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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兩相厭-第130章:試試,好不好
更新時間:2025-07-28  作者: 唐穎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唐穎小 | 相愛兩相厭 | 唐穎小 | 相愛兩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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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兩相厭_第130章:試試,好不好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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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順利的打開,推門而入,里頭靜悄悄,冷清清,顯然是沒有人的狀態。

袁鹿開了玄關的燈,拖鞋立立正正的擺在旁邊,一雙男一雙女,沒有動過。她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子里,站在門口,兀自發笑。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就算盛驍在又能怎么樣?

她開口第一句話能說什么呢?她自己都沒想好。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最終沒進去,默默的退了出去,把門關上。回家換了雙鞋,拿了車鑰匙,出去找了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次性內褲,一套短袖短褲。

回到家里,把他換下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也不管是什么材質,一起卷了,然后烘干。

程江笠洗完出來,袁鹿讓他進了次臥,里面開了暖氣,藥也準備好了。之前她發燒,家里正好還有感冒藥。

程江笠鉆進被窩,一邊吃藥一邊瞧著她,吸了吸鼻子,說:“你今天去哪兒了?”

“徐總約我去騎車,他約了我好幾次,再推不合適,我就答應了。本來早該回來,沒想到風大雨大的,被攔在高速路口了。”袁鹿接過水杯,又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柜上,而后在床邊坐下來,盯著他,說:“你以后別做這種事兒了,等不到不必死等。”

“我喜歡。”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你睡吧。實在不舒服,敲我房門,我帶你去醫院,別死撐著。”

她替他掩了一下被子,起身出去。

程江笠跟她說了聲晚安,袁鹿關了燈,關上門。

她這會胸口悶,也睡不著,就把酒柜里剩下一半的紅酒拿出來喝。

也不看電視,找了一副耳機插上,選了一首歌來聽。

一首歌結束,隨即跳到另一首,前奏起的時候,袁鹿心里難受了一下,是劉若英的《后來》。

她想起來自己大一的時光,那一年自己做什么都提不起勁,表面沒事人一樣,心里卻是日日煎熬,干什么都能想到江韌,寢室里有人談戀愛,就更是想到他。那會就很喜歡聽劉若英的后來,每次聽都想哭。

那時候,她一點點知道了自己有多喜歡江韌,那種喜歡水漲船高。

人總是要在失去以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她本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可現在,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她摘了耳機,抓了兩把頭發,然后埋首臂彎。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驟然響起,在這樣靜寂的夜里,這門鈴聲尤為刺耳。袁鹿猛然抬起頭,拿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都凌晨一點多了,能是誰?

她坐著沒動,幾秒后,門鈴再次響起,這一次顯得急促,連續不斷。

她擰眉,起身走到玄關,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她面色一沉,竟然是江韌。

她沒理,轉頭去拿手機,準備找物業,把人弄走。

剛拿起手機,外面的頭開始砸門,那力道,儼然是要把門砸破。

程江笠也還沒睡,他昏昏沉沉,聽到砸門聲就出來,“誰啊?”

袁鹿沒說話,正在打電話,不過沒人接。

砸門聲越發的響亮,袁鹿沒法,過去開了門。

江韌滿身的酒氣,眼睛紅彤彤的,瞪著她看了半晌,嘴唇緊緊抿著,眼里含著戾氣。

袁鹿:“你有事?”

他沒說話,片刻后,視線就落在了走到她身后的程江笠身上,那眼神像是要迸出火來,他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說:“出息了,都吃上嫩草了。”

程江笠咳嗽了兩聲,想上前擋著,被袁鹿擋回去,扭頭叫他回房間睡覺。

睡覺兩個字,扎在江韌心窩子上,“你他媽給我出來!”

他瞪著程江笠,喝道。

程江笠脾氣也不小,雖然身子不舒服,但嗓門也不比他低,“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叫囂?又有什么資格指使我?”

