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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努力做魔頭-第五十八章 你要忍
更新時間:2025-08-08  作者: 開荒   本書關鍵詞: 今天也在努力做魔頭 | 開荒 | 免費 | 仙俠 | 幻想修仙 | 重生 | 開荒 | 今天也在努力做魔頭 
正文如下:
第五十八章你要忍_今天也在努力做魔頭__筆尖中文

暮色四合,令泰天府的街巷籠上了一層昏沉。

沈蒼在前引路,沈天與沈修羅緊隨其后,三人穿過逐漸冷清的街市,最終停在城西一座青磚高墻的宅院前。

宅院宏大卻門庭冷落,朱漆大門早已斑駁,門楣上懸掛的‘陳府’匾額積著厚塵,透著幾分蕭索。

“少主,這就是我說的地方,我曾三次跟蹤少主至此。”

沈蒼壓低聲音,指著宅邸,“這是前任五品巡鹽道御史陳庸的府邸,兩年前他貪贓枉法、勾結鹽販的案子事發,被朝廷鎖拿下獄,家產抄沒,宅子也封了。”

沈蒼的眼神微微異樣,之前他就是親眼見沈天布置血祭,才對沈天絕望,起了離開沈家,遠走高飛之意。

血祭邪魔與半魔道功法不同,半魔道功法只是抽取生靈與妖魔精血,真正的魔道都與九罹神獄最深處的那些邪魔神孽有關,一旦接觸,必生大禍!

沈天目光掃過森嚴緊閉的門戶,微微頷首,心想這‘沈天’還是有腦子的,沒把獻祭邪魔的儀軌放在家里。

與此同時,他眼神有點異樣,只因在靠近這座宅邸時,身旁的沈修羅氣息似乎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沈天還看到她淡金色的狐瞳在昏暗光線下不易察覺地縮了縮。

她看似平靜,保持著護衛的姿態跟在沈天身側,握刀的手卻青筋暴起。

沈蒼對這里很熟悉,帶著兩人翻越高墻,繞到宅邸側后方一處偏僻的院落前。

這應該是這座宅子的柴房小院,附近雜草叢生。

沈天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半朽木門,瞬時一股混合著霉味和塵土的陳腐氣息撲面而來。

三人走入進去,發現院里的角落,赫然有一個黑黢黢的地窖入口如同巨獸張開的嘴巴,向下延伸。

“這邊。”

沈蒼率先走下陡峭的石階。

三人才剛走入進去,就本能地收緊了肌膚上的寒毛。

此處寒意刺骨,卻并非冰塊的涼,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冷死寂。

沈蒼拿著一個火折子照明,一邊走一邊說:“這里原本是陳府儲存冰塊的冰窖,布有寒冰法陣,陳庸倒臺后,法陣停止運轉,存冰也早就化盡了,不過不知何故,人走入進來后還是會感覺很冷。”

沈天漸漸擰起了眉頭。

只因那刺骨的陰冷中,漸漸混雜進一股濃重得化不開的腥甜氣息——是血!

是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如同沉淀了無數怨念的淤泥,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口鼻之間。空氣粘稠滯澀,帶著硫磺與腐朽混合的詭異味道,仿佛踏入了某種大型屠宰場的最深處,陰森可怖的氣息無聲地纏繞上來。

地窖底部豁然開朗,一眼望去竟有十五丈見方,墻壁上凝結著暗綠色的濕痕,在微弱光線里如同蜿蜒的毒蛇。

沈天下來后就眸光一凝,看著地窖中央。

那里擺著一座約半人高,被血液染成暗紅色的小型法壇。

法壇上一片狼藉,不但壇體四分五裂,碎石散落一地,表面還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刀痕,幾乎將原有紋路徹底抹去。

