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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錦-第93章 第一封情書
更新時間:2025-07-09  作者: 冰河時代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冰河時代 | 春光錦 | 冰河時代 | 春光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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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一封情書(6000字外加小劇場)

第93章第一封情書(6000字外加小劇場)

沈初夏一邊吃飯一邊想,據說攝政王季翀身邊從不用丫頭,現在面前居然有兩個水靈靈的丫頭,難道其實除了泡桐院藏道姑以外,實際上他別的私宅里也養著其它女人?

權貴的私生活果然不能考究,人前,他們道貌岸然,人后,還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因為擁有權力阻擋了外界窺探的目光。

“沈小娘子,飯菜不合口味?”

“還行……還行……”沈初夏現在就想回家,再好吃的東西入嘴也沒味了。

明顯是敷衍,兩個小丫頭相視一眼,齊齊跪到地上,“沈小娘子,奴婢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明示,要是沒伺候好您,我們會被發賣的。”

這么嚴重?

沈初夏放下筷子,連讓讓她們起身,“不是你們伺候的不好,是我身上的傷口……”

“……”兩個丫頭半信半疑,可是小娘子不肯說,她們也只好作罷。

吃完飯,沈初夏要到外面走走消消食,被兩個小丫頭立即拒絕了,“使不得……使不得……”

“……”真的被囚禁了?

沈初夏看看緊閉的房間門,暗暗嘆口氣,坐到床邊,低頭,整個人裹得跟棕子似的,不讓出去也罷,“給我拿些書過來。”

小丫頭一愣,馬上福身,“是,小娘子。”

她們再次進房間時,不僅拿了很多書,還把泡桐別院的一對小鸚鵡帶了過來。

沈初夏一看這駕勢,明白了,她真是被囚禁了,而且比上次嚴重了,上次還能在院子里自由走動,這次連房間都出去不了。

她觸到什么不應當觸到的利益?哦,是哩,藏寶圖啊!

季翀不會以為藏寶圖在她那里吧!

大理寺某刑房,枳實嚴刑拷打了兩個蒙面人,終于撬出幾句話,“殿下,他們是楚王的部下,過來找失蹤的藏寶圖,據說周錦年在被我們抓之前,把藏寶圖塞給了沈小娘子,他們就是因為這個抓的人。”

“他們拿到藏寶圖了嗎?”

枳實搖頭:“沈小娘子說藏寶圖丟了。”

丟了?

季翀負手轉身而走,“查出他們的頭是誰,要是不說,就不必留了。”

走過長長的暗無天日的天牢長廊,圍欄后的犯人看到季翀,個個扒到門欄前,他們想張嘴喊冤,被他身側拿刀帶鞭的護衛嚇住了。

沈錦霖一直陷在女兒被害的情緒里,整個人失魂落魄,連攝政王季翀從他牢房前路過都沒察覺。

季翀倒是發覺不對勁,停下腳步,“怎么回事?”

枳實對著獄卒,一臉嚴肅,“殿下問話,怎么不回?”

小獄卒兩股顫顫,那敢說大國舅來過了,“就……就是……小……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枳實拿起鞭子就打,“還不說,不想混了是吧。”

“我說我說,殿下饒命”小獄卒連忙喊道,“是……是大國舅來過了。”

高忱來做什么?季翀看向沈錦霖。

他滿眼仇恨望向他。

季翀一愣,幾乎瞬間收斂起情緒,轉頭,“他說了什么?”

小獄卒被打的頭破備流,那還敢不說,“小的站的遠,沒聽到,不過聽人說‘大概是說了能救他的話’”

他來大理寺救人?季翀嗤之以鼻。

“給他換間牢房。”

他負手絕塵而去。

沈錦霖明白了,這是把他往死理整啊,突然奔向柵欄,對著他背影大怒叫,“你把我女兒怎么樣了?你把她怎么樣了,有種的你就殺了我,你不要為難一個小娘子……”

他沒種?季翀腳一頓。

他這細微的動作,沈錦霖注意到了,女兒果然在他手里,“求你放過她……”他雙腿落跪。

自從被抓以來,這個自命清高的從五品員外郎還沒有跪過季翀。

他轉頭。

“殿下,我的妻兒老小是無辜的,求求你,求你放過他們……”中年男人流如雨下。

人生走到一步,他后悔嗎?

