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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063.深夜囈語
更新時間:2025-07-16  作者: 佐野仙人   本書關鍵詞: 懸疑 | 偵探推理 | 佐野仙人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 佐野仙人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正文如下: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_sjwx

我和顧格先行出門找護士姐姐拿回帽子。

早上的溫度很低,以至于我被凍的不敢露出脖子,鼻尖也被凍的冰浸。

“啊TMD,好冷啊,夏天什么時候才到啊!”

我哀嘆一聲,白色的霧氣沖散在空氣中。

“還沒過年呢,夏天還早。”

顧格悠悠的說這著。

對哈,還沒過年呢……今年的年做不到闔家歡樂了看來,還是擱病院兒里和朋友們一起跨個年吧。

“誒,老顧……”

我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

那一瞬間,我看見了陽光淺移,看見浩瀚的亮光慢慢轉射進走廊。

鮮血飛濺,靈魂飄蕩。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

僅一眼我就認出了已然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昨天討論的404那女人。

她目眥盡裂,一頭黑發被鮮血浸染,身體扭曲的展現在我的面前。

我看見她眼中有東西閃爍著,身體抽搐兩下,盡是祈求的目光看著驚慌失措的我。

耳邊傳來刺耳的響聲,我已然聽不清周邊神色慌張的人在恐懼著什么。

他們閉眼潛逃著,撞擊過我的肩膀,讓我靈魂失重。

“找人幫忙!”

顧格神色凝重的跑到她的身邊,他想為她查看著傷勢。

我看見她嘴中溢著鮮血,嘴唇蠕動,像是在訴說著什么。

“杵在這里干什么!閃一邊兒去!”

被人猛的拽了把胳膊,我后退了兩步,脫力的撐在了墻上,眼前白黑交織的身影來來回回閃動著。

我撐在墻邊干嘔了起來。

在本是一個很美好的清晨,我再次見證了死亡,我看見一個脆弱的靈魂倒在了我的面前,她已然開始腐朽。

“真哥!”

慌亂中,有人在呼喊著我。

我扭頭,只見江陽越過人群沖我跑來。

“臥槽,怎么回事兒啊這是?”

江陽喘著粗氣,站在我面前往那邊看去:

“一聽見響聲兒我就一口氣沖下來了,沒事兒吧你?”

我搖了搖頭,準備開口,卻發覺嗓子堵的厲害。

“總之咱先離開這地兒吧。”

江陽說著,攙扶著腿軟的我往寢室方向走。

我強忍著干嘔的感覺,可鼻尖卻好似圍繞著無法驅散血腥味。

許是身為男人的第六感,我渾渾噩噩賤察覺到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正聚集在我身上。

我遵循著本能扭頭看去,只見人群之外,祁圖正杵著手杖,站立于高階之上,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他像是在冷眼旁觀,又像是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看他置身事外的樣子,我站住了腳,跟他對視著。

墜樓的是他負責的病院里的人,可他卻表現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仿若眼前生命的流逝無非是尚且螻蟻。

他輕蔑的看了看我,隨即杵著手杖轉身走進了人群中,消失在了我的視野盡頭。

回到寢室,江陽給我遞了瓶水。

我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還是忍不住的干嘔。

“下面怎么回事兒?”

李羈陽問道。

“好像是有人墜樓了,現場我沒看到,跑下去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人。”,江陽回答著。

真奇怪,明明驚呼現場太過血腥,卻有那么多人懷著同情的目光在冷眼旁觀,人啊,終歸是戰勝不了好奇心。

“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兒,所以沒讓曹行和杰杰這個小屁孩兒下去。”

李羈陽說著。

“誒他倆呢?怎么沒在?”,江陽問。

“監督著他們到隔壁玩兒了,這會兒估計還在折紙吧。”,李羈陽回答。

“好。”

宿舍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誰也沒再開口。

外面太喧嚷,聽不見彼此的心跳聲。

可笑的是我連我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見,恍恍惚惚的,我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活著,還是一切都是我在瀕死的時候塑造了一場夢境,我開始懷疑在這場夢境中,我到底是不是扮演著自身的角色。

“她是你害死的。”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像是把無法發泄的情緒咬碎在了唇齒間。

我抬眼,靜靜地看著睡在江陽下鋪的人。

他目露兇光,死死的盯著我。

“你在狗叫什么?”

江陽語氣不善。

“自從他來后,咱們院兒里死了多少個人?!從他造謠說天臺上有具尸體開始!從那個時候開始!”

“你TMD瞎幾/把狗叫什么呢!”

兩人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江陽。”

我聲音有些沙啞,覺得胸腔中的那口氣提不上來:

“讓他說…”

江陽咒罵了一聲,不再開口。

“我說的沒有道理嗎?你一直自以為是的把你自己當做正常人,可是你比誰都瘋!只有瘋子才能認出瘋子!所以,我指認了你。”

“我不是瘋子。”

我抬眼,只平靜的看著他。

“那你為什么回來到精神病院?那你為什么要穿上這身衣服?那你為什么一待就是這么久?!”

