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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兩相厭-第148章:生日宴 為葳蕤817875的南瓜馬車
更新時間:2025-07-28  作者: 唐穎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唐穎小 | 相愛兩相厭 | 唐穎小 | 相愛兩相厭 
正文如下:
第148章:生日宴為葳蕤817875的南瓜馬車加更_相愛兩相厭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148章:生日宴為葳蕤817875的南瓜馬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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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驍回到家,袁鹿正在院子里弄花花草草,她洗過澡,身上就穿著一件長款的睡裙,長發自然垂落,還有一點濕。天氣逐漸轉暖,但春捂秋凍,她穿成這樣,還是容易感冒。

這邊的別墅不大,門前的院子也小,就擺著一把秋千,袁鹿心情好,閑著無事,出去逛了一圈,回來就在院子里賞花。

每棟別墅間隔較遠,互不打擾,這邊入住率不高,她走了一圈,沒見著幾棟樓亮著燈的。這小區的亮點在于綠化,設計的像是一座大型花園,春日里萬紫千紅,一定很漂亮。

別墅的設計似小小城堡,袁鹿懷疑這開發商是個女人,懷揣著公主夢。

他不遠不近的立著,袁鹿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她,拿著個灑水壺,裝模作樣的在灑水。盛驍瞧著這一幕,內心無比平靜,似有一陣暖風吹過,讓他身心愉悅。

這種感覺極好。

盛驍拉開院門進去,袁鹿放下手里的灑水壺,朝著他走過去,“這么早就回來了。”

他把西服搭在她身上,“小心感冒。”

袁鹿:“不冷。”

她滿眼滿臉的笑,好心情寫在臉上。

兩人沒有立刻進門,一起坐在秋千椅上,“有好事兒?”

袁鹿:“你知道阮子銘么?”

盛驍:“是個跳舞的。”

“你竟然知道。”她有些驚訝。

“挺有名氣,想不知道也難,我有個朋友挺喜歡他,之前有包場請我看過他的巡演。”

袁鹿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抬眼看著他,說:“我今天跟他一塊吃的晚飯,還談成了合作,以后他學校和公司的宣傳就交給我了。”

“這么厲害,這人脾氣不太好,清高的很。”

“他還請我幫忙,參加他的巡演。”

盛驍扭頭,袁鹿笑著,兩條眉毛揚了揚,“我剛才在網上找了視頻,看了一下他的巡演,幾千人一場,票還難搶。基本上每一場里都會有一段新的編舞,他太有天賦了。跳的真的好看。”

盛驍:“很辛苦。”

他并不是很想讓她去參與,這一參與,兩人相處的時間更少。她勢必要花大把的時間去排練,另外又要打理公司里的事兒,分身乏術,哪兒還有他的縫隙。

所以,梁云月動她公司,他并沒有出手解決問題,自是有些私心。

袁鹿:“我知道,我也在考慮。一方面是公司的事兒,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拿得起來。”

盛驍默了會,淡淡說:“你就只考慮了這兩個方面?”

她眨眨眼不說話。

他收回手,起身進屋。

袁鹿緊跟著進去,快速跑過去,“你不喜歡我去跳舞?”

他走到茶臺前,拿了杯子倒上水,喝了一口,“你想去就去。”

袁鹿站在他跟前,雙手抵在臺子上,歪頭歪腦的看著他,他喝著水,垂眸看她眼,扯了扯領帶,放下水杯,低頭去吻她。

兩人之間隔著窄窄的吧臺,袁鹿踩著旁邊的椅子利索的爬上,盛驍扶住她的腰,這會得仰頭看她,順手把水杯移開。

他拍她屁股,“下來。”

他說完,就要走開。

袁鹿直接纏住他,雙腿勾住他的腰,不管不顧直接撲了上去。盛驍自然不會讓她摔著,立刻拖住她的屁股,把人抱住。

“怎么不高興了?”

