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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比我帥-51.家里蹲
更新時間:2025-07-30  作者: 喵崽要吃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喵崽要吃草 | 我家娘子比我帥 | 喵崽要吃草 | 我家娘子比我帥 
正文如下:
我家娘子比我帥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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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向劉氏也不是不累,對阿茶也不是不心疼,可想著再怎么累再怎么心疼,兒子畢竟是他們家的唯一希望。

漸漸的一日日一年年下來,向劉氏自己都覺得自己不累了,使喚起阿茶來也越來越順手了,也不知是真就冷下心來了還是自己騙得自己都麻木了。

向劉氏平復了心情,拍了拍向南的手,“既然我兒這般懂事了,那以后做什么我也不會阻止,只是不能影響了讀書。”

等終于挑著空水桶出了院門,向南回過神來心情又復雜起來,在這里,想干個活兒居然這么難,當初父母去世了寄居到舅舅家,家里的活兒可都是他在干。

向南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晃晃悠悠的挑著兩個空著的時候都挺沉的木桶往水井那方向去了。

竹扁擔兩端在相同的地方鑿了淺凹,繩子纏在淺凹里繞了好幾圈栓緊,下面綁了個Y形樹丫做倒鉤,勾著水桶,另一個水桶上栓了繩子,這是待會兒要扔到井里提水上來的水桶。

好在向南本身就是農村出來的,十來歲到了舅舅家也住在農村,對于這些活兒好歹沒對這個新環境那般陌生。

他們所在這個村叫做杏花村,蓋因村西頭村口那邊的山坡上有許多野生杏子樹,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出現的,總之村里年紀最大的老人都說他小時候這片杏子樹就已經在了。

杏花村是在連綿起伏的大山里,瞧著氣候有些像南方,不過聽口音卻又有點北方甘陜味兒,夢里跟著原主倒是聽早死的爹說過,說他們這里是大業朝西南邊,叫做吳越郡,杏花村在吳越郡澤陂縣。

雖說是水資源不像甘省那樣緊缺,可在古代打一口井卻是十分艱難的,杏花村也就只有一口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井,就在村中段部位的一棵大榕樹附近。

另一個日常用水的來源就是村口環繞了半個村子慢悠悠流淌的一條五六米寬的小河,早上阿茶洗衣裳就是在河邊洗的。

現下正是三月里來春天剛來的時節,天氣還有點冷,不過多數鄉下男人已經是穿了短打衫開始干活了,修理農具的,曬制農家肥的,又有農婦們端著簸箕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一邊嘮嗑一邊手腳麻利的挑揀種子。

吳越郡三月里就鶯飛草長即將引來春耕農忙了,這一點倒是跟華國北方氣候十分類似,向南琢磨得也是頭暈,開始懷疑自己腦袋里那些地理知識是不是適合拿來擱在這兒。

有人遠遠的看見挑著水桶的向南,婆子媳婦兒的對著向南指指點點甚至嘎嘎的笑,有害羞的小媳婦兒偷偷看紅了臉,別開頭不去看,眼角卻止不住的去瞄。

向童生雖然讀書讀得家里破落得沒飯吃,可向童生長得可真俊啊,且還是讀書人,瞧著跟那些莽漢就是不一樣,連挑個水桶都步子飄渺。

當然,也有男子對向南這樣弱不禁風跟娘們兒似的書生十分看不慣,男人就當是一個家的頂梁柱,瞅瞅這向童生,雖則家里落敗,可照舊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連劈柴挑水都要家里小他兩歲的妹子出來干。

現在倒是出來挑水了,可看那步子輕飄飄身子打踉蹌的,空水桶都這般,待會兒莫不是只能挑起半碗水?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不怎么出門跟村里人打交道的緣故,向南一路走來也沒人跟他打招呼搭個話什么的,向南也不在意,便是連沒人搭理這個事兒都沒注意到,滿腦子的天馬行空,一路腳下不停的到了井邊。

這口老井估計是潛水層的水,水質清澈且冬暖夏涼,此外水源穩定,便是遇上大旱的年頭,這口井都不會干枯。

即便是白天被村民們打水灌溉莊稼見了底,可等睡一覺起來一看,水就又冒到了距離井口一米左右的位置。

因著這個,村里的人將這口井保護得很好,輕易不讓人打了井水洗衣喂豬的,只讓大家平時飲用水才在井里打,井沿還用青磚好好生生的砌成個八卦形,說是這樣才是對井龍王的尊重。

