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你想死嗎!”
“不想。”
“那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你從來沒愛過她,對不對!”
“我愛她,為什么…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信,就你…你們張、馮兩…兩家的人不信呢?”
“信?你讓人怎么信?你可以為了別的女人離開玉倩,卻不能為了玉倩離開別的女人!”
“我沒有…沒有離開她,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她…她的。”
“你還想全收著啊!你以為女人都是你的玩具嗎!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這只大男子主義的豬!”
馮云用小臂卡住了男人的咽喉,慢慢的向后收緊,“你什么時候決定承認是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了,你就在地上拍拍手。”
侯龍濤立刻就感到了呼吸困難,自己的氣管兒好像在緩緩的閉合,眼前很快就又是金星兒亂蹦了,但他還能動的左手只是越來越用力的抓著地上的泥土,指甲都摳出了血,卻沒有一點兒要放棄的意思。
雖然“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侯龍濤一慣的作風,但他說什么也不會對這個女人投降的,更何況他在對施小龍說過自己不愛陳倩之后,就暗暗的發過誓,有生之年,只要有人問起來,自己決不再隱瞞對嬌妻們的感情。
馮云覺出了男人繃緊的身體失去了力量,插在土里的手指也放松了,她放開了胳膊,掐住他的人中,用力的一按,把他弄清了,然后又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再次昏厥,如此反復了四次。
“你痛快點兒,有種就做了我。”
侯龍濤已經虛弱到極點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要不然決不會這么激女人的。
“你還挺硬氣的。”
馮云真的沒想到這個“公子哥兒”這么能挺,給自己一槍不過是一秒鐘的事兒,任何莽漢一咬牙都能做到,但面對緩緩逼近的死神還能這么“跩”那就不是普通的有定力了。
“咔叭”一聲,馮云把男人的右臂按了回去,她站起身,踩住男人的臉,“今天就先到這兒,過兩天等你養好了,我再給你來一次。你不是愛玉倩嘛,什么時候你把她哄高興了,我就什么時候不再扁你。”
侯龍濤在地上趴了二十多分鐘,才算稍稍緩過來一點兒,他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吐了一口摻著血和土的吐沫,鼻子已經不再流血了,但口鼻處還是暗紅一片,顯得很恐怖。
“廢物,能動彈了?”
馮云靠在一棵樹上,不屑的看著男人的慘兮兮的狼狽樣兒。
“啊…”
侯龍濤捏住了自己的右臂,還是酸酸軟軟的,用不上力量,他彎下腰,使勁眨著眼,還是有點兒頭暈。
“知道我的厲害了嗎?還敢看不起女人嗎?”
侯龍濤扭過頭,看到了女人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慢眼神,心里那叫一個不爽啊,腦袋簡直要炸開了,一萬個不服,“你屌什么啊?能打我就牛屄了?你是偵察兵出身,要是再治不了我,你他媽還活不活了?哼,”
他無比輕蔑的出了一聲兒,“你要不是受過訓練,或者我也受過訓練,哼。”
“你把話說明白了。”
馮云沉著臉逼了過來。
“你不過就是練過幾天把式,在技巧上勝過我,如果單是比力量、耐力和毅力,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侯龍濤硬著頭皮死撐,他可真的不想再被這娘們兒扁了。
“你再說一遍!”
馮云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脖領子,拳頭也舉起來了。
“事實就是事實,說一遍足以,其實你自己心里明白,男人比女人強壯,這是寫在人類的基因里的。”
馮云咬牙切齒的盯著男人,眼里都快冒火了,她突然揮起了手,狠狠的抽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反手扇了他一個,“第一下兒是替玉倩打的,第二下兒是替我姐打的。”
侯龍濤本來就沒想還手,還手也是徒勞,聽了女人的話,就更有點兒犯傻了,替玉倩打,那沒的說,怎么叫替她姐打呢?要說是因為自己傷害了玉倩,那也是替她全家人打啊,一人一下兒,自己豈不是要變豬頭了;要說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馮潔,也沒有啊,總之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馮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順著男人的鼻梁一劃,“哼,居然沒折,你骨頭兒夠硬的。上車。”
“你要送我回去?”
“你想走回去嗎?”