盛驍:“下來,我去洗澡。”

“你煩我了?”她眼神格外認真,而后打算從他身上下去,卻被盛驍扣住了大腿,下不去。

他看著她,數秒后,說:“沒有不高興,只是覺得你要是做這個做那個,太辛苦了些。”

袁鹿:“我還沒答應。”

“你會答應。”

他幾乎是篤定的回答。

袁鹿確實有些心動,這樣的機會不多,更何況若是幫了阮子銘這個忙,欠下這一份人情,往后有事兒找人家幫忙,也就容易一些。對未來公司的也有幫助。

她原本不想給公司做定位,但現在心里有了個方向。

“機會不多,落下來了我就想抓住。這公司往后會怎么樣我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更何況這條后路看起來很不錯。”

她抱著他的脖子緊了一點,“你說,我要是成為一個舞蹈家,身份地位會不會比成為一個企業老板要更高等一點?到時候你媽媽,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又會不會高看我一眼?”

“我媽不喜歡藝術家,覺得他們自命不凡又清高難相處,所以她投資從來不會投在藝術上。”

“你這是潑我冷水。”袁鹿噘著嘴,拉開他的手,從他身上跳下去,轉過身,給自己倒水,在吧臺前坐下來,一只手抵著腦袋。

盛驍:“我去洗澡。”

“嗯。”

他進了臥室,袁鹿喝了口水,心情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她去房里拿了手機,回到客廳,盤腿坐在沙發上,刷了下新文,又找了阮子銘的微博看了看,而后點開他的微信,準備回絕,回絕的話打在對話框,最終沒有發出去。

她不太明白盛驍為什么不答應,他一直以來都挺她做任何事兒的。

也許她并不了解他,所以并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

她給卓彥馨發了個信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能有另外的思路。

她把事兒簡單的說了說,卓彥馨隔了幾分鐘才回復消息,像盛驍這種男人,其實控制欲很強,他不一定要你有多優秀,在外面多厲害,他也許只想你留在家里等他回家,只希望你滿心滿眼的只有他一個人。

袁鹿盯著這些文字,有些出神,盛驍過來了也沒注意到。手機屏幕早就黑屏,他一出聲,袁鹿下意識的就把手機往下翻,不想他看到卓彥馨的信息。

她抬眼,四目相對,她笑了笑。

盛驍自是看到她下意識的動作,不過沒多問,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又給放到吧臺上,不管不顧的做起來。

結束后,盛驍給她把衣服拉上,袁鹿無力的坐在他身上,他頭發還未干,發尾有點濕,洗發水的香味很濃郁,她盯著他的喉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摸了摸,控訴道:“你剛剛弄疼我了。”

他抬眼,對上她琉璃般的眼,“剛怎么不說?不舒服么?”

“舒服,所以就忽略了。”她說的似真似假,眼里含著笑意春水,“你下次溫柔點點。”

與她對視一眼,盛驍喟嘆,他后半輩子,大抵是要折在這人手上,沒有反抗之力。

袁鹿起身去洗澡,盛驍獨自坐在廳里,坐了一會后,找了盒煙,去外面抽。

袁鹿只是簡單清理了一下,出來時,客廳里空無一人,她找了一圈,在外面院子里找到人。

她去拿了個披肩裹住自己,然后出去,在他身側坐下,有煙味。

“我公司以后會往文藝方向走,給各種藝術文化做宣傳推廣,我瞧著現在國家對這一塊也挺重視,我是想朝著這個方向走。我幫阮子銘這一次,往后便有來有往,深入其中,公司就能跟著一塊。也就忙這一段。”她輕輕扯他的袖子,撒嬌道:“你要我呀,你不我,我都沒心思做事兒。”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輕的揉了揉,“你以前都我的,現在怎么不行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說:“現在不一樣了,我想你安定于我身邊。”

“我就在你身邊啊。”

他最后自然是妥協,夜里折騰她一陣,折騰的她求饒,仍不能心滿意足。

人心總是貪婪,在情愛這件事上,盛驍從未這樣貪婪過。他希望她時刻在他身邊,全心全意只有他一個人。

第二天是萬歲的生日宴,需要盛裝出席,盛驍給她準備好了禮服。

袁鹿睡到中午,被電話吵醒,她睜不開眼,閉著眼摸索手機,拿到以后,閉著眼接起電話,放在耳邊,聲音沙啞,“喂。”

卓彥馨:“還沒起?昨晚上運動過激了?”