向南一時也說不清這井龍王該是道家的還是佛家的,也不知村里人砌的八卦形對不對路子。

向南想起了老家打新水井的迷信思想,說是新井第二天早上之前一定不要去揭開井蓋子看,不然那口井的井水就會被生人嚇著,看見的時候是哪個水位,以后這口井就一直是這個水位,不能像一般水井那樣滿到井沿上。

以前向南覺得是搞笑的,水井水量不都是井下巖層以及水層分布決定的么?

可現在看看他的靈魂波段都被世界哆嗦得掉到另一個時空了,向南開始琢磨是不是真有神鬼之事,不知道怕生的井水是個啥樣。

此時已經是辰時,出門前向南看了一眼昨天他重新在院子東邊兒插的木棍,應該是七點半左右,在現代七點半那還就早得很,可在這兒卻是晚了,挑水的人家一般都挑完了。

向南到井邊也沒其他人,不遠處大榕樹下那不知哪個年月誰人雕琢的石凳子石桌子也不像往常有老人圍著下棋了,畢竟都要為春耕做準備,老人們有經驗,此時都在家督促著家里子孫后輩堆肥修農具撿種子呢。

春耕可是大事,關系著未來一年的收成。

向南放下扁擔,水桶沉甸甸的哐當落在井邊的青石板上。

原主幾乎可以說除了去學堂讀書要背的箱籠,這肩膀沒承受過其他任何重量,不過是挑了一會兒空水桶,這肩膀處就被扁擔壓得生疼。

向南揉了揉肩膀,又掄圓了膀子活動了幾下,這才拎了那拴了繩子的水桶,桶口朝下兩手環著外壁,讓水桶以倒栽蔥的模樣叩下去。

只聽沉悶的咕咚一聲,水桶落進了水里,不用兩個呼吸的時間,向南就感覺手里緊緊拽著的繩子被拉緊了,這是水桶灌滿了水已經往井底沉了,向南連忙腰背手臂的一起使力氣往上拽。

這一拽卻是險些閃了腰,下面沉甸甸的拽不動,向南還一個踉蹌險些被水桶給拉下去,還好向南眼疾手快的將繩子往手臂上迅速繞了幾圈,另一只手撐著井沿,這才穩住了身形。

“向大哥,我來幫你吧!”

身后突兀的響起一陣粗噶的男聲,倒是把下意識琢磨回頭如何在這里弄個滑輪專門拉水的向南唬了一跳。

憋著一口氣拽著繩子不讓水桶掉進去,向南勉強扭頭一看,認出來是村里的阿茂趙德茂,勉強算是向家的鄰居,不過就是之前說的那種單邊都要走幾分鐘的那種鄰居。

說來這阿茂小時候還總喜歡跟阿茶玩兒呢,那時候原主早早的就被父親開了蒙開始讀書,小娃娃一個卻自認為跟村里這些光著屁股玩泥巴的同齡孩子不一樣,每每見著了就搖頭晃腦的背一段三字經。

于是那群小屁孩兒就一個個咬著手指吸著鼻涕仰頭看原主,原主覺得那是在崇拜敬仰他,向南在原主身上瞧著卻覺得這群孩子明明是數臉懵逼,努力思考了一下之后覺得理解不能,于是甩甩腦袋又自顧自的玩去了,心里下意識的就不想去跟原主玩兒了。

阿茶就不一樣了,雖然父親開明,對阿茶也并不忽視,便是讀書識字也有教阿茶,可阿茶小孩心性,就想要出去玩,今天跟人搓泥巴丸子玩過家家,明天跟人摘了花做花環扮小姐。

那時候就是趙德茂帶著阿茶到處跑。

想想阿茶小時候多調皮可愛啊,再看看現在,向南也忍不住想嘆氣,越發下定決心要好好努力,讓阿茶能夠像小時候父親在世時那般無憂無慮。

趙德茂見向南扭頭看了自己一眼就一臉呆傻樣的不吭聲,也不多想,反正向大哥一向是不喜歡跟村里人打交道的。

趙德茂早上來挑水的時候就惦記著要來挑水的阿茶,剛才在院子里磨鋤頭時看見向家挑著水桶出來的是向南,頓時一驚,暗想難不成阿茶出了什么事?

