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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瀾傳-027 不羨仙
更新時間:2025-06-21  作者: 水合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水合 | 云瀾傳 | 食人花公主 | 白切黑駙馬 | 懸疑探案 | 長安風云 | 歡喜冤家 | 水合 | 云瀾傳 
正文如下:
玉郎多情的貓兒眼望著李纈云,嫵媚一笑,拋動長袖,足點紅繩起舞。

只見他時而翩然旋轉,時而騰空跳躍,羽衣楚楚,如彩鴛戲水,婉孌徘徊,似尋求鴛侶。

不奔明月,不赴高唐,愿作鴛鴦不羨仙。

一時鼓點如急雨,琵琶聲越來越快,玉郎的舞姿也險象環生,越跳越高。

李纈云忽然抓住沈微瀾的衣袖,暗暗扯了一下。

沈微瀾心知時機已到,目不轉睛盯著玉郎,下一刻,玉郎果然墜下紅繩,卻重重摔在地上。

樂聲戛然而止,樂師驚慌地沖出紗帳,扶起玉郎。

另一邊,李纈云也變了臉色。

兇犯左肩受傷,而他偏偏在今日失手,莫非……

她霍然起身,走上前質問:“你為我獻藝兩載,從無失誤,為何這次沒抓住繩索?”

玉郎倚靠著樂師,疼得滿頭冷汗,望著她斷斷續續道:“其實這兩日……我在牢里吃了點苦頭。本想瞞著公主,咬牙撐過去,可惜還是失誤了……”

李纈云柳眉微蹙,根本不相信這說辭,冷冷道:“脫衣服,我要看你左肩。”

“不……”玉郎搖頭,一反常態地攥著衣襟,滿眼恐懼。

“你敢跟我說不?”李纈云厲聲冷笑,一腳將玉郎踹倒在地,直接上手扯他舞衣。

玉郎掙扎尖叫,兩名樂師嚇得退到一旁,咚咚磕頭:“公主饒命,饒命啊……”

沈微瀾第一次見到如此張牙舞爪的李纈云,震驚了片刻,才上去勸阻:“公主稍安勿躁……”

李纈云不理會沈微瀾,花盡力氣將玉郎衣襟扯開三寸,卻在他鎖骨上看到一小片紅色瘀痕。

這種痕跡,她在二哥的姬妾身上可沒少見,乍然出現在玉郎身上,讓她瞬間愣住。

“你……”她震驚地看著玉郎,不知該如何開口,“怎么會……”

玉郎凄然一笑,血紅的眼眶滑下兩串淚珠:“像我這樣命賤的人,被抓進牢里會遭遇什么,公主永遠不會知道。”

他顫抖著抓住衣襟,往兩邊一拉:“反正我就跟小貓小狗一樣,是供人取樂的玩物,還談什么臉面,公主想看就看吧!”

衣襟扯落,露出淫靡刺眼的斑斑紅痕,左肩上赫然纏著染血的布條。

“你這傷……”李纈云睜大眼,后退一步,“你是兇手?”

“公主憑什么認定我是兇手?就憑這道傷嗎?”玉郎含淚冷笑,忽然發瘋一樣扯開腰帶,“遭人凌辱時反抗受的傷,就是罪證嗎?那我渾身上下都是這樣的罪證,公主要不要看一看?”

李纈云飛快轉過身,臉色難看至極:“是誰這樣對你?你將那人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玉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她背后笑出聲來:“公主怎么幫我做主?像對薛獅子那樣打他一頓,好讓全天下都知道我被糟踐過,再也沒資格侍奉你嗎?”

他仇恨地看向沈微瀾:“公主有了新歡,讓我獻藝取悅他還不夠,還要用天下人的嘴逼死我嗎?”

“你說什么鬼話!”李纈云沒想到自己的好意能被曲解成這樣,曲解自己的還是她一直寵愛的人,一時啼笑皆非,轉身質問,“你身陷囹圄、被人羞辱,是因為我嗎?我倒成了要逼死你的人?”

“就是因為你!薛獅子若不是死在你房中,我會被抓進牢里?”玉郎瞪著淚眼,嘶喊,“從我第一天侍奉你,人人都說我會被食人花吃掉,我偏不信,今日才知,傳說一點不假!”