袁鹿渾身發軟,哼了聲,“我今個沒事兒,睡個懶覺,你嫉妒啊。”

“吃飯么?”

“不吃,我再睡一會。”

說完,她就給掛了,繼續睡。中間接了一次盛驍的電話,然后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多,她才稍稍精神一些,起床洗漱。時間還早點,她閑著無事,在廚房里找了點吃的,坐下來看電視。

看了一會,腦子里就想到公司的事兒,給張歆打了個電話,詢問他們有沒有把合同弄好,弄好了發過來看看,還問他們幾點到。囑咐了又囑咐,才掛了電話。

又看了一會,她給阮子銘發了信息,告訴他可以幫忙,不過不能鎖死她所有時間,她有男朋友需要哄。

阮子銘發了個OK的表情。

隨即,袁鹿又給盛驍發了個信息,老長一段,重點卻是最后四個字,我很愛你。

做完所有,她放下手機,安心看電視。

等時間差不多,她去洗澡,換上禮服,化了個淡妝,簡單的編了個發,盛驍連帶著首飾都幫她整套配好。

都是比較簡潔的款式,簡單又大方,她很喜歡。

時間掐的好,她打扮完,盛驍已經到了門口。他不需要再換衣服,直接可以過去,電話進來,她拿了手包,在鏡子前最后看了一眼,而后匆匆出去。

車子就在門口,她提著裙子過去,上了車,才想起來,“忘了買禮物。”

盛驍說:“已經準備好了。今個一天都沒出門?”

她斜他一眼,“想出去也得走得動。”

他笑了笑。

袁鹿小聲說:“今晚跟你分房睡。”

“你舍得?”

“不分要給你折騰壞了。”

他沒忍著,拉過她親了親。

把她的口紅都給吃沒了,放開的時候,她微微喘氣,被親的眼神都有些迷離,兩頰緋紅,腦子里空白一片,只聽到他在耳側說:“你舍不得。”

袁鹿稍稍冷靜下來,睨他一眼,拿了化妝鏡看了眼,把口紅補上,而后遞給他紙巾,讓他擦擦嘴。

繆長勝把生日宴安排在自己的私人宅邸,露天筵席,各種豪車在林蔭道兩邊停得滿滿當當。

盛驍和袁鹿來的晚了一點,在商場選禮物費了點時間。

萬歲過來迎他們,遠遠瞧著這兩人走過來,他微微怔忪了一瞬,而后笑著過去。

袁鹿把禮物遞給他,說:“這是我精心挑選的。”

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能看出來兩人之間冒出來的粉紅,他笑了笑,說:“知道了。”

他今天顯得很穩重,領著他們去席位。

座位是按照實際地位排的,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位置,盛驍和袁鹿的位置被安排在景家這一桌。

這些安排都是繆長勝讓人安排,萬歲并未過問,等把人帶過去,才覺得這位置安排的十分尷尬,他微的皺了下眉,想找今天安排位置的人。

景祥天笑著朝著盛驍招手,“賢侄。”

他們合作了排污項目,表面上是好的關系,但這位置安排,多少有些刻意。

袁鹿挽著盛驍的手臂,掃見了座位里的江韌,還有他身側的景菲,她原沒有注意到兩人手上的戒指,但景菲熱切的朝著她揚了揚手,然后就那么舉著,同她說話,無名指上的鉆石戒指不小,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袁鹿笑著回應,萬歲扭頭低聲與她說:“我叫人另外安排位置。”

袁鹿側頭看了盛驍一眼,“你介意么?”