能夠讓向南出來挑水,趙德茂越想越著急,那一定是阿茶十分不好了。

眼見著野雞不可能再跑了,向南松了口氣,將射中野雞的那支箭拔出來一看,箭首也就射入野雞胸脯肉中約莫一個指節那么長。

這還是因為弓是第一次使用,彈射力是最好的,可以想象若是再來一只野雞,怕是也射不動了。

向南想著將野雞拎在手里估了下,約莫也就一兩斤,也是,這才過了冬天,便是想長胖點也沒辦法。

向南感覺手下有點濕漉漉的,定睛一看,原來這只野雞果然是在孵蛋,剛才他撲過來的時候壓碎了兩只雞蛋,濕漉漉的糊在了他袖口上,這時候浸透了布料才感覺到。

數了數,還有五只完好的雞蛋,也不管這五只里面有沒有臭雞蛋,向南高高興興的將這雞跟雞窩一窩端了。

雞蛋扯了背簍里已經摘了的野菜墊了幾下放好,野雞就團了一下塞在放了雞蛋的野菜邊,免得雞蛋在背簍底部搖來晃去的又給撞碎了。

站起身隨便拍了兩下身上的泥巴雜草,向南將弓箭收好放進背簍里,抬頭看方向,今兒收獲了一只雞也不錯了,這里應該沒什么人會來,向南準備在附近尋摸著弄幾個陷阱就打道回府。

想著今晚就能吃到雞肉,向南咽了口口水,挽起袖子就開始干活。

拿好剛才裝雞的時候就撿出來放在地上的那些做陷阱的尖銳竹桿竹條麻繩以及砍柴刀,向南看了看附近的草跟樹的種類,尋摸了一個方向就往那邊走。

利用這些東西陸陸續續尋了兩個原本就有的坑洼地用砍柴刀挖了坑做了三四個陷阱。

做好了陷阱又栓了麻繩在附近樹上作為標記,向南站起身拍了拍手,轉身想走的時候發現不遠處似乎有什么響動,向南一時沒忍住,好奇的撥開灌木叢往那邊一看,頓時就跟一對紅眼睛對上了眼。

那紅眼睛的主人卻是一只正在泥巴地里打滾的黑皮粗毛野豬,這野豬估計也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向南嚇了一跳,跟向南兩兩一僵。

向南看著野豬嘴上那兩根閃爍著白色寒光的獠牙,忍不住心里一慫往后退了半步,正是因著這半步驚醒了野豬,野豬從泥巴地里站了起來,紅著眼睛呼哧蹬了兩下腿,二話不說朝著向南就沖了過來。

向南眼睛一瞪還能干啥?

跑啊!

好在危急時刻向南那顆腦袋還沒有死機,腳下一拐就往自己剛設好陷阱的那個方向跑。

野豬不管不顧的追,接連踩了兩個帶尖銳竹尖的陷阱,可惜那陷阱向南剛設置的時候就沒想過要用來捕野豬這等大物件,野豬踩下去也不過就是一蹬腿就能跳上來的事兒。

甚至因著腳下踩到了竹尖被扎痛了,野豬對向南是越發的窮追不舍,等到最后一個陷阱被野豬踩完,那野豬腦袋上已是血跡斑斑,眼睛卻越發的紅了。

向南正邊逃命邊尋摸著能不能找到一棵能在一秒鐘之內爬上去且足夠粗壯不會被這野豬一掘就倒的樹,可惜估計今兒的好運氣都在剛才獵那只野雞的時候用光了,向南只覺得腳下一絆,心頭猛然一緊,暗叫糟糕,隨之天旋地轉。

耳邊是雜草枝葉刷拉拉劃過的嘈雜聲,野豬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越來越近,等終于穩住了身形向南瞪圓了眼睛扭頭去看,就見那野豬腦袋一低眼睛死死盯著他直接拱了過來。

這么一撲一滾已經讓向南手軟腿軟了,野豬再來這么一下,向南只能瞪著眼睛嗷了一嗓子下意識抬手捂頭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結果下一刻就聽野豬嗷嗷叫喚一聲,噗通重物倒地。

