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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第兩百八十四章 顧掌教的生意經
更新時間:2025-06-25  作者: 平生未知寒   本書關鍵詞: 武俠 | 武俠小說 | 平生未知寒 | 仙朝 | 平生未知寒 | 仙朝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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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四章顧掌教的生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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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修行界里,流傳著那么一個,不大不小的傳說。

那就是少年天才謝頂脾氣很好,不管是誰,只要不對謝頂做出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謝頂幾乎都不會動怒。

可要是有人動了他的草帽,那么下場,便極為慘烈。

謝頂此人,唯有這一點,不講道理。

因此在周州說出那三個字之后,謝頂便轉頭看向了小巷外。

殺氣早已經是彌漫開來,周州嚇得往后爬了幾步,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地滴落,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謝頂看他的那一眼,他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還好他機智,禍水東引,將這禍事拋給了遠處的那幾個人身上。

謝頂站起來,順手把草帽拿過來,戴在頭頂,冷漠的眼神掃視過去,再也沒有任何一絲情感。

“既然要不死不休,那就不死不休吧。”

謝頂深吸一口氣,原本搖搖欲倒的身體里居然開始散發出狂暴的氣機,一點點朝著四周涌去。

在接觸到兩旁的石墻的時候,直接將一塊塊堅硬的石頭破開,那些個石頭上面出現了細密的裂痕,然后碎成了粉末。

一個修行者當他極度憤怒的時候,會變成什么樣子?

或許此刻便有答案了。

洛雪驚訝的轉過頭來,看著暴走的謝頂,嘟囔道:“這小禿子還挺猛的。”

周州聽著這話,臉色瞬間煞白,顫顫巍巍的爬過去想要捂住自己師父的嘴巴,但最后,還是沒敢,只是扯了扯自己師父的衣袖,擔憂的低聲道:“師父,別說了,我覺得咱們是闖了大禍,說不定等會兒他殺了那幾個人就要來殺我們。”

洛雪皺眉道:“你怕什么,天塌了不是還有師父我?”

周州哭喪著臉,他又不是傻子,您老人家要是真覺得自己不怕他,之前他問話的時候,您就不至于轉過頭去了。

這會兒又說不怕,做徒弟的實在是不會相信了。

洛雪見周州這個表情,有些失望的說道:“你這個樣子,看著就沒有什么膽氣,之后怎么做我的弟子,在山上,只怕是要丟進為師的臉。”

周州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有些討好的看著自己師父,正要準備解釋幾句,洛雪才又嘟囔道:“我就說你怕什么,反正有咱們小師弟在,沒問題的!”

周州聽到這話,才略微有些安心,自己師父可以不相信,但自家小師叔,那當然是百分之百的要相信!

謝頂起身之后,小巷倒塌一半,伴隨著轟隆的巨大聲響,謝頂從煙塵里殺出,身形靈動,竟然是看不出片刻受傷的痕跡。

那幾個年輕修行者原本便被顧泯打過一次,身上有傷,這會兒原本覺得針對已經受傷的謝頂并不是什么難事,可看起來,結果并不是這樣。

在短暫的相交之下,謝頂一掌打飛一個年輕修行者,身軀一陣搖晃,一道強大的氣機落到他的軀體上。

讓他不得不吐出一大口鮮血。

但謝頂很快轉身,一把按住那人的腦袋,磅礴氣機瞬間涌出,將其轟殺!

這些個年輕人,比他的境界都要低,之所以被派出來追殺他,也是因為謝頂在離開宗門之前便受了傷,加上宗門里并無統一意志,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招搖,這才讓這么一群年輕人加上一個飛光境的修行者前來追殺。

本以為這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但沒想到,最后他們卻是在這里遇到了顧泯。

謝頂一拳擊退一個年輕修行者,兩只手抓住兩個年輕修行者的腦袋,用來一拍,兩個人年輕修行者,當場斃命。

這短暫時間里,他便斬殺三人,但是很快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身體搖晃,但并未倒下。

看著謝頂這么個狀態,周州更加后怕,他在自家師父身旁,甚至都想到了之后要是對方問起來,就把這取下草帽的事情推到小師叔身上,不是做師侄的人不想頂,可實在是看著眼前這個人,他連腿都是軟的?

怎么頂?

頂不住的。

洛雪再度開口說道:“這小禿子不錯。”

周州面如死灰,此刻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之后要是真死了,自己師父功勞占一半!

