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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里，院長還是想要秦眠和沐風領養別的孩子。
否則將瑞瑞領養回去之后發現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再次將孩子退到孤兒院，這對孩子的心靈上來說是莫大的傷害。
能在孤兒院工作的自然是有同情心的，想到這院長多多少少的不愿意。
即便害怕沐風這樣的存在，她也哆嗦嗦地將話說出口了。
“就她。”秦眠瞥了眼院長，示意她別說話。
在此時，秦眠站起身走到鋼琴前，院長小聲解釋道：“這鋼琴也是那位照顧瑞瑞的先生送的，說是給她的禮物。”
秦眠瞇起眼，手指觸摸到鋼琴上。
難怪鋼琴材質無論從哪方面都是孤兒院達不到的高度，原來是沈初云送的。
秦眠點了點頭，坐在鋼琴前。
熱絡的曲子瞬間傳出，很容易讓人共情，就連院長這種不怎么懂音樂的人都覺得好聽，霎時，琴房里面安靜得不像話。
沐風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眠，內心里想著的都是：不愧是姐姐，簡直就是全能天才。
以前秦眠也談過一曲，時隔多年，他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首曲子，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同樣有反應的是瑞瑞，她本來還沉寂在自己世界中。
一曲終了。
“啪――”
瑞瑞率先抬手鼓掌，那雙眼睛清澈透明，就好像世界上最好看的琉璃：“你彈得真好聽，比我好多了。”
這是瑞瑞主動說話，秦眠忍住激動的神色，看向她道：“你想和我學么？”
“可以嗎？”瑞瑞眼睛里帶著試探，整張臉都透著猶豫。
秦眠蹲下身，面對著她道：“如果你想的話自然可以，我會教你的。”
“好。”瑞瑞偏過頭道：“你是想領養我么，就和那些叔叔阿姨一樣？”
“你愿意跟我走嗎？”
“我愿意。”瑞瑞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有光芒閃過，“阿伯說過，今天會有個特別好看的阿姨來領養我，阿伯果然沒有騙我。”
秦眠抓住關鍵點，瞇起眼道：“阿伯是誰？”
瑞瑞似乎反應過來，皺眉道：“阿伯就是阿伯，他對我很好，長得也很好看，只不過他似乎很忙，不能時時刻刻地陪在我身邊。”
秦眠深深地吸了口氣，拿過手機道：“是照片上這個人么？”
瑞瑞看向手機里的照片，猶豫了會點點頭道：“你和阿伯認識么，他剛才還在這里呢，阿姨，我想介紹你們認識。”
說著，瑞瑞左右四顧，想要將人找出來。
都怪她彈琴太入迷了，阿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若她不是這樣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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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機會介紹兩人認識。
確定是沈初云，秦眠沒再說話，只朝沐風點了下頭后，沐風走出去帶著人翻找孤兒院的監控。
而秦眠抱著瑞瑞道：“那瑞瑞今天就跟我走吧。”
“好呀！”瑞瑞很歡喜，只不過她的開心沒有表達在臉上，而是整個人的氣質多了些興奮，不再是萎靡不振。
這種謹小慎微的可憐樣，倒是讓秦眠心疼得很。
就是見不得孩子這樣。
院長出言道：“小姐，領養孩子需要辦理很多手續，你不能說帶走就帶走，還有我們也要考察你們的家境情況，總不能讓孩子跟你們過去吃苦。”
秦眠往外走，小聲道：“待會我的助理會過來處理這件事。”
院長聞言，沒再吭聲。
她只是隨口說說，誰敢真的得罪沐風和秦眠啊，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這里還有這么多小孩要她照顧。
可不能平白無故地送命。
到了車上，秦眠沒等多久，沐風急切地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助理等人，他看到秦眠的第一件事就是搖搖頭。
“沈初云已經走了，沒在孤兒院。”
秦眠揉了揉額頭道：“送我回去。”
在這個時候，有雙溫暖的小手伸了過來，揉了揉秦眠的太陽穴道：“漂亮阿姨，大伯說過，頭疼就要好好揉揉休息下，不能想太多的事情，否則腦袋會炸哦。”
秦眠捧著個可愛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瑞瑞，你真的很乖很懂事。”
“院長媽媽說不乖不懂事是不會有好家庭要的，可我做到了這樣還是被人給送回來，漂亮阿姨，你會不會送我回來？”
瑞瑞眨巴著眼，說的話卻是讓人心酸。
明明是天真無邪的模樣。
“不會。”秦眠斂著眉眼，勾了勾瑞瑞的發絲，“你跟你大伯見過幾次面，每次見面說什么？”
“阿伯他人不茍言笑，忙得很。”瑞瑞努力回想起自己學到的詞語，用在了沈初云的身上，“但阿伯人真的很好，每次來都給我帶很多好吃的還有曲譜。”
“我看不懂的地方他會認真教我，不會不耐煩，只是院長媽媽說，我和阿伯有緣無分，阿伯不可能把我領養回去的。”
秦眠瞇起了眼睛，里面透著疑惑：“那她有沒有說為什么？”
瑞瑞搖了搖頭，靠在她的大腿上道：“院長媽媽說，阿伯是有錢人，我頂多是個被資助的小娃娃，但我聽不懂。”
沈初云會這么好心資助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女娃？
是有這種可能，但不可能單獨去看，頂多讓手底下的屬下去看，既然他親自來看瑞瑞，那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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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瑞瑞身份不簡單。
“瑞瑞，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但你要聽話懂事，不能無理取鬧，其他都隨意你。”
小孩的天性太難扭過來了，只能慢慢來，不能逼得太急。
而且看起來瑞瑞跟謝玄差不多大，心性比較內向，而謝玄則是沉穩，兩者倒是有些類似。
“漂亮阿姨，真的嗎？”
瑞瑞不敢相信，她又道：“我不知道什么叫無理取鬧，漂亮阿姨，如果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直接說出來，我會改的。”
有些人還真是不如個孩子來的懂事。
秦眠順了順她的頭發道：“好。”
“沐風，沈初云那邊又放了多少人手去查，還有我方才給你的頭發記得去檢測。”
“姐姐放心，我肯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秦眠就覺得心跳都亂了，有種想法油然而生，所以在剛才走路時，將她跟瑞瑞的頭發都給了沐風。
“姐姐，我倒是覺得這孩子的眉眼跟你也挺相似的，只是……”
沐風猶豫道：“如果真的是我們猜測的，那你怎么可能記不得，甚至沒有半點印象，而且她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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