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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世家-此情可待成追憶(7)
更新時間:2025-06-26  作者: 徐娘半老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歷史 | 傳奇 | 徐娘半老 | 宋錦世家 | 徐娘半老 | 宋錦世家 
正文如下:
此情可待成追憶(7)_宋錦世家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此情可待成追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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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銘笑起來,“你這個主意不錯,現在這局勢,買一套房子也花不了幾個錢。我正好給她改善一下住宿環境,她現在和四五個女老師擠在一間宿舍里,做點事都不方便,知道我要給她買房子,還指不定怎么感謝我呢。”

凌菲沒想到自己會在哥哥包養情婦的事情上幫著出主意,大概挫折和折磨會改變一個人的品性。沂銘不似以前那般謹慎了,他開始陶醉于在隨波逐流的生活里放任自我,凌菲窩著的氣慢慢被悲傷融化,她甚至希望沈瑜的闖入,能給沂銘帶來一些難得的快樂。

院子里的梧桐樹在春風里賣弄著油亮亮的葉子,沙沙的跳著集體舞,梧桐樹下的青草綠茵茵的一片,鳥兒躲在樹叢里唱著歌,偶有白色的蝴蝶從窗前飛過,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進院子里,是沂成若回來了。

沂銘和凌菲結伴下樓去,飯菜已在餐桌上擺好。賢瑛昨夜打麻將至天明,睡了足足一個下午,正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手忙著系緞面睡衣上的腰帶,她問成若:“請帖都發了?”

成若疲憊的坐下,一副不愿講話的樣子,隨口搪塞道:“都發了,該請的不該請的都請了。表面上道著恭喜,背地里卻說我沂成若小氣,兒子女兒的婚禮一起辦,花一次的酒錢卻收兩份的禮,你說說這些人。”

成若生氣的搖搖頭,賢瑛按摩他頭上的穴位,說:“愛說什么說什么去唄,想當年兵荒馬亂的,他們把兒子送到國外,回來時就帶個留學生啊洋女人什么的,孩子抱在手里的都有。我們喜酒沒喝上,禮卻一次都沒少出,憑什么輪到我們就說三道四的。”

沂銘笑母親的邏輯,“早知道我就找個洋女人,順便生好孩子再回來,免得你們忙活了。”

吳姨和凌菲微微的發笑。

賢瑛朝兒子翻白眼,“你別嘴貧,被靜影聽見了,回頭又跟你鬧。”

“怕她干什么,她又不是老虎會吃人。媽,你是做婆婆的人,現在倒像你是新媳婦了,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賢瑛被說的啞口無言,坐到椅子上端起飯碗挑了兩口飯,突然放下筷子,對桌上的人說道:“我今天聽朱太太講,馬上又要打仗了,不知道這次我們是不是又能逃過一劫。”

“媽,那個只會打麻將的朱太太的話你也信,婦人之見。”沂銘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凌菲的碗里,慢條斯理的說:“要再打仗的話,我們能不受影響嗎。現在的經濟完全靠一些雄心勃勃的企業家在撐著,通貨膨脹又那么厲害,老百姓的口袋里是沒有錢的,沒有錢誰來買我們的產品,長此以往下去,我們的店面就只得關門歇業了。”

一直沒說話的成若開口道:“不是空穴來風,政府那邊像是有動作了,今天商會召集我們去,讓我們每人出些錢,估計是要打仗了。”

桌上的其他三人都愣住了,賢瑛忙問:“那要出多少錢啊?”

“還不知道,出多少錢都得出。槍打出頭鳥,我們沂家絕不能成為最先倒下的那一個,只要保住了廠房和設備,會有東山再起的時候的。”

成若的話語沉重,惹得賢瑛憂心忡忡,她飯也吃不下了,托著腮幫沉思著,“那錢還能放在銀行里嗎,保不保險啊。”

“你有空去取出來吧,我計劃著等沂銘成了親,送他倆去香港避一避,賢瑛你也一起去吧。”

賢瑛心里傷感起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患難時刻顯真情,她拉著成若的胳膊,“那成若你呢?”

“我一把老骨頭了,生死早已是天命,我得守著沂家的家業。”

賢瑛想勸他,成若卻轉臉問凌菲:“孩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凌菲咬咬嘴唇,說:“爸,我看梓慕的安排。”

成若點點頭,“也好,你馬上是林家的人了,我和你媽做不了你的主,不過你不論去哪,要把吳姨帶上,有她照顧你我放心。”

屋子里的人都沉浸在即將開仗的恐慌中,像是炮彈馬上要從頭頂上飛過,他們只能忙著四處逃命似的。吳姨聽見成若的話,驚訝的淚濕眼眶,她站在賢瑛身后抬頭看他,他也深情而又不舍的望了她一眼。

淑慧給路陽打電話,開口即問:“信送到了沒?”

