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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兩相厭-第198章:度化 包含5700顆鉆石。
更新時間:2025-07-28  作者: 唐穎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唐穎小 | 相愛兩相厭 | 唐穎小 | 相愛兩相厭 
正文如下:
第198章:度化包含5700顆鉆石加更。_相愛兩相厭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198章:度化包含5700顆鉆石加更。

第198章:度化包含5700顆鉆石加更。←→:

袁鹿起初覺得他是裝的,伸手的一瞬間就縮了回來,她擰著眉毛,又氣又急,說:“你別來這套!”

她等了一小會,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才驚覺出事。代駕這會早就沒影子,她慌忙拉扯他,卻怎么也拉不起來,她摸他的手覺得很涼,心里慌作一團,又只能強迫自己冷靜,立刻打了120。

等待的過程中,她給李橙和鄒顏都打了電話。

時間每過去一分鐘,都顯得格外漫長,她很焦急,很焦慮,她反復的看著手表,救護車還不來!她坐在地上,只覺得無能為力,不知道該做什么。

到達醫院的時候,鄒顏和李橙提前一步到位了,進的是私人醫院,平日里盛驍的健康報告都在這邊,也有專門負責他身體的醫生在場。

醫生詢問他暈倒之前吃過的東西,袁鹿腦袋一團麻,哪里想得起來,更何況整個晚上她都沒過多的關注他,誰知道他吃了什么東西。

幸得鄒顏在,她把今天自己做的菜都報了一遍,說:“至于他吃了哪些,我倒是沒記住。”

李橙把他白天吃的東西說了說。

醫生最后鎖定在了那碗白灼蝦上。

隨后,給抽了血,去做檢驗,查查看過敏源,又開了藥,打上點滴,觀察情況。

瞧著醫生和護士都圍著他打轉,袁鹿才稍稍放下心,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

鄒顏跟李橙聊了幾句后,走到她身邊坐下,“累了吧。”

“有被嚇到。”袁鹿實話實說,“他倒在地上,瞧著喘不上氣的樣子,挺讓人害怕的。”

鄒顏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涼,像是剛從冰塊上拿出來。鄒顏皺眉,她畢竟不久前小產,她搓了搓她的手,說:“大驚小怪,他福氣好著呢,我媽給他算過命,他要活到一百歲的。”

袁鹿被她的話逗笑。

鄒顏一本正經,“笑什么,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會兒孫滿堂。”

“這純屬是廢話,我不需要算命先生我也知道他會兒孫滿堂,他不是普通人。”

他的生死,安危,影響深遠。

就是入院,也需要秘密行事。

鄒顏承認,“確實,所以你現在在想什么?”

袁鹿搖搖頭,“什么也沒想。”

“其實有時候不需要想太多,因為想的再多,事情也不會按照你希望的方向發展,世事難料,我以前也沒想到自己會嫁給林軼傅,過上今天這樣的日子。所以其實不必想,倒不如就順其自然,做你自己想做,覺得能讓自己愉快又舒服的事兒,豈不是更好?別學林黛玉,那么多愁善感,想那么多有的沒的,累不累。”

鄒顏繼續道:“你兩的事兒呢,我一個外人插不了手,只不過當初你不顧任何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么堅決,現在沒有阻力了,怎么反倒走不下去了呢?”

袁鹿看著她笑說:“順其自然。”

鄒顏陪了她一會就回去了,送走她后,袁鹿進了病房,盛驍正好醒來,四目相對,袁鹿愣了兩秒后,說:“應該是蝦過敏。以前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么?”

他搖頭,“沒有。”

聲音沙沙的。

袁鹿拿了溫水遞給他,“以后要注意一點。”

他接水的同時,一把握住她的手,“嚇到你了么?”

“你說呢?”

