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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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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兩個瓷瓶還有沒有？我也想要。看著貨色真不錯，鈞窯珍品。”喬婉這一張嘴把剛剛捧著繃帶和酒精棉球進來的二老板驚在當場，手里的東西瞬間滾落地。心道，姑奶奶呀，厲害呀！眼光不錯。喬婉鎮定自若的這一張嘴，把眼前的一群人都驚呆了。眼前的女孩兒冷笑。“也不瞅瞅你自己渾身上下能不能拿出這么多錢，敢跟我搶？”年輕女孩一臉的輕蔑，顯然覺得喬婉是和自己賭氣。扭頭看了一眼老人，想起了剛才喬婉就站在姜老孫子的身邊。立刻自己腦補了一番。“原來你們是一伙兒的！行啊，我這輩子最不差錢，老板，你那些貨都拿出來吧。大家都是客人，她看的，我自然也看的，但凡是我看上眼的。你放心，價格一定讓你滿意。”喬婉看著如此囂張的女孩，不由得有些莞爾，看樣子這姑娘是真的得接受點兒教訓。“老板，你梅瓶恐怕不是只有這一對兒吧？想必同一期進貨，還有另外幾件全都拿出來讓我們鑒賞鑒賞。老爺子和我哥都很喜歡這瓶子，干脆你有什么東西就別藏著掖著，拿出來咱們看一看。”二哥一聽這話心里一喜，沖著喬婉擠擠眼睛，真沒想到自己發小領了個幫手進門。真是天助我也。剛才他就一直琢磨著怎么把自己手里的那幾個瓶子拿出來。上趕著不是買賣，也要不上去價錢。自己要是張口說出來，這些人肯定會不以為然，說不準還趁機地壓價錢。現在眼前的女孩兒說出來那是順理成章，誰也不會認為是老板的主意。一對瓶子都賣了5萬塊錢，更別說其他的。被叫做哥哥的年輕人，看著眼前這姑娘有點兒啞口無言。眼神里帶著不可置信，這姑娘也太自然熟了。難不成這是自己爹媽在外面丟了的親閨女？不能吧？自己爹媽可從來沒說過丟過一個妹妹。可是這位看看叫自己哥哥叫得如此親切自如，仿佛他倆真是親兄妹。可是看到老爺子，但笑不語，用手捋著自己的胡須，偏偏沒有反駁，就證明老爺子默認了這句話。爺爺精明有遠見，顯然代表了一種態度。他不解的是爺爺分明能夠看出來這姑娘，雖然說這話是在幫他們，可是這話起不到任何作用，對面那個丫頭顯然適合他們家，上一輩有仇。能搶走一對梅瓶自然放不過后面拿出來的好物件。如果過了今天說不準他和爺爺私下里來找老板，還能買到一件兩件。可是今天當著對面的這個丫頭說不準，一件都買不到。對面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完全已經不是在買古玩，基本上這是在買氣。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他們出再多的錢，對方也不會讓步。想到這里，他反而覺得身邊這個丫頭恐怕不是在幫他們的忙，這是在幫倒忙。爺爺不說，他也只能閉嘴，果不其然，老板一聽這話，樂顛顛兒的，從后面又捧出來兩個盒子。“還有兩件是一起收的，賣家說這可是一批貨。這是人家祖傳的，上一輩留下來的，就這么多老物件，一共也就十件。其他的都賣給了不同的人，我到的時候就剩這三件。全都被我打包包圓兒回來。你們二位掌掌眼。”小馬老板坐在喬婉的身旁，一聽這話差點翻一個白眼，自己二哥他還能不了解。這小子有他的小心思。遲不拿，早不拿，這會兒拿出來。明擺著眼前這兩位是對著干，拿出來這東西只能賣高價，絕對賣不了低價。東西擺在了桌子上，把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有點兒吃驚。東西并不是大物件，也是兩個瓶子，但是比起剛才那一對梅瓶，這兩件顯然是要大得多。不過這兩件東西擺在這里也比梅瓶更顯得精致。老爺子帶上手套，拿著放大鏡仔細地觀看著。喬婉也走了過去認真的看了一下落款。