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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第200章 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
更新時間:2025-05-07  作者: 四菁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四菁 | 辭春闕 | 四菁 | 辭春闕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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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第200章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荊山湖的涼風順著山巒吹下來,吹開她凌亂的發絲,連頭上的步搖也跟著晃動。

她強自壓著心頭的怒意,一雙鳳眸因為氣憤而泛紅。

“黃奕。”

她咬牙怒道。

“晏青扶,你別忘了是你先出爾反爾的,你如果不在云臺寺下想殺了本公子,本公子也不會費盡心思去把這些證據再找出來。”

黃奕不逞多讓地往前走了一步,恨恨地說。

如果不是晏青扶,他本該帶著他的精兵蓄勢,一鼓作氣殺了容瑾,再拿下京城。

而不是被她騙著在云臺寺死了幾百精兵,連著在京中胡尚書府里的兵器都被盡數查處。

而他自己,則被一路趕到了遄城躲躲藏藏,還被韓少卿暗算,這四個月自己身邊已零零碎碎折了許多人。

也不會淪落到如今,被虞為抓住,伏在他腳下茍延殘喘。

“都是因為你,晏青扶,我父親當時就不該救下你,你這種人,天生孤魂野鬼的命,是養不熟的賤骨頭。”

他語調越發陰冷,晏青扶連眉宇都沒有起伏。

“是黃信自己自作自受,我為大昭為朝綱,他的死是民心所向。”

黃奕像是猛然被刺激到了一樣,死死地盯著她。

“那你也是自作自受,你走到今天,要用別人的身份活下去,躲躲藏藏,在心里永遠愧對著兩年前荊山湖的事,你也活該。”

他語氣充滿了惡意,忽然仰頭大笑了兩聲,指著一旁的山巒說。

“熟悉嗎?這山里埋著因為你而死的八百人,都是無辜的大昭臣民百姓。

青相,大昭朝最厲害最忠心的走狗青相,不知道你午夜夢回,能不能想起那日的血染紅了整個荊山湖,能不能想起……那些人的冤魂和尸骨填滿了荊山,都在這看著你呢。”

都在這看著你呢。

黃奕的話像魔咒一樣,在她耳邊無孔不入地響著,晏青扶下意識踉蹌了一下,扶穩了一旁的樹,細白的手扣在樹邊,隱約泛出些清灰之色。

黃奕終于在她眉眼處看出一絲破碎和端倪,更往前走了兩步,有恃無恐地走到她近前,伸手去挑她的下頜。

他手剛碰過去,晏青扶就仰著頭避開,緊接著黃奕腰間一涼,一把匕首抵了過去。

“離我遠點。”

黃奕先是一愣,隨即厭惡地看著她。

“你這幅弱樣,動得了我?”

黃奕是懂武功的,晏青扶自然知道。

但她也沒有絲毫退讓,二人靜靜地僵持了片刻,黃奕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盯著她。

“但我是真想殺了你。”

她和黃奕都是巴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所以黃奕的威脅對晏青扶來說沒有半點意外。

“可我又想想,殺了你又怎么樣?你死了一了百了,黃家上下幾百條人命,我父親躺在地底下尸骨未寒,死了,才最便宜你。”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晏青扶看了片刻,一字一字碾磨著說。

“我要你活著,但生不如死。

你害怕自己心中堅持多年的正道和忠心被質疑,我偏要把荊山湖的事抖出去。

你換了身份逍遙快活,我偏生讓你的好姻緣毀了,再不能和你喜歡的情郎在一起。

你想去回城過好日子,我就不如你的意。”

所以晏青扶不喜歡虞徵,他偏就要幫著虞徵,看晏青扶生不如死。

他要晏青扶走投無路。

“生不如死也是還活著,總比黃信一卷草席送到了亂葬崗,總比你黃奕……躲躲藏藏不見天日,要靠別人茍延殘喘得好。

你黃家就該一輩子匍匐在皇城腳下,不管大昭朝的天子是誰,黃家都世世代代釘在恥辱釘上,被萬人嘲笑。”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她一句話沒說完,黃奕面色扭曲了一下,忽然出手,快如閃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晏青扶的刀又一次抵在他手臂,不甘示弱地劃下去。

黃奕運起掌風要打向她,卻沒留意到,他身后不知何時,舉起了一把弓箭。

那把弓箭對準了他,拉滿了弓朝他射來。

黃奕沒有防備,注意力仍在晏青扶身上。

他被晏青扶的話激的失去了理智,大手猛地攥緊。

“我就毀約了如何,我先殺了你,虞徵虞為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嗖——”

一道冷箭射了過來,正對著黃奕后背。

“公子。”

直到這時,虞為派過來跟在黃奕身邊的暗衛才出聲喊了黃奕。

但黃奕躲避不及時,冷箭擦著側臉劃過去,霎時鮮血如注。

他吃痛松開了晏青扶,暗衛走上前扶住了他。

“賤人,你竟然有后手?”

