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帥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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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扯了扯衣袖,將剛才為了打水才挽上去的衣袖扯了下來,免得待會兒回去了被向劉氏看見。
想想今兒早上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干活機會,向南覺得要是向劉氏發現了,肯定立馬就要后悔,并且堅決要求他以后再也不準干什么活了。
趙德茂將水桶里的水嘩啦啦倒進另一只桶里,然后一彎腰咕咚將水桶扔進井里三兩下又拉起滿滿的一桶水。
向南這剛要跟人道謝,誰知趙德茂沖著向南嘿嘿一笑,一彎腰將扁擔鉤子往水桶上一鉤,腦袋往扁擔下一鉆,再站起來就將兩桶水給挑了起來。
“向大哥,我給你挑回去吧,這么滿的兩桶水可沉了。”
趙德茂想跟著向南一起去向家,往日里因著向南這個向家唯一的男丁不怎么出門,像趙德茂這樣的男娃也不好上門。
雖然趙德茂也才十七,可在這里已經是大男人了。
嗯,就外貌上來看,虎背熊腰比向南都還壯實的趙德茂確實看著比向南更像大人。
雖然兩人差不多高,可趙德茂橫向是向南的兩倍。
向南沒察覺趙德茂這小子無緣無故來得忒是古怪的熱情,畢竟小時候這小子就是個熱情的人,向南伸手拎著水桶往上提了提,紋絲不動。
向南之前就估摸過這桶,高約59厘米上口35厘米底30厘米,看起來不大可水桶木質凈重就夠夠的,再加上滿滿的水,向南心里下意識的用公式算了一下,頓時對自己現在身上的力氣也有了一點譜。
“不用不用,我算了下,倒一桶水只挑半桶我倒是能挑回去。”
要是讓向劉氏看見最后還是別人幫忙才把水挑回去的,說不定又要拿這個來勸阻他了。
向南捏過自己身上的肌肉,咳也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了,不過慢慢鍛煉一下,還是能有所改善的。
向南將繩子拽著,趙德茂也不好就直接冒冒失失的強行挑起來,最后只能埋頭將肩膀上的扁擔放了下來。
“那我就在這里幫向大哥提水上來吧。”
雖然不懂什么向南所說的算了一下是怎么算的,不過趙德茂還是知道一點,向南拎一桶水可都拎不起來。
“不用了,一會兒我注意著不讓桶灌滿就是了,怎的咱們村水井這里不弄個轆轤?想來這樣村里的人打水也能少費些力氣。”
向南倒是更想弄個滑輪的,不過滑輪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弄出來的,不像在現代,想要用了直接去五金店就能買到,還是那種里面帶滾珠的那種。
在華國古代比較缺水的地方,因為地下水層太深,水井打好了都會安裝個搖水上來的轆轤,不過那個也是費力氣的。
向南之前在甘省干村支書的時候村里的井就用的轆轤,向南用了幾回覺得不好使,就去買了滑輪弄成了滑索的。
當然,水井里最省功夫的就是壓水井,可惜那個打井的時候就要造好,向南也就只是想想羨慕一下。
趙德茂不知道轆轤是啥,愣了愣,“路路?啥?沒聽過。”
向南將一桶水吭哧吭哧又給倒回了井里,聞言放下水桶,用眼睛估量了一下井口直徑,“那村里比我力氣小的豈不是來提水就十分危險?”
“這井口不小也不大,成年男子雙肩寬,若是有人掉下去了便是想打撈都困難,掉下去的人束手束腳,在光滑的井壁上怕也是難以尋找個支點借力往上浮。”
趙德茂越發聽不懂了,想著向家大哥原來跟小時候還是一樣,總愛說些大家伙聽不懂的話,不過想著要在向南這里打聽阿茶的事,趙德茂還是硬著頭皮挑揀著自己聽得懂的部分回答。
“呃,村里便是嫁人的小媳婦力氣也不會跟向大哥這般的,向大哥放心吧。小孩子那些十歲以下的還不至于來井這邊挑水,便是有也會選在大家都來挑水的早晨過來,其他大人幫個忙拎個水還是沒問題的。”
這話說得向南慚愧,無論是說話的還是聽這話的,兩人都沒覺得有問題,倒是一邊有人噗嗤忍不住笑出了聲兒,“哈哈哈哈阿茂你是在說向童生連小媳婦兒都比不上嗎?小心童生老爺生氣治你的罪。”
趙德茂一聽聲音就知曉是村里的賴皮子狗二,這狗二無父無母,小時候就各家蹭點吃的,原本這年月糧食就精貴,可也不能瞧著孩子餓死,因此饑一頓飽一頓的好歹也讓狗二活過來了。
等狗二稍大一點,里正還給劃了塊荒地讓他自己開荒種點糧食,可狗二長大了卻被鄰村的人發現手腳不干凈,這都追人追到杏花村來了,叫杏花村的人好生丟人。