路陽說:“我去送了,可報社說這個叫皮特的美國人已經辭職不干了。”

“辭職了?”淑慧叫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后,她偷偷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呀,報社的人說他這個月的薪水都沒領,匆匆忙忙的辭了職,走的很急。”

“你沒哄我?”淑慧不相信他的話。

路陽的聲音發軟,“哎喲,我的姑奶奶,我哪敢騙你喲,我哄你我把腦袋割下來。”

淑慧嚶嚶的哭了,她斷定是因為那天滬森闖進華僑飯店,皮特生氣了不要她了,不帶她去法國了。淑慧哭的很傷心,她洞察到這輩子將要吃的苦,她的風光和自由不復存在,只能守著一個不愛她的丈夫,生兒育女,慢慢的熬成黃臉婆。

“劉小姐,誰欺負你了”,路陽緊張的問,“我來看看你吧?你這樣我很不放心啊。”

頓了頓,淑慧說:“你來吧,我在周家。”

她掛掉了電話,手帕捂在臉上痛哭流涕,一個看不到生活希望的女人,身旁只要有一根稻草,哪怕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根,她也要抓著試試能不能救命。

樓下,王媽喊:“路少爺,你來啦,少爺他不在家。”

淑慧忙擦掉淚水,倚在樓上的欄桿處說:“讓他進來吧。”

路陽一路小跑上樓,淑慧卻關上房門不讓他進。

他急了,對著門縫哀求道:“姑奶奶,我什么地方做錯了,我自罰成不成?”

“啪啪”兩記耳光打下去,把淑慧打笑了,她的心仿佛暢快了些,用傲慢的口氣說著:“你來的太快了,誰讓你坐飛機來的,我還沒收拾好呢。”

“我等,我等,你好好收拾。”

淑慧笑著用粉在淚痕上撲了撲,重新描了眼黑,抹上胭脂,把嘴唇涂的比朝霞還要艷。她緩緩走過去把門打開半尺寬,朝路陽拋了個媚眼,他急忙走進房間關上門。

他欲貼近淑慧,淑慧卻閃到床邊端坐,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睛直盯著圓木桌上擺著的一盆水仙花,青白交錯的根莖上綻放出一朵朵白瓣黃蕊的小花,孤芳自賞的凹著優柔的曲線,和白瓷托盤相映成輝,比得了睡蓮的純潔,也趕得上牡丹的妖嬈。

可她們美的不是時候,新年已經過去了,在該盛開的時候沒有盛開,人們就將這盆花遺忘了,雖貴為凌波仙子,但若沒有人欣賞,又有什么用呢。淑慧覺得她就像這水仙花,當年她的周圍男人環繞時,她矜持著驕傲著,一心一意愛著薄情的皮特,如今大夢初醒,只剩孤身一人。可惜,我才二十一歲,淑慧抬手放下半邊紅羅帳子,帳子上散著刺鼻的香味,那不是水仙花的香味,是女人身上的氣味,但不是她劉淑慧的。

這是滬森的房間。淑慧忽然哈哈笑起來,對沉默的路陽說:“你站著干什么,你坐呀。”

路陽猶豫著,他不知該坐到淑慧身邊,還是坐在兩米開外的凳子上。想了想,他還是坐到了凳子上,說:“那個叫皮特的是你男朋友吧?”

淑慧交換了兩只手的位置,嘆了口氣,“是又怎樣?”

“不,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路陽瞇起不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開口,“他不懂得珍惜你,不還有我嘛。”

“你能干什么?”

“你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保證通通做到。”

淑慧撇過臉,“切,發假誓是要遭雷劈的,有煙嗎?”

“有,有”,路陽順勢坐到床邊,給淑慧點上一根煙,他的嘴唇因著急而蠕動,“劉小姐,我路陽誰都敢騙,唯獨不敢騙你,你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淑慧吐出一口眼圈,“我急著用錢。”

路陽笑了,“錢的事好說,要多少?”

“我要出國。”

“出國?”路陽的心一驚,“你要去哪里?”

“你管的太多了,不行就算了,你走吧。”

淑慧起身走到桌子旁,往煙灰缸里彈煙灰,路陽也站起來,忙說道:“行,我給你錢,但我身上帶的錢不多,我明天去銀行把存款取出來,再不夠的話,我馬上賣掉一個鋪子,一個鋪子不夠,我再賣一個。劉小姐,你看這樣可以嗎?”

淑慧的手停在煙灰缸上方一會,又用力把剩下的半根煙揉在里面,“拿好話哄我。”

“我哄你,我哄你我路陽不是人”,路陽撲到淑慧身上,把她死死抱住,在她臉上貪婪的親著。

“你放開我,你干什么!”淑慧掙扎,卻不似那般抗拒,這個路陽,比滬森待她好。

“劉小姐,你就依我一次吧,我愛你,我受不了了,依我一次吧,讓我死了都成。”路陽把淑慧抱到床上,急迫卻又溫柔的脫她的衣服,“這上衣,怎么這么多紐扣。”

“你先把身上有的錢留下。”淑慧護住衣衫說道。

路陽掏出鼓鼓的錢袋放到床頭,又把戒指和金表摘了下來,“給你,都給你。”

淑慧放了心,一把扯開綠綢薄衫,一排碧綠的扣子滴溜溜的在床上蹦著,彈到地下,滾的不知去向。

樓下,小桃和王媽在院子里洗床單,小桃不時張望幾眼滬森的房間,向王媽嘀咕:“王媽,你說這路少爺上去半天了,怎么還不下來。”

王媽哼了一聲,“我怎么知道。”

小桃又說:“看來他不僅和少爺要好,和少奶奶的關系也不錯,念過書的人就是和我們不一樣。”

王媽“刷刷”的在洗衣板上搓著床單,拉下臉道:“別看了,快洗你的床單吧,這床單臟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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