“早知道就不跟著你了。”

袁鹿嗯了一聲,“千金難買早知道。”

盛驍纏著她的手不肯放,袁鹿也沒掙開,說:“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我再坐一會就回去,讓李特助照顧著。”

“嗯。”他點點頭,十分乖覺。

袁鹿說:“李特助順便幫你安排了一個全身體檢,說是你有半年沒有做了,既然來了就順便做一個。”

“好。”他手指捏住她的無名指說:“要是我身體健康,你嫁給我如何?”

袁鹿抽出手,不理會他的得寸進尺,她看了看時間,“我回去了,你睡吧。”

他沒糾纏,讓李特助送她出去。

李特助跟著她到電梯口,袁鹿讓他回去,他想了想,解釋道:“之前盛總車上的車載音樂出了問題,是我的鍋,她求我,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她沒事吧?”

“沒,腿腳不方便,在家里修養呢。”

袁鹿沒有繼續再問,李橙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的說些廢話。

袁鹿說:“你回去照顧盛總,我已經叫了車在樓下等著了。”

“別,盛總已經扣了我半年獎金,這會回去,估計下半年的也要扣完了。”

李橙把她送到小區,才回醫院。

第二天,盛驍出院就去了律師樓,跟律師闡明了自己的想法,讓他草擬合同。

這并非小事,律師猶豫片刻,還是給盛韜光打了電話,晦暗不明的交代了幾句。

盛韜光當即盛怒,但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他自己在書房內來回渡步,努力平靜,并讓律師暫時別動。他雖說被盛驍強行拉下來,退居幕后,平日里瞧著在家養兒逗鳥,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放下公司的事兒。

那可是他一手創辦,付出了全部心血,才有今天地位的融盛。

他怎么也不可能讓盛驍如此胡作非為,可這小子,如今大抵是不會聽他的話。

袁鹿主動給盛驍打了電話,詢問他身體情況。

盛驍說:“還好,配了藥,紅疹都退下去了。”

“沒事就好,自己記得忌口。”

盛驍聽出她那邊聲音嘈雜,“你在哪兒?”

“我要出趟差,現在在機場。”這邊開始登機,袁鹿:“先掛了,我要上飛機了。”

說著,她就掛了電話。

袁鹿雖沒有松口兩人分手的關系,但現在主動打電話慰問,已經是好兆頭,盛驍微微松口氣,覺得通體舒暢了不少。他現在也能夠靜下心來,好好的處理自己曾經做下的孽債。

他給顧森打了電話,詢問了這幾日鄭思寧和唐茉的情況,原本是要給她們找個保姆,但唐茉拒絕,說是她能夠親自照顧,而且家里有個外人也不方面。

但顧森還是請了個鐘點工,幫忙打理家務。

唐茉的身子也還未完全康復,需要充足的休息,但她似乎完全不顧自己,每天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前兩天,顧森就瞧見她在電梯口摔倒,可能是暈了一下,顧森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自顧自的扶著墻起來,還說沒什么。

顧森勸說了兩句,唐茉置若罔聞,依然還是我行我素。

因為鄭思寧傷到了手,唐茉心里焦急,這事兒還沒跟她攤牌,她只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可以讓她的手徹底恢復,不然的話,等她知道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她幾乎是看著她長大,鄭思安死了以后,她的性格就變得沉郁偏激,很多事情是不愿意往外吐露。像他們這樣的人,向來早熟,即便那時候她不七八歲,可鄭思安的死,對她來說是毀天滅地的打擊。

她其實從小就懂事,并且乖巧又開朗,絕不是現在這樣,性格乖戾。

這么些年,她極盡所能的照顧,可似乎一點幫助都沒有,她的性格還是越來越壞,壞到做那樣的事兒,來傷害身邊的人,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她必須要讓她變好。

她有這個責任,而余下的生命,也只這個任務。

她曾經去找過心理醫生,原本是想學習一下心理知識,卻被醫生告知她自己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一個自己都有病的人,如何去治愈另一個人。