好在片刻之后,周州便看到謝頂再次倒下,轟的一聲,估計是腦袋和石板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這抬眼看去,小巷那邊一片狼藉,不過好在是沒有再站著的人了。

周州心有余悸的說道:“希望他的腦子被撞這么一下,把該忘了的事情都給忘了。”

不過說是這么說,周州還是很快站起來,跑去踏查謝頂的狀態。

明顯這個人是小師叔的朋友,要是就這么死了,他還不知道給小師叔怎么說,自己小師叔估計不會怪他,但他實在是會覺得對不起小師叔的。

還好,等他去把手放到謝頂的臉上,還能感受到對方微弱的呼吸,周州這才松了一口氣,費力的朝著自家師父那邊把謝頂拖走,當然,還是不忘吐槽道:“之前這么猛,這怎么就不行了?”

顧泯和謝常的交手,在最開始,便沒有留力,顧泯知道對方的境界比他高,因此一動手便是那些拿手的劍招。

尤其是梁拾遺的十六劍,在短暫的小半個時辰里,便已經施展了七八劍,滿天劍氣,時隱時現,一道道劍氣長河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這是劍道修為的體現,也讓謝常覺得很難受。

這位修行者,神情凝重,面對顧泯層出不窮的劍招,也只能暗道一聲厲害,之前他對這世上的所謂驚艷年輕人,其實沒太放在心上,認為再強,不過也就比謝頂這樣的人強出那么一點而已。

可是等到現如今,真正和這樣的人物交手之后,他才明白,謝頂雖說也算天才,但在這些人之間,真的要差出很遠。

而即便是他的境界要比顧泯高出一個境界,但依然不能輕易將其拿下。

甚至于此刻來看,顧泯都還占據著上風。

這并非是玩笑話。

謝常修行多年,自認雖然不是出類拔萃之人,也絕不會是普通人物,可此刻,倒是讓他生出了很多挫敗感。

那種挫敗感,無法言說。

此刻他躲過顧泯的必殺一劍,但手臂依然被這一劍斬出一條血痕,鮮血很快便將衣衫沾染,之后順著手臂流到地面。

謝常后退一步,贊道:“顧道友果然不凡,若是有可能,在下真不愿意和顧道友交手。”

謝頂可殺,是因為宗門大權的事情,但顧泯不可殺,甚至于都不愿意和他交惡,若是能夠相交,這才是更好。

畢竟柢山站著常遺真人,這個年輕人又是如此驚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變成一個舉世皆知的大修行者。

到時候,太蒼宗如何應對?

謝常忽然想到一點,既然謝頂和顧泯有些交情,那既然太蒼宗本就就是大權沒有定下,能不能就讓謝頂坐在這個位子上?

謝頂當然大道可期,加上他還有這么一個算得上朋友的顧泯,那么似乎也不是壞事。

想到此處,謝常忽然抱拳道:“顧道友既然不愿意讓在下將謝道友帶走,那在下也就不再強求,但請顧道友等到謝頂清醒,便告知他,謝常心意有變,愿意和他商談一筆買賣。”

顧泯挑眉,倒也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問道:“你能做主?”

謝常一怔,隨即才明了眼前顧泯這句話的意思,沉默片刻,他說道:“此前只有四分,如今有六分。”

他沒想到顧泯的心思如此敏捷,已經洞察了他的想法。

修行界和山下沒什么區別,該做生意的時候便做生意,交情這種東西,一向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他看向謝常,從懷里拿出一個白玉老虎,平靜道:“家師已經將掌教之位傳下。”

謝常驀然一驚,如果說之前還是將顧泯當作一個后輩來看,如今便是徹底改變想法。

“顧掌教,若是有意,這筆生意便能成八分了。”

謝常認真行禮,并沒有怠慢。

顧泯問道:“做生意,我能得到什么,你總歸得說清楚?”

在短暫的時間里,顧泯便決定和對方做上一筆生意,當然,這只是開頭,也可以隨時反口。

謝常苦笑道:“顧掌教要的,只怕是得和謝宗主談了,不過在下保證,這筆生意,若是謝掌教真心實意要談,那么大有可為。”

顧泯點點頭,然后又問了些微末事情。

后者一一解答。

顧泯這才收劍,示意可以了。

謝常再度抱拳,看了顧泯一眼,就此身形消散。

這筆生意,從開始到現在,似乎有些進展過快,但事實上,并未有實際上的推進,真正的推進,還得是從謝頂那邊出發。

顧泯轉身,身形飄蕩,來到小巷里。

周州連忙說道:“小師叔,剛剛來了一群人,被這個人全部都殺了,不過他又昏過去了,小師叔你快看看,還有啊,小師叔,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好像是見不得有人取他的草帽,之前草帽是我取的,小師叔千萬要護著我,不然我活不了……”

顧泯揮揮手,從懷里再度拿出丹藥給謝頂吃下,這才扭頭問道:“你取了他的草帽,他就醒了?”

