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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男人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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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團圓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離婚，可不是因為陳港晟！但是去上海，脫離來原主的一切，重新開始，對劉團圓來說是一個大誘惑。現在是八十年代，百廢待興，如果去了上海，會有更廣闊的天地令她遨游。就在劉團圓猶豫的時候，里屋突然傳來了三個孩子的哭聲。“娃娃！”“嗚嗚！”“嚶嚶！”三個孩子哭聲不同，但是都很有節奏，也好分辨。“孩子餓了，我先進去喂奶！”劉團圓說道，看了看手上的麥乳精與奶粉，“這些我就收下了，我……”孩子們越發哭得厲害了。劉團圓顧不上再說什么，趕緊進入房間。房門一下子關上了。陳港晟站在房門外，聽著里面劉團圓哄孩子的動靜，臉上全是惆悵。他以為他提出來要她跟他一起回上海，她會喜不自勝很快答應呢！不急，他很確定劉團圓與衛南凜沒有感情，這婚是離定了！劉團圓進門來，就看見衛南凜一個大手托著一個娃娃，背上還背了一個，正慢慢地晃著。劉團圓趕緊上前接過哭得最兇的大娃，將她抱在懷中，也顧不上衛南凜在屋里，立刻掀起了衣裳來。衛南凜直覺地回避了一下，轉過身去，繼續晃著另外兩個娃，嘴里輕輕地哼著，哄著，眼神瞟過劉團圓撩起的衣襟，臉上有些發熱。大娃一邊喝奶，一邊伸出手指來緊緊纏住劉團圓的手，張著一雙大眼睛咕嚕咕嚕的。劉團圓柔軟的心都化了，她低眸摸了摸大娃的臉，吹彈可破。大娃吃著吃著就睡了，可是那小手還是拼命勾著劉團圓的手指，仿佛生怕劉團圓離開一樣。將大娃放在床上，劉團圓又上前，打算接過最小的來。剛才老三哭得最兇，這會兒還在抽泣。劉團圓生怕老三哭壞了身子，衣襟都沒有扯好，上面的幾個扣子都沒有扣上，一伸手，就露出胸前一片雪白來。衛南凜正要將孩子給劉團圓，低頭看到那片雪白，他覺著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炸開了，心崩崩跳起來。說實話，對于結婚那天晚上的事情，衛南凜的記憶很模糊。衛南凜被逼著娶了劉團圓，他郁悶，就多喝了幾杯，所以那晚上他只記得一點點感覺，看到什么摸到什么，都不記得了。軍隊里都是男人，他從十八歲應征入伍，雖然與林蔓蔓談了很多年，可是一直都沒有過界，所以劉團圓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的一個。之前劉團圓作，兩人也沒話可說，他回家一般換洗個衣物就離開了，就算是偶爾回來太晚留下過夜，也是打地鋪。如今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在一群大老爺們堆里混習慣了，看到劉團圓他總覺著心情很異樣。劉團圓因為生了三個娃，身體更豐腴了，而且身上還有淡淡的奶味兒……衛南凜覺著自己有些變態，趕緊轉過臉來，將孩子遞給劉團圓。劉團圓上前，雙手將孩子抱在懷中。衛南凜的手臂就觸到了劉團圓的身體上。衛南凜覺著自己的手與手臂都是滾燙的，那觸感軟軟的……“小心！”劉團圓見他著急將手抽回去，怕摔著孩子，趕緊喊了一聲。衛南凜的手臂就不敢動了，那股奶香味就竄到了他鼻子中……人家都說男人一般都有戀母情結的，衛南凜以前覺著自己是正常的，可是如今，那心里的異樣還有身體的異樣……劉團圓終于將孩子接了過去。衛南凜將手臂抽回來，那溫熱柔軟的感覺仿佛還在……劉團圓一邊將孩子抱在懷中，一邊撩起衣裳來。衛南凜身體僵硬地轉過身子，許久，這才將嗚嗚哭著的最可憐的小老二，從背上抱到胸前。這一次，衛南凜看到老三睡著了，他主動將小老二放在了床上，然后低聲說道：“我去做飯！”衛南凜匆匆出了里屋，去了外面走廊上的廚房。這部隊大院的房子是兩層樓，各家都是上下兩層，上面就算是個閣樓，兩個房間，廚房與廁所都在外面的。之前衛南凜不愿意回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劉團圓不會做飯，饅頭不會蒸，更別說包子、餃子這些復雜的了，只會下面猴子，每次都吃面猴子，吃得衛南凜看到那面猴子都想吐，后來他就寧可在部隊里吃完飯回來。至于劉團圓自己怎么過的，衛南凜沒有過問過，反正這十個月，他發了津貼跟糧票，都是給她放桌子上。想到劉團圓說偷胖大姐家的雞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想吃，不知道為何，衛南凜心中還有些不是滋味。走廊中的廚房有一個碗柜，里面放著碗筷，還有一點白面與玉米面，除去這些，什么都沒有了。衛南凜皺眉，也不知道劉團圓將他的津貼花到哪里去了，搞得自己這么悲慘，天天去人家家里蹭飯，而且連小孩子的燒麻雀都不放過！衛南凜的心中本來剛生出一抹憐憫與愧疚來，這會兒全都不見了。劉團圓剛喂完奶，就見衛南凜端了一碗鯽魚湯進來，另外還有一大盤包子。劉團圓在醫院里吃了點東西，這回來又是打架又是喂奶的，早就餓了，也顧不上客氣，趕緊坐到桌前，眼巴巴地望著那包子。“先把這鯽魚湯喝了，沒放鹽，胖大嫂說是下奶的！”衛南凜說道，說到這敏感的兩個字，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劉團圓皺眉，沒加鹽的鯽魚湯，不用想就知道啥味道。但是不能不喝。劉團圓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加點醋跟鹽，再倒點香油就好了！”衛南凜看她一眼：“不會做倒會吃！”衛南凜又將包子遞給她，“這是王姐家的，先吃人家一頓，到了晚上我去買只雞回來，給你熬雞湯。”劉團圓看了衛南凜一眼，身上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襯衣，衣袖挽到手肘處，手指雖然骨節大，卻十分干凈。“你還會做飯？”劉團圓問道。“會做簡單的！”衛南凜抬眸望向劉團圓，“咱們家里還有多少閑錢跟票？我看廚房里什么都沒有，得置辦很多東西！”劉團圓愣了一下，壞了，這男人開始查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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