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是生氣，姜書意知道自己擺脫他的可能性就越大。

傅聞梟這么一個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她這樣挑釁的言語呢？

傅聞梟上前一步。

姜書意雖然微微有幾分動搖，卻還是昂起頭來，冷靜地與他對視，控制住了自己原本想要后退的腳步。

氣勢上，她絕對絕對，不能認輸！

“你在……故意惹怒我。”傅聞梟一字一頓，緩緩說道。

“難道我的話里，有故意的成分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我說了你不想聽的話，就是在惹怒你？”姜書意輕輕揚起唇角來，“我不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仆人。也許以前曾經是……但現在我已經不是了。”

傅聞梟按住自己的胸口，他只覺得那里很痛很悶，那是一種他幾乎沒有體驗過的感覺，為什么會有這種溺水的感覺：“我……我曾經以為……”

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去，但他熬過來了，熬過了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兩年多的時間，他的腿和手重新恢復到正常的生活功能。

精神狀況雖然并沒有恢復正常，但至少在其他人都眼里，他已經恢復了很多，他不會再突然驚醒過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時常會產生幻覺，產生一種姜書意在他身邊的幻覺。

“我要去接孩子了，你最好別在這里繼續逗留，如果我帶著孩子出來，還看到你跟著我們的話，我就報……啊！”姜書意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傅聞梟握住了手腕。

傅聞梟重新觸及到了姜書意的肌膚，他突然就有了一種，終于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和姜書意分開的這段時間，他過得很糟糕，所以……姜書意的那些幻覺對他來說，其實也成為了一劑救命的良藥。

“你干什么？！松開！”姜書意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對面人不僅沒有將她放開，反而將整個高大的身軀都朝他壓了過來。

傅聞梟雙手緊緊地擁抱住姜書意，像是抱住自己丟失了許久的寶貝。

姜書意此刻鼻尖嗅到的，全都是獨屬于傅聞梟的荷爾蒙氣息，他貼得自己太近了。

姜書意雙手撐住他結實的胸膛。

傅聞梟低下頭來，貼近了她的臉：“書意。”

姜書意聽到傅聞梟低低喚她的名字，鼻腔里突然涌出幾分酸澀。

可她不想再被傅聞梟用這樣的虛情假意溺死……

“放開！”姜書意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跳亂了的心臟。

傅聞梟的力道很大，霸道又蠻橫，他想要這么做，根本容不得姜書意說“是”或者“否”。

傅聞梟扣住姜書意精致的下巴，低著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好甜……

傅聞梟忍不住嘗了又嘗，像是沙漠中渴久了的旅人一般，姜書意就是他那一汪甘甜的清泉。

“唔……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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