季翀再次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睥睨他:“你是季嶸的人?”

沈錦霖頭磕地,“我是先皇的臣子。”

季翀輕嗤一聲,轉身而行。

沈錦霖久久未動。

皇宮,道姑嬰雅再次以高忱仆人的身份進入了小皇帝的延慶殿,七歲的孩子神情懨懨的癱坐在大大的太師椅上聽先生講學。

老先生講一句,停下問一下,“陛下,你聽明白了嗎?”

小皇帝季璉連眼珠子都懶得動。

老先生等了一下,對面沒反應,他也繼續講,“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從事。王事靡盬,憂我父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嬰雅看向毫無生氣的兒子,低頭捂嘴,要是她在他身邊,怎么讓七歲的兒子活成七十歲的樣子,他的兒啊,真是苦了他。

高忱側頭,瞇眼看她,嗤之以鼻,抬腿,大搖大擺的進了殿內。

老先生聽到腳步聲,一望是他,連忙放下書過來行禮,“老臣見過少卿。”

“宋侍講辛苦了。”

“少卿言重了,能為陛下講學,是老臣的榮幸。”

“行了,先休息一下吧。”

“是,少卿。”

翰林院宋侍講拿著書退出了延慶殿。

季璉一看念經的走了,骨碌從太師椅上跳下來,“高少卿,朕要去捉麻雀,還要烤著吃。”

七歲的小皇帝,臉色發黃,有著病態的瘦弱,才跑幾步就氣喘吁吁,“你聽到了沒有?”一臉陰蟄跟高忱如出澈。

兒子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能跟鄉下孩子一樣上樹掏鳥下河捉魚呢,嬰雅急了,差點越過高忱呵斥兒子,她悄悄站到高忱邊上,兩眼殷殷的望向兒子,希望兒子記起她。

可惜小皇帝并不記得她的母妃了,先帝駕崩四年,那時他兒子才三歲,且又被太后與皇帝把著兒子,根本沒見過她幾面,那還記得她這個母妃長什么樣。

高忱挽著他小手,笑瞇瞇道,“走,咱們捉鳥去。”

“還要烤著吃。”

“為何要烤著吃?”高忱問。

小皇帝得意的回道,“小餅子說他小時經常烤麻雀吃,可好吃了。”

小餅子是個小太監,什么樣的人會進宮做太監?肯定是日子過不下去的人,不抓鳥裹腹吃什么。

高忱一臉笑瞇瞇,不動聲色。

身后的隨從接收到信號,悄悄從旁邊走了,沒一會兒,七、八歲的小餅子命喪皇宮。

一直到傍晚出宮,嬰雅都沒機會跟兒子單獨呆上一會兒,“璉兒……”她剛開口。

高忱便打斷她的話,“要是想進宮呆在你兒子身邊絕無可能。”太皇太后是他的姐姐,是高家之人,他不可能答應。

“可是你看璉兒身……”

“人已經被殺了。”高忱說的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輕松。

嬰雅道,“殺了一個,下一個還是這樣呢?”

“那就再殺。”一搖一擺,長袍曳地,晚風吹過,如魅如惑。

接連被堵,嬰雅深吸一口氣,轉身各行其道。

“別忘了你怎么能進的皇宮?”高忱腳步沒停,也沒朝身后看,還是知道那女人過河拆橋。

“楚王的部下在京城落腳,查到圖在那小娘子身上。”

高忱停腳,“你的意思是季翀拿到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嬰雅離開。

侍從連忙上前,小聲道,“據我們的查,攝政王抓了兩個,今天親自去大理寺審人。”

那就沒拿到圖,若是拿到了,人早就殺了還審個屁。

“姓沈的小娘子……”

“回爺,沒查到在哪里?”

