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霞一邊說，一邊使勁的往出推她，程家的所有人都出來了。程水清走到那個女人的身前，那個女人很年輕，長得不錯。身材可能是因為生了孩子不久的關系，有點胖，不過身上穿的衣服很好，手上還帶著戒指，脖子上也帶著金項鏈，看上去就是一個縣里面的小富婆。這些看在程水清的眼淚，是多大的刺激？

“我記得你，是個寡婦，我看你可憐，讓你進了廠里，可是你沒有多久就不干了，原來是被他養了。”

“大姐...”

“啪！”

程水清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力道大的讓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女人的臉馬上就腫起來了，懷里的孩子也被嚇哭了。

“誰是你大姐？你拿錢出來救他？哼哼，感情到是深啊！那是我家的錢，吞進去。就要吐出來。”

“是，是，你說的都對，都是我不好，我也是沒有辦法...”

程路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這種人的說法都是一樣的，沒有必要聽。

“趕緊給我滾，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就殺了你。讓你不得好死。”

程水清咬牙切齒的說道，大門一關，也不理那個女人在門外嚎叫，程水清走回屋里，坐了下來，端起飯碗吃飯。肖琴一看她這樣，看看程路，意思是，她是不是瘋了啊？

“小姑子，生氣吃飯不好啊！會做病的。”

“我不生氣，我得好好的活著，我還得養兒子呢！”

過了幾天，程路看時機成熟了，就讓律師拿著一件寫好的離婚協議書去找馬金鵬，條件很簡單，程家不再追究他的貪污行為，錢也不要了。可是在和程水清的離婚案子方面，他不但要放棄撫養權，還有放棄探視權。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也沒有他的份兒。

馬金鵬本來還想掙扎一下的。不過他的律師也告訴他了，對方準備的非常充分，他出軌的證據也抓在手里。還有他貪污的證據。眼下如果程家不撤訴的話，他的牢是做定了。

解決了這件事，程路就要開學了。她要回去了，師傅和師娘在那里，她也不放心。傍晚，程路來到了姑姑的房間，最近她已經平靜了很多多了。

小剛睡著了，姑姑坐在炕上，一邊看著孩子，一邊和程路說話，

“明天要走了吧？不少字”

“嗯，明天早上走，姑姑，你要想開了，你還有孩子呢！”

程水清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都過去了，我現在就想好好的照顧這個孩子，別擔心了。”

程水清最近消瘦了很多。程路和全家人都希望此時可以盡快的平息，這樣才不會讓程水清受到更大的傷害。沉默了一會兒，程水清輕聲的說到，

“他今后會怎么樣？”

夫妻多年，即使是這輩子也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但是也未必要置他于死地。程路也知道姑姑的想法，他給馬金鵬確實算了一卦，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說，

“姑姑還記得奶奶活著的時候，最常聽的東北大鼓《羅成算卦》嗎？”不跳字。

奶奶活著的時候，家里買了許多這樣的磁帶給她聽，她總是喜歡一邊做著活兒，一邊聽。

“記得，她最喜歡的。”

程水清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里忍不住嘆道，如果她老人家還活著，得多心疼啊！一定會抱著她這個苦命的女兒哭吧！程路看姑姑又要哭了，趕緊說道，

“羅成本來有七十三歲的壽命的。在和他的表兄秦叔寶武藝交換的時候，他不傳絕技，準備著將來翻臉，因為他的心術不正，折壽十年。程咬金是他結拜的盟兄長，他打兄長犯下了罪，折壽十年。還有一個單雄信，那也是他的兄弟。可是他也殺了。他的妻子對他情深意后，他卻狠心的毒死了她。這樣狠毒的心腸又是折壽十年。他醉酒臥龍床，這又是十年。”

“你是說他不得善終嗎？可是馬金鵬還不至于吧？不少字”

“貪污公款。視為不忠。兄弟反目，視為不仁。拋妻棄子，視為無情。預謀已久，視為無義。我不收拾他，可是他的氣數也快盡了。自作孽不可活。”

馬金鵬很快的出獄了，他本來還想和姑姑程水清見一面的，不過被程家拒絕了。后來聽說他帶著那個女人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家不是那么好待的。沒過多久，他就離開了縣里。聽說去了別的省份，因為他也非常的清楚，整個縣都是程家的勢力范圍。至于到省里，那就是程路的干爹，郭瓊的勢力范圍了。他不敢真的和程家硬碰硬。臨走的時候，他到是給姑姑程水清打了電話，希望可以看一眼兒子。不過程水清沒有同意。

