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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第三百四十一章 喜當爹
正文如下:
第三百四十一章喜當爹_華娛:從神棍到大娛樂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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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恭儉胡同。

北平九月初,殘留些暑氣未散。

天色還未大暗,路老板領著馬蕓、馬畫藤、周紅衣、張超陽等人進門。

頭頂的天空被四合院的飛檐框成一方湛藍,院子里的老槐樹郁郁蔥蔥,灑下斑駁的光影。

未來的互聯網大佬們沿著青磚鋪就的小徑前行,便能看到正廳。

一套雕花的紅木桌椅擺在正中央,上面擺放著精致的青花瓷餐具。

角落里,一架古樸的屏風將空間巧妙分隔,屏風上繪著花鳥魚蟲,栩栩如生。

另一側,明代風格的條案上,擺放著一尊造型優美的青銅香爐,裊裊青煙升騰而起,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雅韻。

老馬喜歡這個調性,不無感慨:“鬧中取靜有這么一處宅子,路總真是過的神仙般的日子。”

“馬總感興趣我可以勻幾套給你。”

馬蕓驚奇:“是嗎?看來路總手上還有不少貨啊?”

“年少無知,屯了不少。”路老板謙虛。

神情有些內斂的馬畫藤搖頭:“路總太低調,我去年給父親在南鑼鼓巷那邊買了一套,照你這冰窖王府真不能比。”

“價格還不低,劃到快兩萬一平了。”

這會兒的四合院均價沒有太高參考性,因為產權的復雜性,買賣基本都是一事一議。

不過馬畫藤這宅子的均價,幾乎是2002年路老板買冰窖王府時的三倍了。

張超陽是個愛吃愛玩的主兒,又是門戶網站里走在前列的先富,對四合院有些研究:

“這兩年市里出臺了政策,不再對外地戶口和外國人限購,去年還頒布了《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價格這才漲的那叫一個狠!”

路老板親自帶著大家參觀了一陣,這才回到餐廳,喬師傅找了兩個幫廚,已經開始上菜了。

桌上擺著蟹粉獅子頭、文思豆腐、軟兜長魚等淮陽名菜,青花瓷盤邊擱著幾瓶酒。

“紅黃白大家任選,各位都隨意,今天不勸酒。”

周紅衣草莽氣重一些,平日也不大修邊幅,有些不習慣這些老錢風的奢侈:“我喝點兒茅臺吧。”

劉鏘東應聲:“我陪陪周總,喝點兒白的。”

余下除了馬蕓執意要喝黃酒外,無一都選擇了路老板從國外古堡主處求購的HautBrion——

來自五大名莊之一的奧比良古堡,也是五大名莊中唯一不在梅多克產區的酒莊。

從飲酒上,就能看出幾位還沒有神功大成的互聯網大佬的性格差異。

馬蕓癡迷金庸、功夫等古典文化,自然也喜歡老家作為文化符號的黃酒,像他帶領的阿貍和個人的管理風格一樣,醇厚、溫和。

兼具儒雅大氣和開拓進取。

小馬哥原生家庭條件優越,無論是個人氣質還是互聯網事業的脈絡,都像紅酒一樣有著精致細膩的底色。

至于周紅衣和東子,性格中都有中國白酒辛辣、濃烈的一面,有著江湖草莽的豪放和敢打敢拼的個性。

單就周紅衣個人而言,后世輪流跟BAT干仗干了個遍,是個很有梗的企業家。

愛好唱歌的張超陽和路老板差不多,算是半個互聯網行業的樂子人,遇到年份這么珍稀的紅酒自然要嘗一嘗的。

東道主當然要先提一杯:

“各位好朋友,我呢,算半個互聯網行業的人,在座各位也就跟老馬打過些交道。”

張超陽奇怪道:“沒聽說啊?”

馬蕓笑道:“兩三年前,路總揮舞著鈔票大棒要入股阿貍,不過很不巧那會兒我在東京,軟銀后來又增資了3000萬美元。”

東子心里哂笑,那會兒應該是馬蕓丑拒了自家老板,不然不會有問界商城的誕生。

畢竟一個電影導演拿著的3000萬,和有著跨國公司和財團背景的孫正義手里的3000萬,實際作用差距太大。

即便路老板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馬蕓的選擇還是不會變。

青年導演繼續:“今天靜下心來聽了聽領導們的指示,各位行業大腕的發言,我衷心為國內的互聯網產業感到欣喜。”

“別的不多說,大家今天見了面,就算交了朋友,喝酒先。”

周紅衣和劉鏘東率先響應:“來,干杯!”

