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__無憂
南藝此時眼底冷澀中有恨意。
“傅辰哄著我不讓我從西亞灣回來,結果周良辰已經帶著孩子住進傅家了。要不是我今天去傅家撞到她們,我想傅辰還想一直瞞著我!”
陳宇澤覺得有些凌亂,周良辰帶著孩子住進了傅家,這怎么可能?
傅辰連這個名字都不許他們提及,更何況讓她在他面前晃還帶著孩子。
方遠時聽得眉心一跳。
難道是傅辰之前要分割一部分財產的那個孩子?
陳宇澤愣了片刻,反問,“誰的孩子,你都把我說糊涂了。”
南藝和陳宇澤講了事情的經過,邊講邊哭。
把陳宇澤的心哭得更亂了,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
傅辰和周良辰怎么會有私生女?
這不可能,依傅辰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吃回頭草的,還有周良辰不是不能生了?
陳宇澤一語道破,“藝藝啊,怕是你誤會了吧,周良辰子宮被摘除了,她怎么會和傅辰有孩子?”
南藝表情一怔,有點疑惑。
方遠時舌尖抵了下后槽牙,“那孩子多大了?”
南藝說得很累,哭得更累,她仰躺在沙發椅上,“看上去五六歲了吧!”
陳宇澤認真地算了起來,五六歲,懷孕40周,那就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們都在英國留學,周良辰懷孕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六年前,周良辰不就出車禍喪失了生育能力?
“藝藝,那這個孩子真不是傅辰的,我和周良辰在一個班,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她要是懷孕了,我會看不出來?”
陳宇澤見南藝臉色很差倒杯熱水遞給她,“再說了,傅辰也沒跟她做過,哪來的孩子?”
南藝,“......”
方遠時聽到這,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似乎為了找補傅辰的尊嚴,他又補充了一句,“那孩子要是六歲的話,那年周良辰出了車禍,喪失了生育能力,孩子也不是她的。”
南藝轉了一下兩人的話,更加疑惑了。
“可傅辰說孩子不是他收養的。不是他的,為什么管他叫爸爸,管周良辰叫媽媽?”
一句話又讓陳宇澤陷入了沉思。
方遠時則在想要不要征求傅辰的意見把他們家有傅星這個私生子的家丑說出來,只是傅辰愿意南藝知道這些么?
他可沒把握。
南藝把腿拿上了沙發,蜷縮成一團,有點難受。
陳宇澤關心地問,“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方遠時見她難受,挑著眉眼勸解,“要不我把傅辰叫來,接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讓他告訴你?”
“我就是一天沒吃什么東西,餓得胃難受,給我要點吃的,我想吃熱的。”
陳宇澤想起身,方遠時卻給他使了個眼色,“行,你躺著別動,我讓后廚給你下碗面!”
南藝斜靠在沙發上,很是疲倦。
陳宇澤會意的沖方遠時點頭,他拿起她的小皮草外套給她蓋上,“等你吃完了,我們再接著說。”
方遠時出門走遠后,他趕緊給傅辰打電話。
此時,傅辰呆坐在他和南藝的家里。
他看到家中一塵不染還有一桌涼透了的豐盛菜肴,那開得濃烈的紅玫瑰,傅辰就知道南藝為了和他見面花了很多心思,還精心地為他準備了驚喜。
而他讓她看到和承受的卻是打擊,不論是傅函蕊還是心懷鬼胎的周良辰,對南藝來說都是傷痛。
傅辰想到她哀怨又絕望的眼神,恐怕已經恨透了他。
只是,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她去了哪?
傅辰問小七,小七還說南藝買了菜在家為他做飯。
傅辰還了解到昨天南藝他們就回到寧城了。
小七怯怯地說,“太太想您想得厲害,半夜搶票,轉機兩趟才回到寧城。”
他怕傅辰怪他沒有照顧好南藝,一直強調南藝有多想念傅辰,“您不在太太身邊,她是真不行,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
小七語氣稍顯輕松些,“就是胡思亂想,不思飲食!她打不通你電話,你不回她消息這樣的小事,也會讓太太患得患失的,不高興也不吃飯!”
聽到小七的解釋,傅辰沉默不語,心揪著隱隱作痛,那種感覺像被柳條鞭笞,很疼也很傷。
傅辰給馮覆打電話,南藝也并沒有聯系他,唐笑笑和隋寧她也沒聯系。
放下電話,傅辰呆坐良久,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虞傾別墅,傅辰不敢去,祁遠程要是知道南藝流產和傅家發生的事,就不是帶南藝回澳洲那么簡單,說不準真會讓南藝和他離婚。
可是,他現在真的擔心南藝的安危。
畢竟她剛經歷過綁架,案子還沒破,南藝現在的處境絕對算安全。
傅辰剛要給祁遠程打電話,方遠時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他剛一接聽,就聽方遠時在那邊十萬火急地問:“周良辰回來了?”
傅辰錯愕,“你怎么知道?”
“南藝跑到奢蘭苑來問我和宇澤,你和周良辰以及那個孩子的事情。”
方遠時突然覺得已婚的傅辰很可憐,傅家一團亂,南藝對他誤會又加深了。
這個男人現在才是他們當中最水深火熱的!
他舔了下嘴唇,“我倆還沒和南藝細說,她臉色很差,還胃痛,讓我給她弄點吃的。”
傅辰懸著的心落了地,聽此,心情卻更糟了。
“傅辰,南藝很傷心,我沒看她哭成這個樣子。她平時依仗著有你護著,狐假虎威。”
方遠時扯松了領帶,“但她骨子里很堅強,上次被綁架也沒見她這么崩潰,我看得出來,她這次被你傷得…傷得有點深。”
傅辰沒有說話,依舊很沉默,眉宇卻皺了川,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心疼自己的妻子,很心疼。
方遠時看了眼走廊,不解地問,“你怎么能讓周良辰住在你家,她怎么會帶著傅函蕊?”
“我是把蕊蕊寄養在田夏那,田夏和周良辰關系好,估計周良成唬著田夏把孩子帶回了國。”
傅辰說到這,按了按眉心,一種無力的疲憊感襲來,“我爸護著她和蕊蕊,我媽每天都在鬧。”
“而南藝她完全不聽我的解釋,覺得我一直都在騙她,一會兒你跟她簡單說一下,你不方便說的我來說!”
傅辰想了片刻,“你和她說差不多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她。”
方遠時明白了個大概,又問:“那她要是問我你和周良辰之間的事,我怎么說?”
傅辰頓了一下,那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過往,但事已至此,沒有什么比取得南藝的信任和原諒重要。
“一五一十地說,把你倆知道的都告訴她,別瞞著她!”
傅辰的回答讓方遠時很吃驚。
以前有人不小心在他面前提起周良辰,他會發火,因為那是他作為男人最屈辱的存在。
顯然,相比于過往的屈辱,南藝對傅辰才是最重要的。
方遠時回到包房時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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