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每天都在調戲戰神__無憂
“我去找娘娘,我去找娘娘,相公你撐住啊。”
武娘子哭著搖頭,立即就要離開。
可是武尼將她的手抓住,他一邊吐血一邊交代著,
“來不及了,我,我對不住你娘子,也不知金水......有沒有給我們的孩兒......下毒......娘子......如果有來生,我......我不會再負你......”
他的娘子,是這個世上最美最好的女人,是他瞎了眼,竟然受不住金水的勾引,淪為了金水的走狗。
是他的錯。
他以為他還來得及,他以為他還有未來漫長的時光,可以容他贖罪。
原本,他都已經打算好了啊,要好好兒地養老虎、養孩子、養娘子。
可是很顯然,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好想好想一只手牽著娘子,一只手牽著孩子,一同守著這片養虎林,直到天荒地老。
“相公!!啊啊啊,相公!!!”
武娘子凄慘的哭喊聲,在養虎林上空回蕩著。
她抱著尸體涼透了的武尼,不斷地搖頭,她不信,她剛剛才將武尼從金水的泥潭里撈出來。
結果,她的相公死了,她不信!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轉眼間,一整個夏季就這樣過去了,落葉被雨水打落在泥地里,雨水順著勾瓦集成了線,從屋檐垂下一片雨幕。
有護城軍匆匆跑過剛鋪好的青石板地,站在屋檐下,
“娘娘,武尼死了,武娘子渾身都是血淋淋的,恐是腹中胎兒保不住了。”
屋子里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門扉被蓮兒“嘎吱”一聲拉開,她一讓,露出了身后青衣錦袖的花錦。
“將人抬過來。”
她吩咐下去,身周的護城軍立即動了。
沒一會兒,一個下身全是血的女人被抬到了屋檐下。
“娘娘!”武娘子起不了身,滿眼都是淚,“娘娘,小人的相公死了,是金水害死的。”
“小人,小人的孩子......也要保不住了,娘娘”
哭泣的聲音凄婉,道不盡人生的酸苦。
花錦將手摁在武娘子的小腹上,輕輕探了探,擰眉,
“你這是悲傷過度,無妨,有本妃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保得住。”
孩子留不住,是因為武娘子肚子里的孩兒生命力太過于孱弱,只要花錦給這孩子輸送磅礴的生命力,自然能將這孩子留下來。
“娘娘,娘娘您是菩薩。”
武娘子一身狼狽,想伸手去碰觸花錦,但又自慚形穢,她只能滿臉都是淚地看著花錦,
“娘娘,從今往后,小人與孩兒都唯您馬首是瞻,對您忠心耿耿。”M.biQuge.biZ
她發著誓言,天空中便響起了滾滾的雷聲,仿佛老天都在見證她在發誓一般。
花錦并未將武娘子的這番誓言放在心上,只給武娘子肚子里的孩兒注入生機之后,便吩咐人將她抬了下去,就在魚頭村里找個屋子安頓下來。
武娘子剛被抬走,吳天與古尊便領著護城軍們,抬著一只又一只箱子進了院子。
大雨將碩大的箱子洗刷得簇新,蓮兒奇怪地問道:
“這些箱子里都是什么?”
古尊上前,打開了其中一只大箱子,里頭是滿滿的,泛著淡青光澤的青黛玉,
“娘娘,此次標下不負眾望,共查獲了兩座玉石廠,收繳一批青黛玉存貨。”
他的話剛落音,吳天也上前來,
“娘娘,屬下此次查獲大量銀錢,想來是這些玉石廠收了玉石商人的貨款,還未來得及轉移。”
他說著,也打開了其中一只大箱子,里頭是白白的雪花銀。
另一只箱子里頭是一沓一沓的銀票與金票。
還有許多許多這樣的箱子,從花錦的院子里排出去,一直排到了村口位置。
這一回,古尊和吳天領著護城軍,將太子手下的幾座玉石雕琢廠的房梁都給拆下來了。
更別提還有數不清的匠人,那些匠人手藝好又有匠心,全給拖家帶口的弄了過來,充做了厲王府府奴。
他們若是沒有立下什么大功,此生都將是厲王府的奴才,一輩子翻不了身,更無法自由走動。
花錦對這二人的差事辦得相當滿意,她立在屋檐下,
“賞!”