其余幾人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在這應酬的酒場之上,大家面上是你好我好的。

酒過三巡,張超陽感慨道:“國內這么多年輕企業家里,我還就最羨慕路總。”

“怎么講?”路老板操著筷子正夾著清蒸鰣魚。

“游走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坐擁偌大的資產和財富這就不提了,在座的都是有些身家的。”

張超陽語帶艷羨:“但有一點,路總能把大部分的時間放在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這太難得了。”

“我最近在博客網看一本連載,叫《明朝那些事》,這個作者寫得蠻有意思。”

當年明月作為博客網草根明星的戰略部分,發跡之初就被從天涯挖走了。

“這本書寫盡了明朝的帝王將相,才子佳人,但我最愛的精華是最后的徐霞客那部分。”

張超陽不無感慨:“作者講,我之所以寫徐霞客,是想告訴你,所謂百年功名、千秋霸業、萬古流芳,與一件事情相比,其實算不了什么。”

“這件事情就是——用你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

老馬最喜歡這種有情懷的調調,一拍桌子:“這講得好啊!當浮一大白!”

“的確是,路總的藝術天才和愛好,是我們這些俗人比不了的。”馬畫藤也喝得面色紅潤。

路老板笑道:“別的地方我謙虛也就謙虛一下,但老張講的這一點,我無法否認。”

“坦白講,無論賺再多的錢,也都是為我拍電影、以及從事相關的行業服務,賺錢的門路太多,我只取這一瓢。”

“藝術是令人陶醉的,這一點上,我比在座諸位算是略勝半籌。”

青年導演笑著跟張超陽、馬蕓等人碰杯,又祝福這位其貌不揚的搜狐掌門人:“老張,如果有一天做企業感覺困頓了,不妨也學一學陶淵明,倦鳥歸山林。”

“到我們旅游衛視的節目里唱唱歌,或者去大學做個客座教授教教書,應該也蠻愜意。”

張超陽眼前一亮:“這主意真好啊!我記住了,感謝!”

馬蕓似真似假道:“張總,你這是被路總蠱惑啦!”

“你這一急流勇退,他的問界視頻不就少了個競爭對手了?”

“不至于,不至于。”張超陽忙擺手

“問界視頻的片庫是我們的好幾倍,特別是嘉禾的一些老片子,以后版權問題提上日程以后,都是路總的競爭優勢。”

他放下酒杯,突然皺眉道:“提起這事兒,路總,我早就跟劉弘聊過。”

“我們兩家現在都被業內喊冤大頭,收了這么多版權,你看是不是要聯合起來督促一下當局的防盜版法規進度?這也是為了整個產業的健康嘛!”

路老板點頭:“完全可以,回頭找個時間單獨聊一聊。”

他是想這個時間再遲一些的。

原因無他,版權還沒屯夠呢。

現在買得越多,花的“冤枉錢”越多,以后的護城河就越寬。

張超陽今天有些喝嗨了,他本就對娛樂圈感興趣,今天正好有機會跟路老板親近親近。

作為內地互聯網教父級的人物,張超陽跟馬畫藤這種不屑拋頭露面的企業家不同,喜歡各處游走。

他把自己也包裝成藝人,無論是各類電影電視活動、搜狐視頻、甚至后世的大S婚禮,他都亮相登臺,好不快活。

馬畫藤突然提杯敬酒,面帶微笑:“路總,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

“這是哪里話,大家交流。”

小馬哥輕呷了口猩紅色的酒液:“你在北美賣掉了Mytube,又做了一家叫微博的企業,還在節目搞過推廣。”

“這幾個月再看,好像現在北美只有一家叫推特的公司嘛,跟你是。。。”

“哦,是我那家公司合并過去的。”路老板嘆了口氣:“諸位不知道,和Mytube類似,這樣的企業,外國投資者是拿不住的。”

青年導演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這里面涉及到西方意識形態領域的警惕、防范,不會讓外國人控股這種影響較大的媒體公司。”