“無所謂。”

袁鹿:“那就不必換了,就在這里吧。”

兩人落座,盛驍坐在景祥天身側,但位于副手,在這兒就是矮人一截。

景祥天掃了袁鹿一眼,笑了笑,說:“女朋友?”

盛驍:“是。”

“真漂亮。”

袁鹿微笑,并未應聲。

景祥天:“我倒是沒想到你會來,你們盛家跟老繆應該沒什么關系。”

“我與繆老板確實沒什么關系,不過我跟繆老板的這個兒子有些關系,我是受了萬歲的邀約而來。”

“這樣。”

景祥天并不是很清楚當年的事兒,也不知道袁鹿曾經拆散過江韌和景菲,他對這些小打小鬧的事兒,并不會放在心上,也不至于放在心上。

俞素倒是記著,她笑了下,說:“過陣子我女兒結婚,賢侄也帶著女友一塊過來吃酒。”

袁鹿端坐著,面含著微笑,氣定神閑。拿了紅酒,給盛驍倒上。

景菲笑著看向袁鹿,說:“媽,你忘了么,我跟她是同學啊。請帖我肯定是要發過去的,袁鹿你到時候可一定要抽出時間來。正好我跟江韌選的時間也是節假日,就在勞動節。到時候可別跟我說你沒空來不了啊。”

袁鹿說:“你如此熱情的邀請我,我一定到場。不過這請帖,得是江韌給我發,嚴格來說,其實我是江韌的同學。對吧,江韌。”

江韌淡笑,兩人目光相觸,袁鹿笑的極坦然,“有看到你們朋友圈發的圖,祝你們新婚快樂,這么多年終于修成正果,真叫人羨慕呀。”

盛驍沒做聲,靠著椅背,一只手搭在她的座椅背上。

袁鹿拿了酒杯,主動敬了他們一杯。

三人碰了一下杯子,袁鹿抿了一口,江韌沒喝,景菲說:“他身體還未恢復,不能喝酒。”

不等景菲往下說,袁鹿就替她把話給說了,“我知道,我有聽說,是江韌舍身救你,中了槍。還真是挺危險的,以后身邊要多帶兩個保鏢才行。”

景菲笑了笑,袁鹿說著,扭頭看向盛驍,說:“瞧見沒有?”

她的神態嬌俏,像是在同盛驍撒嬌,憨態可掬。

盛驍抿著唇笑,抬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說:“知道了。”

景菲沒再開口,袁鹿把她想說的那些都說的差不多,而袁鹿此時的神態,絲毫沒有被他們影響。還是開開心心的,時不時的同盛驍說話,兩個人互動不算多,但那些小動作,小眼神,可以看出來他們感情很好。

繆長勝比較江湖做派,所以這晚宴沒那么多講究,人到齊之后,就開始上菜。

吃到一半的時候,到臺子上講了幾句話,給在座各位介紹了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繆廷。

并表示自己上了年紀,很多事兒體力不支,往后就由他這個兒子接手,他就退居幕后,做他兒子的軍師。

都是大老粗,自然就沒什么生日蛋糕和蠟燭,介紹完了以后,繆長勝就帶著繆廷逐個敬酒,

瞧那個架勢,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兒子的。

繆長勝身邊本養著兩個養子,其中一個是項七,已經廢了,另一個是姜濱,他與項七不同,城府極深,外號叫笑面虎。

是萬歲沒出來之前,繆長勝最看重的人。

本是唾手可得的一切,如今殺出個陳咬金,自然有人不服。

翅膀硬的,當然是要搏上一搏。

走過姜濱這一桌的時候,他手下的人突然暴起,朝著繆長勝說:“繆爺,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今個貴客極多,繆長勝不想鬧事兒,余光斜了他們一眼,以示警告,而后帶著繆廷繼續朝下一桌。

“按照資歷,也該敬一杯濱哥吧?”