高忱皺眉,“季翀所有的別院都查了?”

隨侍嚇得頭一縮,撐著膽子道,“也……也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私人宅子。”

有可能,高忱難得沒有為難屬下,“仔細查,一定要找到人在哪里。”

隨侍剛想退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靠到主人身邊,“爺,有沒有可能,沈小娘子被接到攝政王府?”

高忱抬起的腳停住了,“他會?”

隨侍小意討好的笑笑,“小的只是猜猜。”

高忱腳落下地,一晃一搖,“別的我不知道,可是在女人這件事上,季翀拎得清的很,連嬰雅這樣的名門之后都沒什么機會進入他的攝政王府,他對府上的女主人挑剔的很。”

“是是。”小隨侍跟著拍馬屁,“咱們爺也是,能有資格做爺妻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高忱一愣,隨即大笑,“賞!”

有吃有喝,還在冰房里養傷,沈初夏知足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怕家人擔心她,她寫了幾封信請丫頭送出去。

小丫頭拿到信感覺很為難。

“行,那我等殿下來了自己給。”

小丫頭細辛一聽這話,那敢,連忙接過信,“是,奴婢這就去找木侍衛。”

兩個小丫頭離開,沈初夏又一個人,只好逗鸚鵡,“小綠哥,你說有什么窗子什么的,我能逃出去嗎?”

“歇歇……”

“嘁。”沈初夏都不想跟個鳥計較,她轉頭,“小紅妹,你說我用美人計怎么樣?”

小紅妹在籠子里撲楞著翅膀,“美人……美人……”

“美你個頭呀……”沈初夏低頭,“一身傷,連個美人計都沒辦法使,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她撲倒床上哀嚎。

“美人……美人……”小紅妹還是叫個不停。

煩得沈初夏躍起身,“給我……”發現門不知什么時候開了,季翀負手而立。

門外,光線傾灑而進,越顯黑衣男人神清骨秀,氣宇軒昂,骨子里都透著高雅翩然,像是誰家貴公子,惹人心神蕩漾,又不容半分肖想。

現代媒體,沈初夏什么鮮肉月餅沒見過,可愣是被當場愣住,只想做他的裙下之臣。

“聽說某人想使美人計?”

“……”沈初夏回過神,連忙起身站好,想想又不對,他憑什么關住她,讓她沒得自由,她敬他個屁,一氣之下,一屁股坐回床邊,故意不理他。

季翀挑眉。

身后丫頭隨從個個識相的退了出去。

“美人計也不是不可以。”

“嘁……”雖然是天花板,可也駕不住天天看審美疲勞,沈初夏見某人走過來,身子換了個方向,就是不看他。

季翀挨著她坐下,“傷口怎么樣?”伸手去剝她衣領。

沈初夏對他這個動作已經免疫,不就是看看鎖骨周圍的皮膚嘛,現代人穿吊帶,露得比這個還多呢,她不以為意,“殿下,你看,我的傷都結痂了,該讓我回家了吧。”

季翀好像沒聽到她講什么,前鎖骨,后背都仔細看了看,甚至用指腹觸了觸起翹的結癡皮,看到痂下沒什么疤痕印,暗自滿意,為了徹底沒有疤痕印,還需要食療調養一段時間。

伸手拉好她的衣領。

她都這么丑了,狗男人還看得下去,還不讓她回家,真是邪門了,沈初夏故意又把衣領扯下,露出脖頸,頸下可都是鞭子打的傷疤,很難看的。

她要把他難看死。

幼稚的動作卻博得‘美人’一笑,“我到是不介意你現在就成為我的女人。”

“……”沈初夏懷疑自己的耳朵,連這個樣子他都下得了嘴?他得饑渴到什么程度,倏一下合上衣領,看似一本正經面不改心,實際心跳如雷,慌一批。

不會吧,老男人這是在撩她?

