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來福變異了_大乾第一紈绔_33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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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來福變異了
第535章來福變異了←→:先是吃泣珠兒的醋,后又要收編報社。
慕容嫣是真有意思。
那不成她在一點一點脫離我的掌控?
還是說她有了別的什么心思?
暮春的光透過雕花窗欞,在會客廳的青磚上投下斑駁的影。
仔細想想還是算了,沒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跟慕容嫣爭個面紅耳赤的。
既然他想要報社,那就給她吧。
但林臻絕不會追加對慕容嫣的投資,她若是因為收編報社而導致經濟捉襟見肘,他是不管的。
陳墨剛要開口,就看見林臻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朝立在一旁的浣碧揚了揚下巴。
浣碧垂眸上前,從腰間錦囊中取出烏木煙袋鍋,熟稔地裝上煙絲。
她月白色襦裙的下擺掃過地面,發間梨花白簪隨著動作輕顫,指尖在點燃火折子的瞬間,眉目傳情。
“滋滋滋——”煙袋鍋子里的火星明滅,林臻深深吸了口旱煙,煙霧從鼻腔緩緩溢出,模糊了他緊蹙的眉頭。
他想起剛剛陳墨說的慕容嫣允諾記者家屬免徭役。
現在大乾早就沒有免費的徭役了,甚至很多普通百姓都想加入徭役隊伍,也就是打工。
給朝廷干活不僅有工錢可以拿,還供吃供住,只要堅持幾年就能讓全家富裕起來。
而且那些負責監工的士兵從來不苛待工人,偶爾加急的活兒會三班倒,不急的活就早八晚五,生活簡直不要太好。
慕容嫣說給家屬免除徭役,這是一招廢棋,更是一招臭棋。
林臻把煙袋桿往雕花扶手磕了磕。
浣碧遞過青瓷痰盂,也就是煙灰缸。
余光瞥見林臻脖頸下面露出的朱砂痣。
那是與慕容嫣對稱的印記,只是他的在右肩,她的在左肩。
“陛下想要報社?那我就給她!”
“夫君息怒,當心煙味嗆著嗓子。”
林臻卻擺擺手,又猛吸了一口:“她要名,我給她名;她要錢,”
煙袋桿指向窗外正在喂駱駝的小廝:“從下月起,王府送進宮的月例銀子減半,賭場的分成從三萬兩減到以前的一萬兩,酒的分成直接取消。我還就不信了,她怎么總扯這些幺蛾子呢。”
說完林臻將煙袋鍋子倒過來,澆水熄滅。
陳墨站在一旁,說道:“世子,您這么做,陛下能同意么?畢竟那是陛下的私房錢,說減就減...別到時候陛下和您生氣啊。”、
“生氣又如何?拿我的錢充大方,收買人心,就好像我對屬下很摳門一樣。其余你不用管了,以后報社的新聞先送我過目再發。錢的事,讓她找戶部要去!我還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她!”
林臻大男子主義的毛病又犯了。
他覺得,慕容嫣想做的任何事情,尤其是設計朝政方面的事情都應該找他商量一下,而不是直接拿他的錢去做事情。
這不合規矩,更不合夫妻相處之道。
就好比男人在外面賺錢,妻子在家躺著。
沒毛病,這很合理。但你若是用丈夫的錢炒股,玩投資,是不是應該和丈夫商量一下?
看著錢多,說花就花,既然這樣那你就自己出去賺錢去。
浣碧默默撿起地上的披風,聽見林臻的聲音陡然冷下來:“一會兒派人進宮告訴她,以后別再送什么駱駝奶了,承煜二十個奶娘喂著,不勞她費心。”
陳墨躬身應是,剛要退下,卻見林臻忽然起身,披風在身后揚起獵獵風聲。
“走,去馬廄。”他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浣碧連忙提著裙擺跟上,經過陳墨身邊時,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陳墨友好地笑了笑,轉身離開王府。
通往馬廄的鵝卵石小徑上落滿柳絮,林臻走得飛快,浣碧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世子當心!”浣碧忽然驚呼,只見前方馬廄方向,一頭駱駝瘋了似的沖出來,駝峰上的毛氈鞍具歪在一邊,蹄子揚起的塵土迷了眼。
林臻下意識回身,長臂一伸將浣碧橫著抱起,腳尖點地躍到路邊的海棠樹下,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浣碧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混合著旱煙和雪松香的氣息。
林臻將浣碧放下,上下打量,見她沒有受傷這才對馬廄方向喊道:“廢物!連頭駱駝都看不住!”