“除非是像周總的老東家,那位楊致遠楊總一樣的華裔,也許不大被猜忌。”

“所以后來我把公司賣給了一位美籍華裔的投資者,在美國就專心做電影,也是無奈為之啊。”

路老板面色郁悶地喝了口苦酒。

在座的未來大佬們現在還不具備這樣的視野,他們的企業和主營業務離出海還有一段距離。

目前對于美帝通過司法手段進行經濟掠奪和政治打壓,尚且沒有深刻的認知。

馬蕓猶疑道:“路總是不是太小心了些,說實話微博的模式還是很先進的,我看現在的推特也蠻好。”

“你就這么賣掉也太可惜了一些。”

馬畫藤和張超陽都目光閃爍,他們這個級別的企業家,當然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模式。

特別是張超陽,從問界視頻開始就在關注這位披著導演皮的互聯網企業家。

路寬正色道:“也許在座就老周清楚,美帝在1998年修改了《反海外腐敗法》。”

“該法具有域外效力,只要外國公司使用美元計價簽訂合同,或者通過設在美國的服務器收發、存儲郵件,美國就認為有權對其調查和起訴。”

后世的阿爾斯通事件的法理性均源自于此。

當然,這是美帝為了掩蓋狼子野心和長臂管轄的不正當性,拿來騙世界人民的玩意。

只不過有強硬的拳頭做背景,如之奈何。

在座眾人霎時間都面色肅然,再看面前的青年導演,眼神又都不大一樣了。

周紅衣心有惻惻:“還是咱們這兒安全,起碼企業家的人身安全有保障。”

馬畫藤頗以為然:“就是。”

兩人感慨著碰了一杯。

路老板眼觀鼻、鼻觀口,忍住了拿手機攝制這一段對話的沖動。

不知道這一世還會不會有3Q大戰,紅衣教主夜奔港島的奇聞軼事。

張超陽也好、馬畫藤也罷,在座眾人都對這位此前頗為神秘的青年企業家比較好奇,相互打探了解了一陣。

但今天心思最重的無疑是馬蕓。

前世馬蕓無論公司和個人都曾入股華藝,做到第三大股東。

這一世的他自然也萌發了進軍文娛產業的興趣。

問界他倒是想插一杠子,但這三四年里國內的風投跪白了頭,還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人家的法眼的。

只有去年熊瀟鴿和明日資本的徐新投了問界旗下的子公司問界商城,在追趕阿貍的道路上狼奔豕突。

其實他和華藝的聯姻,何嘗不是看到了這一點。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阿貍對問界商城的優勢并不是絕對性的。

支付寶2004年獨立,問界也在自己的支付業務;

問界商城和劉伊妃、周杰侖等明星的深度捆綁、事件營銷,這是阿貍沒有的;

問界商城另辟蹊徑,企圖從物流建設和配送服務進行彎道超車,即便現在看不出效果,但這也是阿貍沒有的。

再者,華藝背后不但有國內管聊資本的身影,還和華納、新聞集團兩家好萊塢六大有合資公司與持股關系。

試問國內除了問界,還有第二家值得考慮的影視公司、娛樂公司可供他選擇嗎?

老馬沒有忘記今天此行的主要任務,出言試探:“路總,你是娛樂業和互聯網兩開花,早晨跟你咨詢的阿貍搜星項目,覺得怎么樣?有沒有搞頭?”

“我真沒太關注啊馬總,就是選秀唄?和湘臺合作?”

“沒錯。”

路老板沉吟了兩秒:“搞吧,其實問界這幾年的模式早就被研究透了。”

“無非是好作品和節目捧人,通過互聯網和SP流量變現,同時人氣反哺互聯網產品和作品、節目,形成良性循環。”

“但節目質量、你們選秀出來的人有沒有大紅大紫的潛質,再者用于變現的互聯網產品合不合適,這就需要再細化了。”

這話就算他不提,也是當今業內的共識。

“王牌產品”就是小劉。

馬蕓撫掌:“路總是敞亮人,把話都說這么透了,那我們就全力施為!”

他站起身來,雖然身高比路老板差了老多,但時代人杰的氣勢是不輸了誰的:“來,路總,這杯我必須敬你!”