江韌要動手,袁鹿擋在中間,把程江笠往后推,年輕人脾氣暴躁,隨便兩句話就要豁出去干架,也不管自己行不行。

一個喝了酒,一個發著燒,中間加個弱質女流。

袁鹿被這兩人夾的夠嗆,最后被江韌一把拉到旁邊,三兩下他就把程江笠摁住,揚手就要打他。

袁鹿快速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面門上。有她的干擾,程江笠很快就掙脫了他的桎梏,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瞧著江韌把袁鹿一把抱起來,扛著她就進了房間,一下給她摁在了門上。

他眼眶發紅,眸色極沉,手臂摁在她胸口,力道有些失控,落手重了些。袁鹿都有些喘不上氣,也說不出話。

江韌一愣,立刻松了手,眼底的戾氣迅速散了,退后了一小步,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發紅的脖子,“我沒想傷你。”

袁鹿一把將他拍開,紅著眼,吼他:“你什么時候能放過我!”

“你都已經跟景菲訂婚了,你有什么立場出現在這里?有什么資格動人?!且不說程江笠跟我沒有關系,就算是我跟他談戀愛,你也沒資格動手!”

“你敢!”

她哼笑,“我為什么不敢?我現在單身,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喜歡誰我就喜歡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袁鹿深吸一口氣,不想跟他扯這些,轉身就要出去。

剛要開門,江韌伸手摁住了門,身子靠近,將她鎖于身前,“我知道你現在恨我,說什么都是氣話。你不要激我,我容易生氣。”

袁鹿沒有回頭,“那你就少出現在我跟前,對著你我說不了好話。”

他逐漸靠近,發絲掃過他的皮膚,勾住了他的心。

當他的氣息灑在她耳蝸中時,袁鹿猛然轉身,手肘抵在了他的胸口,“你離我遠點!你要再敢湊近一點,我明天就把事情鬧大,讓你當不成景家的女婿。”

“好啊。”他沒有退開,雙手全部頂在門上,將她鎖死在身前,胸口壓住她的后背,讓她不得動彈,手里裹著她的手。鼻間是她身上好聞的氣息,江韌燥郁的心情慢慢的,一點點的平靜下來。

他想要抱著她,索取她的一切。

他閉上眼,緩慢的靠近。

袁鹿動來動去,緊跟著身子一僵……

她一下停住,心里有些慌,手指緊緊的扣住了門。她感覺到他的唇貼住了她的耳朵,當即身上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咬緊牙關,只冷著聲音道:“江韌,你敢動我。”

她的聲音很冷,又很平靜,平靜的叫人感到詭異。

江韌抬眸,她沒有臉紅,也沒有任何羞澀,她的眼睛睜的很大,眼里含著眼淚,要落不落。

眨眼間,那眼淚又不見了。

過了一會,她又說:“你放手。”

還是那平靜的語氣。

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做什么,他還不夠格,他還是一個很容易被人拉進地獄的人。

他慢慢的松開手,退后兩步,與她拉開距離。

袁鹿僵直著背脊,緩慢轉身,冷著臉看著他,說;“你走。”

外面,程江笠已經帶了物業保安進來,在外面敲門。

江韌說;“你少跟他在一塊。”

“走。”她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她轉身,拉開門,請他出去。

門突然打開,外面的人愣住,半晌沒有說話。還是程江笠反應快一些,說;“以后瞧著點,別讓這個男人進來。”

物業負責人進來,“江先生,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江韌瞧了程江笠一眼,這一眼里含著的憎惡,讓程江笠心肝顫了顫,那眼神,怕是恨不得要殺了他。

江韌沒有糾纏,跟著物業他們離開。

人走后,袁鹿才稍稍松了口氣,不只是她,程江笠也松了口氣。

袁鹿穩了穩心神,把他弄回了房里,又測了一下溫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度數比剛才還高。袁鹿弄了下眉,說:“還是去醫院吧,去掛個瓶,會好的快一點。”

程江笠:“不用,吃了藥睡一覺明天就會好。”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真的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他反倒擔心袁鹿,“姐,你沒事兒的吧?”

“我有什么事兒,你管好你自己吧。”袁鹿想到之前江韌就提醒她,要她離程江笠遠一點,便問:“你跟江韌有仇?”

“沒有,我跟他能有什么仇,最大的仇就是你吧?”

