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廚娘不動情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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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長樂搖晃著兩人交纏的手,眉眼彎彎。
第二日醒來。
看到醫圣和爹爹正在她的院子里下棋。
醫圣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他身邊。
冉長樂朝他扮了個鬼臉。又見爹爹眉開眼笑,時不時端起香茗抿一口。
回屋在桃枝的服侍下,凈了臉,又換了件裙子。
在醫圣幽怨的目光中坐在冉問之身旁。
北冥寒直接落了一子,涼涼道:“岳父棋藝精湛,佩服佩服!”
冉問之直接甩袖子站起,高興的很,拍拍他的肩膀道:“醫圣在醫術行業獨領風騷,只是這棋藝……還有待提高啊!”
北冥寒道:“岳父真知灼見。在棋藝上我一直如進迷霧,沒有遇到像岳父這般的棋品棋藝雙絕的人。”
冉問之哈哈大笑:“以后隨時來冉府。”
北冥寒抬手:“謝岳父!”
“好!好!”冉聞之朝女兒笑笑,道,“你們聊一會。爹爹先回去了。不能太晚。”
待爹爹走了,冉長樂嬌笑:“我爹爹第一次對你這般友好吧?我聽納蘭澤說過,某個人的棋藝很棒的,怎么在我爹爹這變得這么臭了?”
北冥寒卷起她的手,低笑不語。
沒想到這招還挺有用,一向對他冷鼻子冷眼的冉問之,對他難得的熱情和友好。
甚至還樂意交給他棋藝。
冉長樂知他故意藏拙,討好爹爹,都是為了她。
笑得眉眼彎彎。
北冥寒低沉道:“明日圣旨就會到冉府。皇后舉辦賞花宴。”
冉長樂嘟起嘴巴,道:“宴沒好宴,能不去嗎?”
北冥寒低笑:“宴會當日閑王也在。”
“那個變態啊……”
“乖,不用拘謹。且隨著性子。”
不出所料,這次宴會其實就是為他賜婚設的,不過是皇上尋個由頭看看她品行如何。
冉長樂一聽由著自己的性子,笑問:“如果我闖禍了,會不會連累到爹爹?”
“再大的禍都有本圣給你兜著。”
“好嘞!那我就撒開性子使勁折騰了哈!”
“好。”
隔日天微量,圣旨就下到了冉府。
這次傳旨的不是吳公公,而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太監。
生的倒是眉清目秀,就是眼里含了鄙夷和不情愿。
李公公仰著眉眼,掐著細嗓子道:“既然冉大小姐接了圣旨。咱家就告退了。”
話雖說著走,可是穩著不動。
冉長樂看他鼻子朝天的樣子,知道他想要賞銀,她就是不給!
老夫人朝林嬤嬤使了眼色,拿出一個銀袋子,塞到李公公手里。
李公公掂了掂,這次含了笑。告退。
原本該有吳公公來傳旨的,宮里誰不知道,冉博士家最窮。
沒有油水可撈,吳公公尋了個理由,打發他這個小太監來。
他原以為頂多也就一兩銀子,看袋子的重量,怕是有五兩。
不由得暗道,冉博士油鹽不進,老夫人卻是個通透的人。這冉大小姐果然如傳聞般,滿臉麻子,傲慢無禮。
老夫人對冉長樂輕斥:“越發無禮了。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冉長樂拉著她的手臂,哼道:“祖母,一個狗罷了,孫兒著實瞧不上眼皮子淺薄的人。”
老夫人指了指她的額頭,她的孫兒出身顯赫,只是現在不便透露,無奈道:“你呀!明日正常裝扮就好。只是不知這賞花宴都請了誰?”
“不管請了誰,只要不招惹我,就行。”
“只是明日親王妃不在,祖母也不在,且不可由著性子胡來。萬事忍為上。”
醫圣讓她隨著性子來,祖母讓她不準胡來,不管怎么。兩人都是真心實意為她好。
她點點頭,答道:“祖母放心。”
轉眼到了賞花宴。
宮中甚至派來個教習嬤嬤,隨著冉長樂一起進宮。
教習嬤嬤一路上都在說宮中規矩,可見什么人行什么禮,一字也不教她。
冉長樂心中冷哼,干脆閉上眼睛睡覺。
教習嬤嬤厲聲道:“冉大小姐,老奴還沒有說完呢!”
冉長樂直接打起呼嚕!
教習嬤嬤轉過頭,狠狠的鄙視了眼冉長樂,端起一杯香茶吃起來。
如此粗魯無禮,果然如傳聞一般,哪有世家小姐半分的氣度?分明就是一個野丫頭。
皇后娘娘也太小心了。
到了皇宮。
冉長樂直接蹦下馬車,蹦跳著前進。
教習嬤嬤斥責:“冉小姐,注意你的儀態!”
冉長樂直接無視她,揮著手和身邊的貴女們打招呼。
這些貴女十有八九都被冉長樂灌過齋菜,看見她恨不得吃了她,哪還會和她打招呼!
倒是鎮國公府的三小姐鄭氏淺笑著回應了她一句。
過了宮門,貴女們紛紛謹言慎行,擺出世家最好的教養,目不轉睛,裊裊聘婷的走著。
冉長樂東張西望,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教習嬤嬤看她土包子的樣子,冷笑一聲,不再提醒。
到了百花園。
貴女們按照侍女的指示紛紛了落了坐。
冉長樂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個位置。
此時皇后娘娘還沒有到。
相鄰的貴女們低聲交談。
眼神時不時瞄向冉長樂,嘴角露出譏諷。
冉長樂舉目四望,只見花園里擺放著百十盆精雕細琢的花,爭奇斗艷。
侍女們垂手而立,對面擺放了兩張玉桌,桌上同樣并著四疊新鮮瓜果,四碟精致的糕點。
冉長樂疑惑,女眷們已經到齊,對面兩個坐位,醫圣說閑王會到,除了閑王,另一個坐位是給誰準備的?
主位上也并排兩張龍鳳寶座。
冉長樂曾聽醫圣提過幾句,每年皇上都會給閑王說親,但沒有世家貴女愿意嫁閑王。
今天來到的賞花宴的,都是未出閣的女子,皇上不會又是借著賞花的由頭給閑王說親的吧?
想到著,冉長樂直接站起來,走到前排第二個位置,笑瞇瞇的問道:“鄭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鄭蘭陵站起來,福了福,淺笑:“冉小姐想問什么,盡管問。我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離開席位,怕是不妥。”
冉長樂直接問道:“今年的百花宴和閑王有關系嗎?”
鄭蘭陵淺笑:“每年的百花宴皇上都會給閑王說親,已經是家喻戶曉的美談。”
怕是折辱閑王才對吧!皇上金口玉言,若想真的給閑王說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哪里會年年說親,年年不成!
還美談呢?純碎是羞辱!
可憐閑王攤上這樣的皇伯伯,真是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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