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佬寵不停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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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晴不敢相信,見鬼一般盯著江珍珠,身子忍不住顫抖。
完了,那些市井流氓果真靠不住,事情敗露,爺爺一定不會輕饒她,要是讓雙親知道,也會剝掉她一層皮。
“你以為那些流氓會跟你平分我的嫁妝?你倒是會做夢,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如果不是被我發現,那些價值連城的玉石手鐲,珍珠項鏈,金銀珠寶都會被他們洗劫一空。連根毛都不會留給你。”
江珍珠走到江語晴身邊,看著被嫉妒蒙蔽心智的江語晴,將前世發生的事告訴她。
前世,那些流氓在江語晴的指引下,成功盜走江珍珠的嫁妝,又在她的帶領下光明正大從前門離開。
她第二天去找人分贓,反被那些潑皮無賴威脅,差點強暴了她。
這些話,都是江語晴親自跟江珍珠說的,沒有半句謊言。
“你撒謊,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市井流氓,怎么會讓人去偷東西。”
江語晴極力控制情緒,蒼白的臉上,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天衣無縫的計劃,怎么能輕易被識破。
不管了,來個死不認賬。
江南天看江語晴不知悔改,心底的火氣往上竄,做錯事可以原諒。
不知悔改,就是錯上加錯。
江珍珠還想說什么,被江南天打斷了,“李叔,把人帶上來。”
李叔去請江語晴之前,早已把人制服,就等著江南天一句話,把人押來對質。
“江老大,饒命,饒命啊。”
幾個市井流氓齊聲求饒,跪著的膝蓋不停打顫,如篩子一般沒有停下來的臨界點。
“是誰借你們膽子,敢到我的宅院里撒野?要是有一句假話,你們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們招,我們統統交代,還望江老大給條生路。”
江南天不屑的眼神,盯得地上的流氓不敢再抬頭,其中一個人鼓起勇氣指認了江語晴。其余人立刻附和,把責任全推在她身上。
江語晴面如死灰,一下子癱軟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著這些流氓,后悔找這些沒用的渣滓,沒一個扛得住事。
“回江老大,一切都是這位小姐指使的,我們只是一時被金錢迷住了眼,不小心犯下大錯,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們這一回。”
江珍珠盯著地上的幾個流氓,佩服江語晴的智商,找上這么幾個貪生怕死,又貪財如命的小人,真是可悲。
“一時被金錢迷住了眼,不小心犯下大錯?”
江珍珠戲弄的問,眼中的冷冽,讓幾個流氓越發害怕。沒想到,還有人比江南天的眼神更具有殺氣。
想到前世,這些人把她所有的嫁妝都盜走,連個碎銀子都沒有留下。
雖說三年后,海城不再流通使用碎銀,可是還能用來打造首飾,留著做紀念。
“是,是......”
江珍珠聽后,看向江南天,江南天開口道:“李叔,從后門走,把這些人交給小五處理。”
李叔領命,押著不斷求饒的流氓們,離開了內堂。屋里安靜下來,江南天沒有說話,江珍珠也保持沉默,盯著地上不吭氣的江語晴。
真想聽聽她怎么解釋。
她沉得住氣,江南天不發話,她就一直跪在地上,剛剛被人清楚的指認出來,死不承認明顯行不通。
“珍珠,你說該如何處置你四叔家的閨女?”
江南天終于說話,語氣沉重,沒想到英明一世,眼皮底下,竟會有個吃里扒外的孫女。
江語晴心下委屈,爺爺都沒有問她為什么,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偏心的爺爺,偏心的父母,她為何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長輩們偏心,心里沒有她,沒人關心疼愛她。
想著,她含恨看向江南天,正對上江南天失望的眼神,她不由得再次低下頭。
“爺爺,家丑不可外揚。嫁妝沒丟失,還沒釀成大錯。把她交給四叔和四嬸嚴加管教便是。”
江珍珠瞅一眼江語晴,實在不知道這個堂妹到底要跟她爭什么?只能說,心思狹隘,嫉妒心強的人,終會人害人害己。
都是自家孫女,江南天不好為難,交給老四處置算是最好的辦法。
“爺爺,求求你饒了我這一回,千萬別告訴我爹,都是我的錯,不該嫉妒堂姐受寵,妒忌她有花不完的錢。爺爺,以后我早也不敢了,再也沒有下次了,求求您別把我交給我爹。”
江語晴哭訴著,不停的磕頭,咚咚咚的磕頭聲,讓江南天有些心軟。只是,江語晴的做法太讓他失望了,如果江珍珠沒有發現嫁妝被盜,事發后再去追究,那豈不是成了無頭案。