“你會這么好…”
“我本來是想把你扔在這兒的,但我現在另有打算,不過你要想自己走回去,我也沒意見。”
馮云說完就自己上了警車。
侯龍濤也跟了上去,他發覺自己對馮云的厭惡并沒有因為被她臭揍了一頓而加深,反而對她的身手有了那么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敬佩。
回城的路上,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侯龍濤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花臉,馮云好像一直在思考著什么。
車到航天橋,馮云終于出聲兒了,“三天之后,帶上幾件兒換洗的衣服,跟我去一趟外地。”
“干什么?”
“你不是說除了格斗技巧之外,你什么能勝過我嗎?咱們就去驗證一下兒。”
“去哪兒?怎么驗證?”
“寬甸,定點射擊、拔軍姿、五十公里山地叢林穿越,你能贏我一項,就算你有本事。”
“我沒時間滿足你那種變態的自尊心。”
“那我就三天揍你一次。”
“肏,我怕你?有種你就…”
侯龍濤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我要是輸了,又怎么樣?”
“怎么樣?”
馮云本來就只是想證明自己,聽男人這么一問,也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贏取點兒什么,“你要輸了,我要你離…”
“不可能,我不拿她們作賭注,其它的什么都行。”
“你知道自己會輸。”
“你愛怎么想都無所謂,我不拿感情作賭注。”
“好好,除了這個,我讓你怎么樣,你就怎么樣?”
“可以。”
“一言為定。”
其實馮云并沒有想好要怎么整侯龍濤,但也不急于決定。
“什么就一言為定啊?我要贏了呢?”
“想也別想。”
“人有失腳,馬有失蹄,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
“行,萬一要是你贏了,你要我怎么樣,我就怎么樣。”
“我要你保證我一家人的安全,包括我的親戚朋友、嬌妻美妾。”
這是侯龍濤近一段時間最大的心病了,他都沒想到要把自己包括在內。
“我答應你。”
馮云也注意到了男人要求中的破綻,但卻沒有點破,這個便宜她還是要占的。
“這個社會對一個好男人的要求是言出必行,但對女人就沒有這個要求,女人可以任意的開出空頭支票,你說這叫男女平等嗎?”
“哼,我答應你了,我就會做到,只要你能贏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呼…”
侯龍濤長長的出了口氣,“玉倩現在怎么樣?”
“你會關心嗎?”
“你覺得我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都無所謂,我不在乎你怎么想。”
“我姐沒告訴你嗎?”
“說了,但你和玉倩住在一起,也許你知道得更清楚一點兒呢。”
“她還是個小丫頭呢,對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哼,侯龍濤,她要是因為你做出什么傻事兒,你就是萬死難贖了,你最好天天燒香拜佛祈求她能忘了你吧。”
馮云的這段話其實說的是兩個人…
寬甸位于遼寧省的東南部,是丹東市的一個轄縣,不論是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還是在抗美援朝戰爭時期,甚至是在甲午戰爭期間,這里都曾經發生過比較有名的戰斗,現在解放軍的一個裝甲師就駐扎于此。
“為什么非要去那兒啊?”
在飛往丹東的飛機上,侯龍濤不滿的抱怨著,“你要打靶,北京靶場有的是,實在不行還有十八軍呢;你要拔軍姿,咱倆在大街上站著就是了;你要山地叢林穿越,門頭溝的大山多了。”
“你的廢話真夠多的,”
馮云坐在過道的另一頭兒,閉著眼睛,手指輕輕的刮著自己尖尖的美麗鼻頭兒,“都已經在飛機上了,你要想跳下去,我不會攔你的。”
“你在那兒服的役吧?”
“是。”
“好長時間沒回去過了吧?”
“是。”
“你是想借這個機會回去瞧瞧吧?”
“你不出聲兒也沒人把你當啞巴,老老實實待會兒,別煩我。”
馮云厭惡的把頭扭開了…
到了丹東,一個偵察連的連長和指導員來接機,他們要去的就是這個連的駐地。
連長姓洪,是一年前才調到這個部隊來的,并不認識馮云,但那個姓董的指導員當年在馮云當兵的時候就是這個連的一個排長,所以兩個人都清楚她的來頭兒,“我們已經接到師里的通知了,會滿足你們一切的要求的。”
“我們可能要停留三、四天,希望不會給你們添太多的麻煩。”
侯龍濤給兩人發了煙,還給開車的二等兵也遞了一顆。
“這小伙子挺會說話的,你們大地方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小馮,你蠻會選的嘛。”
董指導員原先和馮云的關系還算可以,所以說起話來并不拘束。
“他不是我男朋友。”
馮云冷冷的答了一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沒那個福氣。”: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