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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陣狂風襲來,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徑直落在刑場中央。
此人大約四十歲左右,身著青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眉峰如劍,面容冷峻,一把銀色長劍緊握手中。
看到他,監斬官大驚失色,朝著周圍官兵大喊:“快,有人劫法場,抓住他。”
官兵們聞言立刻朝他包抄過去。
而鎮國公看到有人來救他,臉上卻不見一絲喜色,他朝那人大喊:
“懷硯,快走,有詐!!!”
然而被稱為懷硯的男子卻充耳不聞,早就已經提劍朝著官兵殺去。
其劍法極其高超,官兵們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劍光閃爍間,沖過來的所有官兵全都被劃破喉嚨倒地不起。
接著他身影一陣閃爍間來到鎮國公和他的三個兒子跟前,揮劍就要砍斷捆著他們的繩索。
鎮國公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何苦來冒險,我已是廢人一個,死了又何妨?何故又平白搭上你一條性命?”
“是啊,懷硯叔,你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們早就埋伏好了,就等著你來呢!”鎮國公的大兒子滿臉焦急地說道。
薛懷硯冷聲道:“少廢話,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你們死?”
說話間,他干凈利落地砍斷了捆住父子四人和一眾鎮國公下屬的繩索。
這時又有大批官兵襲來,只見薛懷硯手中長劍一揮,凌厲劍氣向前激射而出,瞬間抹殺了所有靠近的官兵。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官兵被嚇得再不敢靠近。
就在薛懷硯想要攙扶著鎮國公起身時,卻發現鎮國公連站都站不穩。
薛懷硯臉色發寒:“他們不僅廢了你們的武功,還挑斷了你們的手腳筋?”
鎮國公繼續勸告道:“是啊,所以你快快離去吧,不要管我們了,有我們拖累,你是逃不了的。”
薛懷硯一口否決:“你在說什么胡話,你我相交數十載,我怎能棄你的生死于不顧?”
就在這時,一陣鼓掌聲傳來,一位身穿紅色錦袍,頭戴烏紗帽,面容極其陰柔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監斬官的身旁。
他一邊拍手一邊說道:“不愧是君子劍薛懷硯,這份情誼,真是讓本督主動容啊!
只是可惜……”
說到這里,他雙眼瞇起,臉色突然變得無比陰鷙,“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
“閹狗馮保寶!”看到此人,薛懷硯滿臉寒霜。
帶人抄了國公府的正是此人,也是他廢了鎮國公父子。
馮保寶,本名馮二保,大梁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因深受大梁皇帝喜愛,故得賜名馮保寶。
這馮保寶出身貧苦,父親是個賣貨郎,后因家里負擔太重,便被賣進宮里當太監。
誰都不曾想到,他竟是個練武奇才。
在大梁皇帝的培養下,不到十年就成了一品高手,并深受大梁皇帝器重。
二十年前,大梁皇帝突然病重,無力管理朝堂,于是便把權柄分給了太子生母元皇后,此時太子尚且年幼。
彼時帝后恩愛,大梁皇帝對元皇后還是非常信任的。
但那時大梁皇帝已經驕奢成性,國家已經被他霍霍的千瘡百孔,因此朝中官員早就有諸多不滿。
元皇后掌權后,作風與皇帝截然不同,她整肅朝堂,舉賢任能,為皇帝解決的大量爛攤子,也使得原本國力衰退的大梁漸漸走上正軌,在民間和朝堂上贏得了賢名。
當然,也有不少對元皇后把持朝政持反對意見,指責她牡雞司晨,民間亦有大量文人學子寫文進行抨擊。
在元皇后掌權大約十年后,大梁皇帝漸漸開始覺得元皇后權柄過重,于是便命馮保寶秘密建立了東廠,從全國各地抽調精英,任命馮保寶為大督主,以此來制衡元皇后。
當時的東廠被交付在了已經長大的太子手中。
沒錯,大梁皇帝扶持了太子與他的親生母親打擂臺。
于是儲君和皇后的明爭暗斗持續了長達數年之久。