他怎么也沒想到晏青扶竟然真敢帶人來。

付溱收了弓箭,往前兩步站到晏青扶身邊。

“倒可惜了這一箭沒把你送下去見黃信。”

她冷笑了一聲,站直了身子。

“你就嘴硬吧,晏青扶,且等本公子的證據送到容祁那,你看他是相信你這個跟黃家有數不清瓜葛的人,還是相信落了先帝玉印的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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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第200章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黃奕伸手抿去自己臉邊的血,又說。

“你別忘了,八王爺這人,他最清正,最厭惡奸佞之臣,你之前也和他斗得腥風血雨,一朝換了身份倒廝混到一處了。

但不打緊,你說容祁要是知道了你是個為了身份地位往上爬可以棄百姓于不顧,跪在我黃家腳下當狗的人,他又如何看你呢?”

晏青扶瞳孔猛地一縮,神色卻無波瀾,只看著黃奕癲狂地瘋罷,轉身往外走。

“容祁是不會容忍一個曾經害過百姓,對大昭有威脅的人活著的,晏青扶,與其你等著日后被他舉劍相向,不如聽本公子的,帶著王府的兵符離開。”

“三日,我只給你三日時間考慮,三日后你若不離開王府,我手中剩下的證據,就都會交到容祁面前。”

陰冷的話最后在她耳邊響起,晏青扶腳步停頓片刻,又往前走。

荊山湖下沒走多遠就是西郊,她當時執意要立陵墓的位置。

付溱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停下,盯著不遠處的墓碑看的出神。

“你身子弱,還是先回去吧?”

山下的風最涼,她剛又受了驚嚇,差點被黃奕傷著,此時臉色白的嚇人。

“你先過去,讓我一個人待會。”

她輕輕喘了口氣,說道。

看得出她情緒不對勁,付溱也沒多說,順著她的話離開了。

而晏青扶走到陵墓近前,看著孤零零的墓碑,立在這郊外,忽然眨了眨眼,眼眶里藏了這么長時間的淚便順著落下來。

她有罪。

如黃奕所言,荊山湖八百百姓因她而死,是她身上洗不清的罪孽。

所以更要贖罪。

她在死前撐著一口氣將陵墓立在郊外,離荊山湖這么近的地方,只以為如此便能平復自己的心魔。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一朝重生,得了第二次活命的機會。

不是沒告訴自己前塵事前塵了,顏容沁的身份不欠別人什么。

可她心魔如此,執念如此,又怎么是輕易消的掉的?

她緩緩蹲下身子,任自己的側臉貼上冰涼的石碑,細細地摩挲著上面的字,心從未有這樣冷靜的時候。

“我是晏青扶……”

不是顏容沁。

她就是那個卑劣又狡猾的女相,不管換多少身份和皮肉,骨血里就是一個人。

所以晏青扶的罪亦是她的罪,晏青扶的心魔也是她的心魔。

不知這樣彎著身子待了多久,直到她察覺到自己臉頰的淚都被風吹的冰涼,天色都漸漸暗了下來,才輕輕地扶著石碑站好。

付溱駕著馬車,一路趕回了長街。

走到王府外,她剛要踏進去,又忽然躊躇了一下。

伸手將鬢邊凌亂的發絲扯到后面,她斂了神色,作出一副正常的樣子,唇邊彎著笑進了王府。

王府內靜悄悄的,一如既往,小路連夜巡的侍衛都沒有。

她順著走進小院,便見王府一片黑暗里,小院的主屋亮著昏黃的燈,像是靜靜地等著誰一樣。

唇角的笑不自覺真實了些,她順著門檻剛踏進去,身后襲過來一陣冷梅香,腰間被一只手輕巧地攬過去,緊接著她被人抱在懷里,容祁將頭擱在她肩膀處。

“你去哪了?”