盛驍既是主動問起,顧森自然言無不盡,老早就想匯報了,但李橙那邊一直壓著,說是盛總有事兒,別拿這些瑣事兒煩他,顧森就只好一忍再忍。

可憐漂亮的女人總能惹人心生憐憫,顧森與她們一起時間長了,就對她們十分心軟。

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說的口干舌燥,電話那頭的反應平平,只是讓保姆做一頓午餐,他要抽空過去。

除此之外沒說別的。

不管怎么樣,盛驍能過來,顧森還挺高興,他第一時間告訴了唐茉,“盛總中午要過來吃飯,我讓保姆做一頓好的,我這就去告訴鄭小姐。”

“別,一會再說吧。”唐茉不覺得盛驍過來,是一件多好的事兒,只怕是他會說點什么,到時候刺激了鄭思寧,“你跟我一塊去買菜。”

“別了,讓保姆做就好了。”

唐茉搖頭,“做讓她做,菜我去買。”

顧森想了想,點頭同意,隨后唐茉換了衣服,兩人一道出門。她去了附近的菜市場,挑挑揀揀買了不少,回來后,保姆已經在家里,她就跟著保姆進去,囑咐了一遍。

到了正午,盛驍晚了半小時過來。

飯菜涼透,保姆重新熱過再拿出來,味道欠佳,不過盛驍沒吃,他已經吃過了。

鄭思寧沒出來吃飯,自己窩在房間里。

回來以后,她幾乎沒怎么出過房間,唐茉很憂心,很著急,卻無濟于事。

唐茉捧著碗,沒有什么胃口,笑說:“早知道你吃過來,我就不準備那么多,我也吃不完,到時候倒掉浪費。”

盛驍瞥了眼鄭思寧緊閉的房門,說:“她現在是什么情況?”

唐茉搖頭,“身上的傷口總有一天會愈合,但心里的傷口怕是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去修復,但也未必能修復好。不過這個你都不用操心,她就交給我吧,交給我你也能放心一些。”

盛驍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這筆錢是我私人戶口上所有的錢,我能夠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思寧現在也已經長大成人,至于你的那份工作,只要你自己不辭職,我保證不會有人為難你。”

唐茉垂著眼,輕輕點頭,“謝謝。”

“不用。”

盛驍說:“顧森會繼續留在你們身邊照應,直到你們不再需要。這筆錢足夠花到你們兩個終老,所以不需要太節儉,該用的地方還是要用。思寧的手要是好不了,可以給她買家樂器店,一邊教學生,一邊買小提琴,也是不錯的一條道。不會沒有出路,天也不會塌下來。”

“事情發生到現在,我都沒有好好的坐下來跟你們說話,也沒好好的慎重的跟你們道歉。”

“不用,其實……”

盛驍打斷她,“應該道歉,我不應該瞞著你們那么久,就因為一直瞞著,所以到現在思寧無法接受事實,把自己關在里面不出來。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們,也許傷害就不會那么大。起碼不會讓你們依賴于我,把我當成親人看待。是我自私,自以為是善意的謊言,其實不過是隱藏自己的不堪,對你們的照顧,也不過是因為長久壓在心里的愧疚,還有平復夜夜夢回時,鄭思安找我索命的痛苦。”

說到此處,他便想要抽煙,但他刻意沒帶在身上,從而克制住了念頭。

“我知道我不該我不能,但我也無法管你們一輩子。就算他要怪我,也只有要他怪我了,大不了下輩子我不做人,做豬做狗去補償他,但我這余下的人生,我只想跟袁鹿好好的生活。”他自嘲的笑,搓了搓臉頰,說:“以前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卻開始害怕,害怕自己做的孽,報復到我在意之人的身上,也怕自己不得善終,害了人家。你大抵不信,我現在開始迷信了,給各種廟宇捐錢,只想這一生能好好的。”

唐茉無話。

而此時,原本緊閉的房門,嚯的一下推開,鄭思寧站在門口,手里拄著只拐杖,眼眶通紅的看著他們。

唐茉立刻起身過去將她扶住,說:“你怎么不叫我一聲。”

她臉色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圈,黑眼圈很重,想來這些日子一天都沒有睡好,她眼淚簌簌落下來,“你坐在這里說這些話,是想懺悔?想讓自己以后過幸福的日子可以心安理得一點,是么?”