“噗,這野豬叫得可比你慘,別害怕得捂著頭不敢睜眼了。”

清脆的女聲伴隨著一陣淺笑響起,向南頓了頓,尚且有點回不過神的抬頭看過去,頓時就愣住了,向南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劫后余生的特效加持,反正這一刻向南覺得自己看見了仙女兒。

只見這位仙女兒...呸,這位姑娘長著一張鵝蛋臉,偏一對劍眉英氣逼人,挺鼻薄唇,眼眸黑亮,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身干凈利落的亞麻色勁裝。

勁瘦的腰上綁了彎刃短刀,挺直的背上背了箭筒,手上握著一張黒木大弓。

這弓跟向南那小打小鬧的弓可不一樣,瞧著就頗是氣派,應該是用了很久了,弓身明明是木質的,卻已泛著些微光澤。

還有那弓弦,向南一眼就瞧出來應該是動物的筋做的,粗且不說,繃得緊緊的一看拉開就需要十足的力氣。

再看那野豬那被一箭射穿的后脖頸,也充分的說明了這張弓如何厲害,這弓看得向南羨慕不已。

姑娘見向南眼睛亮晶晶的瞅著她手上的弓,心里覺得有趣,眼珠子一轉,姑娘將手上的弓挽了個花樣轉到了另一只手,果然這呆呆傻傻的男子跟著她的動作扭了頭轉了眼,一時姑娘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笑讓向南回過神,等抬眼對上姑娘笑得跟朵太陽花似的臉,向南頓時臉上火燒火燎的一熱,干巴巴的跟人道謝,“多謝姑娘救、救命之恩。”

因為太緊張,說話說到一半忍不住想咽口水,可這話還沒說完怎么能突兀的斷句呢?

于是向南撐著一口氣想要說完,結果直接緊張得都結巴了,沒咽口水也導致了后續無力,后面幾個字說得都快成氣音了。

向南暗惱,越發緊張了,最后只能拘謹的站起身埋頭束手的站在原地看自己的腳尖。

姑娘瞧著向南那紅得都跟要燒起來的臉以及耳朵,覺得越發有趣了,往日里她也不是沒有去鎮上賣過獵物。

無論男女,哪個見到她不是可惜的搖頭說她長得不好看,偏今兒個在山里遇見的呆子能看她的第一眼里閃過驚艷,這會兒見著她露齒大笑反而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起來。

瞧著向南頭發凌亂,身上也是臟亂得很,可哪怕是臉上有紅痕泥土,一張臉卻依舊白生生俊俏得很,想著這座野豬嶺不遠處的杏花村,再想想杏花村里鼎鼎有名的美男子,姑娘隱約有了猜測。

不過這些暫且都不重要,姑娘生出點主意,準備先安撫一下向南的情緒。

“身上有沒有受傷?這野豬正是發1情的時候,偏巧讓你給撞見了,下次若是遇見這樣的情況你可別后退,只眼睛兇一點的盯著它慢慢后退就是了。”

向南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瞧見這野豬的時候野豬眼睛就是紅色的呢,也是當時太緊張了竟是沒想到這些。

瞧著仙女兒很是和善的樣子,向南也好歹穩住了緊張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南拱手彎腰鄭重其事的向對方行了個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及時出手相救,怕是在下今日就要悄無聲息的在這深山里死在野豬獠牙之下了。”

剛才那是真的危急,向南還是第一次清醒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現在想想腿都有點軟。

“姑娘是哪里人?待在下緩過神來也好登門道謝。”

向南說得誠懇,姑娘瞧著向南這般絲毫不以自己被個女子所救為恥,心里對向南的評價越發高了兩分。

姑娘擺了擺手,“這等事便是誰見著了也必定會出手相助的,郎君瞧著是位讀書人?說話忒的文縐縐,我就是這山上一獵戶,姓趙名悅,家里只有一父親也在前年就去世了,如今我家就我一個人過活。”

一個人過日子,還是以打獵為生,那豈不就是金庸武俠里那種隱居山林的俠女么?

