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口聲聲說要傅天付出代價，也是因為傅天曾經對他母親做的那些事情。

那……傅聞梟為什么要帶著她來這里？

姜書意臉色瞬間白了下去，她下意識地按住胸口，抬眼定定地望著傅聞梟。

“聰明的孩子。”傅聞梟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姜書意的發頂，“和傅天一樣，如果當初不是姜家夫婦……我媽應該早就逃離了他。”

他恨姜家，也恨她姜書意。

“所以……這里是，什么地方？”姜書意自虐一般，她想知道，想知道這里和傅聞梟的母親有什么關系。

傅聞梟唇角輕輕一揚，他伸手，拉著姜書意，將她拖到河岸邊。

姜書意望著下方滾滾江水，心臟驟然緊縮。

傅聞梟說道：“當時，我就站在你這里。”

傅聞梟萬千走了一步，半只腳懸空在外。

“梟爺小心！”姜書意上前一步，發現傅聞梟并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她死在這里。”傅聞梟話說到這里，尾音有幾分顫抖。

姜書意的心臟劇烈震顫，她沒想過，竟是這樣……

傅聞梟捂住自己的臉，卻發出不知是笑還是哭的聲音：“都是因為我，她沒辦法從傅天的手里順利逃脫……好不容易逃出來了。”

傅聞梟話說到這里，突然轉過身，逼近姜書意。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她將姜浩和謝芳，當做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以為她終于可以得到自由了。卻沒想到……這兩個人，為了討好，再次重新將她推進了傅家的火坑。”

姜書意看到傅聞梟臉上痛苦充滿仇恨的表情，確實像是人人口中所述的，那只會將人生吞活剝的惡鬼！

但她不怕這樣的傅聞梟，甚至覺得……心疼，非常非常心疼。

傅聞梟這么好看，她的媽媽也一定是個美人吧？

她也一定很愛傅聞梟，如果她還活著，傅聞梟也一定會非常幸福，也并不會變成這樣的性格。

“對不起。”姜書意來到傅聞梟的面前，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上傅聞梟的臉頰，“對不起。”

傅聞梟捏住姜書意的下顎：“所以，除了她之外，任何一個人，任何人，都不配得到幸福！”

傅聞梟突然低下頭來，吻住姜書意的唇。

不，用吻這個字還不準確！

是撕咬，是摧毀！

姜書意察覺到自己口腔中泛著鐵銹般的血腥味，但她沒有掙扎，任傅聞梟在她的身上發泄自己的恨意！

不知道過去多久，傅聞梟停下這個吻，他轉過臉，唇瓣貼著姜書意的耳畔：“你既然，已經決定替他們贖罪，就要做好放棄一切，放棄自我的心理準備！”

姜書意雙眸含著氤氳的水汽，她望著傅聞梟，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的這份愛，將會掩藏一輩子，將會埋入土中終不可見天日。

“姜書意，不管發生什么，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這個罪，你會背負一輩子！”

傅聞梟，對她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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