唐茉張了張嘴,但最后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若真有心氣,就需要發泄出來,好過藏在心里,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

盛驍起身,與她對視,說:“我沒有對不起你任何,該給你的補償,我都給了。”

“你覺得這樣就夠了?你就問心無愧了?”

“對你我自是問心無愧,因為我已經做到了我能做的所有,我對不起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就是你哥。你可以恨我,但你耍手段去傷害無辜,毀掉自己的前途,我就不得不教訓你!”他眼微紅,語氣緩和了幾分,“在我眼里,你就跟我親妹妹一樣,我在你身上傾注下去的心血和情感,絕不會比你哥少。”

“你做出那樣的事兒,你覺得我不心痛么?你出車禍受傷,我不擔心么?我照顧了你那么多年,你真當自己只是一個我用來贖罪的工具么?”

鄭思寧梗著脖子,眼淚不斷落下。

盛驍:“到現在為止,你還在動歪腦筋,你究竟是為了你哥,還是為了你自己,你應該好好想想清楚。安子在天之靈,你覺得他會希望你成為這樣一個人么?起碼站在哥哥的角度上,我不希望,我不想看著自己妹妹變成陰險歹毒的人,你心里若真還有你哥,你就該讓自己變好。”

鄭思寧癟著嘴,逐漸的哭的更兇,本來每天都吃不了多少東西,這情緒一下子上頭,就有些站不穩,晃悠了兩下,差點摔倒。唐茉把她扶到桌子邊上坐下來,她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說,只輕輕的撫她的背脊,無聲的安撫她的情緒,只希望這兩人能好好的溝通,也希望盛驍能夠讓她想通。

等鄭思寧情緒稍稍穩定幾分,她便找了個借口出門。

關上門,她并未離去,唐森就侯在外面,見她出來,又看到她眼睛紅紅,眼角有淚,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紙巾過去,寬慰的話到了嘴邊,思來想去覺得不合適,還是沒說。

門內,鄭思寧還在小聲哭泣,然后像個孩子一樣撒潑,說:“你說把我當親妹妹,那你現在的行為,是要跟我斷絕來往么?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親妹妹都不顧了唄!你都要拋棄我了,我想辦法有什么問題么?在我眼里,她要讓我活生生失去親人,我有什么錯!”

“如果你心思單純,真把我當成是親哥哥,就根本不會有現在這種問題發生。袁鹿并不是一個小肚雞腸,容不下你們的人,是你自己把關系鬧到這個地步,你現在怨不了任何人。”

鄭思寧咬著唇,眼里是不甘。

盛驍嘆氣,并不希望她在心存怨氣,“想來到了今天,你也不會再喜歡我,或許會把這種情緒轉變成恨。但恨,會讓人變得面目全非,我不想你生在憎恨里,我希望你往后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為了誰都好,不要折騰自己,不要讓自己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有些事兒,做錯了可以改,有些事兒做錯了,想改也改不了,只會讓你追悔莫及,活著都不能安寧。唐茉比我更用心的在照顧你,你如今長大了,應該要好好保護她,她心里的難受不比你少半分。”

“她明知道你出手傷她,還縱容你,就該知道她有多偏袒你。如果她真的出事,你心里能安?”盛驍心平氣和,語重心長道:“另外,我并不是全然因為袁鹿的問題而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我認為,你現在心里一時想不清楚,加之對我的感情上沒有分的太清楚,我若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妥協下去,你大抵又會想歪,甚至于更加胡作非為。”

“而且,你現在看到我的感覺應該非常矛盾。不管你信不信,我終究還是為了你好。”

鄭思寧吸了吸鼻子,用濃重的鼻音說:“你這是在替她辯解,替自己辯解。”

