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帥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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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耗費了將近兩年課余時間研讀完能找到的古代算術書籍,向南這才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只蹲在井底的青蛙,從此收起了自己那股子還沒來得及暴露出來的驕傲,人也變得謙和寬容了許多,便是到了農村里也會耐下性子認真聽滿嘴方言的老鄉說些亂七八糟的歪理。
因為向南覺得人,真的是十分神奇的生物,有人的地方,就有創造,有創造的地方,就有你不懂的不知道的知識。
至于為何研讀古代算術書籍花了向南那么多時間?
咳,卻是因為向南為了追求原汁原味,找的都是純古籍復印本,上面的很多表達的詞匯用語比之文言文還要生澀難懂,向南沒辦法,只能一邊啃古言詞義一邊啃算術古籍。
既然向南這么說,中年男人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透向南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見向南眼神清澈表情坦然放松,中年男人也不多廢話了。
一手習慣性的往后一背,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中年男人最后視線落到剛才向南蹲的大石頭上,“小兄弟,你可知這塊石頭的重量?”
向南剛才蹲的石頭并不是十分規整的某種形狀,挨著地面的那邊倒是直線狀,兩邊卻一邊大一邊小的呈橢圓狀,上面露出來的又有坑洼,前后微微鼓起,跟兩邊橢圓狀的那個有點像。
其實面對這種問題,古人早就有了方法去算重量,比如說曹沖稱象。
現在向南肯定是不可能為了一塊石頭就找人來如此這般的折騰,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向南自己現在除了他自己,能幫忙的一個也沒有。
因此向南只能歉意的朝中年男人再行一禮,先告一聲罪,“大哥,這若是要精確的算出它的重量,現在就憑我一人之力怕是不行,小弟現下也只能大概的估計一下重量。”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面上含笑的摸著胡須點了點頭。
向南圍著石頭腳尖腳后跟的挨著比劃了一下整體周長,左手手上伸出三指掐了個數,然后右手撿了邊上的一塊軟石在大石頭上劃了幾道分割輔助線。
大體上將石頭分割為幾個規則形狀之后,以拇指與中指張開的“卡”為尺丈量了各處需要丈量的線條。
隨著右手的丈量比劃,左手手指掐出的數字也在不斷變化,中年男人站在一邊看著向南轉來轉去爬上爬下的還掐著手勢記錄什么。
事實上他出這么個難題便是他自己也是不知道如何算的,唯一能知道石頭重量的也不過是叫人拿來大桶將石頭裝進去,最后再靠著溢出來的水來大體估算石頭重量。
卻是沒想到他有意為難,這位小兄弟居然也能靠著自己的方式直接掐算石頭重量。
要說中年男人為何沒有覺得向南是在糊弄他?
看看向南那嚴肅認真的表情,以及不顧形象爬來爬去還時不時用樹枝在地面上寫寫畫畫的模樣,中年男人也不覺得對方是提前知道了他身份,故意在這里大費周章的騙他。
需知石頭不遠處就是市集,向南這般古怪的行為,沒過多久就吸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一個讀書人若是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不顧形象的撅著屁股比劃就為了騙他,若真是如此,中年男人也能對向南的心性生出點佩服來。
“這是啥狀況?小兄弟這是干啥呢?”
“剛才我隱約聽到兩句,好像是這位先生出題考小兄弟,讓小兄弟算出這塊石頭有多重。”
“嗬!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還能騙你不成。”
“哎呀這么大塊石頭,肯定很重啦,這白臉先生別不是在戲弄小兄弟吧?”
“也不一定,這后生娃子算賬可厲害得很,肯定能算出來!”