誰會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敢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珍珠,去把你四叔找來。”
江南天的話無疑給江語晴判了死刑,她再也說不出話,不斷的磕頭。
收了洋人的錢,出賣了江珍珠,她以為吉克遜會對付江珍珠,左等右等,不見吉克遜報復江珍珠,她只好再次出手。
蘇家的舞會讓她大放異彩,她成了海城上流圈子里爭相談論的話題,有適合婚配的家庭,都想要她當兒媳婦。
江語晴不能眼睜睜看著江珍珠越來越囂張,只好出此下策,讓人去偷她的嫁妝,那個木匣子就放在她床底下,只要得手,就是一筆豐厚的資產。
有了資金,她就可以出國留洋,再也不用被人冷落,孤苦無依的過日子。
江俊濤夫婦路上已經聽江珍珠說了事情經過,江俊濤剛進來,見到跪在地上的女兒,顧不上她的額頭是否流著血,一腳將人踹翻,不解氣,還想再踹兩腳。
“住手。”
江南天皺眉,這心偏得太嚴重,難怪孩子會走上歪路,更多的責任應該由大人負。
“子不教父之過,孩子犯錯,大人逃不了干系。”
江南天冷漠的聲音,讓江俊的腳停在半空中,愣了愣,才小心將腳放下。
“父親教訓得是。”
江語晴犯錯,他不能頂嘴,不管江南天說什么,他唯有忍著。
江俊濤的妻子吳秀玉,典型的重男輕女,被封建思想毒害的女人。
她有一雙含笑的眼睛,此時卻沒有半點笑意,見公公阻攔,于是輕聲回答:“父親說的是。”
心里對江語晴恨得要死,女兒都是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必須盡快找個人家,把她攆走才行。
江珍珠不指望江語晴會道歉,挽著江南天的手說:“爺爺,我們出去吧,外面熱鬧。”
江語晴嚇得大喊:“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別走。”
她不敢獨自面對父母,兩人從小冷落她,一歲多開始跟著乳娘睡,沒有感受到什么事父母之愛。
江南天沒有理會她,任江珍珠挽著手走出去。敢把市井流氓請進家門,就要有承擔一切后果的責任。
到了花園,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立刻圍住江南天,拍馬屁的,談生意的,見縫插針找著機會跟他攀談。
江珍珠覺得無趣,勾了一杯橙汁躲到角落里,偷偷觀察蘇漣慕父子。
蘇圣泉在海城的聲望,僅次于江南天,他仿若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跟江南天談笑風生。
蘇漣慕規矩的站在他身后傾聽,時不時露出笑容,真誠而又老實,長相俊逸非凡,勾得江語嫣不停的偷窺。
江珍珠看向江語嫣,正看見她花癡的偷窺蘇漣慕,解決了紅蓮和江語晴,現在輪到江語嫣了。
她嘴角帶笑,手中的橙汁潑了也沒有察覺,一門心思想著待會要發生的事。
“笑什么?你像極了騙肉吃的小狐貍。”
江珍珠聽到聲音,回頭看見一身黑色長衫的唐石景,風塵仆仆的模樣,似乎剛到不久。
這家伙個子很高,江珍珠只能仰視他,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口白牙,在燈下泛著光亮。
唐石景看她保持沉默,越發覺得這丫頭心里有鬼,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壞主意。
“嗯?”
低沉的嗓音輕哼出聲,江珍珠連忙低下頭,不情愿的問道:“你怎么才來?”
有時候會討厭他的野蠻,更多的時候還是想要見到他。哪怕他很壞,不顧她的感受,就知道欺負她。
唐石景聽她埋怨的聲音,心下一軟,正要解釋時,看見白淵朝兩人走來。想到答應過白淵的話,唐石景隨口冰冷的說:“你管不著我。”
江珍珠心下生氣,平時怨恨著叫他別來,實則一直眼巴巴盼著他來,他倒好,口氣冷硬。
“錯過白公子的好戲,真是唐某的遺憾,唐某敬你一杯。”
唐石景眼神捕捉到江珍珠生氣,心想,這丫頭脾氣很臭,把她讓給白淵是再好不過的打算。
白淵清冷的眼,淡淡的掃過江珍珠,薄薄的唇抿了抿,方才回答:“歡迎唐公子有空到蘭苑。”
江珍珠看向白淵,脫掉戲服的他,俊朗帥氣,沒有半點穿上戲服時的嬌娘。
因為他長得好看溫柔,沒忍住多看了兩眼,腳尖被人踩了一下,疼得她差點驚呼出聲。
“江小姐,明晚我要去蘭苑聽戲,你去不去?”
唐石景鎮定的問,就像踩她腳的另有其人,江珍珠算是今晚壽宴的半個主人,不能失禮大罵。
忍住疼,笑意盈盈的回道:“榮幸之至,能夠聽白公子的戲,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淵眼中閃過一抹溫潤,隨即恢復清冷的眼神,客氣的說:“江小姐抬愛,才是在下的福氣。”
兩人的對話,落在唐石景耳朵里,反倒成了打情罵俏一般,讓他莫名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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