“你還是沒明白,也沒有真正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過人難免有糊涂,一根筋的時候,我相信你總有想明白的時候。”他起身,“你好好休息。”

鄭思寧咬著唇,心中憤懣和不甘到達頂峰,但她不敢再說,因為現在不管她說什么,只會讓盛驍推的更遠。

盛驍出去,唐茉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見他出來,用眼神詢問,又往里看了看,聽到隱約的哭聲,便知道肯定是沒有聊好。

他掩上門,壓低聲音說:“慢慢來吧,一下子讓她想通是不可能的,你好好照顧她。”

袁鹿到了海市,程江笠來機場接她。

江韌那邊照顧他的人多,他一直待著也沒事可做,想說話,又礙于旁人在,怕說的話都傳到那個齊辛炎耳朵里,思來想去他也就只挑這中午和晚上吃飯的時候過去給他送飯。

平日里,就到公司去看看,做一點分內之事。

杜席凌把這邊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相比較來說,這邊的規模是及不上北城那邊了。

不過典創的名氣是越來越響亮,再繼續做幾年,估計可以考慮全國連鎖的可能性。

他們在業界的口碑就越來越好,生意自然跟著好起來,很多大牌都找他們合作,杜席凌想著要不要換個辦公地點,擴展一下。

程江笠把杜席凌的想法說了說,“不過我倒是覺得沒必要,那老房子也算是特色之一,但也確實小了些,就比較難以抉擇。”

袁鹿:“等明天再集中商量,大家一起討論。”

“中午準備吃什么?”

“跟人約了。”

“對了,海市的主題公園后天開張,廣告宣傳我們公司有參與,還送了幾張門票,你要幾張?”

袁鹿本來想拒絕,可轉念一想,“先給我留四張吧,我問問家里,有沒有小孩想去。”

“行。”

到了公司,海鳴的人已經到了,她熱切的帶著人進了會議室,然后跟他們闡述了設計的方案,整個規劃。然后對對方提出的意見和質疑做出修改,對方并不是很滿意,表示整個方案還是需要精進。

袁鹿本以為可以簽下,現在看來,是有些棘手。

中午,袁鹿請他們吃飯,負責人透露,這次要是做好了,后續還有很多生意。

送走他們,袁鹿回公司開會,與他們商量方案的問題,這會一開就是一個下午。

繁瑣的問題一大堆。

晚上,袁鹿接受陳巍邀請,去參加了游輪派對,就是一場單純的玩樂,他的生日派對。袁鹿專門挑了一份得體的禮物給她。

他邀請的朋友大多都是富二代,男帥女靚,都玩的很開心。袁鹿得空到甲板上,耳根子清凈幾分。

正好盛驍的電話過來,她走到欄桿邊上接起來,“喂。”

呼呼的海風灌入聽筒,盛驍:“你在海上?”

“嗯,海鳴二少爺請我參加他的生日派對,正好我們有合作就過來了。”

“出海了么?”盛驍深諳公子哥玩樂的底線,不免心里有些擔憂。

“沒,船就停在岸邊。”

盛驍:“我給你發的信息你看到了么?”

那是盛驍去見唐茉她們之前,給她發的信息,告知她,他準備把自己私人戶口上的錢全部交給她們兩個,具體到金額。

袁鹿看到了,不過沒回。

“看了。”

盛驍道:“我接下去賺的錢,就都是你的了。”

袁鹿笑了笑,“非親非故,我要你錢干嘛。你把我當什么?”

“老婆啊。”

袁鹿坐下來,雙腳掛出去,迎著風,說:“別自以為是,我又沒答應。”

“你在海市待多久?”