“要是這白臉先生是在戲弄小兄弟的,看我不圍了他讓他自己也算一算,若是他自己都算不出來,肯定就是在耍人玩。”
中年男人隱約聽見有男人粗著嗓子這般說,愜意的表情頓時幾不可查的一僵,摸著胡須的手都頓住了。
再轉眼去看向南忙乎得額頭都起了層薄汗,中年男人心里莫名的生出點心虛。
確實,等人家小兄弟辛辛苦苦算出來石頭的重量說出來,他這里卻沒個答案判斷對方是對是錯,這也委實有點不靠譜了些。
想了想,中年男人招來身邊的小廝,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這才暫且放下心來,可以不用擔心一會兒被圍觀的百姓圍著逼他說答案說不出來了。
向南沒注意圍觀的人嗡嗡嘀咕聲,只凝神專注的計算,眼前只有石頭上一處處數據,腦袋里也只有通過各種復雜運算不斷變化的數字。
到最后向南左手掐數字的動作停了下來,又蹲著看了兩遍先前自己寫在地面上的幾道重要計算步驟,確定沒錯之后,這才起身朝中年男人報了個數。
“大哥,這數字肯定是不精準的,誤差約莫在一到兩鈞上下。”
一鈞等于三十斤,向南估摸著重量誤差在三十到六十斤上下,因為他現在對于這塊石頭的質量密度也都是靠觀察外沿石質估算的,無法像現代那樣通過儀器得到精準數據。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不等圍觀的人替向南打抱不平,自己就先歉意一笑,抱拳朝向南行了一禮,“說來慚愧,小兄弟居然靠著一雙眼一雙手就算出了這石頭的重量,在下卻沒這個本事,不然也不至于焦頭爛額沒個辦法,不過在下已經讓小廝叫了人來,一會兒就先把這塊石頭抬回去,咱們用笨重的法子把石頭的重量一稱算,這就能知道小兄弟的答案對不對了。”
“還請小兄弟別氣惱,大哥這也是沒法子,煩惱的事不是小事,必須得確定小兄弟這法子有用才能放心。”
向南聽中年男人如此一說,自然沒什么好生氣的,反而對于中年男人說的要稱這石頭的重量起了興趣。
一來可以現場圍觀一下古人的稱重之法,二來也能看看自己這樣算是不是錯的。
中年男人話才剛落,那邊就有幾個孔武有力的男子擠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進來,幾人先朝中年男人抱拳喊了一聲“苗大人”,中年男人揮手示意他們別行禮了,趕緊抬石頭,幾人這才收了要拜的動作,圍著石頭看了一圈,尋摸好下繩子的地方,這就風風火火的折騰起來。
圍觀的人聽見“苗大人”這個稱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這位為難向小兄弟的白臉男人居然就是他們澤陂縣的縣令苗大人。
頓時圍觀百姓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是不是該跪下來行禮。
倒是苗大人不耐煩計較那等繁瑣禮節,直接抬手朝圍觀人群拱了拱手,“各位父老鄉親,且都散了吧,大家放心,今日本官也是對這位小兄弟有事相求,一定不會為難戲弄他的,大家且放心的離開吧。”
說的話又有打趣又有自嘲的,聽得讓圍觀的人頓時放心下來,對這位苗大人的感官也是瞬間升到了頂點。
古代是個等級制度森嚴的社會,像苗大人這樣只是質樸的說幾句話,就能讓百姓覺得這位大人實在是平易近人,且性子忒的好了。
向南也是愣住了,原本只想著這位大哥是個有錢人家的老爺,比如說啥員外之類的,沒想到一來就是本地的大佬。
雖然縣令只是個芝麻小官,可落到小地方卻是他們仰著脖子去看的大人物。等苗大人驅散了圍觀人群,向南終于反應過來,傻愣愣的回頭瞅苗大人,問了一句讓苗大人哭笑不得的話,“大人,我、我還不是秀才呢,這是不是要跪地行個禮?”
只有考上了秀才才能見官不跪拜。苗大人瞧著向南越發覺得他是質樸誠實,好笑的擺了擺手,“小兄弟還是稱呼我大哥順耳些,大哥這可是已經自報家門了,小兄弟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誰大哥卻是還不知曉呢。”
對方如此一說,向南看苗大人不像是在虛情假意,果然就信以為真的松了口氣,“小弟名叫向南,澤陂縣杏花村人士,桃李學堂的一個小童生。”
向南這一聽他說的話就完全不生出疑心就信了姿態叫苗大人更是心里熨帖,不管別人如何,反正苗大人自己是十分不愛跟人說話時對方戰戰兢兢的。
為何戰戰兢兢?因為害怕。
為何害怕?因為想得太多!
想得越多的人越是不自在,便是跟他相處的人也會被這種不自在所感染。瞧著這位小兄弟心眼忒的少,說話做事便是臉上的笑,瞧著都讓人舒坦。
畢竟讀書人有個親妹子做妾,并不是什么好聽的話,要不是昨天向劉氏以為錯過了此番院試還得等到明年三月,家中沒錢沒糧連學堂束脩都交不上,向劉氏也不至于真就動了阿茶的心思。
若是今年七月的話,家里勉強擠一擠還能堅持下去,夫子那里暫且也就只有一個五月要送一份節禮,到時候辦得稍微豐厚一點順帶讓夫子提點一下院試的事兒。
雖然先前三月之前就已經送過一回提點院試的禮,可這些人情上少不得多多花費些許......