向南看向趙悅的眼神頓時猶如仰望大神一般充滿了敬佩,“趙姑娘果然非常人可比。”

要是他穿過來就是一個人在山里過日子,向南想了想,怕是除了餓死還有一個就是被猛獸咬死。

當然,也有可能是先餓死再被闖進家門的猛獸吃了。

若是別人說這話,趙悅肯定會覺得這話是另一種對她的諷刺鄙夷,可配上向南這滿臉的敬佩小表情,趙悅卻瞬間明白這人是真心誠意的在夸她,只是這夸獎的話忒的沒點文雅之氣。

趙悅心里唾了一回,臉上卻是止也止不住的笑,畢竟她雖然也為自己的容貌發愁,可對于自己一身的本事也是同樣自豪的。

趙悅對向南越發溫和了,“剛才那樣看著我手上的弓,怎么,很喜歡嗎?”

向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忍住又瞅了一眼趙悅手上那張弓,“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這弓瞧著就是好弓,給人的感覺就是有氣勢,長得俊。”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看就是一張帥氣的弓。

很多東西真的十分奇妙,比如說狗,有的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帥,有的狗一眼看去就是逗比,氣質這東西不分種類甚至是否有生命。

向南說這弓長得俊,逗得趙悅又忍不住一陣笑,這笑看得向南又忍不住臉紅了,臉紅之余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去偷瞄,如此一來可不就讓趙悅越發想要笑么?

向南被這姑娘笑得心臟撲通普通跳個不停,滿腦袋都是漿糊,眼前的視界都變得恍惚了,向南心想原來男人跟女人還真有不同啊,怎么以前沒意識到女人笑起來能這么好看這么好聽哩?

桶一上來,向南這邊就把手臂從繩子里松了出來,一看,白生生的手臂上是好幾圈的勒痕,忒的明顯。

向南扯了扯衣袖,將剛才為了打水才挽上去的衣袖扯了下來,免得待會兒回去了被向劉氏看見。

想想今兒早上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干活機會,向南覺得要是向劉氏發現了,肯定立馬就要后悔,并且堅決要求他以后再也不準干什么活了。

趙德茂將水桶里的水嘩啦啦倒進另一只桶里,然后一彎腰咕咚將水桶扔進井里三兩下又拉起滿滿的一桶水。

向南這剛要跟人道謝,誰知趙德茂沖著向南嘿嘿一笑,一彎腰將扁擔鉤子往水桶上一鉤,腦袋往扁擔下一鉆,再站起來就將兩桶水給挑了起來。

“向大哥,我給你挑回去吧,這么滿的兩桶水可沉了。”

趙德茂想跟著向南一起去向家,往日里因著向南這個向家唯一的男丁不怎么出門,像趙德茂這樣的男娃也不好上門。

雖然趙德茂也才十七,可在這里已經是大男人了。

嗯,就外貌上來看,虎背熊腰比向南都還壯實的趙德茂確實看著比向南更像大人。

雖然兩人差不多高,可趙德茂橫向是向南的兩倍。

向南沒察覺趙德茂這小子無緣無故來得忒是古怪的熱情,畢竟小時候這小子就是個熱情的人,向南伸手拎著水桶往上提了提,紋絲不動。

向南之前就估摸過這桶,高約59厘米上口35厘米底30厘米,看起來不大可水桶木質凈重就夠夠的,再加上滿滿的水,向南心里下意識的用公式算了一下,頓時對自己現在身上的力氣也有了一點譜。

“不用不用,我算了下,倒一桶水只挑半桶我倒是能挑回去。”

要是讓向劉氏看見最后還是別人幫忙才把水挑回去的,說不定又要拿這個來勸阻他了。

向南捏過自己身上的肌肉,咳也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了,不過慢慢鍛煉一下,還是能有所改善的。

向南將繩子拽著,趙德茂也不好就直接冒冒失失的強行挑起來,最后只能埋頭將肩膀上的扁擔放了下來。

“那我就在這里幫向大哥提水上來吧。”

雖然不懂什么向南所說的算了一下是怎么算的,不過趙德茂還是知道一點,向南拎一桶水可都拎不起來。

“不用了,一會兒我注意著不讓桶灌滿就是了,怎的咱們村水井這里不弄個轆轤?想來這樣村里的人打水也能少費些力氣。”

向南倒是更想弄個滑輪的,不過滑輪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弄出來的,不像在現代,想要用了直接去五金店就能買到,還是那種里面帶滾珠的那種。

在華國古代比較缺水的地方,因為地下水層太深,水井打好了都會安裝個搖水上來的轆轤,不過那個也是費力氣的。

向南之前在甘省干村支書的時候村里的井就用的轆轤,向南用了幾回覺得不好使,就去買了滑輪弄成了滑索的。

當然,水井里最省功夫的就是壓水井,可惜那個打井的時候就要造好,向南也就只是想想羨慕一下。

趙德茂不知道轆轤是啥,愣了愣,“路路?啥?沒聽過。”

向南將一桶水吭哧吭哧又給倒回了井里,聞言放下水桶,用眼睛估量了一下井口直徑,“那村里比我力氣小的豈不是來提水就十分危險?”