他聲音帶了幾分沙啞,還有不確信和慌張,晏青扶心中一軟,語氣如常地說。

“去了顏府的宅子,找華叔有些事。”

她說的是老夫人當時留給她的那處。

若再說去寧婳那,怎么也不能去了一日,而且憑著容祁的通透,一猜就知道她在說謊。

“怎么不跟管家說一聲,讓我擔心了一日。”

靜靜地等了片刻,容祁才開口,似乎沒有多疑,順著她的話說。

晏青扶沒從他話里聽出什么端倪和不對勁,輕輕松了口氣,安撫著說。

“走之前沒想到會去這么久,你別擔心,我還能跑了不成。”

箍在她腰間的手越發用力地收緊,容祁追問。

“真的不會走了嗎?你不要騙我。”

為何昨日她說是去了寧婳處,長街的暗衛卻看見她進了客棧和虞徵待了許久。

她剛要回答,卻猛地發覺容祁的語氣略有慌亂,仿佛是在反復確認什么一樣。

屋內沉默了片刻,晏青扶搖頭。

“不會走。”

“那就好。”

他沙啞的聲音像是慶幸一樣松了口氣,偏著頭順著側頸輕輕吻了吻她。

“用膳了嗎?”

“還沒有。”

她如實地搖頭。

“好,我讓嬤嬤去準備。”

容祁伸手為她扶正了頭上的步搖,剛要拉著她去前廳。

“就在這吧,不要走了。”

晏青扶抓住他的手,眼中忽然浮起幾分復雜。

去前廳的路上未點燈,她回來的時候走的便別扭。

總覺得那一片漆黑濃的化不開,像兩年前荊山湖的雨夜。

今夜她實在沒有勇氣走第二次了。

握住容祁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眼神飄忽的厲害,半晌沒等到他的回音,便又問道。

“容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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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第200章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

兩人聲音落在一處,晏青扶只覺得呼吸一窒,佯裝冷靜地看容祁。

“沒有啊,你為什么突然這樣問?”

“你手抖了好久了。”

容祁輕輕地握緊了她的手,試圖傳遞給她點暖意。

可她的手太冷了,和身上的涼意一樣。

容祁沒告訴她,今夜從她回來的那一刻,他就看清楚了她眼尾的紅,和戒備,以及帶著刺的冷漠。

怎么可能是去了顏家的宅子。

他就這樣靜靜地等著晏青扶的回答,卻不防指尖忽然一涼,有一滴淚砸了下來。

他失措,頓時便有些慌張。

“怎么了?”

白凈修長的手繞上來去為她擦掉眼淚,容祁看著她哭,只覺得心都是疼的。

“怎么了?”

他又問了一句,半晌,晏青扶將頭埋在他懷里。

“好疼啊……”

似乎是怕容祁多問,她自己很快補充上了后半句。

“上次受的傷好疼啊……”

上次的傷都好全了,哪里又疼了?

容祁扶穩她,以為傷口又裂開了,眉眼一沉,不由分說地去拽她的衣袖。

她卻繞在他身后,揚手滅了燈。

在他開口要問的剎那,晏青扶忽然仰著頭吻了過來。

混著濕熱的淚,胡亂吻在他唇角。

像是慌張到了極點想要尋個支撐,她不準容祁說話,順著嘴角往里咬,想撬開他的齒縫。

另一只手顫著,順著胸膛往下去扯他的腰封。

容祁順從地松開牙關,她一路撞進來,與他的唇舌勾著,極盡纏綿。

腰封扯開,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容祁半攬著她,輕輕喘氣。

“我先看看你的傷……”

“沒有傷,我騙你的。”

她似乎又在笑著,往后帶著他去床沿,一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順著去扯外衫。

衣衫凌亂地散開,如玉的胸膛露出了大片的白。

容祁縱容地抱著她倒在床榻間。

她半跨坐在容祁身上,低垂著頭,看到他沉穩淡漠的臉上也染了點紅,頓時又笑了一聲,從唇齒間分開,扯出些曖昧的銀絲,又吻到胸膛,落下一點點親昵和纏綿。

她的衣衫也因為糾纏和激烈的動作而散開了一點,露出里面淺色的小衣和白嫩的肩頭。

她輕輕喘著氣,伏在他側頸,感受著彼此身上節節攀升的溫度和熱意,將自己送出去,喊他。

“你親親我,容祁。”

白的晃眼的如玉肌膚就在眼前,這刺激的他眼尾都泛著紅,瀲滟光華,竟從這張淡漠冷情的臉上帶出幾分妖孽,又惹眼的欲色。

他眼神一暗,便勾著晏青扶的肩頭,細細地落下吻。

密密麻麻的吻一個個落下,她承著容祁身上的熱情和愛意,被他反手壓在床榻,凌亂的發鋪了滿床,她快意地喘息著,又從眼中輕輕溢出些不知是歡愉,還是難過的淚。

容祁見著了,只愣了一瞬,又往上去吻過淚痕。

她抱著容祁的腰身,勾著他去親吻。

只心頭越發荒蕪和寂冷,像是終于在此時才察覺出幾分真實一般,她埋在容祁側頸,又悄悄地落下些淚,染就在肩頭。

小師父,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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