以前家里丟了東西的人家也嘀咕起來,說是那些東西莫不是被狗二給偷了。
于是狗二在杏花村里成了個家家戶戶都不喜的小賊,對他再不復曾經的善意,便是遠遠看見了也是要滿眼警惕反感的瞅幾眼。
更有丟了東西就跑去狗二那茅草棚子里罵人的,因此狗二也不怎么回村子了,就在鎮上跟幾個狐朋狗友的收收保護費,聽人說狗二那群人連鎮上乞丐的保護費都要收,忒不是東西了。
趙德茂聽見二狗那話,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妥當,急忙去瞅向南的臉色,“向大哥,我說那話真沒有別的意思。”
向南卻是一點沒介意,畢竟趙德茂說的是事實。
向南看了眼狗二,這人穿著麻布短打,頭發用頭巾裹了,要說長相,卻也是個五官好看皮膚白的小鮮肉,可那狹長的丹鳳眼再加上鷹鉤鼻,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襯著一身流里流氣的陰郁之氣,說不出的陰沉討人厭。
用本地人的話來說,此人小臉尖下巴,那就是尖嘴猴腮刻薄相。
即便是現在站著也是一邊肩膀高一邊肩膀低的,一條腿還抖啊抖的,用本地人的話來說,就是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向南自己沒看見狗二偷東西干壞事,暫且對他的品性并不做評價,此時也只對狗二說的話進行糾正,“童生都還不算是功名,治罪這事兒便是舉人,他沒做官也是不能干的,所以狗二兄弟這玩笑開不得,要不然可是會被人拿捏了把柄使勁兒深究,那也是占了理的。”
狗二那張尖嘴猴腮的白臉頓時垮了下來,之前明明還帶著戲謔的笑,現在突然就沉了臉,瞧著確實有點陰晴不定的嚇人,一邊人高馬大的趙德茂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向南神經粗,倒是沒感受到,只埋頭彎腰將另一只水桶費勁兒的提起來將里面的水倒了一半到空水桶里,一邊還出聲提醒兩人站開點,“狗二兄弟你穿的布鞋,可別太靠近了免得給你打濕了。”
狗二原還以為向南說那個話是在威脅他,卻不想這人回頭又埋頭挑了扁擔抬腳要走,頓時搞糊涂了,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那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書生踉蹌著步子挑著半桶水跑了。
趙德茂有點慫狗二,雖然看著狗二沒他壯實,可這人打架是出了名的夠狠,聽說有一回手腳都被掰折了這人都用牙齒咬下了對手半只耳朵,嚇得人再不敢小瞧了這人。
不過趙德茂突然想起來剛才盡顧著順著向南的話頭說話,竟是忘記了打聽阿茶的事兒,猶豫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向南,再瞅了眼站在一邊繃著臉不知道在想啥的狗二,趙德茂麻著膽子穩住了腳步,定定的站在原地捏緊了拳頭的就是不動,心里不斷給自己鼓著勁兒。
趙德茂胸口那兒跟擂鼓似的跳得厲害,誰知人家狗二卻只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后就昂著下巴歪著肩膀的走了。
趙德茂頓時松了口氣,這一松氣才發現自己后背居然都冒出了汗水來。
自覺有點丟人,趙德茂趕緊給扯了肩膀上搭著的汗巾反手在衣服里擦了擦,這才松了身子骨的尋了處還算干燥的井沿石坐下,打算等向南再來打水的時候幫忙提水,順便肚子里打著腹稿想著待會兒怎么問阿茶的事。
趙德茂歡喜阿茶,可家里父母卻是不肯幫他去向家提親,還讓他別想了,阿茶以后是要做秀才妹妹的,要嫁也是嫁給鎮上的有錢人,便是嫁給哪家富戶也不會嫁到他們趙家。
趙德茂不明白個中道理,他覺得他能種地,還會編篾,養活阿茶甚至以后他跟阿茶的孩子都不是問題,阿茶從小到大也喜歡跟他玩。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向南這邊一撐起來肩膀上就壓得生疼,不過向南也不意外,畢竟干活還能有輕松的?向南咬著牙好歹穩住了,盡量不讓左右兩邊的水桶晃悠的節奏把他這個人給帶著走。
向南走得不快,一步步盡量走穩妥了,調整著扁擔在肩膀上的著力點,一手扶著繩子一手搭著肩上的扁擔,向南一步步的挑著回了家,桶里的水倒是沒晃出來。
向南覺得這就是一種進步,心里一點沒沮喪,反而由衷進步的愉悅。
進了院門向劉氏跟阿茶都迎了上來,一邊一個人的將兩只裝了一半的水桶給提了下來,向南肩膀上瞬間就輕松了。
“我的兒,肩膀可疼了?”