太子終究還是太年輕,最終在爭權中落敗,元皇后徹底掌控朝堂。
只是元皇后坐穩朝堂不到一年,大梁皇帝病情突然好轉,并重歸朝堂。
于是元皇后又不得不退出朝堂。
不過元皇后雖退出了朝堂,但皇后一派的人卻依舊活躍在朝堂上。
皇帝重歸朝堂后,開始大力扶持東廠,并暗中打壓皇后一派,東廠成了皇帝手中一把利刃,指哪打哪兒,風頭無兩的同時,也讓人心生畏懼與……憎恨。
于是長達數年的帝后之爭又開始了。
這些年,大梁國力持續不斷衰弱,正是在一定程度上受此因素影響。
當然,主要還是大梁皇帝重歸朝堂后,繼續荒淫無度,把元皇后掌權時建立起來的好局勢又給霍霍了個干凈。
元皇后作為女子在朝堂上天然占據不利地位,更何況她如今又退居幕后。
近年來的帝后之爭中,她不斷落敗。
如今鎮國公府的滅門便昭示著她的徹底落敗。
因為鎮國公府正是元皇后的娘家。
鎮國公府被指證通敵賣國,元皇后也因此被幽禁在了宮中。
只見馮保寶揮揮手,那監斬官便屁股尿流地從座位上下來。
馮保寶舉止優雅地坐到座位上之后,輕輕拍了拍手,霎時間,無數東廠錦衣衛現身在了刑場,將薛懷硯等人團團包圍。
“上,把這一眾亂臣賊子都給本督主殺嘍”馮保寶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
聞言,所有錦衣衛全都朝著薛懷硯包抄而去,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然而縱使薛懷硯武功高強,但這些錦衣衛也都是一等一的精英,他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鎮國公等人的拖累,很快便落入了下風。
就在這時,一道英氣十足的女聲響起。
“薛大俠,我們來助你!”
話音剛落,就見一三十多歲的女子帶著一群人從周圍的屋頂上飛身而下,朝著一眾錦衣衛殺去。
看到那女子,鎮國公眉頭皺得更緊了。
“弟妹!!!”
原來來人正是鎮國公親弟弟的妻子——許紅芍。
鎮國公一家都被抓,那么許紅芍為何會平安無事呢?此處先賣個關子。
有了許紅芍帶人加入,局勢漸漸變得焦灼起來。
這許紅芍也是一位高手,一手雙刀使得出神入化,殺入錦衣衛中猶如狼入羊群。
看到僅僅只一會兒錦衣衛便死傷慘重,馮保寶臉色難看,“一群廢物!”
說著他飛身而起,幾乎一眨眼間就來到了許紅芍身邊。
鎮國公見此大聲提醒:“弟妹,小心!”
然而已經來不及,馮保寶一掌拍在了許紅芍的后背上,許紅芍頓時口吐鮮血摔飛出去。
讓人驚訝的是,許紅芍背上被馮保寶拍出的位置,竟生出絲絲縷縷寒氣,不一會兒許紅芍便被凍的雙唇發紫。
這便是馮保寶的絕學——幽冥寒冰掌的威力。
馮保寶正欲繼續揮掌而上,置許紅芍于死地,千鈞一發之際,薛懷硯及時趕來,提劍攔下了馮保寶。
面對薛懷硯的攻擊,馮保寶不得不收掌回防。
只見他戴著銀色手套的右手輕輕一夾,薛懷硯的長劍立刻不能再前進分毫。
薛懷硯見此默念道:“兵器榜排行第16,銀絲手套!”
馮保寶輕笑一聲道:“不愧是君子劍薛大俠,有見識!”
兵器榜是百曉門發布的江湖兵器榜排名榜單,共收錄108種名震江湖的武器,武器不一定都厲害,但肯定都有名。
薛懷硯手中的君子劍也在榜單上,排名第96。
剛剛還笑盈盈夸贊薛懷硯的馮保寶緊接著臉色一沉,他陰著臉說道:
“雖說你我二人皆是一品,但一品之間也有差距,今日本督主就讓你瞧瞧什么叫天壤之別”
說著他松開薛懷硯的君子劍,屈指輕輕一彈,君子劍頓時發出一聲悲鳴。
緊接著他一掌拍出,薛懷硯連忙橫劍抵擋。
充滿寒氣的手掌拍在君子劍上,君子劍再度發出悲鳴之聲,薛懷硯不得不不飛身后退。
兩人打著打著就飛身到了刑場周邊的屋頂上。
一品武者的交手非同小可,他們可以將內力外放,一不小心就會傷及無辜,因此那些前來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尖叫著躲避。
元皇后的公主也一臉慌張地混在其中。
這兩人打著打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人販子安置“貨物”的地方。
薛懷硯一劍揮出,劍氣縱橫,馮保寶閃身躲開,劍氣頓時殃及了他們身下的房屋。
轟隆隆房子被削掉半個屋頂,無數瓦片、碎石、柱子轟然倒塌,好巧不巧地砸在了關押著關小牛等人的木籠上。
人販子安排在這里的看守早就被嚇得不知跑哪兒去了。
木籠被砸碎的瞬間,關小牛大驚失色,竟一把扯過紅娃兒擋在自己身上。
轟!!!
