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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瀾傳-013 本公主的清白就交給你了
更新時間:2025-06-21  作者: 水合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水合 | 云瀾傳 | 食人花公主 | 白切黑駙馬 | 懸疑探案 | 長安風云 | 歡喜冤家 | 水合 | 云瀾傳 
正文如下:
廂房里,女冠已經幫靜塵穿好衣服,瘋瘋癲癲的女人披頭散發,又哭又笑,全無往日風流。

她一見曾寒山和沈微瀾走進廂房,嚇得立刻縮進床角,不停尖叫:“閻羅王,閻羅王來索命了……”

“她怎么回事?”曾寒山皺眉打量靜塵。

“應是迷煙吸入過多,導致神志昏聵,喂些水就清醒了。”沈微瀾環視廂房,走到香案邊,掀開案上的博山爐蓋子聞了聞,“迷煙是直接下在香爐里的,比竹管吹入房中濃烈得多,難怪會昏睡到現在。”

靜塵瞪大眼,驚恐地喃喃:“閻羅王,閻羅王……”

曾寒山越聽越煩躁,直接抄起桌案上的茶壺,捏住靜塵的下巴往她嘴里灌。

靜塵掙扎尖叫,被兩名不良人按住,直到一壺冷茶下肚,呆滯的雙眼才漸漸恢復清明。

“清醒了,就好好回我的話。”曾寒山在她面前坐下,冷聲問,“你一直念著閻羅王,是不是知道什么?”

靜塵抽泣著,斷斷續續回答:“獅子的結拜兄弟接連死了兩個,他說有閻羅王索命,要躲到我這里辟邪,沒想到……沒想到……”

她睜大淚眼,恐懼地看著曾寒山:“我沐浴時忽然眼前一黑,再醒來,就聽說他已經死了,還被挖了雙眼,剮了背后的刺青!他說過,他們五兄弟犯了閻羅王的諱,所以閻羅王奪走刺青,索了他們的命……”

靜塵泣不成聲。

曾寒山握緊拳頭,正要發脾氣,這時沈微瀾走到床前,輕聲安撫靜塵:“若真是閻羅王索命,哪里用得著迷香?你可記得,這博山爐里的香料是從哪兒得的?”

靜塵情緒稍定,抬頭望著沈微瀾,回答:“是薛獅子送我的,我從沒聞過這種香味,以為是個稀罕物呢。這……這竟是迷香嗎?”

沈微瀾點頭:“正是這香迷暈了你和薛獅子,兇手帶走他,在公主房中進行虐殺。”

靜塵難以置信:“他怎么會送我迷香?”

沈微瀾:“香料應該是被兇手調換了。”

曾寒山皺眉冷嗤:“如此大費周章,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震懾。”李纈云走進廂房,冷聲道,“觀里很多人都知道薛獅子冒犯了我,閻羅王在我房里索他的命,自然一傳十、十傳百,全天下都會知道這五兄弟作惡多端,遭了報應。”

曾寒山站起身,嘲諷李纈云:“事到如今,公主還認為是閻羅王索命嗎?”

“是有人扮作閻羅王索命,我說得也沒錯。”李纈云昂著頭,與他對視,“用同樣的手法殺人,就是想引人注目,你卻命人封鎖消息,兇手達不到目的自然變本加厲,讓我堂堂南康公主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公主要怪罪曾某,還早了點。”曾寒山拇指摩挲著刀柄,冷笑,“薛獅子就算不是使用迷香的采花賊,終究也是死在公主房里。只要這案子一天不破,公主覺得天下人是相信薛獅子死在閻羅王手里,還是死在公主這朵食人花下,做了風流鬼?”

他轉過身,打量瑟瑟發抖的靜塵:“一個男人死于非命,最可能是仇殺,其次便是情殺。像你這般年輕標致的女冠,一定欠了不少風流債,其中某人因愛生恨,處心積慮殺了你的情郎,也未可知。”

他說完,瞥了一眼李纈云,話里明著說靜塵,諷刺得卻另有其人。

“將靜塵帶回縣衙,仔細審問。”

“不,不,我冤枉,大人饒了我吧……”靜塵哭天搶地,卻還是被兩名不良人架住胳膊,拖了出去。

曾寒山握著橫刀,正要離開廂房,卻被沈微瀾伸手攔住。

“曾法曹,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公主是受薛獅子一案牽連的受害者。你權掌一縣鞠獄麗法,應當知道何謂大不敬,談及公主卻句句不離食人花,如此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沈微瀾冷冷直視曾寒山,擲地有聲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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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寒山卻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嗤笑:“你要我向公主請罪?”

“確有此意。”

“請罪倒無妨,只怕公主消受不起。”曾寒山嘲諷地看向李纈云,在她眼神閃躲之后,看向沈微瀾,“沈士子,不知道的事少多嘴,妨礙了本官查案,誰能還公主一個清白?”

“我能。”沈微瀾傲然一笑,“我是公主的門客,一定會還她清白。”

曾寒山看著目光灼灼的沈微瀾,忽然陷入沉默,許久后才啞聲開口:“沈士子是初到長安吧?”

“是又如何?”

“難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曾寒山冷嗤,不由分說推開沈微瀾,大步走出廂房。

沈微瀾看著他的背影,剛要追上去,卻被李纈云叫住:“別追了。”

沈微瀾轉過身,皺眉看她。

“今夜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不過被人叫一叫諢號,何須介懷?”李纈云笑盈盈地搖著扇子,似乎全然沒被曾寒山影響心情。

“鬧這么晚本公主也乏了,回玉皇殿吧。”她吩咐寶綺琉光,在離開廂房路過沈微瀾身邊時,以扇掩唇,挑眉看他,“沈郎君,你對曾法曹說是我的門客,我可當真了。”

沈微瀾看著她半彎的鳳眼,讀懂了她的覬覦之心——他一時權宜,不過是為了護著她,她卻仗著自己姿容出眾,得寸進尺。

叫她一聲食人花,還真沒冤枉她。

看著他無奈又戲謔的表情,李纈云清楚自己又被拒絕了一次,卻心情大好,狡黠一笑:“沈郎君,本公主的清白就交給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語氣曖昧地丟下一句,翩然而去。

沈微瀾望著她婀娜的背影,臉上寫滿無奈,眼里卻是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收押了靜塵,曾寒山回到玉皇殿前,盤查了一圈沒得到更多線索,便將眾人都放了。

得吉終于回到精舍,忐忑不安地等到天亮,才見自家郎君回來。

他緊張地問:“郎君怎么會與萬年縣法曹一起斷案?”

沈微瀾略過在澧王府遇到李纈云,還被她招攬的事,只將閻羅王一案簡單說了說,告訴得吉:“我要查清此案,還公主一個清白。”

得吉聽得憂心忡忡:“我在玉皇殿的時候,聽人說南康公主是出了名的紅顏禍水,人送諢號食人花,郎君可要小心啊。”

沈微瀾聞言一愣,摸摸得吉的腦袋,笑道:“別聽他們胡說,公主不是那樣的人。”

得吉見他一派輕松的模樣,忍不住小聲嘀咕:“郎君才認識公主多久,能比長安百姓知道得還清楚?”

認識多久?

放在心上九年,算不算久?

數度夢回興慶宮,都是她抱著藤球引自己走出噩夢,算不算知道得清楚?

沈微瀾的心像夜風里的樹葉,在隱秘中飄搖不定,他什么也沒說,只將得吉往床上一按:“你少操點心,安心養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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