“應該還有別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以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過他,他之前就叫我把你開除。”

“哼,肯定是怕我把你搶了唄。他不是跟景家千金訂婚了么?怎么還有臉跑來鬧事兒。”

袁鹿沒回應,讓他早點休息就出去了。

回到房間,她簡單沖了個澡,就上床睡覺。

江韌出了公寓,孟正在車里等他,看著他出來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上頭碰了釘子。

他上去之前,他就提醒了,可他偏是不聽。

江韌上車,吐了口氣,身上帶著一股邪火。孟正瞧了眼,笑說:“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個女人?”

江韌看他眼,拿了煙抽起來,說:“沒興趣。”

“怎么著,你還準備守身如玉了?”

“隨便你怎么說。”

“這女人啊,心里有你的時候,隨便說兩句就心軟。可這心里一旦沒了你,你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會心軟。”

孟正的意思很明顯,在他看來,袁鹿是很難回頭。除非把人囚禁起來,他現在的情況,加上袁鹿身邊的人,這一招還真不好弄。

江韌笑了下,說:“你對女人這么了解,你有過幾個?”

“在我這里,女人如衣服。所以我沒這種煩惱。其實像袁鹿這種女人,也不是找不到,等以后地位穩了,要什么樣的沒有。”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著煙。

一支煙抽完,他稍稍冷靜幾分,“田依嫻那邊盡快動手。”

“已經在找時機。”

“景菲這邊的事兒安排下去了么?”

“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你。”

江韌揉了揉額頭,“好。”

景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渾身是汗,她喝了口水,覺得身上難受,又跑進衛生間洗澡。

她洗了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皮膚都是通紅的。

她靠坐在床頭,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來。

向思文沒有抓到,聯系好的那個人沒有收到人,根據船上的工作人員說,當時有人跳海,不知道是不是向思文。

她用力的擦掉眼淚,向思文找不到沒關系,她還有母親和哥哥。

那么就讓他們來贖罪好了。

第二天,她一早坐飛機回了北城。

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回到家里,卻沒有找到向姨。

她問了人才知道,向姨請假回了老家,說是親戚死了,要去奔喪。

“走了多久?”

管家:“說起來快兩周了吧,怎么還沒回來。”

隨即,管家就去打電話,結果沒打通。

景菲突而想到一個人,轉頭就去找,向思文一個人絕對不能干那么多事兒,她就是個小嘍嘍,無權無勢,怎么可能計劃的那么周全。還有那兩個男人,瞧著就不是普通的匪徒,能找到這種人,也就只有項七能辦到。

她直接去了找繆長勝。

繆長勝跟景祥天交情不錯,兩人偶爾去一些正經場所的時候,景祥天會帶著景菲。景菲在人前還算乖巧聽話,所以景祥天倒是挺喜歡她。

景菲到繆長勝的住處,沒見到繆長勝,倒是見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人。

“你怎么在這里?”

萬歲沒有理她,徑自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景菲立刻追上去,一把將他拉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在這里做什么?”

萬歲猛地甩手,冷冷睨了她一眼,說:“你少對我動手動腳。”

景菲還想再問,跟著萬歲下來的小弟攔住了她,這小弟倒是認識景菲,便好言好語的說:“他是我們繆老板的兒子。”

“繆叔哪兒來的兒子?”

繆長勝壓根就沒有兒子,身邊女人倒是無數,但沒有固定的老婆。很多人懷疑,他不會生,這會怎么就突然蹦出個兒子,而且這兒子還是萬歲。

小弟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景菲自知不好亂說,干笑一聲,朝著萬歲看了一眼。

他確實跟她之前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衣著打扮,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這么仔細打扮一番,倒還似模似樣。本身五官就長得不錯,這么一弄,還真有點公子哥的意思。

萬歲擰著眉,不耐煩的催促,“還不快走?”

小弟跟景菲道歉,然后趕忙跟上去。

這萬歲跟袁鹿的交情有多深,景菲是知道的。現在萬歲成了繆長勝的兒子,她心頭一跳,若真是親兒子,那就是繆長勝的獨子,對待獨子,正常情況下一定是掏心掏肺的。

她不由的瞇了眼,難不成這一切都是袁鹿在背后做得怪?