“聽本妃令,就著這幾座玉石廠繼續往下查,但凡涉及偷采濫挖北地礦產者,他們在北地的產業,全都給本妃洗了,一根房梁都不給他們剩下。”
“有任何后果,本妃一力承擔!”
古尊、吳天領命而去,一人率一支護城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洗劫那些王公貴族們在北地城里的產業。
一家又一家的店鋪被封,罪名千奇百怪,從最開始的幾座玉石廠開始查,最終排查出了太子名下的多家店鋪。
整個北地城,一大半的店鋪背后都有太子的身影。
由這些店鋪,又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影響了不少王孫貴族的利益。
消息送到天景國的帝都,在帝都里轉了一圈兒,最后化為一封書信,送去了天一谷。
齊王的王帳內,齊王很快就收到了手中店鋪被抄的消息,他氣的大拍桌子,怒道:
“厲云卿這小兒,本王要去參他,一定要去狠狠的參他。”
說著,齊王就開始翻奏折本子。
床榻邊上,正在對鏡梳妝的添香睨了齊王一眼,嬌嗔道:
“王爺急什么,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將咱們看中的那條小銀礦給挖了才是,幾家店鋪而已,小厲王要封,便讓他封了便是,別因小失大啊王爺。”
齊王一愣,覺得添香說得也有道理。
王帳外卻是響起了畢月郡主的怒斥聲,
“你個狗奴婢知道些什么?這次封了王舅店鋪的人,根本不是云卿哥哥,而是花錦那個賤人。”
話未落音,畢月郡主掀開了王帳的門簾進來。
她聞著空氣中那股子淫靡怪味,忍不住拿手在鼻翼前扇了扇,又道:
“王舅,你究竟還要寵幸這個賤人到什么時候?你知不知道我阿娘都說了,如今王舅看女人的眼光是越來越不行了,也不知找個好看點兒的,每天就抱著個丑八怪睡。”
被評論為丑八怪的添香,壓抑著內心的不滿,表面上誠惶誠恐的起身來,蹲身在地上,
“見過郡主。”
“嘁。”
畢月白了添香一眼,又看向齊王,
“王舅,你這次一定不能放過花錦那個賤人了,你知不知道,花錦不光光封了你的鋪子,她還把我阿爹阿娘在北地城的鋪子也封了。”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人在北地城的產業,都被莫名其妙的罪名給封了。
鋪子里的貨物及用來周轉的銀錢,一個子兒都沒有剩下,護城軍在封鋪的同時,就給搬空了。
齊王一愣,腦子里莫名浮現出花錦那張花容月貌的臉,他哼道:
“她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
一旁的添香接話,“可是郡主,這封印上印的可是厲王王印。”
畢月猛的一個轉身,指著添香厲聲呵斥著,
“你的意思是說,本郡主說的都是假的了?”
“誰知道花錦這只不下蛋的母雞,是怎么從云卿哥哥手里將王印騙到手的?你這賤人幫著花錦說話,是不是同她有什么勾結?”
說著,她看向齊王,意思是讓齊王發落添香。
添香有些為難地跪在地上,眉目委屈地也看向齊王。
被兩個女人同時看著,齊王有些為難,但因為畢月的身份擺在這里,他也不好得罪長公主,只能看向添香。
正是要發落了添香的時候,添香突然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護著小腹,吐了。
“嘔王爺!”
