青石板路上,林臻剛下朝回來,腰間的玉帶還未松解。

天氣越來越好了,林臻也懶得坐馬車。

第一是因為馬車過于高調,出行的時候百姓見到全都要停身行禮,很耽誤事情。其次馬車里的空間太小,林臻坐一會兒便會感覺到壓抑。

陽光不錯,侯春跟在林臻身后,哥倆組成一個帥氣組合,引得路過美少女紛紛側目。

林臻說:“猴子,你歲數也不小了,該結婚了吧?”

“世子去年不是說要給屬下介紹一個么?”侯春這話說得不咸不淡,好像有點埋怨的意思。

林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一定一定,這次一定給你介紹個好的!”

“不用了,其實屬下已經心有所屬了。”

“哦?誰家的姑娘?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有。”

“不不不,世子給屬下的月例足夠結婚的,但是...她是大家閨秀,咱是當兵的大老粗,所以屬下一直不敢對她開口。”

侯春難得露出一絲靦腆的神情,這倒是讓林臻更加好奇。

大家閨秀?

這個類別倒是符合他的性格,當初林臻說要把青竹賞賜給他的時候,他還嫌棄人家身份不要,這件事情給青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傷害,以至于那妮子現在就跟著王爺。

王爺去哪她去哪,即便在前線也是如此。

這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當不成你媳婦,那我就當你奶奶。

林臻說,“你說了半天到底是誰家姑娘啊?”

“禮部主簿的閨女,叫郭然,小名然然。今年十六歲。”

“嗐,你說的是老郭家那個閨女啊?就是八歲寫出的詩文能賣錢那個小丫頭?”

“對對對。”侯春點頭如搗蒜似的,“就是她!上次屬下去給玲兒準備襁褓,在布莊買布,遇到她和她的丫鬟出來,當時屬下就喜歡上她了,但是后來一打聽,才知道人家是大家閨秀,咱哪能配得上啊。”

“胡說八道,你是我林臻的護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么配不上的?等著,這門親事我親自去說。”

“多謝世子,但...”侯春變得支支吾吾的。

林臻不耐煩地說:“有什么就說,嘟囔什么?”

“是,屬下不想強迫她,如果她不愿意的話,就別強求了。”

林臻很正經地看了看他。

按理說,侯春也算傳統男性,居然還在乎女方怎么想,看來他是真喜歡上郭然了。

林臻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他知道,就算然然不愿意,她父親郭鑫也會強迫她愿意。

因為這是能和林臻搭上線的最好方法,除此以外,明眼人都知道,侯春的成就遠不止于此,可以說前途無量。

況且侯春沒有什么家人,底子也干凈,可以說帥氣多金,年輕俊美。

郭鑫會答應這樁婚事的。

“號外!號外!”

兩人走著走著,便聽見前方傳來孩童尖銳的叫賣聲。

街角處,一個扎著沖天辮的男孩渾身插滿報紙,腰間系著的粗布圍裙上歪歪扭扭繡著大乾時報字樣,手里揮舞著泛黃的宣紙,跑得小臉紅撲撲的。

“號外號外!攝政王攻克河曲,大乾兵鋒直指北燕皇城!號外!”

他的布鞋磨得發亮,每跑幾步便要伸手按住頭頂的報紙,生怕被風吹散。

侯春手按刀柄護在身后,望著男孩衣襟上印著的報頭,眉頭微蹙:“世子,這不對啊,軍機處三天前還說河曲之戰膠著,北燕軍負隅頑抗,怎的今日就攻克了?”

他的目光掃過街道上圍攏的百姓,賣豆腐的老漢正踮腳看報,茶館里的茶客們爭相傳遞紙張,油墨味混著蒸騰的水汽飄來。

“王爺就是牛逼啊!”

“你看,現在全世界誰還能打得過大乾!?”

“我們大乾士兵就是英勇!這次定要好好拾掇這些北燕的狼崽子。”

“大乾無敵!”