周州驚魂未定的說道:“是的,很是嚇人,他還問我,是誰取的,我沒敢承認,就說了是他們,然后那群人就被殺了。”

顧泯笑著問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周州臉色發白,靠在顧泯耳邊,低聲說道:“很禿。”

顧泯一怔,差點笑出聲來,他拍了拍周州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周州臉色難看,最后好在是沒有再說什么話。

回到客棧,一行人沒能看到水節,但救回來一個人,也算不錯,因為謝頂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他們沒有再度啟程。

待在客棧里,幾個人都沒有什么感受。

只是顧泯,每天都要去看看謝頂。

直到半個月后,謝頂才在某天清晨醒了過來。

當時顧泯正在窗邊看著窗外。

謝頂看著那個一身青衫的年輕人,大腦很快便清醒過來,之前的事情他想了起來,所以神色便有些復雜。

顧泯他當然認識,但說不上朋友兩個字。

他一直都想要超越他,但現在看起來,算是越走越遠。

這讓他有些挫敗,但卻不能去怨恨什么,因為顧泯還救過他的命。

所以一時之間,他沒有開口說話。

顧泯轉過頭來,微笑道:“我原本想著,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去取下你的草帽,但想著周州那孩子的話,知道你被人取下了草帽就要殺人,就只能作罷,慢慢等等了。”

謝頂臉色復雜的說道:“我的草帽是那個孩子取下來的,我本該殺了他。”

“對,不過要不是他,你估計已經死了,我那個時候,被人攔住了。”

顧泯說道:“所以我救你一命,算是抵了他的性命,他是我的師侄,也不能讓你殺了。”

謝頂苦笑,說是這樣說,他當然不可能去殺那么個孩子,即便再生氣,也不能,顧泯這么說,完全是不讓他有壓力罷了。

只是想讓他覺得輕松一些。

謝頂感知到這還在偃城,有些意外。

謝頂問道:“我昏迷了多少日子?”

顧泯說道:“半個月。”

謝頂再度臉色復雜,最后有些感激說道:“多謝了。”

他想著,既然是昏迷了半個月,那么在這半個月里,肯定也來了很多人追殺他,那么他還能活著,應該是顧泯把這些人都打退了。

顧泯知道他的想法,搖頭道:“不用,我只是和追殺你的那個人說了幾句話,他好像改變了想法,想要換做方式,所以這半個月很安靜。”

謝頂一臉疑惑的看向顧泯。

“他準備和我做筆生意,我正好也有想法,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覺得我和你會有些交情。”

柢山這才重新走上正軌,說起來除去有常遺真人這么個絕世高手之外,其余方方面面都還有些問題,作為柢山掌教,顧泯當然要好好的把這些事情該解決的都解決了。

謝頂疑惑道:“請說?”

顧泯坐在窗邊,緩慢說道:“在你成為太蒼宗的宗主之后,我成了柢山的掌教,我的師父有些懶,他覺得我能解決很多事情了,就把這座山都交給我了,你知道,要去管一座山的好些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

謝頂有些驚訝,柢山和太蒼宗可不一樣,柢山雖然沒落,但此刻大有東山再起的樣子,那位常遺真人此刻將掌教之位傳下,想來要有很大的魄力才行。

“恭喜顧道友。”不知道說些什么,也就只能說聲恭喜了。

相比較之下,顧泯有師長的信任,而自己卻成了太蒼宗那些個長老的玩偶,謝頂有些黯然神傷。

顧泯說道:“做掌教沒那么簡單,你也知道,說起來我至今都還欠著歸劍閣很多東西……算了,說正事。”

顧泯認真的看著謝頂,“謝常之所以退走,是因為他以為你和我有些交情,他生出了力保你做太蒼宗宗主的想法,而我和你的交情,不知道該怎么說,你要是愿意再去爭一爭,那大可把這交情夸張一些,當然了,你要是不愿意,也沒什么好說的。”

謝頂臉色變幻,其余的年輕修行者,大概在面對這么種選擇的時候,都是有心無力。

可顧泯給謝頂提供了選擇。

謝頂野心原本不大,但經歷這么多之后,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是當初的謝頂了。

“有些想法,但更想知道我要付出些什么,顧兄要得到些什么?”