嘴角勾了勾，還真是一批貨，這東西當初自己也不懂，可是后世對于這批東西，那可是研究得透透徹徹。人家的手法，留下的暗跡全都一清二楚。老爺子溫和地問身旁的姑娘。“丫頭，你對這兩個物件兒有什么看法？”喬婉撇了撇嘴，“老爺子，什么看法也沒有，咱們有什么看法都沒用，您看對面那位，那可是勢在必得。你有人家有錢嗎？”“沒有！我就是一個搞研究的，這些年所有的家產基本上都買了東西。你要是問我能不能拿出唐伯虎的畫兒，徐悲鴻的馬，這個我說不準還行，但是問我要錢還真沒有。”老爺子這口氣可是夠大的。喬婉笑了笑。沒錢好啊，沒錢，老爺子躲過了一劫，這幾個是天意。“老爺子，您就看著小姑娘囂張一點兒，什么想法都沒有？”喬婉笑盈盈地跟老爺子交談，兩人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對祖孫。“丫頭，我老頭子都這么大年紀了，一輩子看過的事情不少。哪還有那么多老來氣，再說這丫頭不明是非，非要跟我對著來。她這哪是報仇啊，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退一步海闊天空，算了，別跟這個丫頭計較。”“老爺子，您不生氣，難道您孫子不生氣嗎？老爺子有時候退一步可不是海闊天空，退一步是萬丈深淵。看見這位沒有，橫成這個樣子。不幫著她花點兒錢，似乎對不起她，您這么大年紀了，和他爺爺又有舊識，您該教教她做人。”“乖孫女兒，你現在不是正準備教她做人嗎？有你在，我還擔心什么呀？”老爺子平靜而又淡然的笑容，目光慈祥地望著喬婉。喬婉不由地巧笑嫣然。“老爺子，您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來了，我就是不平衡。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剛才。她誤傷無辜，我當然得教教她。”“我老啦，這些事情不管，你可以找我孫子，我估計我孫子很樂意幫你。”老爺子笑著從孫子招招手，不明所以的孫子急忙走了過來。“爺爺，這兩件您看上了嗎？我可是非常看重。”“小智好好聽你妹妹的，你妹妹讓你干啥你就干啥。”男孩兒愣了一下，爺爺還真叫妹妹，難不成這是自家哪個沒見過面的親戚？可是就算是沒見過面的親戚，也不能因為這樣把自己當苦力使喚。他可是爺爺唯一的孫子。“爺爺，她懂什么呀？”“她比你懂。”年輕的女孩兒也圍著兩件東西仔細打量，而且看那個專業程度顯然也是這一行里的老手。年輕男人有點兒著急，低聲的說道，“這兩件東西我勢在必得。這可都是好東西，精品中的精品。”“這兩件東西不屬于你。”喬婉笑瞇瞇地看著那姑娘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果不其然，這東西不管是老手，新手都能糊弄住。要不是自己有兩輩子的經歷，還真的被人誆騙。“你怎么這樣？還沒打仗，長他人士氣，滅自家威風，這算哪回事兒。”小智心里窩火，他可是想著要把這兩件東西弄回去，剛才那對梅瓶已經被人家搶了先。他就不信對方難道手里直接能拿出來幾十萬。“你真的啊，別惦記了這東西。不歸你！”喬婉笑盈盈的走上去，戴上了一雙白手套，輕輕的撫摸瓶身，只看到旁邊的女人，眼神里帶著不滿。“你懂不懂啊？不懂就別亂動，隨便亂摸摸壞了怎么辦？”“這位小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老板既然拿出來這兩樣東西自然是給大家看的。你是客人，我也是客人，憑什么只能你摸，你看，而我就不能動？這是誰家的道理？”女孩兒急了。“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老板，這兩個瓶子我也買了，多少錢？你直接開價。”二哥喜的眉眼都擠到了一起，那尖嘴猴腮的模樣更加讓人看不下去。“張小姐，這兩個瓶子我也不多，要誠心價，一個瓶子5萬塊錢。”