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都在調戲戰神__無憂
府衙內有許多能人,可以鑒定趣÷閣跡,當然,其實翟義做為欽差大臣,奉旨到北地來視察民情,自然也少不了要帶些能人。
因而,翟義也急忙將自己這邊會鑒定趣÷閣跡的人找了出來,讓他與府衙的人一同鑒定地上的這份萬民請愿書。
最后得出的結果,這封萬名請愿書的內容,的確是花垣親手書寫。
后面的簽名,除了畢月郡主及她的二十七個奴才、花垣自己、趙姨娘這三十個人名,都是自己寫的,其余九千九百七十個名字,都是一個人寫的。
翟義的面目沉肅,依舊一派偉光正的樣子,端坐在府衙大堂上,一眼都不看厲云卿。
花垣還在神策軍的手中抓著,他不停的咳嗽,整個人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看那樣子,只覺可憐的不行。
眾人散開,花錦微笑著,看向堂上坐著的翟義,
“怎么,欽差大人連自己人的鑒定也信不過?還是在想著,怎么繼續釘死本妃呢?”
翟義的臉色又是一肅,
“這個是誤會......”
“花垣偽造萬民請愿書,對本王及王妃不敬,藐視皇權,玩弄民心,你一句誤會他就沒干系了?”
厲云卿負手上前,足靴踏過地上的萬民請愿書,直接站到了翟義的身邊,面無表情的指著花垣,
“按律,此人當誅。”
坐著的翟義只覺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襲來,他昂頭看向身邊的厲云卿,又看向花錦,
“花垣好歹是王妃的阿兄。”
“本妃可沒有這樣的阿兄,他要誅了本妃,本妃就不能誅了他?”
花錦也上前,站到了翟義的另一邊,垂目看他,
“翟大人,您不是剛直不阿嗎?”
另一邊的厲云卿也是低頭,
“秉公辦案吧,翟大人!”
翟義被厲云卿和花錦雙面夾擊,宛若個夾心餅干一般的坐在椅子上,他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這對夫妻挾持了一般。
最后,翟義被這股挾持感,逼得只能一拍驚堂木,
“來人,將花垣收押,擇日再審。”
說完,翟義便匆匆的站起身來,繞過厲云卿,轉身往府衙后面去了。
花錦看向厲云卿,厲云卿命人將地上那封偽造的萬民請愿書妥帖收好,面若冷玉的牽過花錦的手,
“你受委屈了。”
“這有什么?小事一樁。”
花錦詫異的看向厲云卿眼中的憐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憐惜嗎?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仿佛在心疼她似的。
“不過這個翟義也真奇怪。”
花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掙扎兩下,厲云卿卻是不讓,又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于是花錦也只能繼續往下說,
“他一個欽差大臣,不應該是立場中立嗎?怎么感覺處處都在幫著花垣,非要我讓出這個小厲王妃的位置似的。”
她說著,拖著厲云卿的手往府衙外面走,厲云卿沒有說話,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抓著花錦的手,任她怎么掙扎,他都不肯松開。
“厲云卿,這里到處都是人,你收斂點。”
花錦也是無奈,站在路上,還好現在冰天雪地的,路上也沒什么人。
他倆個身后跟了一大串的王府侍衛及神策軍,閑雜人也不敢靠近。
正當花錦努力奮斗,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厲云卿的手里抽走時,厲云卿突然說道:
“因為兵權。”
“嗯?”
花錦不明所以,停下腳步來,側身看向厲云卿。
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臉頰繃得緊緊的,他咬緊了后槽牙,目光看著虛空中很遠的地方,
“皇帝想要神策軍的兵權,所以許意長公主之女為小厲王妃,如果畢月能夠生下小世子,神策軍的一半兵權,可就在皇上的手里了。”
帝都的水一團混雜,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權力,每個人都在權力的漩渦中汲汲營營,天景國常年重文輕武,冗官冗軍,導致國庫空虛,兵力孱弱。
這時候的神策軍,就宛若一股清流般,吸引著天下英豪紛紛投效。
誰若是掌握了神策軍的兵權,誰就有了號令天下群雄的能力。
怎么能不令人垂涎三尺?
但神策軍效忠的只是厲王府的厲王與厲王妃,便是小厲王的側妃、良娣什么的,那都只是個妾,神策軍根本就不認。
聽的厲云卿這樣一解釋,花錦恍然大悟,又怔愣一瞬,炸毛一般的問道:
“厲云卿,你瘋了啊?”
鋪滿白雪的長街上,厲云卿側頭看向花錦,挑了挑眉,不知她為何要這么說。
花錦揪著他的衣袖,鳳眸瞪著他,
“你那時候對我的了解很深嗎?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突然莫名冒出來的女人吧?但是你......”
她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厲云卿,
“但是我胡侃,說自己是你的亡命鴛鴦,你就默認了讓別人叫我小厲王妃。”
這還不算,他幾乎是在進入北地城,剛剛接手神策軍時,就將花錦的名字呈報給了宗室,讓她上了宗室玉牒。
那個時候,其實花錦根本沒打算在厲王府待多久。
她剛剛穿越過來,并未想過和厲云卿耗一輩子,甚至現在,花錦也還沒有這個打算。
結果,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她的手中一直握著的這個小厲王妃的頭銜,是個香餑餑。
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人都想要的香餑餑。
很值錢的。
厲云卿抿唇沉默,他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來,看向花錦,良久之后,才是說道:
“錦兒,初見乍歡,久處仍砰然,本王無以為聘,唯一值錢的,能夠稍顯誠意的,便是神策軍了。”
這句話說出口,厲云卿通紅了耳根。
花錦卻是聽不太懂,她古文造詣有限。
于是只能相當豪邁的拍了拍厲云卿的肩膀,哥兒倆好道:
“嘿呀,我又不嫌棄你沒錢,現在咱們王府的生意做的可大了,所以你別忘了,給咱們的豬肉專賣店剪彩。”
也就一句話,厲云卿瞬間又黑了臉。
他仔細的看著花錦,這女人也沒有三頭六臂啊,怎么就能把個好好的旖旎氣氛,給生生的拉到一個庸俗的水平上的?
厲云卿一言不發的牽著花錦的手,往厲王府的方向走,府衙內,寒冷如冰窖的地牢里,花垣的咳嗽聲就一直沒停過。
看守衙役的人都在說,估計他這可能是得了肺癆。
因而也沒有什么人愿意往花垣的身邊湊,自花垣進來后,他就是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牢里,頭重腳輕的,讓他的意識逐漸迷糊起來......回憶宛若潮水,莫名讓他想起了逃難來北地時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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