姜濱一把將人摁住,“你胡咧咧什么,還不坐下。今個是什么場合,有你說話的份!讓繆少爺給我敬酒,我可受不起。你說話,給我過過腦子,別給我惹是生非!”

他說著,起身,轉頭的瞬間,臉上便掛了笑,微微彎腰,對著繆長勝說:“抱歉,干爸,是我管教不嚴,讓手下的人口出狂言。對不起,還有繆少爺,您可別往心里去。”

繆廷看他一眼,并未表態。

繆長勝扣著繆廷的肩膀,同未表態,領著人走開了。

這一點點小插曲,對宴會沒什么影響。

不過袁鹿是瞧見了,她心里有些憂心,這里頭的人肯定都不好惹。

桌下,盛驍握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必擔憂。

袁鹿看他一眼,笑了笑。

江韌放下筷子,恰好瞧見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他面上一直掛著淺淺笑意,似乎對于眼前的兩個人,無動于衷。

景菲給他夾菜,說:“你現在只能吃些清淡的,要忌口,才好的快一些。”

“知道。”他喝了口水,“你自己多吃些,我瞧你沒吃幾口。”

景菲這會哪有什么胃口,對面的人讓她倒進胃口,故意秀恩愛,惡心的要死。她不由的想,那兩個可惡的男人,為什么不去找袁鹿?她長得那么漂亮,身段那么好,應該更喜歡她才對。

她又想,袁鹿要是被人輪奸了,他盛驍能容忍么?她看向袁鹿的眼神又毒了幾分,肯定不能,喜歡她的男人不過都在乎她的皮相,也就是仗著一張臉皮,攀附權貴,現在還到她跟前趾高氣昂,炫耀恩愛,真是可笑之極。

她便要瞧瞧,這人能笑道什么時候。

繆長勝他們的酒很快敬到這邊,沒人起身,繆長勝站在景祥天身側彎腰與他說話,然后拉了繆廷過去,說:“往后我兒子,你多照顧些。他也算初出茅廬,你多擔待了。”

景祥天余光看了眼,笑了笑,拿了酒杯,與其碰了碰,說:“那是當然,老繆你照顧我兒子,我自然也會好好照顧你的兒子。大家有來有往,才能長久嘛。”他拍了拍繆長勝的肩膀,“看到你得了個兒子,我可真是替你高興。”

他們說話的時候,袁鹿仰頭看著萬歲,現在應該叫他繆廷。

他余光看過來,想了一下,自顧過來,跟她和盛驍喝了一杯。

袁鹿轉過身,肩膀靠在盛驍的身上,他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背上,好似一只手托著她。也不打擾她跟萬歲聊天,伸手拿了酒杯喝了一口,嘴角淺淺的揚了一下。

繆長勝與景祥天寒暄完,扭頭就看到繆廷與袁鹿說話,笑的格外開心,他看了袁鹿一眼,知道這是他兒子一直守護這的女孩子,不過現在似乎是人家的女朋友了。

他笑著走到他身邊,“不介紹一下?”

繆廷斂了笑,說:“這是我朋友,這些年照顧了我很多。”

袁鹿起身,叫了聲伯父,“我們是互相照顧,更多的還是萬……繆廷照顧我,保護我。”當初的事兒不必再提,她笑著說:“能瞧見他跟親生父親相認,我很開心,他總算有一個疼他愛他的親人了。”

繆長勝笑著點頭,“以前那事兒,我該跟你說聲抱歉,項七我已經叫人安排了。就為著當年那事兒,我算是欠你個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兒,你可以找我幫忙,不管是什么事兒,我都一定幫你。繆廷跟我說過,你是個好姑娘,對他也很好。”

袁鹿:“還是繆廷對我更好,我得謝謝他,要不是他,我也不能有今天了。”

盛驍這會也跟著起身,“我也很感謝繆廷。”

繆廷:“兄弟就不要說那么多感謝,今天這日子,不該是祝我生日快樂?”