她坐在沙發上,渾身發涼。

若是這件事與繆叔也有關系,那她坐在這里……想到這里,她蹭一下站了起來,正要走的時候,有傭人過來知會,說是繆長勝叫她上樓。

景菲想了想,還是上去了。

繆長勝坐在沙發上,衣著休閑,臉上掛著笑,他年輕時候一定是很帥的,年紀上來也是個帥大叔。

“菲菲,你很久沒有單獨過來看我了。”

景菲在他對面坐下,由著剛才一番猜想,她這會整人都有些拘謹,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笑的也很勉強。

繆長勝只需一眼就瞧出她有心事兒,再者她偽裝的太差,臉色那么白,一看就知道有事兒,“怎么了?前陣子不是才剛訂婚,那天我有點事兒,沒過去參加,我給的禮物收到了吧?”

景菲點頭,“收到了,本想找個時間帶著江韌過來親自感謝,但一直忙,抽不出時間。”

“正常,你們這個年紀確實是應該努力奮斗的時候。那個姓江的小子,就是六年前那小子吧?”

她點點頭。

“你倒是挺專一。”

她笑了笑,垂著眼簾,心思沉重。

繆長勝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她搖頭,“沒,沒什么事兒,我來就只是純粹的來看看您,順便感謝您給的禮物。等下次江韌有空,我們請您吃飯。我爸爸都交代我了,繆叔叔你平日里對我就不錯,我得記著您。”

“真沒事兒?”

“沒事兒。”她咧著嘴笑。

繆長勝看了她一會,點點頭,說:“那好,要是有什么事兒,可千萬不要瞞著我。我可是把你當成半個女兒看待。哦,對了,剛在樓下,你碰到萬歲了么?”

“遇上了。”

“下次得重新再介紹一下。”繆長勝眼里含著笑意。

景菲瞧出來,繆長勝對萬歲這個兒子,很是喜歡。

也是,有誰會不喜歡自己的兒子,更何況是一個身邊沒有子嗣的人。

景菲微笑,“恭喜繆叔找到自己的兒子。”

繆長勝笑容更深,“過陣子我要大擺宴席,慶祝我兒回到我身邊。”

景菲走出繆宅,心里越發沉重,她坐在車里,一陣陣的委屈涌上來,眼睛一陣陣的發酸。

這時,江韌的電話進來,她心里更酸,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江韌。”

江韌:“你人呢?”

“我在北城。”

“怎么突然跑北城去,也不跟我說一聲?”

“就是突然想家,回來一趟,我很快會回去的。你不要擔心我。”

江韌的語氣十分溫柔,“景菲,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兒不能跟我說的?”

她勉強的笑了一下,說:“我沒事兒,你放心。”

“我不放心。”

她聞言,心里一熱,差一點把話說出口,可到底還是忍住,她咬了下唇,道:“沒事兒,真的沒事兒。就是工作上的問題,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夠解決。好了不說了,我要跟我媽出去逛街了,我大概明天回去,你到時候來接我。”

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迅速的擦了下眼淚,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江韌放下手機,面無表情的繼續投入工作。

這時,秘書打進內線,說有人找他,姓程叫程江笠。

江韌挑了下眉,想到不這人還能自動找上門。

“讓他進來。”

片刻,秘書就帶著人進來。

等秘書退出去,江韌才放下手里的筆,抬眼看向程江笠。

他徑自做到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來。

江韌沒說話,只是拿眼睛看著他,上下仔細的打量。

程江笠覺出他在審視自己,也不怯,微微昂起下巴,由著他審視打量,反正不管怎么樣,就是比他強,比他厲害。

方方面面都是,起碼他用不著靠女人上位。

江韌瞧出他神態中的自傲,還有對他的鄙視,他覺得十分可笑。程江笠的快樂,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這么多年,他程江笠有多快樂,他江韌就有多痛苦。

他用力的蓋上筆帽,收回視線,冷冷淡淡的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沒別的事兒,就是想警告你,以后別去找袁鹿了。”

江韌輕輕一笑,“你用什么身份來警告我?”

“你管我是什么身份,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好。你對袁鹿來說就是個災難,你來一次她心情要差好幾天。當初你怎么對你,你自己心里沒數么?就你這樣,怎么還有臉面出現在她眼前?再說了,你想現在不是靠女人上位了么?這種時候來找她,不太合適吧?要是讓景菲知道了,小心連底褲都不剩下。”

江韌面色微沉,眼底生了一絲薄怒。

程江笠也不怕他,揚了揚眉毛,問:“我說錯了么?整個海市的人都知道你是靠女人上位吧?”