“還得要幾天。”

“那正好,主題公園開張,我要去剪彩,你跟我一道吧,正好帶你玩玩。”

“盛總,你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也不問問我的意見,我不一定愿意。”

盛驍此時坐在車里,周身疲乏,不過聽著她的聲音,倒是能舒緩一些,“那你想想,這主題公園建了五年,規模很大,而且很好玩,里面的主題酒店也有意思,你考慮考慮,開園第一天,晚上還會有大型活動,我提前看過還是挺有意思,還有煙火呢,都是專門制造,平日里都看不到的。”

他不斷的誘惑她,挑起她的興趣,像哄騙一個小女孩。

袁鹿面上笑著,額頭抵在冰冰涼涼的欄桿上,還是故意拿著架子,說:“那我想想,到時候再答復你。”

“好,早點回去,別玩的太晚。”

“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巍出聲,她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下去,她立刻握緊,正要起身,陳巍坐下來,把紅酒遞給她,“很無聊?”

“還好,不過我都不熟,所以好像玩不到一塊。”

“你別看他們看起來像紈绔子弟,其實一個個把家里企業打理的井井有條,很難約的。我見你投緣,才叫你過來,你倒好,一點不領情,自己跑出來坐著,剛想介紹你跟人認識,就找不到人。”

袁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對不起啊,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陳巍坐下來,瞥了眼她的手機,“剛才是男朋友啊?”

袁鹿想了下,為了杜絕不必要的麻煩,點了點頭,“是的。”

陳巍洋裝傷心的樣子,說:“哎呦,那我是沒有機會了,你這又辜負了我的一片赤子之心。”

袁鹿噗嗤笑出聲,沒搭腔。

陳巍恢復正經,拍拍她的肩膀,“進去唄,給你介紹介紹。”

“好的。”

袁鹿抓著欄桿起來,跟著她進了艙內,她發了一圈名片,又跟他們聊了許久,回去的時候,程江笠來接她。陳巍送她下船,他們要出海。

第二天中午,程江笠去醫院送飯的時候,袁鹿跟著他一起去了一趟。

她自己倒是挺淡定,可程江笠比她慌張多了,一張臉上寫滿了緊張,好像那醫院里是能生吞人的妖怪。

他擔憂道:“你過來看江韌,盛驍不會生氣么?”

“不會。”

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程江笠還是覺得忐忑,他一直擋在袁鹿跟前,沒讓人看到她。走到一半,程江笠突然停住不動,回過頭,說;“還是別去了,我現在拿不準他的心思,萬一你過去,出了什么事兒,我到時候不好跟人交代。思來想去,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

“不是有你在么?再說了,他要真的準備動我,就算我不來這里,我也會有麻煩,到哪里都會有麻煩。倒不如跑到他跟前,還不一定會直接下手。去吧,我不怕。”

不等程江笠再說什么,袁鹿繞過他,朝著門口有保安的病房過去。

程江笠還要勸。

袁鹿停下來,“你一會希望我來,一會又不希望我去,你怎么那么糾結。我都不糾結,你有什么好糾結的。”

走到門口,保鏢意外沒有攔著她,袁鹿順利進了病房。

江韌在休息,不過他氣色好了很多,可以看出來正在逐漸恢復,并且恢復的還挺快。

程江笠咳了一聲,說:“袁鹿來看你了。”

江韌并沒有睡,聽到這句話,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但沒有睜開,心臟扯著痛了一下,眼眶微熱,竟他媽想哭!

程江笠讓兩個看護先出去,然后幫袁鹿拿了椅子,在床邊坐下,袁鹿看了看江韌,他緊閉著眼,眉頭不自覺的擰起來,很明顯沒有睡著。

兩人對視一眼,袁鹿說:“我知道你沒睡,先吃飯吧。”

江韌喉頭微微動了動,他在平復心情,他以為袁鹿是絕對不會來看他,就算是死了,也不會來看一眼。

片刻后,他睜開眼,眸色深沉,只余光瞥了她一眼,就沒再看她。

程江笠把小桌板放下來,又給他把床搖起來,伺候的可以說很到位,袁鹿瞧在眼里,還挺感動的。

能做到像程江笠這樣不容易,江韌對他做的一切,他完全可以不來照顧,甚至可以不管他的死活。可她也搞不懂,為什么江韌的心腸可以那么硬,看到如此的程江笠,竟然可以不為所動。

