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歷史由我書寫,你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挪用奧運資金是發動一切力量懲奸除惡,我才是國家的棟梁,我才是站在人民一邊的。”
“哈哈哈,”
侯龍濤用力的鼓著掌,“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說到我心里去了,剛才就是逗你玩兒,我唱的是高調兒,你說的才是實話。來來來,都給咱們田總呱嘰呱嘰。”
只有馮云明白男人在說什么,笑著拍起了手,“鼓掌都會吧?”
侯龍濤這邊的人都“啪啪”的拍著手。
田東華的臉已經由白轉紅了,但并非健康的紅潤。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失敗的真正原因。”
侯龍濤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你的失敗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因為你選錯了對手,你選了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一派胡言!”
田東華的身體產生了輕微的顫抖,那是極度憤怒的表現,“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你是真命天子嗎!你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混混兒,你以為從一所美國的三流兒學校里混了個文憑就能一步登天,進入上流社會,泥鰍變蛟龍了!你從骨子里還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痞子!成天還在講什么哥們兒義氣!你憑什么執掌東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門的公子!我才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才是商業天才!你憑什么占盡天下美女啊!你憑什么讓玉倩對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愛她的人!她應該跟我長相廝守的!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撿了個聚寶盆,你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呼呼呼…”
“哇,”
侯龍濤左右看了看,一攤雙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沒想到嫉妒到這種程度,而且你好像還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而你才是我所擁有的一切的RightfulOwner。想你也確實是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怎么會發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憑什么教訓我?你憑什么嘲笑我?”
田東華盡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了,現在你贏了,我輸了,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接受現實了?很好。”
侯龍濤又癱回了沙發里,點上煙,“其實玉倩對你還挺有感情的,不僅把你當朋友,還把你當哥哥。本來呢,為了她,雖然我相信你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置我于死地,我仍舊可以放你一條活路的,因為你只是針對我。可現在,你用毒計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狽為奸,你要是用他要挾我,你要是用他威脅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卻傷害他的身體,差點兒讓他送了命,我差點兒失去我最親的弟弟,你萬死難贖次罪,我要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呵呵呵,你還不認啊?”
侯龍濤看了一眼馮云。
馮云取出手機撥通了,“你們到哪兒了?”
她掛斷電話后轉向男人,“他們剛剛上了船,馬上就進來了。”
“來的正好兒。”
“什么人?”
田東華不知對方又在玩什么把戲。
大廳的門從外面打開了,三男一女簇擁著一輛電動輪椅進了屋,那個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狗項圈,連在上面的鐵鏈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輪椅上、頭纏紗布的文龍手里,“哈哈哈,華哥,好久不見了,你的氣色可不怎么好啊,是不是讓我四哥耍得太慘了?”
田東華眼睛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并沒有回答。
“你丫坐個輪椅干什么?有他媽不是不能走路。”
侯龍濤走過去,做出一個要扇文龍后腦勺的動作。
“唉唉唉!別打,他媽的窟窿還沒長好呢。”
文龍把侯龍濤的手撥拉開了,“我這不是學《縱橫四海》嘛,一會兒跟周潤發一樣,‘噌’一下兒蹦起來,嚇丫那個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說他還是個植物人兒呢嗎?”
田東華沖石純使了個眼色,石純不聲不響的退回了二樓的房間里。
“那就是為了不讓你緊張,雖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經醒了,大概會更加小心謹慎。”
“哼,你以為我見到他們會怎么樣?想你剛才見到石純那么失態嗎?他們兩個能證明什么?證明我跟日本人有聯系?證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綁架的他?那又怎么樣?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么會還活著嗎?”
侯龍濤揪住Tina的頭發晃了晃。
“你輕點兒,”
文龍站起來拍了拍侯龍濤的手,“這是我的大屁股母狗,別把毛兒揪掉了。”
“小器操行。”
“她活著我為什么要驚奇?”