“我……”

面對他的接連發問,我發現我答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選擇沉默。

“其實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瘋子罷了!你自以為你還能逃脫的了嗎,其實你早就是個異類了!”

“我不想聽你瞎扯了,瘋言瘋語。”

摞完話,我徑直走到了陽臺上,關上了門,倚在欄桿上吹風。

讓自己清醒清醒吧,別變的瘋瘋癲癲了。

我閉上眼,感受著冷風從很遠的地方帶來了消息。

恍惚間我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突然很盼望春天的到來呢。

我不是瘋子,我是個穿著病號服的正常人。

冷風將救護車的聲音打散,我祈愿她平安無事。

雖然跟她稱得上素不相識,但我還是希望她能熬過這一次。

房門被打開,我聽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扭頭看去,身著警服的兩個人出現在門口,讓我跟他們走一趟。

我照辦了,跟隨著他們到了學校的一個辦公室,門口等待的人是護士長。

進了屋,祁圖和老顧也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喊來問話的。

落了座,看著面前神情嚴肅的人,我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他目光落在我的胸牌上,他的面前放著我的個人檔案。

“是叫…池琛是吧。”

他翻看著我的檔案,抬眼詢問著我。

“你好警官,我叫吳真。”

我回答著。

“這人是你吧。”

他舉起檔案,讓我看著檔案上的照片,我很確信那的確是我,但檔案上患者姓名那一欄,寫的是‘池琛’這個名字——一個已然被我淡忘了的名字。

“是的警官,這是我本人。”

“你們病院怎么回事,序號和個人資料對不上號啊。”

他繼續翻看著檔案,繼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祁圖。

“本院之所以這樣做純屬是為了安撫病人的情緒。”

祁圖面不改色的回答著。

安撫病人情緒?吹尼瑪,勞資當初填的名字明明是吳真。

“警官,可以問一下,你書中的這份關于我的個人檔案是誰給你的?”

我詢問著。

“本次調查病人資料均由你們院方提供。”,他回答著,隨即雙掌交疊,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詢問我:“你跟今天早上跳樓的那位病人認識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用‘今天早上’這句話,下意識的循著墻上掛著的鐘表看去,時間定格在十一點半。

我不由的愣住了,也就是說,我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個多小時?

“不認識,是怎么了么?”

我詢問著。

“是這樣的,我們調看了監控,發現案發當時跳臺上不止被害者一個人。”

被害者?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他猶豫片刻,對我說道:“池先生,請確保你此時的情緒穩定,精神狀態良好。”

“…我不是瘋子,你盡管說。”

“據相關人士了解到,昨天下午你和被害人有過接觸,并發生了言語沖突,請你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顧格,他微微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將當時的場景描述了出來。

令我意外的是,他們在做了一些簡單的了解后就讓我走了。

根據他話語中的意思,我大致知道了那個女人不是自殺一類的,而是所謂的‘意外墜樓’。

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跟站在門口的護士長一瞬間的眼神交匯。

我沒做過多停留,就回到了宿舍。

面對江陽他們的詢問,我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

而此時此刻我疑惑的是,為什么祁圖會攜帶著我的個人檔案,為什么檔案上寫的是池琛這個名字。

這讓我覺得,一切都是預料好了的一樣。

以及,他那句‘一切都是為了安撫患者情緒’,到底幾個意思?

我情緒需要被安撫嗎?改我名兒就是安撫情緒了。

怎么覺著這個精神病院院長更像是個精神病?

“按真哥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是被推下去的?”

江陽探問著。

“我不清楚,只是說監控拍到當時天臺上不止一個人。”

我回答著。

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病院里墜樓那一幕,當時并沒有確定是否為自殺或者意外身亡。

我只記得,那人墜樓,卻莫名其妙的跟我扯上了關系。

還有那個字條,倒是是誰所寫的。

細細回想著,那字跡卻是莫名的熟悉。

一定是我見過的人。

太陽穴有些發脹,我坐在床沿,情緒是在高昂不起來。

因為早上的事情,所有人應該都還沒來得及吃飯,吃飯時間延遲了,我聽見有人哭喊著,哭喊著他好餓。

我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顧格出現在了門口。

“吃飯了。”

他簡單說了三個字。

“嘖,成,我去喊隔壁那倆人兒。”

李羈陽說著,起身就出了門,我自然知曉他指的是曹行和杰杰。

“走吧,真哥。”

江陽說著。

我猶豫片刻,跟著他們下了樓。

當時遺留的血跡已經被沖刷干凈了,但是地面還濕著。

我下意識的就移開了目光。

哥兒幾個心照不宣,誰都沒做停留。

到了食堂,已然來了不少人。

大家都很有秩序的排著隊,我余光注意到先前找我問話的那兩個警察,拿著什么資料和起圖在門談著什么。

“真真”

“哥哥”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回頭看去,曹行和杰杰蹦蹦跳跳的到了我面前。

曹行興高采烈的對我攤出了手,我看見他有著老繭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一只紙折千紙鶴。

“你折的嗎?”