他望著那駱駝沖向后花園,氣得一腳踢在身邊的石凳上。
幾個小廝扛著套馬索氣喘吁吁地追出來,為首的小廝臉色煞白:“世子饒命!是來福來福大爺突然沖出來咬死了一只母駝,剩下的都驚了!”
“來福?”林臻皺眉,火氣消了大半。
來福平時連鹿肉都不吃,怎么會突然吃駱駝?難道是兇性未改?
不應該啊...來福從來不惹禍的。
他問道:“來福怎么會突然闖過來?其余駱駝呢?”
“回世子,其余駱駝都拴住了,就跑出來這一只。”
“趕緊追上去,別驚了孩子。”
“是!”
小廝們飛也似的跑開,其中有個愣貨把鞋跑丟了都不敢回頭撿。
林臻拉著浣碧,跟著小廝往馬廄走,遠遠就看見圍墻下躺著只被咬斷脖頸的駱駝,鮮血染紅了滿地柳絮,而那來福正叼著駱駝腿,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吃得很是開心。
“來福!!”
林臻喊了一聲,來福抬起虎頭,張開血盆大口。
那模樣仿佛在笑。
浣碧害怕它,于是遠遠地站在一邊,林臻走過去,摸了摸它的大腦袋,說道:“好兄弟,怎么想起吃駱駝肉了?”
平時來福就很懶,喂飯都得喂到嘴邊,而且一般的東西不吃。
二狗自己掏錢買了十斤醬牛肉,來福只聞了一下,就用尾巴把二狗抽個跟頭。
來福吼了一聲。
不知道是要說什么,但對新鮮的駱駝肉特別喜歡,埋頭繼續吃。
二狗氣喘吁吁地從后院跑過來,見林臻正在這,連忙跪地磕頭,“世子,小的該死!不知怎么的,來福聽見駱駝叫就發了瘋,五米高的圍墻一下就跳過來了!”
林臻看著來福金黃的皮毛上沾著血,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剩下的駱駝,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沒喂飽?”
二狗急得直搓手:“沒有啊世子!來福現在一頓能吃三十斤豬肉,小的天天變著法兒給它弄吃的,今天早上還喂了只羊腿呢!”
他指著來福嘴邊的肉脯,“您瞧,平時給這個就搖尾巴,今天理都不理!”
林臻再想伸手去摸來福的虎頭,卻見它忽然低吼著退后兩步,眼神里竟帶著幾分警惕。
這反常的舉動讓他心頭一沉。
“怪事。”他喃喃自語,看見來福脖頸間的鬃毛根根倒豎,完全不像平時那般溫順。
而且今天它已經嘗過鮮肉鮮血的滋味了,以后很可能會襲擊人。
這就麻煩了。
浣碧戰戰兢兢地走過來,遞給林臻一張濕的帕子,低聲道:“夫君,來福自從進府可從未怕過人,今天真的很奇怪。”
林臻擦著手,目光掃過馬廄角落的駱駝。
剩下的三只都縮在墻角,脖子上的銀鈴叮當作響,而來福則守在死駝旁,時不時發出威脅的嘶吼。
“罷了。”他揮揮手,“先讓它吃吧,你們它吃剩下的死駝處理干凈,其余的駱駝看好,再出岔子,你們都去守皇陵!”
離開馬廄時,來福的咆哮聲漸漸低了下去,只聽見撕扯皮肉的聲響。
林臻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白虎正用爪子撥弄著駱駝脖子上的銀鈴,鈴鐺發出細碎的響,在寂靜的暮春早晨顯得格外刺耳。
“夫君。”浣碧忽然停下腳步,“您覺不覺得,來福像是被什么東西驚著了?”
她想起方才來福看林臻的眼神,那不是敬畏,而是恐懼。
林臻沉默著往前走,玉鐲撞在腰間的玉佩上,發出清脆的響。
他想起慕容嫣送來的駱駝,每只耳朵上都有小缺口。
在他的記憶中,駱駝好像沒有這個缺陷。
難道是被人動了手腳?