江韌掏了根煙點上,緩緩抽了一口,說:“因為我遺傳了我爸的優良傳統,就喜歡吃軟飯,就喜歡靠女人上位,怎么了?”

“那倒是,能對個女生干出這種事兒的人,家教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江韌瞇了眼,并沒有立刻回答,嘴角斜斜的勾了一下,盯著他無邪的臉,心里更冷,更硬。

江一海真是將所有的好,都給了眼前這小子。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爸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為什么要知道你爸是個什么樣的人?管我什么事兒。你要是個男人,就別欺負女人,你要是再搞袁鹿,我就對你不客氣。”

程江笠沒有說太多,說完這句話,便起身就走。

江韌靠在椅背上,瞧著他的背影,說:“我爸跟我一樣壞,家里外頭兩個老婆,靠家里的老婆有錢有權,又嫌棄家里的老婆有病,跑外面養個小老婆,生個小兒子。他怕家里的大兒子有遺傳病,就隨便丟進個寄宿學校,不管不問。所有的愛都給了小兒子。”

程江笠站住,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你光明正大傷害袁鹿的理由?”

他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更加努力的生活,讓自己變得更好。”

江韌笑了笑,“嗯,你是個優秀的人。”

這句話語氣里含著諷刺。

程江笠懶得跟他廢話,“總之還是那句話,別纏著袁鹿。”

說完,他就拉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江韌笑起來,笑容未達眼底,眼神越發的冷沉,陰鷙。

盛驍出差近一個月,工作結束后,他去了一趟米國,跟梁云月見了一面。

也見了梁云月的男朋友,與她年紀相仿,是個儒雅的男人,姓關,叫關育成。米國華僑,育成集團老總。

兩人相處融洽,關育成對梁云月很是體貼,見著盛驍也是大氣紳士,兩人聊了一陣全球經濟走勢。

梁云月才換了一身衣服下來,關育成先去預定餐廳,給母子兩留了空間。

梁云月系好腰帶,弄了弄頭發,彎身坐下來,瞥他一眼,“怎么那么好,過來這邊看我。”

“正好有點時間,就順道過來看看你。”

“肯定不止是看我這么簡單。”

“您要是這么說,那必然是您做了什么虧心事兒,是吧?”

梁云月笑容淡了一分,“還真是被我猜中了。”

“所以,你做了什么?”

梁云月沒說話,自顧自的喝了口茶,默了一會,說:“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要掃興。對了,裴穎在那邊還好吧?”

“我希望您不要多此一舉做那些無聊的事兒,有點必要都沒有。”盛驍看著她,沒有繼續逼問,轉了話題,說到了關育成,“關叔叔看起來還不錯,您應該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生活上。關叔叔應該是個很懂得生活情調的人,您年紀也不小,奮斗了一輩子,也該享受一下生活。”

“要是沒有袁鹿這事兒,你對我說這話,我會很感動,我會真的覺得你是為了我著想,希望我能夠享受生活。可現在,你這些話落在我耳朵里,等于是在說讓我不要插手你的生活,不要管你的事兒。”

盛驍:“兩種意思都有。另外,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跟袁鹿沒戲了。”

梁云月仔細看了他一眼,判斷著他這話的真假。

盛驍起身,“走吧,別讓關叔叔等太久了。”

他說完,便自顧朝門口走去。

梁云月頓了片刻,才趕忙起身跟上去,盛驍的神色看不出什么。

路上,兩人沒聊天,梁云月時不時看他一眼,瞧他的神色。

快到的時候,盛驍問:“如果我不同意你跟關叔叔在一起,你會跟關叔叔分手么?”

梁云月:“為什么?你覺得你關叔叔哪里不好?”

“看不順眼。”

梁云月輕哼了聲,“我知道你這話里的意思。阿盛,等有一天你當了父母,你才會明白我的心思,袁鹿不適合你。”

盛驍笑了笑,“都說了沒戲,您再說這些有什么意思。”

“你瞧瞧裴穎吧,你兩從小一塊長大,她對你什么心思,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就是,我們從小一塊長大,能在一起,用等到今天?你覺得我是那種喜歡,會忍著不出手的人?”

