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是讓人不知道怎么評價。
沈小寶的后事總要人去處理,沈雋不得不攬下這個不討好的活,而沈家這段時間的風評實在是太差了,他找不到人幫忙,只能花錢請人。
既然請了人,就要做飯酬謝人家,林二嬸是沈母同村的人,甚至還有些親戚關系,沈雋就請了她。
干活干到一半,沈母哭嚷著說沈小寶的長命鎖被偷了,那東西是要一起埋在土里的,結果這時候不見了。
沈雋也動了怒,他花錢請人幫忙,工錢都是往高了給,現在居然出這種丑事。
“偷死人的東西,也不怕沈小寶半夜來找你。”有人在人群里嘀嘀咕咕。
林二嬸沒去湊這個熱鬧,她蹲在大盆前面洗菜,假裝什么都沒聽見。
“媽,他們說的長命鎖是你兜里的這個嗎?”林樹蹲在她旁邊,把手放進她的口袋里,嚇得她沒坐穩摔在地上。
瞬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慌張地想掩蓋這件事,往林樹身上打了幾巴掌,“你個討命鬼踢我的凳子做什么?老娘還說帶你來吃點好的,不聽話就滾回家去!”
林樹憋著嘴就要哭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明明他只是問了個問題而已,根本沒有踢他媽的凳子,為什么媽媽要冤枉他。
他抹了一把眼淚,搓了搓被打紅的地方,一聲不吭的往家走去。
林二嬸心里怎么可能不心疼,這個老兒子就是她的金疙瘩,要不是想著給他買件新衣服,她怎么可能毫不忌諱地偷死人的東西。
沒關系的,哪個孩子小時候不被人打,回家給他炒一塊肉吃就哄好了。
“還鬧脾氣,看老娘回去不打得他屁股開花。”她掩飾道。
周圍人的目光移開,開始討論剛才誰去了那個房間。
“剛才狗蛋媽進去找花椒粉。”
“我就是去了廚房,看見小樹媽在里面我還問了她一句花椒粉在哪里,她說小寶他媽沒買,我就出來了。”
沈雋總結道:“所以說,剛才林嬸子一個人在里面?”
他們的目光又移回來,林二嬸咽了咽口水,“你們可別瞎說,那是死人的東西,我拿來干嘛?”
人群中有人冷笑道:“死人的東西就很稀奇嗎?當初大饑荒的時候,你可是吃過死......”說話的人都覺得晦氣,及時止住話頭。
“誰說的?給我站出來!有本事當著我的面說啊,在背后說算什么英雄!”林二嬸身子微顫,顧不得洗菜的水濺了一身,站起身就找說話的人。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樹剛才扒拉了一下,或者是因為口袋太淺,長命鎖一下就從她的身上掉下來。
現在,百口莫辯。
沈母撲過來打她,“一個眼皮子淺的賤蹄子,要是這么喜歡我兒的長命鎖,你去
“我不知道怎么會在我身上,你再打我我就還手了!”林二嬸虛張聲勢道,伸出的手卻遲遲不敢落在她身上。
沈雋低聲吼道:“夠了!趕緊給他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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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成這樣,林二嬸不敢繼續呆下去,她的頭發和衣服都被沈母抓得亂糟糟的,這時候再不回家就是拿笑話給別人看,還讓人看盡興。
雖然沒有成功得手,但她還惦記著林樹被她打了,回家路上專門去買了兩斤肉。
她做好飯菜等了許久都不見林樹回來,還以為是小孩子鬧脾氣,結果去了他平時會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她徹底慌了。
林映和林瑤同時到她家,問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后就各自去尋找。
“林樹!小樹!你在哪里!回家吃飯了!”林瑤喊得嘶聲力竭,她是疼愛這個弟弟的,父母從小就偏心弟弟,但是弟弟什么都會分給她。
她眼眶熱熱的,老謝在一旁安慰她,“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事的,說不定是和小伙伴出去玩,忘記時間了。”
林映沒有傻找,而是選擇了去派出所,說清楚時間地點后,警察也跟著尋找。
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后半夜,還是一無所獲。
“啊!我的兒啊!媽錯了!”林二嬸哭得兩眼紅腫,卻沒有得到一點同情,林瑤沖上去抓著她的頭發就是兩耳光。
“你像個什么媽啊!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要是小樹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這輩子怎么過得去!”
林映揉了揉太陽穴,想緩解頭疼,“要不都先回去,在這里等著沒用,明天我們擴大尋找范圍,看看附近村子里有沒有什么線索。”
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還沒散開,小柱子就揪著一個小孩的衣領拖過來。
“是小樹嗎?”林二嬸跌跌撞撞上前看,等看清后跌坐在地上。
根本不是。
“小山,你怎么在這里?”老謝發現被打得一臉青紫的是自己兒子。
小柱子扯著身邊的人,“說!不說我打死你!”
謝小山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是故意的,是哥哥戴著我跟小樹去玩,結果那個地方有個老婆婆,她騙我們說她家有好吃的肉,我們就去了,然后她就拿臭臭的帕子捂我們的嘴。”
“我和哥哥跑了,小樹他沒跑掉。”
林瑤眼睛紅得嚇人,“你怎么不早點說!啊!”
“哇!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謝小山哭得破了音。
老謝攔住林瑤,“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孩子更重要,小山還小,他就是嚇壞了。”
“孩子更重要?謝長銘,你兩個兒子是什么樣你不清楚嗎?他們心眼子又黑又多,他們是不是故意帶著小樹去那里,你比誰都清楚!”
林映悄悄觀察謝小山,他的眼里根本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一絲看好戲的表情,一邊扯著喉嚨哭喊,一邊悄悄掐林瑤的手。
她腦海里閃出一個詞——天生惡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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