從壇上的幾處凹痕來看,應是被某種重兵器轟砸過——這也是壇體破碎的緣由。

法壇的核心區還覆蓋著大量的泥土碎石,應是有人從地窖外面取土石,覆蓋在上面。

此外核心位置的凹槽,那本應是鑲嵌陣眼靈石的地方,竟被人硬生生砸出一個深坑。

沈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針,一寸寸掃過法壇與地窖的每個角落。

他走到法壇前蹲下身,先用手抹了抹壇上的暗紅色血痕,放在鼻前嗅了嗅,瞬時一股極其微弱的、帶著硫磺焦糊與靈魂灼燒味道的異味鉆入鼻腔。

如他所料,這是牛血混合神獄濁氣的殘留。

沈天還看到破碎壇體縫隙中的暗紅色粉末,隱隱透著九罹神獄特有的陰煞氣息。

他的視線又移向那些被劈砍的痕跡邊緣,在一些未被完全破壞的角落,依稀能辨認出一些極其古老、扭曲的線條殘余。

這些線條并非大虞常見的符文體系,其弧度猙獰,轉折處帶著一種貪婪吞噬的意味,仿佛某種活物張開的巨口。

他小心地拂開掩埋核心的浮土,在幾塊碎裂的基石拼接處,發現了一個被刻意鑿毀,但輪廓尚存的凹槽,形狀奇特,像是一個扭曲的胃囊。

“啖世主?”沈天心中默念出這個在無數邪典中記載,盤踞于九罹神獄第七層深處,以無盡貪食和吞噬聞名的深淵諸王之名。

不過沈天還不確定,他蹲下身如同最耐心的工匠,在法壇中央繼續翻尋。

片刻之后,他在一堆碎石下翻出數十片形狀不一的黑色木片,每片都只有小指頭大小,邊緣光滑,應是被人用利器削成粉碎。

沈天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異芒。

這斷裂面的切口光滑、凌厲,帶著一種獨特的弧度和切入角度,與沈修羅手中那對三百煉符文青鋼刀的刀刃,竟隱隱吻合——

他發現沈修羅看似神色如常地護在身側,卻一直手按著刀柄,那雙淡金色的狐瞳,一直在觀察他與沈蒼的神情,像是在確認什么。

沈天狀似毫無所覺,面色如常的繼續尋找木片,把它們拼湊在一起。

漸漸地,一個扭曲、猙獰,帶著無盡貪婪意味的‘神名’雛形,在破碎的木牌上艱難地浮現出來。

雖不完整,卻能辨認出‘啖世’二字的殘筆。

“少主?”沈蒼狐疑地看著他:“您看出什么了?”

他其實是想問,少主你想起什么沒有?

沈天微微凝眉:“是啖世主!”

這確是給啖世主的獻祭法壇——無論是法壇上殘留的氣息,還是被破壞的符文走向,都與這位邪神的祭祀特征高度吻合。

此神以貪食聞名,尤好吞噬生靈精魄,喜歡各種各樣的‘美食'。

此外符文非常粗糙,有好幾處涂抹修改的痕跡,可見布置法壇之人是個新手。

鑿刻痕跡很新,從臺上干涸的牛血來看,應是在‘沈天’死亡前后布就。

此外這法壇沒有進行過獻祭,在發動前就被破壞了。

那么‘沈天’的靈魂是怎么沒的?

沈天先前很奇怪,這具軀殼實在太干凈了,‘沈天’竟沒有留下哪怕一點點殘靈,還消失了整整兩個月的記憶。

今日他聽沈蒼說這家伙在進行獻祭,下意識的認為‘沈天’之死與邪魔有關,可從現場情況來看,這法壇都沒被使用過。

沈天站起身,緩步走向法壇中央。

根據法壇的形制布局和能量流轉的殘余痕跡推斷,那里本該是放置核心‘祭品’的地方,也是被泥土碎石掩埋得最深的位置。

他撥開碎石,露出下方一塊只有半寸高,被污血浸染成暗褐色的石臺,石臺上固定著幾截斷裂的金屬鐐銬。

讓人驚訝的是,那鐐銬的尺寸明顯偏大,鏈子也足有兩根兒臂粗。

沈天的目光落在那些鐐銬上,心想這絕非用于人類!‘沈天’這是要獻祭啥東西?搞這么大的鐐銬?

