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驚世嫡后名動天下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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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將宣王等一眾謀反者關押天牢,著重兵把守,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讓父皇的亡靈能得以安息,其余事情暫且延。”
崔永策聲音淡淡地吩咐。
熊茂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是,微臣這便下去安排。”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天色已經徹底暗沉,外面漆黑一片,眾人只能聞到空氣潮濕的血氣,讓人犯嘔,崔莯整個人都窩在崔永策的懷中,胃里一陣翻騰。
她臉色瞬間煞白,渾身都冒起了冷汗。
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身子搖搖欲墜。
是真的有被嚇到。
崔永策臉色一沉,急忙將人打橫抱起往著偏殿去,趕緊宣御醫前來把脈,崔莯伸手抓住崔永策的衣袖不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冰冷的身體溫暖一些。
崔永策急忙扯過床榻上的被子給崔莯披上,滾燙的手掌貼在崔莯的額頭上,低聲道:“別怕,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不會有事的,等天亮之后,一切都會歸于平靜,你眼中再也不會看見任何血色。莯莯,你別怕。”
崔莯眼珠子呆滯地轉了轉,她抬眸盯著崔永策望了半晌,隨后低聲冷靜道:“我其實并不是很害怕,只是身體突然不舒服。”
隨后,抬眸望著崔永策,輕聲道:“皇兄,三皇兄與你積怨已久,如今父皇剛閉上眼他便敢帶著士兵攻入宮中,便再也留不得了。皇兄,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好好地榮登皇位,一定要長長久久的。”
她除了哥哥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所以,她希望她的哥哥這一生都能平安無事。
崔永策聞言,心頭一暖,很是欣慰,眸色柔和地點頭道:“好,哥哥知道。莯莯,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咱們兄妹二人,你別擔心哥哥會對任何人心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莯莯和隗兒,便無人能再讓為兄心軟了。”
說到隗兒,崔莯眸色也柔和了很多,低聲道:“等事情落定之后,也該將隗兒接回來了。”
隗兒乃是崔隗,是太子妃當初難產生下的男孩,當初太子府中魑魅魍魎太多,崔永策在太子妃難產之后,便將生下來的兒子偷偷送出去,稱太子妃難產胎死腹中,匆匆忙忙地便下葬了。
如今算起來,那個孩子也快四歲了。
說到自己的兒子,崔永策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隨后又低聲道:“嗯,很快了。”
為了不讓任何人抓到蹤跡,這些年他從未去看過那個孩子一眼,只能從傳回的消息中得知那個孩子的境況,他一直期待著跟自己的兒子團聚。
這回是真的很快了。
他很快就能跟自己的兒子團聚了。
御醫很快就來了,他急匆匆地跑進殿內,剛想要行禮,崔永策便急忙擺手道:“免了,趕緊給長公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醫急忙收住了動作,匆匆點頭便走到了床榻邊,給崔莯把脈。
御醫越看眉頭便皺得越緊,崔莯和崔永策的臉色都跟著變得凝重了,崔莯更是緊抿著唇,害怕從御醫的口中說出什么駭人聽聞的話。
一小會兒之后,御醫輕嘆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朝著崔永策和崔莯拱手道:“稟兩位殿下,公主殿下這是懷有身孕了,兩月有余,但由于公主殿下這番從大慶而來舟車勞頓,如今又因皇上駕崩傷心過度而動了胎氣,接下來必須要生休養,否則很容易滑胎。”
“懷……懷孕了?”
崔莯震驚得瞪大了眼,隨后錯愕而又遲疑地垂頭望向了自己的肚子。
怎么,就懷孕了呢?
這個孩子,怎么會來得這般不湊巧?