他含恨的淚眼越兇狠,李纈云遭人背刺的感覺就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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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過去被人指指戳戳喚作食人花時,他是如何幫自己叫罵,大聲詛咒那些人下拔舌地獄。

他明明知道自己其實很討厭這三個字,卻還是當著她的面大聲吼了出來。

李纈云覺得憤怒,更多的卻是寒心。

“就算我是食人花,你又算什么東西,不知好歹!”她咬牙罵了一句,拂袖離開客堂。

玉郎發完瘋,滿臉淚花癱坐在地上,兩名樂師在一旁瑟瑟發抖,好像已經看見他開罪公主,被五馬分尸斬首棄市。

這時沈微瀾默默走過去,扶著玉郎站起來:“身上很疼吧?你寢室在哪兒,我扶你回去。”

玉郎痛呼一聲,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卻狠狠甩開他的手:“用不著你假好心……”

“不管你信不信,我無意與你爭寵,”沈微瀾溫和一笑,堅持扶著他往內室走,“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博取公主同情,為何卻要將她惹怒?為了不說出那個凌辱你的人?”

玉郎腳步一頓,一雙貓兒眼盯著沈微瀾,露出一副無賴笑容:“我當然不能說啊,你是最想把我踩在腳底的人,抓住了我的把柄,能不讓我身敗名裂?”

他嘴角上挑,精明之下藏著奸狠,“公主寵愛玉郎的時候,那些阿貓阿狗,我可沒少打殺,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又能是什么好人?”

走廊幽深昏暗,兩人靜靜對視,眼中意味只有彼此才懂。

“郎君技藝精絕,沈某區區一介門客,搶不走你的風光,”沈微瀾泰然自若,扶著他繼續往前走,“今日這支《不羨仙》就算沒跳到最后,也讓我萬分驚艷。只是這‘愿作鴛鴦不羨仙’竟是獨舞……你不覺得鴛鴦只有成雙成對,才能不羨仙嗎?”

玉郎目光一閃,忽然笑得分外妖孽:“雄鴛靠著羽色多彩、舞姿艷麗,才能吸引到伴侶啊。我在繩上起舞,取悅的自然是觀舞之人,郎君難道連這都不懂嗎?”

故作輕佻的語氣,不過是試圖激怒自己。

沈微瀾將他的挑釁看在眼中,只淡淡道:“看來是我外行了。”

“這就叫隔行如隔山。”玉郎得意。

“嗯,畢竟不曾以色侍人,難免紙上談兵。”

玉郎瞬間變了臉色,一把推開沈微瀾,直接自己走進寢室。

沈微瀾跟在他身后,進了寢室四下打量,只見室內陳設簡單,唯有床榻掛著喜帳、鋪著紅鴦被,艷麗得好似新婚溫柔鄉:“這寢室布置得倒是別致。”

玉郎抱著繡花枕,挑眉看著他:“這樣方便侍奉啊。”

沈微瀾波瀾不驚,目光掃過房中香爐,又往床下看了看,微微一笑:“嗯,可惜爐中香料粗劣,根本不配侍奉公主。床下夜壺外放,只有夜夜獨守空房,才能住得那么隨性。”

“沈微瀾!”玉郎被他揭穿,惱羞成怒,“你以為公主真會對你另眼相看嗎?你不過是有點能耐,方便她差遣罷了!狡兔死、走狗烹,別以為你會是特別的那一個!”

沈微瀾對他的叫罵一笑置之,拱手告辭。

此時李纈云正在庭院里生悶氣,見沈微瀾總算出來,沒好氣道:“怎么耽擱這么久,查清他了嗎?”

沈微瀾見她眉眼間盈滿不悅,想起玉郎的話,不覺失笑。

他怕她利用嗎?

他只怕她當真覺得,自己是值得另眼相看的人。

那樣他會讓她多失望,他甚至不敢去細想。

她就像現在這樣,不耐煩地催促他,煙視媚行地試圖蠱惑他,做一朵時刻想拿他當養料的食人花,就好了……

李纈云見沈微瀾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卻一直失神淺笑,簡直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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