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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半夏走到病人跟前,說:“我先給你止疼,讓你好過一些,再看看你的臉吧。”
那病人臉上纏滿了布條,只露了眼眶和鼻孔、嘴唇,他緊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慘叫,沖白半夏點頭,祈求的看著她,那雙眼睛很黑,仿佛在說:救救我。
白半夏下針很快,起初還因為對方身體不能完全靜止而有所停頓,后來病人的疼痛減輕,人也不動了,她下針也就越來越快了。
有大夫好奇湊過來看,但又不敢靠的太近,怕打擾到白半夏。
等白半夏下完針看了一眼,發現身后已經站了四個人了。
不過懸濟堂的大夫都在按分工好的內容在忙,也就偶爾看看她這邊。
她很滿意,到底是一路上提前安排和培訓過的,大家都做的很好。
“他這是止痛了?”來圍觀的大夫問,“可我們給他吃了止疼的藥也不見多有效啊。”
“所以要用針灸。”白半夏說。
那病人突然開了口,“大夫,謝謝你,我好多了。”
他聲音很沙啞,大概因為之前喊多了,眼睛也很紅,似乎因為感動,他好幾天沒有這么舒服過了。
“針灸止疼只是一時的,我得先看看你的情況。”白半夏說完要過去拆他的布條,他卻捂了臉。
“別動,免的給你過了病!”那人聲音提高了幾分。
白半夏揚了揚手,她手上已經戴上了藥箱里備好的手套,“我有這個,不怕。”
手套本來就是藥箱常備的,而且這次她還加了消毒的藥。
“可是……”病人還想說什么,卻被白半夏給打斷了。
“你臉爛了就別說話,既然看大夫就聽大夫的。”
她說完已經去拆病人臉上的布條了,圍觀的幾名大夫皺了皺眉頭。
“袁錦耀染病太厲害了,老周不讓我們靠近,一直都是老周給他治的,所以老周也……”一名大夫感慨的說。
名叫袁錦耀的病人有些吃驚,“是我傳給周大夫了嗎?”
不等其他人回答,白半夏就板了臉,“你如果再不聽大夫的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然后她回頭對幾名大夫說:“你們去忙吧,不用在這守著了。”
四人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個還說:“我們也是擔心你,好心提醒一下。”
“多謝了,但不要耽誤給病人診治,也不能影響他們的情緒。”白半夏低聲提醒道。
四人臉色都變了變,只好走開去忙了。
白半夏冷著臉繼續拆男子臉上的布條,那人嘴張了張想說話,但大概被白半夏兇到了,又不敢說。
于是就這樣嘴張了幾次,顯得好糾結。
“你想問是不是自己傳染給周大夫的吧?這個病房里任何一個病人都可能傳染給他,甚至出了病房,疫區里任何人也有可能傳染,跟某一個人無關。”白半夏說道。
她說話間已經把袁錦耀臉上的布條都取下了,還好他身上扎了止疼的針還沒取下,止疼效果也是能維持一陣子的,否則這些布條已經沾著肉了,撕的時候會格外的疼。
或許說袁錦耀的臉上幾乎每一塊好皮了,全都爛了,不是血就是膿。如果不是白半夏前世處理過比這更夸張的傷口,此刻也會有些受不了的。
她取了小刀給他處理臉上的膿包、腐肉,她一向手快,但就這樣都弄了足足一刻鐘,才處理的差不多。
用酒精消毒,然后重新敷了一層藥膏,換上了干凈的白布。
她也給袁錦耀檢查了一下,他感染的情況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或者說他身體抵抗力好,病情沒有惡化。
“你這個臉怕是保不住了,以后要落疤。”白半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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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話了嗎?”袁錦耀小心翼翼的問。
白半夏點點頭,“可以。”
“人能活著就不錯了,還管什么樣貌。”他說的很釋然,并不像裝的。
這樣就好,免得病人心情不好,病情容易惡化。
“你的臉發了瘡之前還遇到過什么?為什么會爛的這么厲害?”白半夏問道。
“沒有,一開始就跟他們一樣起了瘡,大家都上了藥,但我就特別嚴重,每天都很疼。”袁錦耀回答道。
弄掉的布條上還有些他之前藥膏的余留,白半夏看了一眼,藥沒有問題。
別人用也沒有問題,那就可能是他對藥物中某種成分過敏了。
這些藥材沒有容易造成過敏的,但誰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適用,這世上的人多了,每個人的情況不同。
就好像有人擦破了皮,傷的不是太嚴重,去診所上藥,大夫給消毒之后因為天熱沒有包扎,只是倒了一點磺胺粉。
結果第二天傷口紅腫嚴重,去醫院才知道自己對磺胺過敏。
所以這個藥是不能用了,得換藥再看看。
白半夏取了他身上的銀針,說:“晚點我讓人來給你送藥,如果疼的忍不住,就吃一顆這個藥丸。一次一顆,間隔不得少于三個時辰。”
她給了袁錦耀三顆藥丸,這是來之前她處理過的止痛藥。
為了掩人耳目,她給止疼藥外面裹了一層藥膏,弄成了這時候藥丸的樣子,但其實那層藥膏沒什么藥效,進入胃里溶化的很快。
“好,謝謝大夫。”袁錦耀感激的說。
“你是要謝我,這藥少的很。”白半夏說完就轉身忙別的去了。
他后來才知道,這藥一顆幾十兩呢,白半夏分文未收的給了他一個陌生人三顆。
負責登記病情的小組已經給每個病人做了編號,也給病人病床前放了病歷本,之前治療過的內容也盡可能的詢問補錄了進去。
疫區的大夫看到他們這樣,有人心中不滿的說:“做這些不麻煩嗎?太耽誤事了。”
“半夏說了,每一次診治都要記錄在案,這樣不管下一次是哪位大夫值班,也知道該怎么處理。”一名懸濟堂的大夫回答道。
“哪有換來換去看的?”疫區大夫不滿的說。
白半夏已經去給袁錦耀把藥抓好了,吩咐了人去煎煮。
然后走到病房中間說:“已經工作超過四個時辰的人去休息,我讓人在旁邊收拾了休息處,出病房之前換衣服消毒,休息兩個時辰再來。”
“我們不需要休息。”疫區的一名大夫倔強的說,“你不是看老周倒下了,想把我們都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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