“這幾天在問界視頻看了你在北電的演講,你是一位具有大氣魄、大胸懷的領導者。”

“講實話,我本人對金庸、武俠這些古典文化也很癡迷,希望這些優秀的中國文化能走出去。”

馬蕓突然又開了個玩笑:“講個小心思給大家笑話笑話,其實我入股華藝,也是想有天看看有沒有機會請房龍、李蓮杰他們陪我拍一部武俠片,讓我在電影里過把癮就好了!”

路老板心里哂笑,原來你老馬從現在就有這想法了。

“這電影到時候問界必須,問界嘉禾100排片安排!”

青年導演場面話跟上,眾人大笑,氣氛活躍。

桌上觥籌交錯,院中的桂花樹隨風輕搖,暗香浮動,與屋檐下幾只歇腳的麻雀啁啾交織成趣。

內地互聯網,有兩次比較有名的行業大佬聚餐。

第一次是2001年臨安西湖邊,已經封筆的金庸和馬蕓、丁磊、張超陽、王志東等人圍坐一團,煮酒品茗。

第二次是第四次世界互聯網大會期間的“烏鎮飯局”,形成慣例后每一屆你方唱罷我登場,映射了互聯網屆的派系紛爭。

2006年的今天,重要人物還沒有齊聚的冰窖王府這一次非典型聚餐中,中國互聯網屆的半壁江山到齊。

未來的互聯網江湖中,今天到場的也好,缺席的也罷。

也許在不久的未來,問界難免將會與桌上的一位或幾位直接展開競爭。

例如已經入股華藝的阿貍,對微博項目產生興趣的企鵝和搜狐。

合縱連橫,或敵或友。

正如他對劉伊妃所講,與人斗其樂無窮。

這也是重生者的樂趣所在。

2006年的中國互聯網的大會持續了三天。

不過路老板第一天亮了相、交了差,在記者的采訪下一頓馬屁和展望后,就迅速回到了金陵的石湫影視基地,繼續影片的拍攝。

一切恢復如舊,劇組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進入正軌,拍攝進度加快。

無論是業務能力抗打的影帝湯姆漢克斯、影后摩爾,還是深刻研磨角色的劉伊妃,讓一向在片場脾氣不好的路寬都很少能挑出太多的錯漏。

只不過有些事情也是有利有弊。

劉伊妃的沉浸,使得青年導演這段時間幫助她轉移注意力的努力打了些折扣。

或者說,只要她還沒成長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就免不了會產生和角色的現實糾纏。

就像把一個溺水者暫時地打撈上岸,只要她的泳技不過關,再下水一樣有風險。

只有讓劉曉麗等人時刻關注她的狀態,再及時做調整罷了。

九月中旬,劇組來了幾位從北平趕來的問界核心管理人員。高駿、董雙槍和陳芷希三人抵達喜來登,等著下了戲的路老板。

他在金陵要兼顧奧運小組和劇組,有要事自然要請問界員工移動辦公了。

路老板一臉胡茬地推門進了自己的套間:“等久了吧?”

屋里閑聊的三人起身,陳芷希翻開自己的行李:“路總,你要的茶帶過來了。”

“好好好!這幾天精疲力竭,沒茶沒煙提神真不行。”

董雙槍看他眼圈都重了些:“你也別太拼了,悠著點兒哎。”

“沒辦法啊,前段時間耽誤了十幾天,這進度得趕上來。”

路老板讓陳芷希現在就給自己泡上:“湯姆漢克斯都懵逼了,天天加班,想必現在很懷念他的資本主義國家。”

“哈哈哈!”

一人面前擺了一盞茶,陳芷希給大家發了一疊材料,高駿也翻開他那本萬年不變的藍色封皮工作筆記。

“路總,我在業內收到的小道消息,華納要退出中國了!”

青年導演皺眉,心中有些驚異,這么早?

早在2001年,國家加入WTO時承諾在院線和影院投資上對外開放,持股比例不得超過50。

六大之一的華納進入中國,子公司華納國際和上影集團合資,成立了永華影城。

外國熱錢投資高峰發生在2003年,國家把外資持股比例從50提到了75,全球都看向了東方這一隅。

但就在今年初,國家頒布了《關于文化領域引入外資的若干意見》,重新把這一比例下調至49,不允許外資主導。

加上這幾年外國投資者的影城感受到了內地行政力量的支配——

各種主旋律類電影的任務分配,很叫它們頭疼,由此開始逐漸退出。

只不過這一世的時間線似乎有些早啊?