四人笑起來,喝了酒,繆長勝便領著人繼續下一桌。

袁鹿坐下來,抬眼的瞬間,對上了景菲淬了毒一般的眼神,她微愣了一瞬,便瞪了回去,而后輕笑一聲,說:“景菲,你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

景菲扯了下嘴角,“沒有,我就是瞧你太漂亮,挪不開視線了。”

袁鹿赧然一笑,“你謬贊了。”

景菲咬著牙,瞧見她跟繆長勝他們和樂融融說話的樣子,聽到繆長勝說對她虧欠,有事兒都能找她,她便想到了那兩個侵犯她的男人。

一定是袁鹿做的。

她深吸一口氣,怕自己失態,立刻拿開了餐巾,對江韌說了聲,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在所有人未察覺的情況下,江韌與盛驍隔空對視了一眼。

景菲走開,俞素看向江韌,“菲菲怎么了?看著臉色很差。”

江韌:“不知道,她這兩天都挺高興的。”

俞素想了想,起身跟過去。

景菲快進門的時候,俞素上前,“你怎么了?臉色那么差。”

景菲嚇了一跳,扭頭看到自己的母親,干笑了一聲,說:“沒什么,就是有點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俞素盯著她,拉著她走到沒人的地方,“你到底有什么事兒瞞著我?我是你媽,你這么瞞著我能有什么好處?”

景菲緊抿著唇,由著用力過度,嘴唇都有些泛白。

俞素緊握著她的手,緩和了語氣,說:“不管是什么事兒,我都會幫著你,我從小這般疼愛你,都是假的么?我都比不上一個江韌?他對你有我對你好?你信他卻不信我?”

景菲抬眼,雙目通紅,說:“袁鹿。”

“袁鹿?”

“江韌受傷是救我,但并不是因為我們兩個一起遇見了匪徒,而是我被兩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性侵。他覺得我不太對勁,就跟著我,發現了這一切,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她說著,一滴眼淚掉下來,她眼睛睜的很大,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俞素怔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懷疑自己是聽錯。

她沒有再問,因為景菲的神色足以說明她所說的都是認真的,雖然她說的簡單,可俞素明白,實際情況一定非常糟糕。

一個女人被性侵,還要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內心該多煎熬。

俞素一時說不出話,良久才道:“這事兒你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她搖頭,“除了江韌,沒有人知道。”她吸了吸鼻子,“我很后悔以前那么對待他,媽,我現在就想跟他好好的過日子。我想彌補他。”

俞素:“你說這事兒是袁鹿做的?”

“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你沒聽到繆長勝對她說的話么?你瞧她今天趾高氣昂的樣子,在我跟前炫耀她攀附了盛驍,嘴巴多厲害,處處壓我一頭。她心里的恨一直沒消,現在仗著盛驍,更是為所欲為,不把我放在眼里。她祝福我跟江韌,一定是知道我被人侵害,江韌娶了個破鞋,她諷刺我們!”

她眼淚不停往下掉,整個人微微發顫,似乎陷入某種痛苦中。

俞素把人攬入懷中,輕輕拍她的背脊,說:“沒事,盛家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山頭,你爸爸現在已經開始壓著他們,袁鹿嘚瑟不了多久。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回來。還有,這是江韌惹來的麻煩,就該讓他親自出手。你不能什么都不說,他現在是你丈夫了,有什么事兒應該一起擔當,自己老婆受欺負了,他當老公的,能旁觀者清?”

景菲窩在她懷中,一句話也沒有說。

俞素帶著她去了衛生間,景菲很快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這樣的場合不能失了體面。

她稍微補了一下妝容,穩定好情緒,才跟著俞素一塊回去。

回去的時候,袁鹿和盛驍已經先一步走了。

坐下來后,座位上的氣氛有點僵。

坐了一會,他們一家也告辭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韌與景菲一車,兩人各坐一邊,手握在一塊。

江韌:“你哭了?”