她干嘔著,目光水盈盈地看著齊王,臉上的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看她這個樣子,齊王一時愣住,旁邊的畢月也是一怔。
“王爺,妾,妾有了。”
添香說得有些羞澀,雙膝跪在地上,擺出一副請罪的柔弱模樣來,
“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兒,王爺”
“哎呀,哎呀,快,快起來。”
齊王突然反應過來,高興得不得了,急忙雙手抱住添香,親自將她扶了起身。
一旁的畢月一副有氣撒不出的模樣,她扯著手中的絹子,
“王舅!你。”
話還沒說完,齊王就打斷了畢月的話,
“好了,不就是為了幾間店鋪嘛,與本王的第一個孩兒相比,這幾家店鋪又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齊王雖然妻妾成群,可卻是一個孩子都沒有。
與他同樣年紀的就藩王爺,早就有十幾個兒子了。
添香一臉嬌羞的模樣,起身來,依偎進了齊王的懷里,嬌滴滴地說道:
“王爺,咱們終于有孩兒了。”
“好好,只要你生下的是個兒子,他便是齊王府世子。”
齊王高興得不得了,這時候別說被封幾間店鋪了,就是再被多封幾間店鋪,他都不生氣了。
且再說,添香說的也是對的,只要他挑中一條礦脈去挖,賺回來的錢,何止幾家店鋪?
他嘴里喊著添香寶貝,將她小心翼翼地扶進了王帳里間,此時也顧不上再打理畢月。
這讓畢月站在原地冷笑不止,兒子?別說添香肚子里懷的,究竟是不是兒子,就算是生下了兒子,齊王妃也不可能讓她這賤人的兒子當上世子。
如此一想,畢月也不再同添香糾纏,只走出王帳來,準備去信給齊王妃,告知添香有孕一事。
出帳便碰上了黃公公。
最近黃公公正在指使他的孩兒們,努力的撬動二狗子,想從二狗子手里拿到礦脈勘探圖。
見畢月郡主一臉不虞的神色,他笑著拱手,
“郡主,郡主可是為了北地城的動蕩心煩?”
畢月站定在原地,哼了一聲,
“黃公公最近在忙什么呢?據本郡主所知,黃公公在北地城,也有間鋪子,不知如今怎么樣了。”
所有被封了鋪子的人,就應該跟她一樣同仇敵愾,最好是將事情鬧大,鬧到陛下面前去。
讓陛下下旨,把花錦的頭砍了。
“呵呵。”
黃公公臉上的笑容頗有深意,他看著畢月郡主,笑道:
“咱家那間小鋪子,本來沒什么錢賺,封了就封了吧。”
只要他拿到了二狗子的礦脈勘探圖,要多少鋪子沒有?
又見畢月郡主的臉一垮,一副要發怒了的樣子。
黃公公便是擺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郡主莫著急,太子殿下已經請了天一谷的人出手,小厲王妃這次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真的?天一谷真的會出手殺了花錦?”
一聽“天一谷”這個名字,畢月的臉上便生了許多歡喜。
眼看齊王軍根本不堪一擊,畢月心里也著急,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花錦了。
可是放眼天下,除了神策軍之外,還有誰能對付護城軍?
只怕諸王的王軍,沒有一家能堪重用。
如果天一谷這種江湖門派能夠出手,那可比齊王軍中用許多。
黃公公神神秘秘的點頭,他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錯。
畢竟,他的人已經與二狗子搭上了線,看樣子,他很快就能拿到北地的礦脈勘探圖了。
便是黃公公與畢月一同做著好夢時,魚頭村里,花錦望著二狗子捧在手心里的一沓銀票,稍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黃公公,還是比孫國公大方了些。想當初孫國公才花了一千多兩銀子,就從你手里拿了份假的礦脈勘探圖去,這個黃公公出手就是一萬兩,果然不同凡響。”
接過這厚厚的一沓銀票,花錦忍不住動了個發財的心思。
她干脆暗地里出售假的礦脈勘探圖算了。
二狗子笑嘻嘻的應承著:
“黃公公可是速度最快的,同屬下沒接觸幾日,就將銀票送來了,畢月郡主與太子現在還只是派人試探著。”
“哦~~?”
花錦聽出了點意思來了,她問道:
“黃公公與太子不是一道兒的?”
得到二狗子的回答,花錦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黃公公替太子辦事兒,接過自己起了異心......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她將那份假的礦脈勘探圖拿出來,用剪刀剪成了十幾個豆腐塊兒大小的正方形。
“你也不好每人都給一張礦脈勘探圖,就說現在要這份圖的人太多了,你就每人賣一塊兒,如果他們想要其余的勘探圖,就讓他們自己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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