還有,鐐銬很新,應該是新近打造出來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天,再從鐐銬的斷面來看,竟是被人硬生生掙斷的。

沈天斜眼看了一下沈修羅的手腕,尋思這不像啊,根本銬不住。

此時沈修羅也定定看著這鐐銬,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陣呆愣。

除了祭品,法壇中還有些細微之處讓他格外在意,比如空氣中,除卻血腥硫磺,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無法辨識的檀香氣味。

還有幾塊散落的符文石上,殘留著被強行剝離的靈力波動,與九罹神獄的陰煞截然不同,倒像是某種凈化法術留下的痕跡。

這些細節如同散落的珠子,暫時還無法串聯起來,卻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唔?”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的沈修羅,忽然急促地翕動了幾下鼻翼,淡金色的狐瞳瞬間銳利如針,猛地轉向地窖入口方向:“少主!外面有人!!”

沈天與沈蒼頓時眉頭一擰,聞聲而動。

三人身形如電,瞬間撲出地窖,可他們卻撲了一個空。

外面只有荒蕪的院落和沉沉的暮色,晚風吹過雜草,發出沙沙的輕響,除此外空無一人。

沈天凝神感應,眼神沉冷。

他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般即將消散的魂力波動,帶著一種冰冷窺探的意味,顯然對方在他們沖出前就遠遁了。

除此之外,再無發現。

“藏頭露尾的鼠輩。”沈蒼冷哼一聲,警惕地環顧四周。

沈天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天色:“罷了,宵小之徒,不必理會,時辰不早,我們還要去白骨淵,柔娘與夫人該等急了。”

地窖里的情況,他已了解的差不多了,沈蒼那里也再問不出什么,接下來還是盡快與墨清璃秦柔匯合,深入白骨淵核心區域‘撿石頭’賺錢要緊!

沈蒼和沈修羅齊聲應是,跟著迅速離開了這座彌漫著血腥與邪異氣息的廢棄宅邸,身影融入漸濃的夜色,朝著沈府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泰天府衙陰暗潮濕的牢房深處。

一只僅巴掌大小的紙鶴,悄無聲息地穿透了窗柵,飛入了進來。

它像是有著生命,靈巧地避開了昏昏欲睡的獄卒視線,輕盈地懸停在謝映秋的牢房柵欄外,微微顫動著翅膀。

謝映秋黯淡的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微光,伸出了帶著傷痕的纖手,那紙鶴如同歸巢的乳燕,溫順地落入她的掌心。

她帶著一絲急切和最后渺茫的希望展開紙鶴,借著牢房高處小窗透入的微弱月光,看向上面熟悉的娟秀字跡。

下一刻,謝映秋的身體就猛地僵住,仿佛被無形的寒冰凍結。

她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紙條上的寥寥數語,瞳孔驟然放大,臉上的肌肉完全僵住。

她捏著紙條的手指也因用力而指節發白,整個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呆立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一旁的趙無塵本就憂心忡忡,他看到師尊如此劇烈的反應,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師尊?您那位朋友怎么說?可是我們的事又有變故?”

“不是我們。”謝映秋仿佛被他的聲音驚醒,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轉過頭,眼神中的震驚尚未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茫然和復雜。

她嘴唇翕動了幾下,才發出干澀沙啞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里擠出來:“沈八達調職了,調任——御馬監——提督太監!”

“御馬監?提督太監?!”趙無塵睜大了眼睛,不能置信:“這,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失勢了嗎?以那位東廠廠公的手段,他最多一個月就得去守帝陵。”

謝映秋看著弟子的模樣,發出一聲苦笑。

她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趙無塵,聲音帶著一種飄忽的不真實感:“據說——還是天子親點。”

趙無塵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接過紙條后,就借著微光飛快地掃視,當看到‘提督太監’與‘天子親點’八個字時,他眼睛猛地瞪圓,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又猛地涌上。

他捏緊了紙條,腦子里面一團亂麻。

沈家,沈家要翻身了!天子親點,那么沈八達豈非是簡在帝心,青云直上?

