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從趕山打獵開始暴富_第15章我看中的獵犬是,攆山犬大虎!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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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沉著臉,陳家寡婦低頭也不敢再說。
老陶一看來的是李居安,冷下臉道:“怎么才來,跟上來。”
老宅外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做木業的生產隊在屯里落腳,都貓在窩棚里喝酒、吹牛或打牌消磨時光。生產隊長認識老陶,樂呵呵調侃:“老陶這天還進山,還想再和熊瞎子干一仗?”
老陶沉默也不言語,生產隊其他人看見這一老一少的組合,齜著大牙調侃。
“陶爺不是金盆洗手不干了么,又開始帶新手嘍?”
“大煙炮時候還敢進山,也只有陶爺不怕死,膽子大!”
“新手也是個不要命的,大煙炮天能打到什么東西。”
老陶不說話,李居安聽著忿忿。若是上一世他定會和人理論爭個高下,保不齊再甩開膀子狠狠干一仗,但現在重生后他穩重許多,知道有些事不是干架就能解決的。
李居安擠擠眼:“打到的東西,能嚇死你們。”
生產隊員們怔了怔,沒想到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對懟他們,這么狂?他們再聽見李居安懟的話后,一群人牌都不打了,撂下手里的牌哈哈大笑。
暴雪紛飛的天氣里,打牌吹牛喝酒最是消磨時光,都后生樂子也是一件趣事。
老陶見這群人還要胡亂調侃,冷著臉拽過李居安就往外走。
直到兩人走遠了,李居安還能聽見身后哈哈大笑聲。
老陶冷著臉,滄桑的老音嘶啞道:“混小子,胡扯什么。叫你跟上是去看狗,不是去打獵。”
李居安當然知道是去看狗,陳家寡婦都一五一十告訴他了,老陶自十年前那一件事后深受打擊,不再進山打獵,他懟生產隊員,也只是打嘴仗,爽完了就完了。
再往前走就是訓狗舍。
在興安嶺,冬天都在零下20度以上,訓狗舍看門的狗,是牧羊犬、金毛犬和松獅獒犬3條狗,整個冬天都在室外圈養和拴養,一點毛病沒有。從狀態上看,這三條狗很享受冬天酷冷的環境。
李居安有些納悶:“陶哥,這獒犬拴著地方曬不著太陽,沒毛病吧?”
松獅獒犬毛特別厚密,邊上有棚舍,里面還鋪有保暖材料,但獒犬偏偏就不愛待棚里,不管黑夜白天,風雪無阻,困了直接睡在棚外雪地上。
老陶橫斜里看了獒犬一眼,簡單回:“拴養是怕被偷狗賊殺了吃肉,也怕亂跑咬到了陌生人。”
李居安點點頭。
他心中尋思,屯里都說老陶是狗癡,也愛撿狗。這三條狗怕也是老陶從外面撿來的,不是南方客商用來抵錢,就是從狗肉店帶回來的品種狗。
訓狗舍走進去,才是真正的青川犬訓練區,里面訓練的也是真正合適圍獵,追獵用的攆山獵犬。
二十多只青川獵犬,頭大而飽滿。耳大而下墜,全身毛薄而光亮。
仔細看,它們有長毛,短毛之分。顏色有咖啡色、黑色、黃色、白色和黑黃相間色。
李居安來了興致,眼睛瞪得特別亮。
他聽屯里老人說,青川獵犬以咖啡色、黑色、黑黃相間色為最好。不僅對主人忠誠,還長得漂亮。
想擁有一只獨屬于自己的青川獵犬,還得和獵犬經年累月長時間相處,獲得情感羈絆,才能擁有一只護主的好狗。
最大的那只,應該就是有攆山犬之稱的大虎。1狗比10狗強,敢與野豬一爭高下,人稱本土“叢林悍將”。
大虎猙獰的眼睛炯炯有神,最是威風凜凜。
李居安當即點了大虎:“陶哥,我就要這條。”
老陶吃驚地虎目圓瞪,當即嗓音也冷下來:“除了大虎。”
大虎可是他金盆洗手后,專心訓練狗舍帶出的最杰出的一條獵犬。他狗司令的名號,就是因為大虎的雄風,在興安嶺大山傳得響當當,引來大量南方客商專門坐牛車進屯里買獵犬。
李居安也奇了,拔高嗓門道。
“陶哥,你這人怎么回事?我錢也付了,該墊的也都墊了。是你對我說進狗舍隨便選的。咋滴,現在反悔了玩不起?”