謝頂看著顧泯,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顧泯,想要在他的眼里看到些什么東西。

但看來看去,只能看到對方清澈的眼神。

顧泯說道:“我要的不多,就只要太蒼宗的友誼,此后兩家結好。”

這個友誼,并不是表面的友誼。

謝頂說道:“有常遺真人,太蒼宗是占優的一方。”

顧泯開門見山說道:“如今柢山還好,但并不是一直都好,一座劍宗崛起,本就要被無數雙眼睛看著,況且還是柢山這樣的劍宗,成為南陵劍宗的公敵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我很需要你。”

謝頂沉默不語。

顧泯說道:“當然,以后太蒼宗有難,柢山一定傾盡全力相幫!”

謝頂猶豫片刻,抬起頭,認真道:“好。”

顧泯笑問道:“這么痛快,不再好好想想?”

謝頂反問道:“我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失去?”

顧泯仔細想了想,微笑道:“好像是真的沒有了。”

謝頂苦笑,緩慢道:“師父死了之后,我原本就準備離開宗門去世間游歷的,可他們非要把我推上那么個位子,之后又想要讓我從那個位子上下來,我做了好幾年的牽線木偶,不是我愿意,只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要是有一點辦法,我早就做了。”

顧泯說道:“很正常,不是任何人都一帆風順,我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差點死了,身上始終有擔子,我還不能扔了,只能挑著。”

謝頂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顧泯淡然道:“不過是重游故地而已。”

這會兒,謝頂這才想明白,原來自己眼前的年輕人,可不只是柢山掌教那么簡單。

梁照在咸商城待了很久。

他甚至還花了不少錢,在城東租下了一座小院子,不過幾乎很少在院子里待著,更多的時候,他行走在咸商城的很多地方,三公府邸,和那些朝臣府邸,似乎都有他的身影。

今日天氣還不錯,梁照并未離開,而是在院子里,和朱厭下棋。

朱厭不是一個喜歡下棋的人,但他喜歡黑白的棋子,所以很愿意在上面擺出一顆顆來。

梁照不明白怎么他會有這么個愛好,但沒有多問,只是陪著他擺上棋子。

兩人很久沒說話,對坐的時候,都是看著棋盤。

很久之后,朱厭忽然問道:“你這些日子出入那些個朝臣府邸,有作用?”

作為大寧皇帝的扈從之一,朱厭對于朝堂的好些事情,其實很清楚,只是不愿意去多想而已,若是換做赤發在這里,或許都還會給梁照支招。

畢竟赤發,更為溫和一些。

梁照問道:“千年前的大寧王朝,那位陛下,如果要平衡朝堂,一般怎么做?”

朱厭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梁照,然后譏笑道:“那位陛下,從來不多說,因為沒有人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除非那個人已經不想活了。”

梁照皺眉道:“死亡,難道就是人人畏懼的?”

朱厭說道:“越是站得高的人,就越是惜命,拿這些人來說,做三公的,肯定比做普通衙役的更惜命。”

梁照搖頭道:“不見得。”

朱厭沒有反駁,他只是想起了之前梁照曾經去見過三公,于是問道:“之前你去見那個老頭子,說了些什么?”

想起那個夜晚,梁照神情沒有那么淡然,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位太傅大人,是個很特別的人。”

“有多特別?”

“我覺得他不像是一個人。”

這幾天一直有人來問我,小顧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覺得我在開頭已經告訴過你們了,這會兒再發給你們看一遍。

人生當然不可能誰都一帆風順,在連續不斷的挫敗和挫折里掙扎著的我們,才是普通人的模樣。

當然,并非每個人都是英雄,但大部分人都能斬開眼前的荊棘,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就像顧泯一樣。

他會是三個男主里最慘的一個,但也應該會是更有血有肉的一個。

仙朝的故事會比人間的故事更為完整和曲折,挖的坑也會多出很多很多,小顧要經歷的也要比李扶搖和葉如晦更多更難,而對于這個新世界的里的其他人,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寫出一個像是朝青秋一般的劍客,但總歸我們的世界里,是不能缺少劍客的。

我對劍客的執念,大概還是來自于很多年前古龍先生筆下的西門吹雪。

所以小顧會再提一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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