林臻現在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只要出現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會聯想到陰謀,尤其是對煊赫門。
這段時間不管是煊赫門還是哈德門,都沒有再找麻煩。
首先就是慕容嫣。
她現在是個武林高手,一般小毛賊進宮就是死。
其次大乾現在基本就是鐵板一塊,讓他們根本沒有可以滲透到地方。
“猴子。”他忽然對存在感很低的侯春說道:“去查清楚這些駱駝是從哪兒來的,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他頓了頓,望著遠處宮墻的方向:“還有,告訴廚房,從今日起,給來福喂的肉里,加三錢朱砂。”
“是。”侯春應聲而去。
林臻站在海棠樹下,看著花瓣落在掌心,忽然想起慕容嫣最喜歡用海棠花瓣染指甲。
他輕笑一聲,將花瓣揉碎,血色的汁液染在指尖,像極了方才駱駝頸間的血。
“碧兒,你安排人去通知棋牌佛,如果找不到就去問問儷兒,告訴棋牌佛,讓他在后庭院等我。”
“是,夫君。”
前幾天因為答應侯春要給他說媒。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林臻親自出馬,隨便打發個屬下去就行,畢竟郭鑫只是禮部主簿,在林臻面前連芝麻官都算不上。
但為了體現王府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林臻還是打算親自去看看,同時他也好奇,那位幾歲就能用文章賣錢的小姑娘,究竟是何等風姿。
馬車碾過青石板路,車窗外的西市漸漸熱鬧起來。
林臻掀起車簾一角,就見興化坊正在緊鑼密鼓地建設中,曾經的一片瓦礫場已經拆除,地基還在建設,同時安和橋下的水也在清理、拓寬。
大乾現在每個人幾乎都很忙碌,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都在為這個國家出一份力。
真好。
郭鑫的宅院藏在西市拐角,青瓦白墻被藤蔓覆蓋,門楣上掛著塊褪色的“寧靜致遠”匾額。
林臻剛下車,門口的小廝就愣住了。
因為光是看馬車就知道,這四九城里只有林臻的馬車才這么奢華。
小廝急忙迎上來:“小的參見世子。”
“免禮,告訴你家老爺,就說本世子來訪。”
“是,世子請隨小的來!”
林臻跟在小廝后面去往宅子的會客廳。
說是會客廳,其實就是家里的客廳,并不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
郭鑫聽說林臻到訪,連忙走出來。
他穿著半舊的青布長衫,袖口還沾著墨漬,見林臻坐在椅子上,慌忙撩起衣擺跪地叩首,聲音因激動而發顫:“下官郭鑫,參見世子!不知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林臻連忙伸手攙扶,卻見郭鑫渾身緊繃,額頭已磕出紅印。
“郭大人不必多禮,我今日是私訪,并非官面。”
他打量著眼前的小院,青石板路打掃得一塵不染,墻角的薔薇開得正盛,倒比王府的精致更添幾分煙火氣。
郭鑫起身時仍佝僂著腰,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世子抬愛,寒舍簡陋,怕是污了世子的眼...”
他話音未落,忽聽屋內傳來茶碗碰撞聲,一個中年婦人從里間跑出,見了林臻先是一愣,隨即慌忙福身:“妾身給世子請安!”
“郭夫人客氣了。”
林臻環顧四周,見正廳陳設簡單,一張八仙桌配著四把竹椅,墻上掛著幅水墨山水,倒符合郭鑫淡泊名利的風評。
郭鑫早已慌了手腳,搓著手對婦人道:“快!快把東廂房的貴客茶點拿來!再去殺只雞,給世子燉鍋湯!”
“不必麻煩。”林臻按住他的手,“我今日來,是件大事想和郭大人商量。”
“世子不必稱呼下官大人,這讓下官受寵若驚,您還是稱呼下官小郭吧。”
“額...”小郭...
不太合適。
林臻說:“那我就叫你老郭,這樣說話也方便些。”
“謝世子!”
他話音剛落,里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只見一位少女抱著棋盤走出,素色襦裙上繡著幾枝墨蘭,烏發用簡單的玉簪綰起,正是郭然。
她見了林臻,先是微微一驚,隨即斂衽行禮,聲音清越如泉:“小女子郭然,見過世子。”
林臻目光掃過她鬢邊的玉簪,又落在她腕間的紅繩上。
說實話,這姑娘生得恬靜,讓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郭然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紅,低頭時露出纖細的脖頸,如雨后新竹般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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