“哥哥,剩下的還是我去挑吧,第一次干活還是挑些輕便的干,慢慢適應一下才是。”
“對對對,你妹妹說得很是有道理,廚房那邊有新曬好的茅草,咱們把它挽成一把一把壘在房檐下,以后好燒火。”
“娘,我沒事兒,好歹我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人,這些力氣活就該讓我去干。再說了這些活也能讓我慢慢的漲點力氣,以后出門在外遇到什么事說不定還能保護自己。”
向南接過阿茶倒完的空水桶,二話不說挑著又出了門。
向南覺得再讓母親跟妹妹念叨下去,他又要跟原主一樣被拘在家里啥也干不了了。
從小干慣了活,便是上大學那會兒也是每天要忙著做各種兼職掙學費生活費的,在夢里無所事事十九年已經讓向南憋得難受了,再讓他繼續憋下去,向南覺得自己又要去思索穿越與反穿越的理念與設想了。
靠窗戶那邊有張好歹比廚房飯桌好了許多的長條書桌,桌上擺放了幾本線狀書,向南去翻了翻,有兩本跟旁邊練字的紙張上的字跡差不多,應該是原主自己抄寫的,另外的幾本字體都不一樣,應該就是在書坊里買的。
想想古代印刷術還沒出來之前的書籍如何金貴,向南不由唏噓。
書桌對面就是一張床,跟他們娘房間里那張木板床不一樣,這張床還是架子床,床架子上還掛了一籠青色的蚊帳,雖然帳布一點也不輕薄透氣,可好歹也是這么多布料。
向南啥也不清楚,對于以后的生活也毫無思路,抬手使勁兒戳揉著發疼的眉心,也沒精神多想了,只鼓著腮幫子吹了油燈,借著窗外模糊的光線摸到了床邊,放下蚊帳,脫了鞋跟外衫,躺下枕著帶著點花香不知道灌了什么的枕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原本穿越前就是傍晚了,突然穿過來又過了一個下午,現在向南有點兒時差帶來的疲倦,倒是真就倒頭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原本向南想著經歷了這樣神奇的事兒說不定從不失眠的他就要失眠了呢,后來向南想了想,覺得還真是自己多想了。
想當初他好端端考個公務員本以為考上了能端個鐵飯碗,結果臨到頭卻突然被分配到甘省大山里頭當個空架子村支書,一個月就領著跟低保戶差不多的工資過日子,一過還就過了兩年,當年他到了甘省那溝子村里頭第一晚不也倒頭就睡,兩年都沒失眠過么?
向南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把他倒著提了起來,正當他要驚呼一聲的時候,屁股上一痛,啪啪兩聲拍打聲也傳到了他耳朵里。
向南睜開眼,模模糊糊眼前居然看不清,跟他摘了眼鏡之后是一個感覺。
之后就是吃奶......
沒錯,向南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是崩潰,然而他根本就控制不了這個身體,就好像他只是寄宿到這個奶娃娃體內似的。
一開始向南還琢磨,難不成又穿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穿越本來就是意外,到了新的身體里靈魂不穩定,這個時空剛出現了空間節點,空間波動不穩定再一哆嗦把他這個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靈魂又給帶到別的地方也是很有可能的。
向南感受著身體吧唧吧唧吃著奶,一邊忍不住發散思維的想起不知道從哪兒看到的時空穿越論。
這輪調說的是靈魂就是一個波段,如果不小心跟原本世界頻率不搭調了,那這段波段就會被原世界抖出去,靈魂就會進入另一個能夠容納這段波段的新世界,這就稱之為靈魂穿越。
至于身體穿越,那就是幾位大佬提出的另一種穿越體系了,一是速度超過了時間,那么就能打破時間,任意穿梭在這個平行線上的任一時間點。
不過事實證明就2017年為止,人類還沒能發現任何物質能夠在這種速度下不會解體,等找到了估計就能用這種物質制作出時空倉之類的,讓人類真正意義上的掌控時間這東西。
不過要向南說最好還是別真實現了,不然跳出平行空間這種事還好,若是沒有,那人類不知道要被滅世多少回。
二就是跟靈魂波段論差不多,不過這說的是時空節點,就是說有的人走啊走,湊巧一腳踩空,踏進了剛好初現在他腳下的時空節點,于是就落到另一個世界了。
這就跟走夜路卻碰巧遇見下水道蓋子被人偷了一個意思。
向南東想西想的,等回過神,這奶娃娃已經到一歲了,被家里那個年輕男人以及年輕版的向劉氏抱著放到了一張床榻上,榻上放了書本毛筆算盤以及一枚銅板。
年輕男人原本是要把奶娃娃唯一的玩具撥浪鼓放上去湊數的,被向劉氏給攔了,向南想著怕是向劉氏怕撥浪鼓顏色鮮艷,逗得奶娃娃一把選了這個。
原本連算盤銅錢向劉氏都不肯放的,一心一意就想讓奶娃娃抓毛筆書本,可年輕男人卻十分開明,并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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