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十里豆沙包_夏寧耶律肅_第284章大結局終_123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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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大結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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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律肅與陸圓出門狩獵后,少了兩個人,院子里一下子冷清了許多。甚至連歡姐兒都比平時笑的要少了。婆婆笑著說,歡姐兒和圓哥兒,不是親兄妹更甚親兄妹呢,歡姐兒獨獨喜歡圓哥兒,頭一回見到圓哥兒就笑成了一團花兒。夏寧摟著歡姐兒,輕輕掐了下她的臉頰。說道:“他們可不就是兄妹么。”歡姐兒笑聲宛若銀鈴,才消除了些院子里的冷清。過了兩日,也是他們狩獵回來的日子。天氣也愈發炎熱起來。北方的天便是這樣。冷的時候極冷,熱的時候又是酷熱。白日屋子里也開始有些悶熱,便是夏寧體寒畏冷,白日也不喜歡在屋子里的躺著歇息。她喜歡搬了圈椅,坐在廊下。吹著微風。或是看書,或是做做針線活。午后微風拂來,夾雜著熱浪,熏的人昏昏沉沉,夏寧窩在圈椅里打起盹兒來。如今她精神大不如從前。甚至連外頭車馬碾過的聲音都不曾將她驚醒。耶律肅同陸圓在門口下馬,推門回來。抬眸,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廊下睡著的夏寧。一大一小無人出聲,都默契的放輕了聲音,不愿驚擾她的夢境。陸圓貓著腰,提著步,懷里抱著剛打回來的一只紅狐貍,本想一回家就給干娘看,得干娘一個笑,一句‘圓哥兒真厲害’。眼下看來是沒戲了。這紅狐貍皮在不處置,就該臭了。他壓著少年沙啞的嗓音:“我去街上尋個皮匠師傅去。”“去罷。”耶律肅頭也不回的走到廊下。她睡的平靜,眉眼舒展。睡著時,沒有那雙眸子點綴,她蒼白的臉色失去表情的掩飾,愈發刺眼。唇色淺淺。臉上最重的眼色,便是垂下的眼睫。濃墨的黑,壓在眼瞼之下。他彎腰,動作輕柔、利落的抱起她,才走了一步,懷中的人就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睡眼惺忪著,連著嗓音也是帶著迷糊的睡意,卻在看見抱著她的人是誰后,困倦的眼睛下意識的就完成了月牙,“你們回來了啊……”黏糊,柔軟。似是她的毫無防備的依賴。耶律肅應了聲,將她抱的更穩些,像是怕驚了她殘留的睡意,語氣也溫和著,“怎么又在外面睡著,小心著涼。”她慵懶著打了個哈欠。眼稍濕漉。“看書看著看著就困了……”她任由自己全身心的靠著他。男人垂首,在她額頭輕輕吻下。“困的話繼續睡會兒,”走到床邊后,他小心翼翼的將人放下,這個動作做的無比熟練,甚至都不曾擾了她輕薄的睡意,“我也陪著你歇會兒。”她這才合上眼,翻了個身安然睡去。這一覺,直到黃昏才行。一醒來,屋子里又有一股藥汁的苦澀味兒。即便她喝過那么多的苦藥。仍舊習慣不了如今的苦,總還需要吃些蜜餞壓在舌下,驅散苦味。耶律肅為她尋來南北各地的蜜餞。她最喜歡的仍是京城那家的。在夏寧一口飲進后,他捏著一塊遞到唇邊,又伸手接過藥盞擱在一旁。看著她吃下蜜餞后,又端來清水漱口。這些侍候人的活,他做的愈發細致入微。夏寧漱了口,看他起身忙碌,又看了眼外頭逐漸黑下來的天色,悠悠嘆了口氣,“你們才回來,還沒問過圓哥兒狩獵的趣事兒,這一日又要過去了。”耶律肅回眸看她,“阿寧若想聽,把陸圓叫來就是。”她才要開口,卻又緩緩搖頭。語氣隨意,“算了,我才喝了湯藥,把圓哥兒叫來,不等他說上幾句就該發困了,沒得讓他誤會。”耶律肅在她睡著時已洗漱妥當。忙完手上的事后,吹熄了燭火,走到床邊,攬著她躺下去。兩人依偎著。他垂首,吻她的耳廓,“那就明日再聽。”她順著念了句,“明日啊……”帳中的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的臉色。卻能聽得出她語氣中的低落。耶律肅展臂,將她擁的更緊些,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前,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聲量不大,足以引起胸膛的震鳴,“方才是我心急,我們還有明天,后天——今后的年年歲歲,不急在今晚這一時。”夏寧伏在他的胸口。撐在胸膛上的五指微微蜷起。她閉上眼,眼眶微澀。“是。”