“今天的菜還可以么?”程江笠問。

江韌握著筷子,抿著唇不說話,程江笠覺出他情緒不穩,其實還挺緊張,因為怕他做出過激的舉動,不過他現在傷勢未愈,應該也做不出什么大的舉動。

袁鹿也還沒吃,程江笠準備了三人份的。

她拉過椅子,拿著筷子,與他們一塊吃。

江韌見她動筷,嘴唇抿的更緊,默不作聲的吃完一頓飯,程江笠收拾,袁鹿叫他去洗碗。

他不愿,袁鹿瞪他,他最后還是拿著餐具出去。

袁鹿看著門輕輕關上,并沒有立刻回頭,只在江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突然轉頭,視線相對,江韌躲閃不及,便咬牙狠狠定住。

“他讓你來的?”

袁鹿:“不是,是我之前上飛機的時候就想好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會去看你,但如果你活過來了,我就來看你。”

她語氣平靜,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無畏無懼。

江韌哼笑一聲,側開頭,不想看她。胸口涌現的暖流,讓他酸澀不已,讓他覺得燙。

袁鹿說:“你該知道,那天我的話只是隨便亂說的。”

“我知道。”

“那你現在也該知道,這個舉動,并不能挽回任何東西。”

他笑了下,說:“能啊,能把我覺得欠了你的東西都還了。”

“江韌,你不覺得其實你的身邊,還有很多值得你在意的人么?其實我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因為我從來沒有幫助過你任何,我甚至都不如景菲,起碼他在你落魄之時,曾經在你身邊,起碼她給了你景氏的股份,讓你能夠站到今天的位置。還有你的表姐,還有現在的程江笠。也許你再回憶回憶,在你痛苦的人生里頭,總有幾個人是給過你幫助和溫暖的,但這些人里,一定是沒有我的。我覺得我從未幫過你任何,我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執著,也不值得你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你對我的感情。”

江韌咬牙切齒,“你來就是想說這個?”

袁鹿說:“我就是看到程江笠那樣,就很希望你能夠變好,變得不要那么的偏執,傷人傷己。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為什么不能好好的生活,未來還很長,日子還很長。不要陷在往事里苦苦煎熬,人生很短,好不容易做人,不應該開心點么?”

他閉了閉眼,將眼淚逼退,轉過頭,輕蔑的笑,“你滾。”

袁鹿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后垂了眼簾,站起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從包里取了一條玉墜,遞給他,“希望你始終心存善念,不要入歧途。”

她放在床邊,轉身便走。

江韌看著她的背影,用力咬著唇,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就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試試么?”

袁鹿站住,回過頭笑著回答,“我拒絕你,才是對你負責,因為我不喜歡你了,我不想騙你。就算真的跟你在一起了,也回不到從前那樣,只會讓你更難過,沒必要再傷一次,不是么?”

他哼哼的笑起來,眸色越來越冷,慢慢的止住了笑。

袁鹿離開,他垂眸瞥了眼放在白色床單上的玉佩,他握在手里,似乎還有點溫熱,玉佩上刻著一尊觀音像,手指拂過,慈眉善目,仿佛是要度化他。

這玉佩,是之前袁鹿深陷抑郁癥的時候,裴麗給她求來的,讓她一直掛著。那會裴麗是什么法子都用上,連鬼神之說都信。

袁鹿走到電梯口時,遇上了齊辛炎。

兩人撞個正著,齊辛炎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你來看江韌啊?”

袁鹿心里一驚,面上平靜,“是啊,順路過來看看,不過他似乎不想見我,希望不會讓他動氣。”

“是么。”齊辛炎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點了點腦袋,說:“對了,你好像跟繆廷是不是挺好?他晚上過來玩,你一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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