他們師徒這些天到底做了什么事啊?簡直鬼迷了心竅,明明是已抱緊一條金大腿,卻被他們自己丟得遠遠的。

趙無塵嘴里面無比苦澀,只覺得這陰暗的牢房,瞬間變得更冰冷刺骨。

就在同一時間,在泰天府衙后堂的書房內,氣氛同樣凝重得令人窒息。

知府孫茂剛送走傳旨太監的心腹,還沒來得及喝口熱茶壓驚,書房門就被‘砰’地一聲撞開。

一個身著素服,鬢角微亂,雙眼紅腫如桃的中年婦人闖了進來。

孫茂認出那正是費玉明的母親周氏,她身后跟著幾個想攔又不敢真攔的衙役,臉上滿是惶恐。

“孫茂!”周氏的聲音尖利刺耳,帶著濃濃的哭腔和滔天的怨毒,“你收了錢!收了我費家整整五萬兩銀子,拍著胸脯說會給我家辦事!結果呢?!沈天那小畜生殺了我兒,如今卻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府衙大牢!我兒的尸骨未寒啊!”

她沖到書案前,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因激動而劇烈顫抖,死死瞪著孫茂:“你告訴我!這就是你辦的‘事’?你拿了錢,就是這么糊弄我費家的?!”

孫茂端坐在太師椅上,臉上不見絲毫慌亂,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手邊的青瓷茶盞,掀開蓋子,輕輕吹了吹浮沫,呷了一口,這才抬眼看向狀若瘋癲的周氏。

“周夫人,”孫茂的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令郎糾集人手,攜帶二十架違禁機弩,當街伏擊圍殺朝廷在冊御器師沈天,證據確鑿,鐵案如山。

本府沒有立刻追查費家大量私藏濫用機弩的重罪,已是看在與你夫君多年同僚的情分上,給了天大的臉面,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周氏被他這番疾風驟雨、撇清干系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孫茂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你收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會想辦法拖延時間,盡量延后數日審理!現在你跟我說這個?孫茂,你還要不要臉?!”

“呵,”孫茂放下茶盞,發出一聲輕嗤,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冰錐刺向周氏,“周夫人,本府勸你慎言,誣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至于沈天——”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你大約還不知道吧?就在數日前,天子欽點沈天的伯父沈八達,調任御馬監提督太監。”

周氏如遭雷擊,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慘白一片。她踉蹌著后退一步,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茫然:“天——天子親點?御馬監提督太監?!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他不是——”

“千真萬確。”孫茂打斷她,語氣斬釘截鐵:“圣旨已下,人盡皆知。沈公公如今是天子近臣,簡在帝心。”

他看著周氏失魂落魄、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最后一絲耐心也消磨殆盡。

他站起身,走到周氏面前,聲音壓低,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夫人,看在你夫君與本府同朝為官,往日還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本府再勸你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此事到此為止!你費家若還想要活路,就把這口氣,給我死死地咽下去!打落牙齒和血吞!令郎的死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若你們還敢對沈天動半點歪心思——”

孫茂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直視周氏驚恐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本府保證,你們費家,一定會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別說你夫君只是個外任的五品,便是泰天府其他幾大世家,如今見了沈天那位‘小霸王’,也得避讓三分!聽明白了嗎?”

周氏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

她雙腿一軟,若非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幾乎要癱倒在地。

孫茂那冰冷的話語,尤其是‘天子親點’、‘御馬監提督太監’、‘家破人亡’幾個詞,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她心上,將她所有的憤怒、怨恨和不甘都砸得粉碎,只剩下無力與虛弱。

她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是失神地望著孫茂那張冷漠的臉,最終在丫鬟的攙扶下,失魂落魄、腳步踉蹌地退出了書房。

那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孫茂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重新坐回太師椅,端起茶盞,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的算計與慶幸。

幸虧昨日他沒有聽周家的,沒膽對沈天下黑手。

沈家這艘船,看來不僅沒沉,反而乘風破浪,直掛云帆了。badaoge/book/144700/540575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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