“這井口不小也不大,成年男子雙肩寬,若是有人掉下去了便是想打撈都困難,掉下去的人束手束腳,在光滑的井壁上怕也是難以尋找個支點借力往上浮。”

趙德茂越發聽不懂了,想著向家大哥原來跟小時候還是一樣,總愛說些大家伙聽不懂的話,不過想著要在向南這里打聽阿茶的事,趙德茂還是硬著頭皮挑揀著自己聽得懂的部分回答。

“呃,村里便是嫁人的小媳婦力氣也不會跟向大哥這般的,向大哥放心吧。小孩子那些十歲以下的還不至于來井這邊挑水,便是有也會選在大家都來挑水的早晨過來,其他大人幫個忙拎個水還是沒問題的。”

這話說得向南慚愧,無論是說話的還是聽這話的,兩人都沒覺得有問題,倒是一邊有人噗嗤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哈哈哈哈阿茂你是在說向童生連小媳婦兒都比不上嗎?小心童生老爺生氣治你的罪。”

趙德茂一聽聲音就知曉是村里的賴皮子狗二,這狗二無父無母,小時候就各家蹭點吃的,原本這年月糧食就精貴,可也不能瞧著孩子餓死,因此饑一頓飽一頓的好歹也讓狗二活過來了。

等狗二稍大一點,里正還給劃了塊荒地讓他自己開荒種點糧食,可狗二長大了卻被鄰村的人發現手腳不干凈,這都追人追到杏花村來了,叫杏花村的人好生丟人。

以前家里丟了東西的人家也嘀咕起來,說是那些東西莫不是被狗二給偷了。

于是狗二在杏花村里成了個家家戶戶都不喜的小賊,對他再不復曾經的善意,便是遠遠看見了也是要滿眼警惕反感的瞅幾眼。

更有丟了東西就跑去狗二那茅草棚子里罵人的,因此狗二也不怎么回村子了,就在鎮上跟幾個狐朋狗友的收收保護費,聽人說狗二那群人連鎮上乞丐的保護費都要收,忒不是東西了。

趙德茂聽見二狗那話,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妥當,急忙去瞅向南的臉色,“向大哥,我說那話真沒有別的意思。”

向南卻是一點沒介意,畢竟趙德茂說的是事實。

向南看了眼狗二,這人穿著麻布短打,頭發用頭巾裹了,要說長相,卻也是個五官好看皮膚白的小鮮肉,可那狹長的丹鳳眼再加上鷹鉤鼻,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襯著一身流里流氣的陰郁之氣,說不出的陰沉討人厭。

用本地人的話來說,此人小臉尖下巴,那就是尖嘴猴腮刻薄相。

即便是現在站著也是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低的,一條腿還抖啊抖的,用本地人的話來說,就是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向南自己沒看見狗二偷東西干壞事,暫且對他的品性并不做評價,此時也只對狗二說的話進行糾正,“童生都還不算是功名,治罪這事兒便是舉人,他沒做官也是不能干的,所以狗二兄弟這玩笑開不得,要不然可是會被人拿捏了把柄使勁兒深究,那也是占了理的。”

狗二那張尖嘴猴腮的白臉頓時垮了下來,之前明明還帶著戲謔的笑,現在突然就沉了臉,瞧著確實有點陰晴不定的嚇人,一邊人高馬大的趙德茂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向南神經粗,倒是沒感受到,只埋頭彎腰將另一只水桶費勁兒的提起來將里面的水倒了一半到空水桶里,一邊還出聲提醒兩人站開點,“狗二兄弟你穿的布鞋,可別太靠近了免得給你打濕了。”

