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紈绔世子妃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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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后,南凌睿進了靈秀宮,見到聚在角落里的一堆人,劍眉一揚,“都在說什么?”
“太子殿下!”一堆人驚醒,齊齊“噗通”跪在了地上。
南凌睿顯然心情很好,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走進來,也不急著進去,問道:“剛剛那位姑娘睡下了?”
眾人對看一眼,還是早先那宮女回話,“回太子殿下,睡下了。”
南凌睿點點頭,很有興趣地問,“你們在談論什么這么熱鬧?我怎么剛剛聽見有人說這回翠微公主要傷心了,怎么個傷心法?說來本太子聽聽。”
眾人齊齊噤聲,無人敢說話。
“是叫芝雨吧?你來說!”南凌睿一指那宮女,命令道:“不準欺瞞,若有半絲欺瞞,本太子治你的罪。”
芝雨抬起頭看了南凌睿一眼,低聲稟告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們見顧將軍送那位姑娘回來,對那位姑娘很好,說話都輕聲慢語的……”
南凌睿挑了挑眉。
芝雨繼續道:“從來沒見過顧將軍對哪個女子這般,我們就猜測顧將軍是喜歡在意這位姑娘,您知道,翠微公主喜歡顧將軍,卻從來不得顧將軍一個好臉色,所以……”
南凌睿冷哼一聲。
芝雨立即住了口。
“怎么有一股血味?”南凌睿忽然皺起眉頭。
芝雨連忙道:“那位姑娘回來的時候……”她看了南凌睿一眼,小心地道:“手上有傷,顧將軍給包扎的……”
南凌睿聞言臉色一寒,抬步向里面走去,一邊問,“她手上怎么會有傷?”
“奴婢也不知……”芝雨低聲道。
南凌睿似乎想到了什么,推開門,大踏步進了房間,屋中的燈未熄,他幾步就來到了床前,正看到云淺月的手捶在床榻上,包裹著絹布,他伸手就將絹布扯了,被咬的痕跡清晰明顯,他頓時大怒,“顧少卿!”
這一聲尤其大,將外面的芝雨等人震得身子一顫,從來太子殿下都是一副風流含笑的模樣,即便他不笑,也帶著三分笑意,從來沒見過他這般震怒過。
“死丫頭,你給我滾起來!”南凌睿一把將云淺月拽了起來。
云淺月被他的怒喝震醒,眼睛瞇起一條縫,困意濃濃地道:“你發什么瘋?”
“我問你,你這手是怎么回事兒?”南凌睿瞪著云淺月,“剛剛你的手可是沒有傷口的!如今這傷口哪里來的?”
云淺月困得眼不開眼睛,“你吼什么?我困著呢,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你給我醒醒!”南凌睿伸手揪住云淺月的耳朵,怒道:“我問你,是不是顧少卿咬的?”
云淺月耳朵一疼,腦袋清醒了幾分,沒好氣地道:“不是他能是誰?你這南梁還有誰能咬了我?”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南凌睿大手拍在云淺月腦袋上,“他武功雖好,還咬不了你,他這是狂性大發了?你愿意被他咬的?”
“我瘋了才愿意!”云淺月手疼,腦袋疼,耳朵也疼,她伸手拍掉南凌睿的手,怒道:“我欠了他一條命,如今拿手還了,算我倒霉。”話落,他不等南凌睿開口,伸手一推他,“我從南疆打了一仗后就來南梁,三天沒睡覺了,你確定讓我不止手疼死?而且還困死?”
“你怎么就欠了他一條命了,說清楚再睡。”南凌睿沉著臉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不止一路奔波沒休息,大約也是給南梁王催眠喚醒太耗費心力,再加上又被顧少卿咬了手鬧了一通,如今困得厲害,她見南凌睿一副你不說出個道來一副勢必不罷休的神色,她軟了語氣,伸手抱住他的腰,可憐兮兮地央求,“哥,好哥哥,你快讓我睡吧,我可是你親妹,不是你仇人……”
南凌睿身子一哆嗦,似乎要抖出一身雞皮疙瘩,沉著臉硬邦邦地道,“睡吧!”
云淺月被解放,立即松開手,身子一歪,倒回了床上。
南凌睿看著她的手,忽然惱恨地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隱含怒意地對芝雨吩咐,“給她將手包上,好好看著,聽到沒有?”
“奴婢聽到了!”芝雨身子一顫,連忙答話。
南凌睿大踏步出了靈秀宮,錦袍卷起一陣寒風。
芝雨等人站起身,對看一眼,這回也不敢聚在一起嘰嘰咋咋了,芝雨走進來給云淺月包上被南凌睿扯開的絹布,其余人悄悄地散了,雖然還不知道云淺月的身份,但她能得到皇上,太子,顧將軍的重視,已經讓她們不敢再大意了。
云淺月這一覺睡得極沉,夢中她回到了天圣京城,容景看了她手一眼,給了她一個冰涼的眼神,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了。她大急,拽住他衣袖拼命解釋,他頭也不回,甩開她,一句話也不說,她死死地拽著他袖子不松手,幾乎用上了渾身的勁,卻感覺手滑,怎么也抓不住,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卻最終沒管用,他還是甩袖而去,她想著完了,眼前一灰。
“死丫頭,睡覺還這么大的手勁,我的袖子都被你拽爛了。”南凌睿罵聲響起。
云淺月霎時醒了過來,立即睜開眼睛,眼前是南凌睿臭臭的臉瞪著桃花眼看著她。她一愣,低頭,只見她手攥得死緊,成拳頭狀,而南凌睿手拽著他自己的袖子,好好的錦緞袖口被她拽了個稀巴爛,她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出息!你就這么怕容景那個臭小子?”南凌睿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云淺月,“連做夢都怕他生氣?你怎么就這么沒骨頭?”