他們經歷了那么多磨難,他不用繼續背負天下,她拼命求生才活了下來。怎能甘心就過這樣的日子。今后——他們還有漫長的日子要走才對。這一夜,兩人許久才入睡。春去夏至。天氣逐漸炎熱后,夏寧的身子也有了好轉,一行人才動身,向著京城出發。這次回京,夏寧連歡姐兒也沒帶,將她留在兗南鄉交給婆婆帶著。魏娣的醫館還不放心徹底交給兩個義弟,打算再過一個月后動身赴京。雄先生與顧兆年對京城沒有太大的懷念之情,再加上兗南鄉如今尚離不了人主持諸多雜事,只得留下守著。耶律肅帶著陸圓,并六個暗衛,駕著一輛馬車,駕著數匹馬出發。陸圓與耶律肅在前面騎馬帶路。暗衛騎著馬護在兩旁。兩人輪流進馬車里陪著夏寧。馬車是特質的。在得知夏寧拖著如此虛弱的身體回京、甚至還打算去江南后,小老頭氣的把藥箱都扔下不要拂袖離去,顧兆年琢磨了四五個月才搗鼓出來的。馬車的車轱轆比普通的大上一圈,裹著夏寧從未見過的東西,車架連接車轱轆的樣式也是夏寧從未見過的。馬車正常趕路時,坐在里頭,幾乎感受不到太大的顛簸感。加之他們一路游山玩水,夏寧倒也不覺得吃力。路見不平,也拔刀相助。看見可憐自賣的女子,夏寧也會動惻隱之心,告訴她們若不想一輩子如此,可以去兗南鄉找一位杜嬸娘,結果惹得女子背后的男人跳出來指著她破口大罵。被陸圓打的趴下直喊姑奶奶饒命。也有些時候,夏寧獨坐在食肆里,摘下帷帽后,引來幾個登徒浪子。還不等暗衛出手,趕回來的陸圓一把揪住他們的衣領子,拽進對面巷子里去。鬼哭狼嚎的叫聲立刻傳來。夏寧看了眼耶律肅,念了句:“圓哥兒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小二目睹了全過程,上菜是連大氣也不敢喘。耶律肅將端上的菜往夏寧面前推了下,“這家食肆里的乳鴿味道不錯,阿寧嘗嘗。”夏寧呀了聲,“真的?那我可得好好嘗嘗。”吃到一半后,圓哥兒才甩著手回來。他坐在夏寧身旁,一改剛才拽人出去的時的凌厲,這會兒像是個乖順的孩子,撒個了個嬌,“干娘,我餓了。”耶律肅夾菜的手微微一頓。夏寧笑著看他,夾起半只乳鴿放在他的碗中,“嘗嘗看,特地給你留著的。”聲音是不同于平時的溫柔。陸圓笑完了眼睛。他本就膚白,長個兒后退去了嬰兒肥,不胖不瘦,勝在眉目已能窺見一兩分英氣,沒那些個文質彬彬的書卷氣。在外人面前,也能得一句‘穩重’‘年少有為’,獨獨在夏寧面前仍舊是個孩子心性,拖長了音調,笑著回道:“謝謝娘!”耶律肅抬眸,視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陸圓長這么大,還是有些杵他。下意識的就往夏寧身邊貼近了些。夏寧如何會看不懂這一大一小之間無聲的較量,她嗪著揶揄的笑,加了一筷子菜放到耶律肅的碗里,嗓音嬌柔,“夫君,吃菜。”耶律肅視線偏移,落在她身上。也就變成了無奈。或許,在旁人眼中。他們三人,已是和睦的一家三人。一路晃晃悠悠,在十二月的第一場雪下來之前,他們終于回到了京城。夏寧掀開簾子,探出頭去,望著眼前的城門。她無數次想要逃離。卻未想到,她還會回到京城。而身邊陪著的,仍舊是他。那個妄圖將她‘金屋藏嬌’的男人。耶律肅勒緊韁繩,停在馬車旁,彎腰仔細叮囑她不要在外面呆太久。眸中印著溫柔。以及她的模樣。夏寧彎了嘴角,應聲,“知道了。”耳邊,響起陸圓的驚呼聲,“下雪啦!”夏寧側眸看去。陰沉的天空當真飄下了潔白的雪花。……后記少年皇帝允許了耶律肅卸下輔國公之位,卻沒有允準他卸下‘驃騎將軍’之職。他說,將軍為南延戎馬半生,平定邊境,令南延不再受邊境騷亂,陸續收服東羅、西疆,戰功赫赫,足以載入南延史冊,受萬民敬仰!即使耶律肅今后不在披甲上陣,但驃騎將軍之位,亦是他應得的尊崇!南延朝廷、百姓,心中僅有這一位驃騎將軍。少年皇帝公布天下的旨意中是拳拳真心。也令天下、百官真心期盼,他們這位少年皇帝,今后成長為一位明君。而輔國公、驃騎將軍耶律肅的戎馬一生也被后人載入史冊。在他名字身旁,伴隨著一位女性的名字。兗南夫人夏氏。據野史詳細的記載,在收服西疆后,兩人過上了閑云野鶴、神仙眷侶的生活,四處游歷,甚至一度離開南延,前往東羅、西疆乃至異邦之地。兩人救助孤兒,倡導女子也可入學堂,甚至女子亦可以習武從文。兗南鄉娘子軍更是在歷史上曾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驃騎將軍耶律肅南征北戰,舊傷頑疾難以根治,享年四十六歲,于兗南鄉病逝。一年后,兗南夫人夏氏于夢中長辭,享年四十一歲。他們一生不曾生下一子一女。卻收養了許多孤兒。其中,以驃騎將軍舊部之子陸潯之繼承耶律肅意志,一生為南延立下汗馬功勞,被封鎮北大將軍。孤女夏歡繼承兗南鄉,雖有記載夏女略有不足,但心生善良,一生善待孤兒、行盡善事,被后人稱為小兗南夫人。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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