房間突然詭異的安靜。

沈初夏的目光不知道朝那里看,“那……那個殿下……我想去看看鋪子建得怎么樣了……”

“我幫你看過了,很好。”

沈初夏轉眼看向他,“可是殿下,我家人這么多天沒見到我,他們會擔心我的。”

“沒事,我已經讓人告之過沈元兩家。”

“啊……”沈初夏大腦迅速反應,“你……怎么告訴他們?”

“在我這里。”

在他這里?沈初夏的神經像是被觸到了什么點,嚯的一下子站起來,“殿下,你說過的我只是你的門客,怎么能出爾反爾?”

季翀仍舊坐著。

她站。

他坐。

一低頭,一個仰頭。

一個情緒激動,一個慢慢變得冷漠疏離。

“怎么個出爾反爾?”他眼神涼薄。

涼得沈初夏的心跟著涼下去。

她轉頭不看他,“沈家有家訓,女兒不能為妾為外室。”

季翀眸微束,慢慢起身,“你覺得沈家家訓在我這里有用?”

沈初夏聽到他這話,心驚膽顫,猛然轉頭看向他。

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眼淚簌簌而下,牙咬著唇,倔強而不屈:“那是殿下的事。”

季翀低頭,屬于他的,那些早就應該消失不見的孤寂和涼薄,位高權重冷漠和距離感,此刻如洪水一般無孔不入地往她骨縫里鉆。

那種凌厲孤傲,讓她遍體透冷。

季翀撇了她眼,負手而走。

經過一個多月的日夜趕工,荒蕪的北護城河邊變得煥然一新,數座新鋪子豎起,荒涼的碼頭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朝這邊停靠過來,他們紛紛上岸尋找新的商機。

鋪子馬上就要開業,還是不見沈小哥,俞老板急死了,“小兔子,小哥兒的傷還沒有好嗎?”

沈初夏對外的傷是不小摔了跤。

小兔子搖頭,“我也急呢,可是得志哥說她的腿不便還是醫館里。”

“那家醫館啊,我去看看。”

小兔子聳聳肩,“是攝政王派人接的醫館。”

“那是太醫院了?”俞老板咋舌,那還真不是他們這種平民能去的。

與季翀鬧翻,沈初夏以為他會關她一輩子,愁得好幾天沒心情吃飯,人一下子瘦子,小丫頭細辛跑過去找木通。

木通真是搞不懂自家主人了,他都跟沈小娘子鬧過幾回了,不喜歡就甩了唄,還留著干嘛,實在不行,那就心一橫給沈小娘子一刀,省得以后再生悶氣。

“木侍衛,你看怎么辦,要是再不好好吃飯,人就能沒了。”

細辛從小就是奴婢,知道大宅門里的一套,看似沒打沒殺,同樣能置人于死地。

主人最近心情不好,木通也跟著受了氣,心里埋怨沈小娘子就不能哄著點殿下嘛,一生氣,說話聲音難免控制不住。

“不吃就不吃,隨她去。”

房間門卻倏一下打開了。

木通嚇得一哆嗦,“殿……殿下……”主人炎涼的目光能殺人啊,撲嗵一聲,他跪下,“殿下饒命!”

季翀抬眼。

望的方向好像是某人住的地方。

“告訴她,什么時候身上的沒疤沒痕了就可以出去了。”

木能與細辛悄悄相視一眼,殿下這是幾個意思?他還喜歡沈小娘子,不僅如此,還放她自由?

細辛連忙跑回去把好消息告訴沈小娘子。

沈初夏有些不相信。

“真的,殿下真這么說。”

哦。沈初夏心道,我不相信也得相信,這可是他的地盤。

有了目標,沈初夏又開始吃吃喝喝。

有一件事,沈初夏其實是承認的,雖然季翀總是一副吃死人的樣子,可是對她的傷確實不錯,除了太醫醫治,還有種食療藥澡,簡直全方位無死角的去疤痕。

雖然她對他的目的抱有懷疑,可是以后能不能讓他得逞,那是另一說,現下,該感謝的先感謝吧。

怎么感謝呢?居人屋檐下,要錢沒錢,要物沒物,好像只能說幾句好話,可她又出不了房間,連討好的話都沒辦法說。

等等,她想起來了,可以書信嘛。

兩天后,季翀收到了某人的第一封道歉信(拍馬屁)。

尊敬的殿下你好:提起筆,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謝起,那就從你救我……

什么狗屁不通的文,沈傳臚(科舉第四名)文筆斐然,他的女兒就寫出這么個東西?