高駿解釋:“除了政策因素,主要還是我們在魔都、北平的超高端影城對他們的盈利產生影響,多方權衡之下,這次才下定決心全軍撤退。”

路老板笑道:“這肉不吃到嘴里,那真是犯罪。”

高駿詳細匯報:“華納轉手的影院一共七家,其中魔都的永華影城已經連續三年拿下內地影院冠軍了。”

“但這七家中,魔都的永華影城、金陵的上影華納都是上影集團的盤中餐,他們決計不會放手的。”

“我們可以對剩下華納和深國投合作的五家影院動手。”

路老板心有些癢癢:“老董,上影集團那邊搞不搞得定?”

“這事兒懸,你也知道任重倫,那就是頂級勞模。”

“我們問界嘉禾的巨幕影城在一邊虎視眈眈,他們不可能讓出這塊肥肉的,再大的面子我看也夠嗆。”

“好吧,這件事先放一邊。”青年導演翻開資料:“今天叫你們過來,是要對問界嘉禾的擴張策略做一些調整了。”

“大家也都知道,截至目前,我們在一線和準一線城市的超高端巨幕影廳基本布局完畢。”

“北平兩家,魔都兩家,羊城、鵬城各一家,另外還有金陵、蘇州、寧波、臨安、津門、蓉城、山城等地,一共13家耗費巨資的巨幕影院。”

執筆記錄的三人正襟危坐。

“高駿,你覺得這個速度,快了還是慢了?”

高駿苦笑:“路總,除了即將收購的西安院線外,我們這13家影院真的是已經盡最大努力推進了。”

不要驚訝問界嘉禾兩年時間,才在內地布局了這13家高端影院。

考慮到拿地、運營、維持嘉禾原本在港臺、東南亞的重資產影院,特別是考慮到資金問題,這個速度已經不慢了。

問界缺錢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國外那一攤基本是自給自足。

國內的博客網常年燒錢,一直燒到了行業老大的位置,等到憑借著SP的東風勉強自給自足,問界視頻又成立了。

版權購買加上運營費用,繼續燒。

分眾吞并了聚眾,一統江湖,但上市的股權質押資金全部被路老板投給了保爾森做次貸。

大疆現在沒有盈利能力,補天映畫自給自足。

除此之外,還有已經取得融資的問界商城,算是在節流這一塊去除了一塊心病。

但影視投資和旅游衛視的收益,也基本只能支撐著問界嘉禾的市場開拓,以這種速度推進了。

蓋影院不是玩大富翁的擲骰子買地蓋房游戲。

高端影院的建設,真的是靡費甚巨。

簡單算一筆賬——

在上述一二線城市布局的影院項目中,因為涉及到世界一線水平的裝修和設備引進,也是考慮到地價以后的升值,基本都是自購。

標準的8廳1200座影院,建面一般在10001200㎡。

一線城市的商業地產購置成本是1.5萬3萬元/㎡,綜合平均2500萬左右;

單廳裝修成本200萬300萬元,綜合平均2000萬左右;

國外一線品牌設備及巨幕、座椅等采購,每座影院2000萬左右;

包含人員工資、水電物業、營銷費用、賣品周轉在內的運營成本,每年在200萬左右;

綜合算起來,一家店從無到有,平均下來就是近7000萬的投資成本,13家店近10億。

這其中還得考慮到拿地的前后協調、公關時間、建設時間、培訓時間等等。

最關鍵的是現在國內市場的總盤子也才30億左右,這些影院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黑洞啊!

高駿小小地抱了個屈,體現工作的艱巨。

董雙槍給他暗暗了個眼色,示意不要再講。

路寬臉色不大好看:“自己做出的成績,看起來總歸是喜人的,但眼光還是要放到全行業去。”

他抖了抖手里的資料:“看看國內院線競爭對手的情況。”

“第一位,中影星美,82家影院,550塊屏幕,市占率18.6,依靠中影進口片發行權壟斷一線城市核心地段。”

“第二位,上影聯合,影院65家,銀幕278塊,市占率15.3,長三角地區布局密集,率先完成數字化改造,跟我們在影院質量上最接近。”

“第三位,新影聯,影院58家,銀幕241塊,市占率12.8,控制北平80以上優質影院資源。”

“第四位,萬噠院線,影院僅15家但均為自有物業,銀幕120塊,市占率4.5,但他們的單銀幕產出是行業均值的2倍。”

路老板頓了頓:“第五就是我們了。”

“如果不算上還沒最后成交的西安院線的資源,我們有影院13家,銀幕不到110塊,市占率4露頭。”

“其余的珠三角的南方新干線、珠江金逸、川省的太平洋等院線我就不提了。”

套間內氣氛壓抑。

“各位,對照這個數據,大家還覺得我們的動作很快嗎?”