我抬眼問他,拿起那只千紙鶴看了看,折痕很明顯。

“是的,送給真真!”

“喲,曹行行知道孝敬哥哥了啊。”

我調侃了一句,心里那塊石頭仍舊沒落下。

“千紙鶴!飛!”

曹行眼睛閃爍著光芒。

杰杰拉了拉我的褲腿,也攤開手給了我一只千紙鶴。

我蹲下身,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輕聲詢問著:“杰杰,這是送給哥哥的嗎?”

杰杰重重的點了點頭。

嘖,心里暖暖的,被人惦記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啊。

“兩個小白眼兒狼,我對你們不好嗎?怎么就沒有我的份兒?”

江陽的抱怨聲兒傳來。

我扭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置氣。

“你是壞人,不給你!”

曹行沖江陽撅著嘴。

“你才是壞人!你全家都壞銀!”,江陽不服氣的和曹行打鬧了起來。

我繞過一個半成年人和杰杰,到了顧格身旁,我好奇他當時為什么會在問話的辦公室里,于是我詢問他。

顧格告訴我,警方也是去找他問話的,因為當時他是第一個沖上去的,于是詢問他知不知道一些細節。

我點了點頭,顧格這人能處,有事他真上。

由于事發突然,一切活動都被臨時決定取消了。

院方讓所有病患都待在了宿舍中,所以吃過飯,我們就一直待在宿舍了。

但是由于早上的視覺沖擊實在太大,所以我胃里壓根兒沒什么東西。

時間推移到晚上,洗漱完后大家照常上床睡覺。

我也不明緣由的覺得身心疲憊,所以躺到床上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天的場景歷歷在目,我忽然就被驚醒了,定神后才聽到了不知道是誰的呼嚕聲。

四周靜悄悄的,估計已經很晚了。

我縮進被子準備接著睡,頭頂卻傳來一陣熙熙嗦嗦的聲音。

我猜測應該是顧格,起身想上個洗手間什么的。

但隨著房門輕輕拉開又被關上,我意識到他可能并不是想上廁所。

正納悶他這么晚出去是干什么,緊接著,就聽見下鋪也傳來類似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以為是曹行睡的不踏實翻了個身,直到眼前貿然出現一顆腦袋。

曹行個兒高,站起身比這鐵架床還高上一點。

我準備叫他,卻發現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緊接著我才驚覺黑暗中他將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我閉上了眼睛,良久,才聽到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見此,我忙手忙腳的下床穿好鞋,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出了房間,顧格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曹行快步轉過樓道,隨即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忙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下了樓,我用樓下的小花壇打著掩護。

四周很靜,燈光昏黃。

白天那女人血淋淋的樣子歷歷在目,我只覺得掠過的風都陰森森的。

慌忙的跟著曹行的身影,在一個拐角處,我看見了離曹行不遠處的顧格。

曹行在跟蹤顧格?!

我腦海中閃過這個荒謬的想法。

燈光映照過曹行的臉龐,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

給我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他似是發覺到了什么,站住腳回頭看了看。

我慌忙躲在了一顆粗壯的榕樹后面。

透過邊緣看去,曹行眉眼間盡是冷峻,神情嚴肅,跟白天,哦不,跟我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的神情。

我當下呼吸一窒,不禁有些后怕起來。

他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這邊,我當即就躲在了樹后面,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過了十幾秒,我才探出了頭,曹行已經不見了身影。

我小心翼翼的從樹后面走了出來,四周都不見曹行的蹤跡,倒是正對面的那棟教學樓,樓道的聲控燈相繼亮了起來,像是有人上去而白天去過的那個辦公室,燈還亮著。

我觀察了兩秒,發現沒多大一會兒,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去。

直覺讓我去一探究竟。

于是我摸黑到了辦公室門邊,探到窗戶邊我怕被發現,所以只蹲在門邊打聽著里面的情況。

“沒被看到吧?”

屋子里面傳來祁圖的聲音。

“沒有。”

雖然回答的人只說了簡短的兩個字,但我確信那人就是顧格。

“你不會埋怨我約你這么晚見面吧?”,祁圖溫。

“工作需要。”

顧格的聲音依舊清冷。

所以,祁圖在這半夜約顧格是因為工作?精神病院院長和精神病有什么工作好談的?直接跨緯度了吧!

“你今天為什么要那么做?”

這次問話的是顧格。

“那個女人什么都知道,我不能讓我們的計劃因為一個瘋女人落空。”

祁圖平靜的回答著。

“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

顧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怒。

“我當然知道,一個瘋女人而已,死了不足掛齒。”

“監控拍下了證據。”

“只拍到是兩個人影,連那個女人都是勉強辨認出來的。”

“我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我是想提醒你,實驗體情緒波動比較大。”

“所以實驗體還沒完全適應宿體啊?”

祁圖輕蔑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里,我已經是渾渾噩噩了,什么實驗體宿體的?顧格和祁圖之間究竟有什么秘密?: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