梁云月:“感情可以培養,從現在開始你就往那方面培養,我就不信不喜歡不上。”

盛驍懶得說,擺擺手,不愿再搭話。

到了餐廳,關育成就在門口等著,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盛驍話不多,偶爾才說兩句,顯得有些敷衍。

飯后,他就回了酒店。

關育成說:“看來,盛驍不是很喜歡我。”

“沒有,他只是在跟我置氣。”梁云月雙手抱臂,心情不是太好,眼眶泛紅,眼里有了點點濕意,“他要真跟那個小三的侄女在一塊,我連帶著他的公司一起收了。”

關育成看著她,沒有應聲。

梁云月等了一會,見他一直沒出聲,側目看向他,“你干嘛不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么,有點傷心。”

“你傷心什么?”

“我以為你應該已經放下了,看來你心里還想著你前夫。”

梁云月嗤笑一聲,斜了他一眼,說:“你未免想多了,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另外我覺得那女人在耍手段,搶了我老公,現在還讓她侄女搶我兒子。你說我心里能舒服么?”

“我也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并不是真的非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經濟聯姻也不需要。我自己是自由戀愛,我也沒想過給我兒子包辦婚姻。但凡這人不是跟那女人有牽扯,我都不會過問。育成,這事兒你也不用說,我對盛韜光,他出軌那一刻,我就對他死心了,就是有一天他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回頭跟他復婚,我沒那么賤。出過軌的男人,就是垃圾,我沒必要自降身份,回到垃圾桶里去生活。失去我,是他的損失。”

關育成捏了捏她的手,說:“可孩子長大了,你這樣做,只會連帶著自己的兒子也失去。”

梁云月:“那他呢?他是我兒子,他就不怕失去我這個媽媽?算了,別說這個了,心煩。”

關育成笑了笑,依著她沒再多言。

盛驍在米國待了兩三天,就要回海市,梁云月送他到機場。

母子兩也沒什么話,無言站了一會,時間差不多,盛驍就過安檢。

梁云月張了張嘴,終了只道:“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

他沒什么話,自顧自的進去了。

盛驍抵達海市機場是深夜,他沒叫人來接。

出去的時候,裴穎在接機口等著。

她打了個哈欠,看到他時,就來了精神,朝著他揮了揮手。

盛驍:“我媽給你打的電話?”

裴穎笑了笑,說:“確實是伯母給我打了個電話,不過我是自愿過來接你的。我問了李特助,他說沒接到你的通知,我想了下,你到的時間有點晚,到時候沒車,正好我失眠,我就開車過來了。”她臉頰微微紅,說完以后吐了一下舌頭。

盛驍淺笑了下,“走吧。”

裴穎雙手背在身后,跟在他身側,兩人之間隔著一拳的距離。

她覺出盛驍的情緒不高,就沒有一直說話,只隨口問了兩句關于梁云月的事兒,他也簡單的回答了。

到了停車場,盛驍說:“車鑰匙給我,我來開吧。”

“你坐了那么久的飛機肯定很累,還是我開吧。”

“給我。”他伸出手,態度堅定。

裴穎開車技術不太好,也不太喜歡開車,能這樣自己開車到機場,并不容易。

裴穎把車鑰匙放在他手上。

他拉開車門上車,裴穎坐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車子開出機場,裴穎放了音樂,是一首搖滾,比較吵鬧,特別提神。

盛驍嘴上沒說什么,可眉頭皺起來,顯然對這首歌不怎么喜歡。裴穎瞧出來,就給換了,下一首是安靜的鋼琴曲,調子很舒服。

裴穎說:“我今天一路開過來,還挺順暢,開車還是需要多練練,開的多了,就熟練了。我就是比較懶,不怎么喜歡開車。”

盛驍目視著前方,夜晚開車比較費神,比白天要更加集中注意力。

不過高速上還好一點,不需要注意行人和其他。

裴穎手指勾在一塊,心臟突突的跳,夜色給了她足夠的勇氣,她咬了下唇,說:“盛驍,要不我們試試看,好不好?”