景菲回神,扭頭看他一眼,笑了笑,說:“沒有啊。”

“不要瞞著我。”

景菲默了一會,垂了眼簾,說:“我就是想到了那些事兒,有些難受。袁鹿說的那些話,讓我心里不舒服,我是不是配不上你?”

“你想多了。”

她的眼淚掉下來,車內光線暗,路燈的光線晃過,能看清楚她雙目很亮。

江韌遞了紙巾,“我沒想那些,你也不需要再想,都已經過去了。”

她搖頭,“不會過去的。袁鹿不會放過我們的,你看不出來,但我聽的出來。”

“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做的可多了。”她深吸一口氣,“那兩個男人就是她找的,萬歲成了繆長勝的兒子,萬歲對她那么好,她說什么他都會聽的。繆長勝那么疼愛他這個兒子,萬歲說什么,他也會聽的。”

她倒下來,靠在他身上,閉著眼沒再說話,只默默的淌眼淚。

江韌一只手搭在她頭上,面無表情的說:“慢慢來。”

他這會心里頭并不比景菲好受,整一頓飯,他心里不痛快到了極點,可他眼下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再不痛快,他都可以笑著面對一切。

他只在心里告訴自己,時候未到。

時日還長,誰會笑到最后呢?

離了繆宅,袁鹿去了一趟酒店。

張歆和杜席凌手底下兩個得力助手,袁鹿:“杜席凌怎么沒來?”

張歆說:“好像是有事兒。”

“哦,那行吧。”

袁鹿跟他們開了個小會,明天要去跟阮子銘的人接洽,他們這邊總要有個準備,雖說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但也得認真對待。

這一弄就是兩小時,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十點半。盛驍還在樓下等著,她心一提,讓他們自己再討論討論,就先走了。

她跑到樓下,盛驍不在,打了電話才知道這人在酒店二樓的酒吧喝酒。

她上去找人,他坐在吧臺,身邊坐著個女人,前凸后翹的大美女。

應該是主動搭訕的。

袁鹿走過去,直接擠到了兩人之間,“老公,這是誰呀?”

她勾住盛驍的胳膊,微笑的看著她,屁股一頂,把身后的美女頂開,擠走。

盛驍側目,瞧著她瞪圓的眼睛,笑了一下,抬眼看了那位搭訕的美人。對方識趣,回以一笑,說了聲抱歉就走開了。

人走了以后,袁鹿余光看了眼,那女人穿著紅色貼身的裙子,身材是真的好。袁鹿心里酸溜溜的,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看到盛驍手邊放著好幾張寫著號碼的紙條。

她拿過來看了看,一共四張,趙錢孫李四位姑娘。

袁鹿:“我說你怎么一個信息都沒發給我,原來是在這里快活呢。剛才那美女身材可真好,瞧著開心么?”

盛驍抿了口酒,放下酒杯,側過身,一只手抵著頭,看著她吃醋的樣子,等了那么久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他沒說話,也不解釋,就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袁鹿要了一杯酒,沒看他,雙手抱臂,看著調酒師調酒。

她坐的筆直,板著個臉,表現出自己生氣的樣子。

盛驍:“知道吃醋,還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頭。”

“你怎么不在車里等我?”她余光斜他一眼,語氣里透著不快。

“車里悶。”

“是唄,這里就快活。”

他笑起來,喝完杯子里的酒,下了椅子,拉她就走。

袁鹿還沒喝一口酒呢,她掙扎了下,“干嘛拉我,酒還沒喝呢。”

他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勾著她往外走,進了安全樓道,直接給她頂在墻上,咬住了嘴唇。

濃烈的酒精侵蝕了她整個口腔,幾分鐘的功夫,袁鹿覺得自己要醉了。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特別用力,掌心滾燙,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

他額頭頂著她的,在她上唇上輕咬了一下,說:“再叫聲老公聽聽。”