崔永策聽聞崔莯懷孕之后,臉色瞬間一變,御醫被嚇了一跳,急忙補充道:“兩位殿下,公主殿下雖然動了胎氣,但好在還沒有滑胎之兆,只要好生休養,微臣再給公主開一些藥調理,還是能將這個孩子順利生下來的。”
崔莯咬了咬唇瓣,覺得老天爺真是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笑話。
她都已經下定決心要跟蘇元驍斬斷所有關聯了。
卻沒想到竟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懷孕了。
“莯莯,若是你想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為兄給你養。”
崔永策知道自己的妹妹心軟,何況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無論她跟蘇元驍之間會如何,這個孩子她都會留下的。
“謝謝皇兄。”
崔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眸望向御醫,低聲道:“那便勞煩御醫了,給本公主開一些藥來,本公主要你保證這個孩子能健健康康的平安降生,你能做到嗎?”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
御醫拱手行禮道:“微臣這便去給公主殿下開藥。”
“你去吧!”
崔莯點點頭。
御醫退下之后,寬大的偏殿內便只有崔莯和崔永策的兄妹二人,崔莯垂眸望著自己平坦的腹部,眼眸閃了閃,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低聲道:“皇兄,我想以最快的速度讓蘇元驍離開崔玉國,從此往后,我跟這個孩子,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她絕不能讓蘇元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不然的話,蘇元驍一定會反悔答應她和離之事的。
她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她都要生下來。
她深愛著蘇元驍,就當她自私吧!
她要留著這個傳承著她和蘇元驍血脈的孩子。
她會很疼愛這個孩子,給予這個孩子她所能給予的一切。
只是,這一切,都跟蘇元驍無關。
崔永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崔莯的腦袋,低聲應道:“好,只要是你想要的,為兄都會給你辦到。”
崔莯微微一笑,低聲道:“謝謝皇兄。”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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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一片寧靜。
環玉城內家家戶戶紛紛掛起了白色的布條,以祭奠他們的皇上,街道上隱隱還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卻看不見絲毫血氣,只余下濕漉漉的一片。
眾人都明白昨夜都發生了什么。
但是天亮了,陽光明媚,青石板被洗得干干凈凈的,昨夜這濃重的一筆都將寫入崔玉國史冊,但對于今日來說,都已經成為過去。
新的一天誕生,崔玉國已經換了主人。
崔莯一夜未眠,受了驚嚇又動了胎氣,崔永策沒辦法將她留在宮中,便讓人將崔莯送回了太子府。
崔莯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留在宮中熬著了。
回到太子府之后,她躺在床榻上,腦子很凌亂,壓根就睡不著,剛長嘆了一口氣,如新便走進屋內來,低聲道:“少夫人,昨日自從鐘聲敲響之后大公子便派方志打探您的消息了,昨夜更是一直守在宮門口,如今瞧見您無事回來了,便想要問一問您情況如何。”
一說到蘇元驍,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覆在了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抿緊了唇,皺著眉頭想了想,淡聲道:“去告訴方志,本公主很好,就不勞煩他家公子惦記了。還有,讓蘇元驍盡快將和離書送來,別耽誤本公主另擇佳婿。”
如新聞言抿了抿唇,盯著口是心非的崔莯看了半晌,才遲疑道:“少夫人,您確定要奴婢這般說嗎?”
“如新!”
崔莯抬眸望向如新,十分認真地說道:“你是丞相府的丫鬟,你的家鄉在大慶,你若是想要跟著蘇元驍回大慶今日便可離開本公主的身邊,等他走的時候,你跟著走。你若是要留下,日后便喚我公主殿下,從此往后,便只能有本公主一個主子,只能聽命于本公主一人,你明白嗎?”
如新聞言沉默半晌之后,低聲道:“公主殿下,奴婢知道了。”
崔莯嘴角微勾,揚起了淡淡的笑,低聲道:“既然知道,往后便好好待在本公主身邊,本公主不會虧待你的,梨兒有的,你都會有。”
若說忠心,梨兒跟著她一起長大,自然是忠心不二的。
但如新的性格比梨兒更強勢一些,腦子也更好使一些,用起來會比梨兒順手很多。
而且,這段時間的磨合,讓她也習慣了如新在身邊伺候。
若是如新選擇跟蘇元驍回大慶的話,她不會阻攔,但終究是會有些失望和遺憾的。
如新點頭道:“多謝公主殿下。”
“你且去給方志傳話吧!本宮累了,想要自己歇會兒。”
“是,公主殿下。”
如新很快退下。
崔莯再次躺在床榻上,想起蘇元驍被哥哥折騰的慘樣,又不由得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蘇元驍如今有沒有好一點,但她很清楚蘇元驍大概是不想頂著他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來見她的。
胡思亂想一通,什么時候睡著的,崔莯都已經沒有印象了。
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算一下時間,她大概睡了一個白日,便有些慌亂地將如新和梨兒喚來,急忙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宮中情況如何了?為何不將本公主叫醒!”