某人嫌棄的就差扔了書信,可是木通明明看到他嘴角翹的就差到耳后,為了保住小命,他悄悄的退了出來,小心緊慎的關上了書房門。

書房內再無他人。

季翀笑了,小女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六月天,天氣熱到狗都難喘氣的程度,沈初夏身上的傷完全好了,好到她好像曾經從沒有受傷過。

這該死的封建特權,果然是就是香啊,什么神仙藥都弄得來,搞得她居然一點疤都沒有留。

“我可以離開了吧。”細辛與茴香相看一眼。

沈初夏秒懂,“不為難你們,趕緊幫我去問一聲。”

“是,沈小娘子。”細辛連忙去前書房。

“等一下。”為了防止某人不認賬,沈初夏覺得還是書信一封比較穩妥,連忙提筆寫了三大頁,寫好后吹一吹放進信封,“一定要交給殿下。”

“是,沈小娘子。”

夏種之后,六月天,是洪水多發季節,季翀一邊忙防洪,一邊科考重新開始千頭萬緒,木通一直等到中午吃飯,才把信遞給主人。

近二十天,攝政王府里好像沒有沈初夏這個人,季翀也以為自己忘了有這么一個小娘子,當他拿到三頁長的書信,特地跟第一封只有幾行的信相比,臉色瞬間不好了。

“殿……殿下……過一會兒,魏大學士等下要過來說科考之事……”木通的言下之意是,殿下有空你就趕緊讀一下信,沒空就放一邊。

為了讓魏敏堂有個合適的身份做主考官,季翀授于他為文人閣大學士,正五品,并不是實權官職,一個尊稱頭銜,但可給皇帝做顧問,要是得皇帝寵信,虛職也會成肥差。

三頁都寫了什么呢?

全都是溜須拍馬歌功頌德的虛言之詞,沒一句正形的,季翀真的氣的扔了信。

木通偷偷瞧了一眼桌角就要落下地的信頁,瞄到了句:殿下像山川一樣令人仰止,像大海一樣擁有廣闊的胸懷,肯定對小女子說過的話是算數的,那殿下我就收拾收拾回家了……

明著拍馬,暗戳戳怕他說話不算數,季翀真的氣得不輕。

細辛回到房間,沈初夏連忙問,“怎么樣,殿下讓我走了嗎?”

“聽木侍衛說他很忙,不知道啥時能看到信。”

這樣?真忙還是推托之辭?

不管了,這個鳥籠子,沈初夏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連忙找了一件最普通最樸素的衣裳換上,什么也沒帶,推門就出。

細辛與茴香相視一眼,站著沒動。

沈初夏頓住腳,發現兩個丫頭沒攔她,心情一松,繼續往外,走廊里也沒了侍衛。

真的可以出去了?

沈初夏一激動,小跑起來,連跑邊問,“請問大門在哪里?”

回廊里的侍衛伸手一指。

沈初夏跟密室逃脫一般,沿著一路侍衛的指向,一路跑出了大門。

跑出大門,氣喘的不行,停下歇氣,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后門匾,赫然寫著四燙金個大字——

攝政王府。

她傻住了。

那她剛才像什么?一路跑,跟瘋子有什么區別。

一顆心除了想死,還有深深的震撼,她居然從那個曾經仰望而無可企及的地方跑出來?

------題外話------

N年以后,季翀的女兒說:這是母親給你的第一封情書吧。

某女:狗屁的情書,這是壓迫階階的罪證。

某男得意:女兒說的都對。

某女:果然女兒就是男人上輩子的情人,她干不過,拜拜,她去涼快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