這些日子,跟他一塊出差,她看的出來他心情不太好,一天到晚臉上沒什么笑,眉頭總是皺著,耐心不足,身邊的人稍有差池,他就容易發火。

有些時候晚上沒有應酬,他會自己出去喝酒,然后生更半夜回來。

裴穎想著,大抵是跟那位表妹有關系。

那天在寧蘭公寓碰到的時候,袁鹿見著她時,神色也是怪怪的。

她就猜測這兩人可能是鬧掰了。

盛驍聽到了,不過沒有回應,裴穎垂著眼簾,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便覺得有點尷尬,心一點一點變緊。

這一路,盛驍都沒有說話,車里有些尷尬,裴穎側著頭看著窗外,眼里含了霧氣。

車子到了毓安路停下,裴穎解開安全帶,“本來應該我送你到家里,結果還是讓你費力先送我回來,看來我就不該去接你,對不對?”

盛驍側頭看她,說:“我心里有別人,跟你在一起,對你不公平,也沒什么意思。”

“那個人是袁鹿?”

“是。”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坦然應了。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盛驍笑了下,有點想抽煙,可惜身上沒有,車里也沒有,他用無謂的語氣,道:“絕交了。”

裴穎頓了頓,輕笑一聲,“這個詞聽著很久遠。”像小朋友吵架,動不動就說絕交,可他們這個年紀,哪兒還會用絕交這個詞。

小時候絕交了是戲言,長大了的絕交,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裴穎不知道他跟袁鹿是前者還是后者,但她覺得她應該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瞧著有些傷神,眸色很冷,目光落在別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了想,又說:“其實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心里還有人。盛驍,你該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中間我也不是沒跟別人在一起過,可心里總還想著你。這些話,我原本不敢跟你說,我怕說了以后,你就會疏遠我,連發小都做不成。可到了今天,我覺得我也該爭取一下。”

“盛驍,也許我可以讓你忘記她呢。”

盛驍降下車窗,外面的分吹進來,涼涼的吹在臉上令人腦子清醒。

裴穎咬了下唇,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眼睛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說:“你給我個機會唄,不行就再做朋友。”

袁鹿要去蘇城一趟,準備一天來回,所以訂了個早班機,三點起來,洗漱好出門,外頭天還沒亮,手里提著簡單的行李包,站在電梯前等電梯。

眼皮垂著,瞧著有些困。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她抬眼,微的一頓,不由的瞠目,她步子停住,沒往里挪。

盛驍站在里面,他剛回來,這會四點都不到,他倒是沒想到能遇見她。

手里提著行李,估計是要出遠門。他壓了到嘴邊的話,收回了視線。

他是想來這邊拿兩件衣服,然后去酒店睡一晚,他打算換個地方住。李特助已經給他找好了地方,離公司比較近。

他衣著休閑,但很得體,臉上透著一絲疲倦,神色冷冷,嘴角往下。

袁鹿微微張嘴,還未說話,盛驍目光冷冷在她身上掃過,而后動身,摁了關門鍵,電梯門緩緩關上。

袁鹿心口一沉,似有錘子砸在心上,悶悶的疼。

她眉目一動,提著一口氣,一直沒松下來,怕送下來,得哭。

電梯在三十二樓停下。

她盯著看了半晌,才稍稍回神,又重新摁下電梯。

電梯下來,開門,里面空無一人。

她挪步進去,一下子忘了摁樓層,電梯一直沒動,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摁下數字。

張歆已經在樓下等著。

電梯勻速往下,她深吸幾口氣,卻還是沒有舒緩好情緒,拎著包的手緊了緊。

電梯到了一樓,她匆匆出去,張歆正要給她打電話,見她出來,就立刻掐斷。

“鹿姐,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沒有,快走吧,別耽誤了飛機。”她拉開車門上車,“杜席凌呢?”

“他自己開車過去了,應該比我們快。”

“好。”

張歆啟動車子,回頭看了她一眼,“姐,你真沒事兒吧。”

她朝著她扯了下嘴角,“沒,可能起太早,昨個睡的晚,實在沒睡夠。”

“哦,那你睡一下。”

“嗯。”

車子駛離公寓,袁鹿回頭看了一眼,抬手揉了揉額頭,又揉了揉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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