“別裝傻了。你通知了日本人她的所在,派了兩個殺手去拉斯維加斯,弄得跟入室盜竊、輪奸、殺人一樣,給了她心臟一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這娘們兒心臟長在右邊兒,”
侯龍濤拍了拍文龍的肩膀,“要不然我還真沒法兒知道這小子的下落呢。”
“So?竹簽子往三口龍惺的指甲里一插,他就什么都說了。”
“孫子,”
文龍指著田東華的就開罵了,“你丫那夠狠,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死也是個廢人。小丫那你給我下來,不用別人,我他媽跟你單挑,打不出你丫屎來,算你丫屁眼兒緊。”
“你們這些人怎么說話這么臟啊?”
馮云皺了皺眉,以前她是不在意這些的,但這幾個月以來,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女人了。
“唉喲,惹四嫂不高興了,對不起,對不起。”
文龍嘻皮笑臉的沖著馮云一敬禮,又轉向田東華,“你丫下來。”
“是啊,田東華,冤有頭、債有主。”
侯龍濤沖樓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田東華當然沒那么聽話了,“侯龍濤,我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呢。我現在就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覺得你贏定了?”
“不是,”
侯龍濤搖了搖頭,“覺得贏定了,那是將來時,不適用于現在的情況,現在時或者過去時更合適,也就是我贏了,或者我已經贏了。”
“你又在嘲弄我?為什么好像什么事兒在你眼里都是笑話兒呢?為什么當我幾乎是明確的告訴你,我還有后手的時候,你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呢?”
田東華身后的門又開了,石純抓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胳膊走了出來,一把手搶頂在她的太陽穴上,“你接著笑啊,你接著嘲諷我啊,你接著開玩笑啊,你怎么傻了?”
女孩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Tshirt,粉紅色的短裙,一雙粉色的夾腳拖鞋,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秀麗的面龐略顯清瘦,大大的雙眸中滿是憂郁和傷感,正是失蹤多日的張玉倩。
侯龍濤盯著女孩,他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態,眼睛里全是迷惑。
“玉倩!”
馮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星月姐妹和幾個俄羅斯大漢都把槍掏了出來。
“都別亂動,”
田東華明顯對馮云充滿顧忌,向后退到了玉倩身后,指著馮云,“你,你別再動了。”
“濤哥…”
玉倩的雙唇微微的顫動著,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田東華,”
侯龍濤身上一陣陣的發冷,“你現在讓她下來,我答應你讓你全身而退。”
“除了侯龍濤,所有人都出去。”
侯龍濤舉手示意大家照辦,“你想怎么樣。”
“茶幾上的那個筆記本電腦,一起都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你的密碼,轉移三億美金進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
“哼哼,剛才還把自己說得多有水平,到頭來不過是個綁架勒索犯。”
“綁架勒索?隨便你怎么說我,隨便別人怎么說我,隨便這個世界怎么看待我,我都不在乎,”
田東華輕輕的挑起玉倩的一捋長發,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只要能一輩子守著我心愛的女人,也就夠了。”
玉倩把頭扭向了一邊。
“你還是個情種啊?我會讓你帶玉倩走嗎?你剛才就說愛她,愛她卻要用槍指著她的頭,你的愛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咱倆有什么不同?愛她就要占有她,她不聽話,當然要用點兒手段。”
“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只要人留住了,就有可能留住心,要是連人都留不住,那就更留不住心了。”
“就算不眠不休,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OK,隨你怎么說吧。”
田東華看來眼表,“你快點兒轉賬吧,我的直升機要來了,我不想再跟你浪費時間了。”
“你要帶玉倩走,我為什么還要給你錢?”
“你不給,我就要傷害她了。”
“你不會的。”
“你要冒這個險嗎?我是下不了手,”
田東華看了一眼石純,“不過又不需要我動手。”
侯龍濤站在原地沒有動。
“怎么?快啊!你在等什么?”
侯龍濤還是沒有動。
“我…”
田東華一咬牙,“石純!”
“該我了?”
石純有了動作,但他并沒有像田東華預料的那樣用刀子傷害玉倩,而是調轉了槍口,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田總,對不起啊。”
玉倩驚訝的回過頭,看著兩個男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也沒心情弄明白,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哭著從樓下往下跑。: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