他意思大家都很清楚。

中影和上影控制的院線數不談,就和直接競爭對手萬噠相比,問界的劣勢無疑是巨大的!

路老板警示道:“大家應該現在也很清楚了,萬噠是什么模式?”

“他們像蝗蟲一般瘋狂掠過一二三線城市,有萬噠廣場,就有萬噠影院,他們的影院是嵌套在商業地產中的。”

“我問問各位,如果你是當地政府,會把最核心的地段給萬噠,還是給問界?”

“如果我們還不在二三線城市加快發力,等蝗蟲過境,最好的商圈和地段就不要想染指了。”

高駿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老板一張嘴,下屬跑斷腿。

坦白講,問界嘉禾的擴張是受限的。

什么限?無疑是受制于整個問界控股的資金流,路老板想要的太多了,攤子也鋪得太大了。

這是重生者的優勢,也是重生者的劣勢。

可無論是布局未來的流媒體視頻網站,自給自足的特效公司,還是一系列互聯網拳頭產品,哪一個又不重要呢?

當然,作為下屬,這些話他不會講,也沒必要講,畢竟牛馬就是來干事的。

“路總,這個問題我們內部也認識到了。”

高駿果斷反思:“今年4月,萬噠在南昌沃爾瑪購物中心頂層的影城開張,五星級級別,只比我們差一點。”

“我跟那邊朋友打聽了,南昌去年電影總票房600萬,但截至暑期檔結束,萬噠的這座五星級已經拿到900萬的營業額了。”

不到半年時間,超過去年全年。

這是電影市場的繁榮,也是萬噠單店營收冠絕業內的體現。

這并不是孤例,只是萬噠在二三線城市的縮影。

這一世的路老板,也許在很多領域都是土著們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但在院線投資這一塊,問界把萬噠當對手,萬噠應該是從沒看過這只“小螞蟻”一眼的。

后世從2010年起,萬噠院線的市占率就已經長達14年占據國內首位了。

“小螞蟻”的老大發話:“各位,問界控股現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局面來之不易,但也危機暗藏。”

“別的不說,院線這一塊如果我們不能取得一定的市場份額,在未來電影大盤子400億、500億的時代就吃不到最大的蛋糕。”

高駿、董雙槍、陳芷希等人都默然點頭。

盡管他們也許對路老板所說的大盤沒有這么高的預期,但院線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沒見他自己為了晉、陜兩地的院線資源都“賣身”給井甜做老師了嘛!

董雙槍提議:“二三線城市,如果想加快速度,除了像西安院線一樣直接收購,我看加盟也可以考慮。”

“不行,加盟速度是快,但忠誠度太低。”

路老板拒絕:“影院無疑是以盈利為主,今天加盟我們,明天其他院線開出更好的條件就跳槽,太不穩定。”

“再一個,我們問界嘉禾現在的管理制度、企業文化,這幫老年代的影院不一定接受得了。”

“到時候一堆賣品周轉、偷漏票房、會籍管理問題,頭疼得很。”

青年導演定調:“影院也是服務業,服務是根本,現在地價雖然還一直在提,但我認為遠未到高位。”

“我們要堅持自購土地、自建影院,特殊情況可以像萬噠一樣買核心商圈的一兩層進行改建。”

看士氣有些低落,路老板也打了打雞血:“現在先克服一下困難,明年我們的資金情況會好一些。”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話是怎么說的。

明年天上能掉餡餅啊?