如新低聲回答道:“公主,現在已經是酉時三刻了。宮中已經被太子殿下安排妥當了,因為如今天氣炎熱,不能停靈太久,三日后將皇上送往皇陵。太子殿下方才差人前來看過,見公主還在歇息,便不讓奴婢們打攪公主。”
崔莯揉揉腦袋,低聲道:“且伺候本公主洗漱。”
“是,公主殿下。”
如新和梨兒伺候崔莯洗漱之后,崔莯便連夜進宮了。
靈堂內如今已經跪了滿地的妃嬪和皇子公主,一個個哭得悲傷至極。
崔莯剛到,皇后便紅著眼眶站起來,盯著她斥責道:“崔莯,你父皇病故,停靈一整日了,你竟然現在才出現,莫非嫁去了大慶便忘了自己是從何而去了嗎?”
皇后便是宣王的親生母親,昨日宣王反叛被捕,皇后作為崔修繼后,前來靈堂吊唁守靈,崔永策并沒有阻止她,因為也沒有阻止的必要。
因為,他不會讓皇后蹦跶太久。
崔莯聞言,原本悲傷的神色瞬間收斂,抬眸望向指責自己的皇后,淡聲道:“皇后,本公主從昨日便一直守到今早,身子不適才被皇兄送去歇息,如今醒來便過來了,這有何不妥?若說不妥,本公主還真是比不得三皇兄,父皇剛駕崩便敢帶著精兵攻入皇宮驚擾父皇亡靈。如今皇后又在父皇靈前斥責本公主,莫非你們母子便是看本公主和皇兄不順眼亦或是對父皇有何不滿?”
“你休要胡說!”
皇后沒想到一向魯莽囂張的崔莯也會有這般淡定的時候,她一口氣堵在胸口,氣得不行。
自己的兒子如今已經被關押了,一線生機就系在她的身上。
若是她不趕快想辦法,自己的兒子兒子都要被砍頭或是流放了。
而她自己,也一定難逃一死。
“見到本宮,竟然不拜,你去大慶這么些時候,便學得這般不懂規矩了嗎?”
皇后冷聲道。
崔莯冷笑了一聲,聲音沉沉道:“本公主乃是嫡出公主,又是父皇親封的長公主,而你只是一個繼后,也敢讓本公主拜你?簡直可笑至極,皇后啊皇后,三皇兄叛亂,不會是皇后你指使的吧?如今父皇亡靈尚未安息,你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給本公主安罪名了。怎么?你是擔心自己下去得太遲了,趕不上趟了?”
崔莯這話一出,不僅是皇后,便連跪在地上的所有妃嬪和皇子公主都被嚇了一跳。
這話可就是明晃晃地告訴皇后,崔永策會拿皇后和宣王開刀了。
不過,說的也是,皇后因為有宣王這個兒子,這些年沒少私底下搞小動作,還聯合前朝想要跟太子殿下爭奪皇位。
現如今,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了,第一個要清算的自然是宣王和皇后以及其黨羽。
皇后氣得發抖,伸手指著崔莯,狠聲道:“崔莯,你作為晚輩,今日竟在你父皇的靈前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一個外嫁女,竟敢如此囂張,簡直可惡!”
“本公主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囂張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崔莯瞇了瞇眼,冷嗤道:“父皇在時,也一直都縱著本公主,才能讓本公主囂張如此,皇后今日卻以此來訓斥本公主,莫非你對父皇以前的作為也有所不滿?”
崔莯囂張得明明白白,她就是囂張跋扈又如何?
這都是父皇和皇兄遷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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