木籠被砸碎,紅娃兒被砸的頭破血流,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關小牛。
這一路來,關小牛意志頹廢,一直是他在鼓勵他,有什么好吃的,他也會第一時間想著關小牛。
有一次關小牛重病高燒,也是他不眠不休照顧著,這才助他熬過難關。
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恩將仇報!
只可惜紅娃兒已經不能想太多,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識。
木籠破碎,雖然有紅娃兒當墊背,但關小牛依舊被砸傷了一條腿。
他掙扎著從廢墟瓦礫下爬出來,忍著劇痛逃離了這條小巷,口中還不住地念叨著:“對不起,紅娃兒……對不起,紅娃兒,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此時馮保寶和薛懷硯已經打到了別處。
薛懷硯再度一劍刺出,馮保寶輕描淡寫地用銀絲手套接下,只見他雙指猛的用力,伴隨著一聲悲鳴,名震江湖的君子劍竟生生被折斷了。
緊接著馮保寶又一掌拍出,正中薛懷硯胸膛。
“噗”薛懷硯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頹敗下來,同時胸口處結出寸寸寒冰,封住了他全身經脈。
馮保寶閃身上前,一把掐住薛懷硯的脖子,冷笑著說道:
“本督主說了,一品和一品之間也是有差距的,你我之別,猶如天塹。”
“呸”薛懷硯朝馮保寶吐了一口吐沫,“你這禍亂朝綱的閹狗,會不得好死的。”
臉上沾了惡心的唾液,馮保寶臉色頓時冷若寒霜,他微微一用力,薛懷硯被折斷脖子,沒了生息。
“本督主有沒有好下場你是見不到了,但你的下場本督主一定親眼見證。”說完他便拎著薛懷硯的尸體朝刑場飛去。
此時身負重傷的許紅芍還在負隅頑抗,她帶來的人已經被錦衣衛誅殺大半。
鎮國公勸告她道:“弟妹,趁著懷硯拖住了馮保寶,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你若是真想救我,那就去幫我看看你大嫂她們,她們應該已經在流放的路上了。”
許紅芍正想說點什么,卻見面前“撲通”一聲掉下一件物體,她仔細一看,竟是薛懷硯的尸體。
“薛大俠!”她不可置信地尖叫道。
“懷硯!”鎮國公同樣悲愴地呼喚著薛懷硯的名字。
可惜薛懷硯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緊接著馮保寶從天而降,他一臉陰險地說道:“元二夫人,好久不見,你說你們一家早就退出了朝堂,又何必來蹚這趟渾水?”
“狗賊,你受死!”
許紅芍二話不說便提刀攻去。
馮保寶伸出雙手,屈指對著許紅芍的雙刀輕輕一彈,兩把刀頓時應聲而斷,許紅芍也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
“既然你找死,那么本督主就成全你!”
說著他便揮掌朝許紅芍拍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從天而降,拎著許紅芍便飛身離去,速度之快,連馮保寶都沒能反應過來。
望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馮保寶臉色平靜。
一名錦衣衛立馬上前道:“督主,屬下立刻帶人去追。”
馮保寶擺擺手道:“不必,小小婦人,不足為懼。”
是誰救了元二夫人,他心知肚明。
“是!”那名錦衣衛應聲道。
隨即他轉身對那名藏在桌子下的監斬官說道:“繼續行刑!”
“是,是……”那名監斬官趕緊從桌子下方爬出來。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劊子手揮刀而下,鎮國公一府男丁全部人頭落地。
因為先前的劊子手都被薛懷硯和許紅芍等人所殺,故行刑之人全都換成了錦衣衛。
一時間,整個刑場血流成河。
瞥了一眼鎮國公等人的尸體,馮保寶淡定地收回目光,隨即揮揮手道:
“給鎮國公收尸吧,好好下葬,到底是咱們皇后娘娘的哥哥,若是慢待了,娘娘生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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