真能。

明年大空頭保爾森的CDS就要開始第一波收割了。

等到2008年大地震和奧運會前后,他也準備亮明身份,收回博客網的實控權,籌劃上市融資。

這個香餑餑可是讓國內外頂級投行垂涎很久了。

只不過之前一直讓莊旭代持,又基本盈虧平衡,才沒有著急推進。

時移世易,現在路老板在國內外的各種前置性布局,真的已經嗷嗷待哺了,急需這一口甘露的滋養。

四人又議定了些二三線城市擴張的方案,譬如把單店成本壓縮在2000萬左右,在各地粘貼復制。

畢竟十三個國內頂級的高標準影院已經有了示范效應,這些省級、副省級城市能對其他地級市形成輻射效應,把問界高端的商業形象立住。

時間接近晚上九點,三人準備告辭,沒想到青年導演又石破天驚了一回。

“華藝的《夜宴》定檔9月20號左右,《異域2》定檔國慶。”

“老董、老高,給你們布置個任務。”

兩人懵懂地抬頭。

“我會跟韓山平講,《異域2》臨時提檔,直接提到25號首映,不給《夜宴》活路!”

“不但是我們自己的十三家頂級影院,利用你們的人脈關系,把《夜宴》的排片壓到最低!”

高駿還沒回過神來,董雙槍驚訝道:“路總,這。。。”

怎么又起殺心了?

最近這倆不開眼的兄弟哪里又得罪他了?

他們聽的很清楚,提高排片都無所謂,畢竟檔期存在競爭關系。

但不給活路是什么意思?

“路總,是不是因為徐爭。。。”董雙槍試探道。

路老板擺擺手笑道:“那倒不至于,徐爭還是我建議他去的華藝。”

“簡單說吧,《夜宴》的質量很不過關,我在北美哈維那里看過,《異域2》對上他們一點問題沒有。”

“提前檔期,更快地承接流量吧。”

高駿、陳芷希、董雙槍面面相覷。

我信你個鬼!

路老板確實撒謊了,至少他的真實目的不是這樣。

他的目的現在不可與人言,不過如果劉伊妃在這里,應該能推斷得出。

這是在圍點打援!

路寬通過心浪、核心藝人和以后在二級市場的操作企圖取得華藝的控制權,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這個華藝,就必須要更有價值。

怎么更有價值?

圍而不殺,給它巨大的壓力讓阿貍和鄧溫迪不斷注資、續命,幫著華藝在藝人培養、院線開發上更具競爭力。

畢竟他們也想華藝被包裝得漂漂亮亮地上市,給自己賺錢啊?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現在的華藝,就是被路寬關在西湖梅莊的令狐沖。

《笑傲江湖》中,令狐沖被關在這里學會了吸星大法,把黑白子給吸干了,逃脫后又吸了岳不群等人。

現在的華藝,就是路老板刻意放任的令狐沖。

他要用華藝盡可能地吸阿貍和鄧溫迪的有生力量,吸得越多,他以后吃得就越爽!

再者,如果能靠這個途徑把老馬的阿貍拖住,給問界商城彎道超車的機會就更好了,簡直是一舉兩得。

其實打壓《夜宴》也就是他剛剛才心血來潮萌生的想法。

萬噠拿地厲害,其實背景深厚的華藝也不差太多,畢竟是當年承接過全國ICBC標準化工作的公司。

青年導演是想拿著排片的打壓,看能否逼著他們往院線上,畢竟一年前的周軍就企圖跟他搶過嘉禾。

試想一下,華藝吸著阿貍和鄧溫迪及新聞集團的數十年功力,努力開辟出一條院線之路,終于神功大成,成功上市。

大小王、老馬、鄧溫迪彈冠相慶之時,突然驚聞華藝易主。

養了多年的孩子,原來是媳婦兒跟別人生的!

喜當爹啊!

而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華藝出的院線資源,繼續挑戰萬噠。

這一招叫假途伐虢,面上打壓華藝,其實也是消耗對手阿貍和宿敵鄧溫迪,回頭再吃華藝;

這一招也叫借腹生子,利用華藝的紅色資源拿地、蓋影院,再一口吃掉變成自己的影院;

這一招更叫釜底抽薪。

而他的薪,從2002年的兵兵、周訊、張繼中、心浪;

以及“積極分子”黃小名、徐爭、張國利開始。。。

就已經著手布局了。

未來的華藝,顯然即將成為一戰戰場上的凡爾登戰役,淪為各路資本博弈和搏殺的絞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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