狗二原還以為向南說那個話是在威脅他,卻不想這人回頭又埋頭挑了扁擔抬腳要走,頓時搞糊涂了,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那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書生踉蹌著步子挑著半桶水跑了。

趙德茂有點慫狗二,雖然看著狗二沒他壯實,可這人打架是出了名的夠狠,聽說有一回手腳都被掰折了這人都用牙齒咬下了對手半只耳朵,嚇得人再不敢小瞧了這人。

不過趙德茂突然想起來剛才盡顧著順著向南的話頭說話,竟是忘記了打聽阿茶的事兒,猶豫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向南,再瞅了眼站在一邊繃著臉不知道在想啥的狗二,趙德茂麻著膽子穩住了腳步,定定的站在原地捏緊了拳頭的就是不動,心里不斷給自己鼓著勁兒。

趙德茂胸口那兒跟擂鼓似的跳得厲害,誰知人家狗二卻只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后就昂著下巴歪著肩膀的走了。

趙德茂頓時松了口氣,這一松氣才發現自己后背居然都冒出了汗水來。

自覺有點丟人,趙德茂趕緊給扯了肩膀上搭著的汗巾反手在衣服里擦了擦,這才松了身子骨的尋了處還算干燥的井沿石坐下,打算等向南再來打水的時候幫忙提水,順便肚子里打著腹稿想著待會兒怎么問阿茶的事。

趙德茂歡喜阿茶,可家里父母卻是不肯幫他去向家提親,還讓他別想了,阿茶以后是要做秀才妹妹的,要嫁也是嫁給鎮上的有錢人,便是嫁給哪家富戶也不會嫁到他們趙家。

趙德茂不明白個中道理,他覺得他能種地,還會編篾,養活阿茶甚至以后他跟阿茶的孩子都不是問題,阿茶從小到大也喜歡跟他玩。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向南這邊一撐起來肩膀上就壓得生疼,不過向南也不意外,畢竟干活還能有輕松的?向南咬著牙好歹穩住了,盡量不讓左右兩邊的水桶晃悠的節奏把他這個人給帶著走。

向南走得不快,一步步盡量走穩妥了,調整著扁擔在肩膀上的著力點,一手扶著繩子一手搭著肩上的扁擔,向南一步步的挑著回了家,桶里的水倒是沒晃出來。

向南覺得這就是一種進步,心里一點沒沮喪,反而由衷進步的愉悅。

進了院門向劉氏跟阿茶都迎了上來,一邊一個人的將兩只裝了一半的水桶給提了下來,向南肩膀上瞬間就輕松了。

“我的兒,肩膀可疼了?”

“哥哥,剩下的還是我去挑吧,第一次干活還是挑些輕便的干,慢慢適應一下才是。”

“對對對,你妹妹說得很是有道理,廚房那邊有新曬好的茅草,咱們把它挽成一把一把壘在房檐下,以后好燒火。”

“娘,我沒事兒,好歹我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人,這些力氣活就該讓我去干。再說了這些活也能讓我慢慢的漲點力氣,以后出門在外遇到什么事說不定還能保護自己。”

向南接過阿茶倒完的空水桶,二話不說挑著又出了門。

向南覺得再讓母親跟妹妹念叨下去,他又要跟原主一樣被拘在家里啥也干不了了。

從小干慣了活,便是上大學那會兒也是每天要忙著做各種兼職掙學費生活費的,在夢里無所事事十九年已經讓向南憋得難受了,再讓他繼續憋下去,向南覺得自己又要去思索穿越與反穿越的理念與設想了。

中年男人臉上帶出點笑,也不計較,學著向南也朝向南行了平輩禮,“在下卻是有件事兒正煩躁呢,不如這樣,在下就先唐突一回,考考小兄弟,也好看看小兄弟的算術如何,能否幫在下這一回。”

向南自然是說好,“若是能幫,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就怕我這學識不夠耽誤了大哥的時間。”

就向南這性子說這個話,肯定不是自謙,因為他雖然是理科生,可當初因為興趣所致,還是專門去研究過古代算術的。

大多數現代人會自然而然的以為古代的比不上現代的,然而等向南去認真研讀之后才發現,古代人的智慧真的讓人拜服。

至于現代的數學,只是因為吸收了國外眾家之長又利用符號簡化了運算過程,隨后又經過更多人的努力研究,這才出現了看起來更高大上的現代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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