云淺月想著原來折磨她的不是容景的袖子而是南凌睿的袖子,她頓時大怒,“你坐在這里干什么?坐在這里就坐在這里,還將袖子伸到我手里做什么?”害她睡得這么累,受這一番煎熬和折磨!
“死丫頭,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我剛進來看看你睡死了沒有?袖子就被你抓住了,我新做的衣服,今日剛穿上。”南凌睿聞言眉峰豎起,也怒了。
云淺月氣焰頓時一低,松開緊攥的手,有些無力地問,“什么時辰了?”話落,她不等南凌睿回答,向外看了一眼天色,吶吶地道:“都響午了啊。”
“是第三日響午,你睡了兩天。”南凌睿陰測測地提醒她。
云淺月一怔,看著南凌睿,訝異地道:“我竟然睡了這么久?”
“你以為呢?”南凌睿沉著臉看著她。
云淺月伸手揉揉額頭,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可是我怎么感覺還這么累啊!”
南凌睿嘲笑地看著她,陰沉沉寒森森地道:“盡做沒出息的夢,你能不累嗎?”
云淺月臉紅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還裹得跟粽子似的,郁悶地道:“那個催眠術太費心力了,我當時從帝寢殿出來困得迷迷瞪瞪的,哪知道他突然回頭沖我砸了一句話后抓住我的手就咬……”
南凌睿哼了一聲。
云淺月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問道:“娘呢?”
“不知道溜去哪里了。”南凌睿搖搖頭,沒好氣地道:“現在你給我說說,你和顧少卿是怎么回事兒?我去找他,揍了他一通他嘴巴都閉得跟縫上似的,半個字也不露。”
“你去打他了?”云淺月挑眉。
南凌睿又哼了一聲。
云淺月郁悶地將五年前的事情和南凌睿簡單地說了一遍。
南凌睿聽罷,忽然樂了,“原來那邪功是你給他的?我就說當年得到消息說他帶的人馬全軍在沼澤地覆沒,后來怎么就活著回來了,而且還得了奇遇。”
“他全軍覆沒還被封為大將軍?”云淺月挑眉。
“當年他僅十歲,點五千人馬,殺敵五萬全殲,一舉粉碎了荊王之亂。父王不封他封誰?別說南梁找不出第二個來,天圣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南凌睿道。
云淺月唏噓一聲,“那就是他命不該絕,遇到我了。”
“怪不得我打他不還手,原來理虧。哈哈,本太子早就想揍那小子了,可從來沒打得這么痛快過癮過。”南凌睿大笑了起來。
云淺月看著南凌睿,一臉黑線,和著他是借她手被咬傷過手癮去了,她瞪了他一眼,“你將他打什么樣了?”
“鼻青臉腫,三天讓他下不來床。”南凌睿道。
“你也真夠狠,他手里可有三十萬軍權呢!我看你這個太子不想做了。”云淺月看著他,若說這天下間誰是最不像太子的太子,非南凌睿莫屬,連才回西延國的西延玥都比他強。
“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本太子是你哥,以后攥著這個把柄,看他還能翻出大天來。”南凌睿得意地將身子仰靠在床沿,“那小子實在聰明,沒想到僅從老頭子醒來的一句話就拆穿了你。”
云淺月白了他一眼,“以前沒把柄你就不要這太子位了?”
“我雖然和他不對卯,但他是個一根筋的主,忠于南梁,忠于如今的老頭子,自然也不會玩邪的投靠別人,否則他也不會老遭那些人暗殺了,我就是看準了他這一點。”南凌睿漫不經心地道:“天圣有容景抵十萬雄兵,那么南梁有顧少卿抵十萬,那小子上戰場真不要命地打,天生將才,我哪里會任由他成為別人的?”
云淺月想著顧少卿雖然年少,但的確意志堅定耿直,且從連夜進城給南梁王送藥就能看出忠君之心,她皺眉,看著南凌睿道:“要不你別做這個太子了,舅舅一大堆兒子,你總歸是個外甥,對他的兒子們你也不好下手,跟著我回天圣吧,或者你不愿意回就滿天下游逛去,自由自在,比南梁強多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多好。”
南凌睿“呵”地一笑,伸手揉揉云淺月的頭,又有了幾分兄長的樣子,笑道:“小丫頭,你也不笨啊,怎么腦子有時候不轉?我若能走,早就走了。以前我是替人家做太子,如今是抽身不出。老頭子是什么人?你可別拿他當和善之輩,他是看出他那些兒子沒一個成器的,才將我掠了來,他那些兒子若是誰做了皇位,早晚這南梁還得向天圣進貢,而我做皇位就不一樣了。”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當你多好似的,離了你人家還沒繼承王位的了。”云淺月憤他。
南凌睿得意地揚了揚眉,“離了我,他還是真沒繼承王位的人了!”話落,他忽然神秘地湊近云淺月,對她道:“小丫頭,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老頭子非我不可?”
云淺月看著他。
南凌睿眨眨眼睛,對她道:“因為若我不繼承王位的話,這南梁早晚有一日不會姓南,而是姓慕容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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