林臻聽著百姓歡呼聲,臉黑的像鍋底。

他停步接過侯春買回來的報紙,指尖觸到宣紙上未干的墨跡,油墨味混著街角燒餅攤的麥香撲面而來。

宣紙右上角蓋著朱砂印的加急二字,頭條標題用粗筆寫著“攝政王鐵騎破河曲,北燕守將夜遁逃”。

內文詳細記載了交戰時間、兵力部署,甚至用木炭條畫了簡略的攻防示意圖,箭頭直指北燕皇城方向。

“軍機處有消息傳回來嗎?”林臻指尖劃過紙上的朱砂批注,目光掃過街巷上來回奔走的報童,他們腰間的牛皮包里塞滿報紙,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麻雀。

侯春低頭抱拳道:“回世子,末將今早剛查過軍報,別說攻克河曲,連王爺的帥帳動向都未更新。”

他湊近半步,壓低聲音,“末將前日還見軍機處的八百里加急馬隊在路上,這報紙卻比軍報早兩日,怕是有暗線直通前線。”

青石板路上,賣糖葫蘆的老伯正給報童遞山楂,竹棍上的紅果映著陽光:“小順子,給爺爺留張報!”

男孩忙不迭塞過一張,又轉身跑向綢緞莊,衣擺帶起的風掀起報紙邊角,露出內頁戰地記者親歷的小標題。

林臻將報紙折起塞進袖口,墨玉扳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去報社。”

報社位于朱雀大街西首,原先的青瓦小院已擴建為三進的宅院,門前兩盞氣死風燈還未撤下,燈面上繪著“鐵筆如刀,直書天下”的對聯。

東西兩側的綢布莊和米鋪被打通,朱漆大門敞開著,十幾個小廝抱著刻版進進出出,院墻上釘滿木板,貼滿各地送來的消息紙條,風過時發出沙沙的響聲,像無數只蝴蝶在振翅。

跨過門檻時,林臻聽見東廂房傳來激烈的爭論。

“這篇寫攝政王糧草不足的稿子絕對不能發!”

“可戰的記者王三牛親眼看見運糧隊遭北燕騎兵突襲!王爺那邊缺糧草是事實啊!”

“事實也不行,你這樣一來會給群眾造成恐慌,損害王爺的權威!”

“我們做編輯的不就是要把事實公之于眾嗎?否則還要我們做什么!”

“你!”

油墨味更濃了,混合著后院印刷坊傳來的炭火氣息,顯見工匠們正在趕制新的刻版。

主廳內,主編陳墨正伏在雕花案上寫稿,狼毫在宣紙上走得飛快,鼻尖幾乎要碰到紙面。

聽見腳步聲,他頭也不抬:“今日新聞已截稿,有事明日——”

抬頭看見林臻腰間的羊脂玉麒麟佩,立刻扔下筆起身,衣擺掃落案頭的銅鎮紙,驚起一陣墨香。

“參見世子!”陳墨慌忙作揖,發間還別著根記錄用的炭筆,袖口沾著點點墨跡,“不知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他彎腰撿起鎮紙,案頭堆積的文稿里,一張繪著北燕皇城布防圖的紙張滑落,邊角處標著戰地記者王三牛繪,城墻缺口處還用紅筆圈出可強攻三字。

林臻掃過地圖上的紅繩標記,那些據點用不同顏色的絲線連接,宛如一張巨大的蛛網:“河曲之戰的消息,你們如何得知?”

他的手指敲了敲報紙上的頭條,聲音里帶著一絲冷意。

陳墨一愣,目光落在林臻手中的報紙上,喉結滾動兩下:“世子還不知?咱們報社在前線派了三十名戰地記者,各個扮成商隊伙計、流民,甚至有膽大的混入北燕軍營了。”

他指向墻上懸掛的牛皮地圖,河曲城處貼著張染血的紙條:“他們用飛鴿傳書送回消息,而且基本每天都有新消息,八百里加急再快也追不上鴿子啊。”

侯春湊近地圖,看見河曲城標記旁畫著只展翅的鴿子:“飛鴿傳書?軍中信鴿都有特殊標記,你們的鴿子如何避開檢查?”

“回大人的話。”陳墨從案頭抽出個錦囊,里面裝著指甲蓋大小的銀哨,“咱們用的是漠北雪鴿,羽毛純白無雜,北燕人只道是尋常野鴿。”

他捏起銀哨輕吹,聲音尖細如蚊吶,“每只鴿子腿內側都綁著浸過密藥水的絹布,消息用米湯書寫,火烤即顯。”

林臻指尖劃過地圖上的紅繩,想起方才報紙上的攻防圖,與他所知的軍機處密報幾乎一致:“這些消息,比六百里加急快多久?”