老陶暴脾氣也上頭,甩著腮幫子就喊:“你甭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激我!大虎不行就是不行!”
李居安冷笑:“老陶,你不進山打獵,也不允許獵狗進山打獵?不進山打獵的獵犬,還能叫獵犬?大虎都多大年紀了,你不會想把這么好一條獵犬困死在這么小的狗舍吧。”
老陶眼里閃過一絲莫名復雜的情緒,看向大虎。
興安嶺最好的攆山犬大虎,嗚咽一聲,同樣抬起眼看著老陶。在一人一狗對視間,什么東西悄悄碎裂。
老陶狠狠唾了口,拉著老臉破口大罵:“甭說有的沒的,反正大虎就是不行!”他麻溜的轉進狗舍深處,又拉出來好幾條半歲左右的青川犬。
別看這些青川犬年齡不大,但經過嚴格篩選,訓練成果是響當當的好,而且每個氣性都極佳,十分沉得住氣。才六個月的年紀,已經不會為突如其來的巨響引開注意,一心專注于嗅目標物,確實稱得上獵犬的好苗子。而且在獵犬6個月的年紀就帶走,也好培養感情。
老陶抱著好幾條好苗子青川犬,唉聲嘆氣,眼里全是不舍得。
他狠狠瞪了李居安一眼,像是再說:便宜你了臭小子!
李居安依舊不為所動,他一心指著個頭最壯實的大虎:“我要大虎,別的再好也不得行。”
“你個臭小子!甭給老子蹬鼻子上臉!”
“陶哥,敢不敢打個賭。”
“賭什么。”
“天黑前我打個八叉下山,要是空手回來,上回那熊瞎子肉和飛龍就算送你的。要是我打了八叉回來,你就把大虎給我。”
獵手們都有共同的行業術語:稱打母鹿為打雁脖,打公鹿為打八叉,剛生下的鹿崽叫贅腳,母鹿分娩叫甩臍。稱打野豬、黑熊為打黑毛,稱打鹿和狍子為打黃毛;打松鼠叫打灰狗。
老陶看了看大煙炮的暴風雪,和李居安新手還沒入行的裝備,忍不住齜出黃牙一樂,像是聽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獵狗都沒一條,還打個犢子的八叉。混小子,上次騙勞資說有大黃和大花獵狗,全是滿嘴胡扯!”
他也看出來了,李居安身邊別說是大花獵狗和大黃,就連看門狗都沒一條,上回他吹牛全是扯犢子,裝門面兒。
李居安也不裝了,“老陶,咱倆干耗著也不是事兒,你就說賭不賭吧。”
“要送死也是你進山送死,和勞資有半毛錢干系?”
“賭就賭,你甭說打八叉了,這天就算逮一只跳貓子出來,老子就服你,大虎愿意跟你走,你就把它領走。”
李居安挺直了腰桿,正色道:“好,陶哥你說的,別忘記你說的話。”
他轉身大步離開,背影消失在白毛風暴風雪中,能見度極低的戶外,他身影很快消失無蹤,腳印也被暴雪掩蓋。
老陶對著青川犬大虎,吹了聲唿哨,聰明有膽識的大虎立馬端坐起來,仰頭吠叫一聲。
“大虎,看看他,又來個不要命的。”
在他看來,李居安在大煙炮天進山,就是送死。別說是獵物,能活著撿條命回來都是八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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