說完這話二哥立刻扭頭看了一眼喬婉，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眨了一下眼睛。“二老板你這可是坐地起價呀，雖然說剛才那對梅瓶，被我自己把價錢抬到了55000。可是這個瓶子你也不能一張嘴就5萬，那個是一對兒梅瓶，自然有這個價。你這一個瓶子怎么也輪不到這個價錢，你別借機在這里敲竹杠。”張美華當然知道自己手里的預算。家族分配每個孫子孫女都是有預算的，她能動用的錢一共加在一塊兒也就只有18萬。這也是因為父母疼愛，才允許給她這么多的配額。可是她自然心里有數。剛才一下子就動用了55000，剩下的錢就得精打細算，但是這兩樣東西都是好東西。這三樣東西要是收回去，爺爺看了估計會對自己大加贊賞。而且還能借這三樣東西羞辱了那個老頭子，如果回去告訴爺爺，爺爺估計也會非常贊同。這可是給爺爺長臉的機會。“張小姐，話不能這么說。這價錢也不是我跟你要的。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倆瓶子可比那一對梅瓶大多了。5萬塊錢，可一點兒都不多。這樣的好東西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您要是不想要，沒問題啊，我瞅著老爺子挺喜歡。”二哥早就看出來了，這女孩子就是跟對面的老爺子打擂臺。這簡直是天賜良機，都不用自己談價錢，說不準就能拿個好價錢。也不知道剛才那位小喬姑娘有沒有看懂自己的意思，這會兒要是不出面吭聲氣自己這個位置就有點尷尬了。就在這時只聽到了天籟之音。“二老板，你這兩瓶子，我哥哥后爺爺都挺喜歡的。東西不錯，您開個價兒吧。”二老板瞬間面露喜色，急忙轉身熱情的說道。“老爺子，這兩個瓶子每一個起價5萬，價錢絕對不高。您看看東西就明白。”老爺子坐在原地卻沒有說話，表情非常平靜地說。“這事兒我交給我孫子和我孫女了，你跟她商量就行。”“有我孫女兒全權做主。”二老板這回樂得都快找不著北，哎呀，老爺子，您就是我親爺爺。誰不知道這丫頭和你八竿子打不著，一點都不認識。這會兒您一句親孫女，那可不就是把喬婉推到了臺面前面。“二老板，你這個價錢，兩個瓶子我們都要了。”喬婉一張嘴直接就拍板兒。張美華急了，“你算哪根蔥啊？剛才你不是還說你和老爺子他們不認識嗎？是我傷及無辜，怎么現在不裝了？”“張小姐，我又沒和你說話，你著什么急呀？我和老板在說話，你管得著嗎？我們是不是一家的，好像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喬婉根本就不搭理張美華，扭頭笑呵呵地說道。“二老板，這個價錢我們立馬付錢，你把東西包起來吧。”“好嘞，我馬上給您包起來。”二老板一邊動手整理東西，一邊心里打鼓。姑奶奶，您可倒開口啊。少加點兒也算，哪怕加5000我也認。今天這一天算是賺了自己半年的房租。還真是開門紅。“慢著，二老板，別這樣啊。價高者得，這東西我也喜歡。每一件55000我拿走。”張美華咬了咬牙，大不了把父親放在自己這里的這張卡也先用上。雖然是公司周轉的錢流動資金，可是這筆錢暫時動用上。等回去爺爺看到真東西之后，自己再把這筆錢補上，想必爺爺也會同意。“張小姐，你可別太過分，那對梅萍你已經拿到了這兩件，無論如何也不能你一個人全占了。二老板6萬。”二哥喜的沖著喬婉微微挑了挑嘴角，眉梢都在抖動。這丫頭太厲害了，簡直是自己的福星。“張小姐，您看人家加了6萬，這個我就不好駁人家的面子。”張美華啪的一拍桌子。“7萬！”“張小姐，一個東西總有它的價值，您這7萬價錢可不低了。可是有錢難買心頭好，偏偏我就喜歡這東西8萬。”眼前的張美華有些猶豫了。價錢再高，自己可就不一定能拿得出來。這一年頭兒16萬塊錢，可不是一筆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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