“他要干啥？”

“說是要看一眼孩子，他要走了。”

路霞接的電話，程水清的/sss/dfshfhhfjfi.jpg一直關機的。所以他把電話打到了家里。

“切，早干啥了？你別是心軟了吧？不少字”

“不可能。”

程水清說完就走了。

程路沒有再說什么，姑姑會想開的。因為為了這樣的人已經耽誤了自己半生，姑姑不會傻下去了。

提前回去了，和師傅師娘也說了家里的事，過年也是誰都沒有心思。姑姑離婚的事，在不大的縣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其實好多人都知道姑父外遇的事。可是，程家卻是最后知道的。

晚上，程路看完了書，就打開了電腦，意外的，朝暉并沒有在，程路想了想，還是給他留了言。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他上來了，

朝暉：最近有事了？

上善若水：是啊！姑姑離婚了。

朝暉：你姑姑離婚了？為什么？

上善若水：因為姑父外遇。

朝暉：你一定也有許多感觸了是嗎？

上善若水：是啊！感慨很多，姑姑和姑父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現在卻是這個結局。我家對他的千般好，此時在他看來都是壞的。孩子也不要了。那是他們盼了多少年的孩子啊？過去日子不好的時候，兩個人過的甜甜蜜蜜的，如今日子好過了，卻是什么都結束了。

朝暉：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上善若水：你這話說得倒是很貼切。我還不知道你對古文也這么在行呢！

朝暉：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程路沒有說什么，只是覺得這個朝暉會的東西，還真是自己不太擅長的。記得他的電腦好像也很好的。外語也不錯。

朝暉：我以后不能經常上來了。

上善若水：為什么？什么原因？

程路非常的奇怪，這不是一個好消息。難得有這樣談得來的朋友。不過他半天沒有回消息，

上善若水：你到是說話啊！不在嗎？

朝暉：怎么？你很在意我不在不在嗎？

看了他這話，程路一愣。

上善若水：當然，你是一個很談得來的朋友。

朝暉：是這樣嗎？

上善若水：對。

接下來半天，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朝暉：你上次說的心理學案例，給你找到了，你還要嗎？

上善若水：當然要啊，你要給我郵寄過來嗎？

朝暉：我送去給你吧！

程路看了這句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打字回問，

上善若水：你給我送來？你知道我在哪里嗎？

朝暉：我們其實在一個地方。你忘了我的電腦很厲害的。

上善若水：這樣啊，那到我們悠悠咖啡館集合吧！你知道那個地方嗎？我會在門口等你的，你穿什么衣服？

朝暉：我手里拿著心理學案例的書，很好認的。

程路本來還有點擔心，不過她想著可以讓黃薇和她家辛秋實跟著，應該沒有關系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上善若水：那好吧，明天/sss/gstjhranjgwjo.jpg十點正。

朝暉：好的。

上善若水：到時候，不要因為我長得丑，嚇了你一跳，你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吧？不少字

朝暉：你不嚇一跳就好了。

上善若水：不會的。到時候見。

程路有點興奮，可以見到朝暉，她其實一直很好奇，這個朝暉長什么樣子呢？他很聰明，很博學，至少在有些方面，程路承認自己是不如他的。比如電腦、外語，還有心理學。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的時候。她覺得這個家伙可以看穿自己的內心。是重生以來，第一個，可以和她說的上話的人。這樣的感覺，讓人倍感珍惜。

最近曾全也不怎么來信了，程路不知道這倒低是為了什么，也許他和張延一樣，覺得無趣，還是放棄了。

程路通知了黃薇，然后在第二天和他們一起來的約定好的地方，她先讓黃薇他們兩個進去咖啡館里面等，然后自己站在寒風中等待著，程路今天穿著很隨便。黑色的大衣，棕色的皮靴。脖子上還圍著花圍巾。這樣的裝扮既不顯得刻意，但是也不失禮。

天氣還是有點冷的，盡管有點陽光。程路低頭看了一下表，發現時間已經到了，開始四處查看手里拿著書的中年男人，

“程路！”

聽見有人叫她，程路一回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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