“最少快兩日!”陳墨語氣里帶著自豪,卻在觸到林臻冷凝的目光時低了聲音。

“上月的定襄之戰,咱們的記者藏在糧草車里,王爺剛破城,消息就傳回了。有些將士托記者帶出的家書,比軍郵快了整整十日。”

主廳西側的隔間里,三位副主編正在校稿,其中一人突然舉著竹簡沖出,腰間的校稿玉佩叮當作響。

“主編大人!北燕援軍動向有誤,戰地記者新傳信——”副主編看見林臻立刻噤聲,竹簡“啪”地掉在地上,滾到林臻腳邊。

林臻彎腰撿起竹簡,看見上面用密語寫著“北燕左賢王率軍五萬馳援河曲”,與報紙上“守將夜遁”的消息截然不同。

“為何報紙上未提援軍?”

陳墨額頭沁出細汗,抬手擦了擦:“回世子,咱們有規矩,對軍心不利的消息需等軍機處確認后再發。”他翻開條例,指著其中一條:“就像今日河曲大捷,也是等三位記者的消息相互印證,又派飛鴿去軍機處核實,才敢刊發的。”

院外忽然傳來鴿哨聲,比尋常鴿哨更尖銳幾分。

一只白羽鴿子掠過天井,翅膀上綁著染血的絹布,落地時險些栽倒。

陳墨慌忙接住,拆出里面的紙條,手指顫抖著展開,臉色劇變:“世子,剛收到最新消息——河曲守將詐降,王爺中了埋伏!”

侯春立刻按刀上前:“報上不是說攻克了嗎?”

林臻抬手制止,目光落在紙條上的血手印,那掌紋清晰可見,顯見是緊急時刻按上去的:“你們的記者,現在何處?”

陳墨聲音發顫:“王三牛就在河曲城頭。這是他用自己的血寫的!”

他指向地圖上河曲城的標記,“昨夜子時發出的信,按路程,此刻鴿群應該剛過雁門關。”

“夠了。”林臻忽然轉身。

“立刻停發所有關于河曲的消息,違者按通敵論處。”他望向陳墨煞白的臉,“明日隨我進宮,好好向陛下解釋你們的戰地記者。”

“世子,下官...下官也是想把真實情況弄清楚啊,世子!世子!”

林臻根本不理他,心情沉重地走出報社。

他不相信林震仙會敗,就算是北燕守將詐降也是一樣,王爺不會看不出他們的小把戲。

而報社之所以能接到這樣的消息,是因為戰地記者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根本不知道什么消息應該傳,什么消息應該等,什么消息應該裝作不知道。

能自行發展出戰的記者,林臻很欣慰,但是現在的官員都太著急了。

他們是一門心思地往上爬,只要有政績,其他的都顧不上。

這可不行。

得想個辦法,治理這種現狀。

走出報社時,陽光已偏西,報童們還在叫賣河曲大捷,聲音里帶著天真的雀躍。

百姓們簇擁著討論戰事,有老者捋須贊嘆攝政王神勇,有婦人擔心兒子的安危。

林臻望著街角燒餅攤騰起的熱氣,想起紙條上的血手印。

那些藏在商隊里、流民中的記者,此刻或許正躲在北燕箭塔下,用米湯在絹布上書寫最后的戰況。

侯春動了動嘴,說道:世子,這些記者雖然壞了規矩,卻比軍機處的探子還厲害。\"

“厲害過頭了。”林臻望著報社門楣上的新聞濟世匾額,字跡在暮色中顯得模糊,“當百姓都信報紙勝過信軍報,當軍情比軍報早兩日傳遍街市,這天下的視聽,便不再握在朝廷手中了。這不是好事兒啊。”

暮色漸起時,報社后院的印刷坊還在趕工,刻版與宣紙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陳墨望著案頭未發的援軍消息,手指摩挲著銀哨,忽然聽見窗外傳來馬蹄聲。

那是軍機處的快馬。

鐵蹄敲打著青石板,帶來真正的河曲戰報,卻比他們的鴿子晚了整整兩日。

“主編大人,河曲戰況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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