他聲音低沉,落在她耳朵里,她耳朵發熱,一定很紅。

剛才叫老公,不過是一時沖昏了頭,袁鹿心眼極小,不見著倒是沒什么,見著心里就不爽,即便知道兩人沒什么,就那么說兩句話,她也不爽。

她咬回去,抬眼看他,哼了聲,說:“不叫。你這么快活,讓別人叫。”

他捏了她的下巴,笑了下,湊她耳側低語了兩句。

袁鹿臉紅,一拳砸他身上。

這時,有腳步聲上來,袁鹿立刻埋他懷里,隨即,有兩個服務生上來,見著兩人,立刻低頭匆匆出去。

袁鹿心跳飛快,擰了他一把,說;“走了。”

他沒動,拉了一下她的腿,袁鹿微驚,罵他是瘋子。

這夜,由著袁鹿晾了他兩個多小時,盛驍好生欺負了她一次。

第二天一早,袁鹿早早起來,沒有理他。

盛驍給她安排了車子,送她去阮子銘那兒。

出門的時候,他親自給她穿鞋,捏了捏她的腳踝,說:“還氣呢?”

“你去跪榴蓮,我才能消氣。”

他笑了下,抬頭看她,他脖子上有個很深的牙印,一會還得找個膠布貼上。

盛驍說:“排污項目有點問題,我要去一趟青城。”

袁鹿看他眼,憋著沒說話。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把她鎖住,“真不跟我說話?我這一趟出去,不知道要幾天才回來呢。”

袁鹿推開他,“最好多出差幾天。”

她鼓著腮幫子,推門要出去,走到門口,又轉頭回來,“下次不許這么弄了!”

“好。”他把人拉回來,低頭親了親。

簽約很順利,弄完以后,張歆他們跟阮子銘的人交涉,袁鹿跟著阮子銘單獨吃飯,順便說一說巡演的事兒。

他給了個時間安排表,因為要排練,還有她需要單獨訓練,所以安排的時間就比較滿。

但晚上的時間還是給她休息的。

就是這一段時間得待在北城,畢竟大本營在北城,但因為她是幫忙,所以有事兒可以直接走。

吃過午飯,袁鹿回別墅拿了行李,下午跟張歆他們一塊先回了海市,她得回來交代一下公司的事兒。

并且另外弄兩個團隊,給阮子銘他們合作。

她讓鄒顏幫忙在北城找辦公樓,做個臨時辦公室。

袁鹿在弄團隊的時候,發現杜席凌沒在公司,已經兩天了,也沒個交代。

她給杜席凌打了電話,好一會,才接起來。

“你兩天沒來了,有什么事兒么?”

杜席凌默了一陣,似乎是換了個地方,說:“我在照顧程江笠。”

他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袁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程江笠怎么了?”

杜席凌想了下,“要不,你過來一趟?我是勸不住他,可能你來他會聽你的話。”

傍晚下班,袁鹿驅車過去,杜席凌在門口等著,見了她以后,神色比較嚴肅,說:“他可能家里出了事兒,這幾天一直在喝酒,作死的喝。我怎么說都不聽,人不想人鬼不像鬼的。”

兩人進去,袁鹿做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潦倒不堪的程江笠,還是有些嚇到。

他就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手里還握著酒瓶子,屋子里臭的不行,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袁鹿跨過他,拉開了窗簾,程江笠縮了身子,砸了手里的酒瓶,怒吼,“關上!”

袁鹿:“你起來。”

程江笠聞聲,整個人一頓,身子僵住,突然扯著衣服蓋住頭,而后爬到沙發后面,把自己藏起來。

袁鹿走過去,蹲下來,“有什么事兒不能解決要這樣?你在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么?”

他腦袋縮進衣服里,別著頭,“你走。”

“到底什么事兒,你說說看。”

程江笠心里很想找她,可他克制住了,眼下人到了跟前,他咬著牙,最后還是沒忍住,猛地拉下衣服,一雙眼又紅又腫,抓著她的手臂,說:“你幫我去求求江韌,放了我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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