對此向南說了兩句不用送禮,向劉氏嫌棄他不通俗物,向南也只能作罷。
在他看來夫子要真有那能耐,將給他送禮的學生都給弄成秀才,那還得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看個人實力,畢竟拿到批改試卷的那些官員面前的就是你在考場里寫的考卷。
大業朝實行的是糊名制,也不需要保人就能參加科舉,所以向南覺著現在學堂里的夫子已經沒什么能教的了,自然不需要特意去討好。
至于師生之儀,學生家里都要餓死幾個人了,想來若真是有師生情誼,夫子應是不該怪罪才是。
向南不太愛古言詩文經貼之類的,他更喜歡動手的那些東西,所以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都是標準的理科生。
不過現下秀才之下無明經,便是向南想要偷懶走明經這條路子以后做個小業務官也必須先考了院試。
因著這些,向南呆在房間里也慢慢的翻看起了原主先前就準備好的主考官副考官往年做的文章。
補考應也是三月里這幾位作為考官,畢竟吳越郡也不可能單獨又派人下來,就為了考員不會很多的錄遺。
另外還有一些也是原主這幾年來多方收集的文章經貼,比如大業朝各方文豪,往年科舉考場出來的優秀文章。
至于那些書,向南已是在夢里十九年跟著原主背了個滾瓜爛熟,對于已經會了的東西,向南很是提不起興致來。
倒是看著各類文章經貼,在里面尋找相同于不同,抓捕骨架流行,向南慢慢的看入了神。
向劉氏悄聲放下門簾,嘴角含笑腳步輕快的走了。
兒子今日雖然花費了時間在干活上,可瞧著看書做學問的時候卻比往日里更加專心,也不給那什么夫子家的小師妹做寫個文縐縐的風月詩歌了,想來這回是下定決心要抓住七月里這個機會。
想她亡夫十五便中了秀才,十七娶了她,因著舍不得孩子外加家中沒有別的經濟來源,這才一年年蹉跎了去。
想來阿南身為夫君自幼悉心教導的兒子,這回拿個秀才的功名,定然是十拿九穩。
等到阿南得了功名,該是相看一戶賢惠的妻子回家了。
向劉氏想到這些,便是還有些頭暈眼花,也覺得渾身松快得很,當即手腳麻利的搬出柴房里那些閑置多時的農具,敲敲打打的勉強修理一番。
傍晚趁著天色還沒暗下來,向劉氏又搬了簸箕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挑揀起種子來,以備春雨來臨之后就開始動土忙活春耕。
春耕的前奏自然是翻地,杏花村里有一頭水牛,因著先前向劉氏瞧見向南拿了十個雞蛋回來,心性圓滑的向劉氏也看出來了里正的結交之意。
既然對方遞了梯子來,向劉氏也沒有不接的道理,讓阿茶送了一籃子家里剩下來的梅干菜過去。
雖然寒酸了些,可也算是他們家現在唯一能拿出來的東西了。
里正看了向劉氏的回禮,兩人沒有見面,卻頗有點達成默契的意思。
因著這個,向劉氏今年特意提前去了里正家,找了里正婆娘周胡氏,說了今年借耕牛的事兒、
里正果然有照顧向家的意思,自家耕地也才犁了一小半,就讓大兒子趕著牛去幫向家把那兩畝地都給犁了一遍。
至于第二遍,自然就需要種莊稼的人自己翻一遍了,畢竟第二遍是細活兒,里正再想跟向家示好,也不可能真就不顧其他來借牛的村民。
這般忙忙碌碌準備得差不多了,等了兩三日,春雨斷斷續續的就落了下來,除了第一天勢較大,另外兩天都是毛毛細雨。
好在地里的土壤被雨水浸透了,向劉氏跟阿茶披了蓑衣跟斗笠,頂著毛毛雨在地里抓緊時間翻土。
蓑衣跟斗笠都是用大片的竹葉用竹篾夾著編織而成的,村里有篾匠,只需要花點糧食或者幾枚雞蛋,就能提供竹葉跟竹篾請了篾匠幫忙制作。
這第二遍翻地可是細致活,用鋤頭將大塊的泥土敲開,撿了草根石塊扔到背簍里,等背簍里裝滿了這才一起背了倒到其他地方。
向南自然不會在這樣忙碌的時候真就坐在家里讀書,搶了阿茶的鋤頭,讓阿茶去幫忙撿石頭草根,這樣一來一畝的旱地沒用兩天時間就耕好了,順便還壟了土坎。
向南還在邊沿挖了條排水的淺溝,地勢最低的地方淺溝也有個能排水出去的缺口。
先前向南只是猜測,夢里十九年看過來,也知道了這邊的氣候有些像華國的蜀地,冬季少雪,全年雨水豐沛。
這邊種的一般就是玉米大豆小麥之類的。
說到玉米,卻也是前朝開了海運才從海外傳過來的,可惜開了海運引來他國尖細,關鍵是這尖細還成功了,將朝堂搞得是混亂不堪,最后更是將前朝搞得滅亡了。
若不是有沿海的名將抵死抗擊,怕是這邊的中原大陸都要被海外的那些國家提前變成殖民地。
“今年這春雨下得不錯,相信種子下了地也能更容易發芽下根。”
向劉氏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扯著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細汗,臉上卻是帶著笑。
向南一邊干著活一邊分心想著前朝覆滅的歷史,聽了向劉氏的話向南點頭,春雨不僅僅是能滋養土壤,另一個三月里的雨水還很冰涼,翻耕之后深埋在土壤里的蟲卵跟冬眠的害蟲都會被雨水凍死。
這樣一來等到種子發芽扎根,也不至于被害蟲從根部啃噬。
另外說一個,現在的農民耕地其實已經使用套種跟間種了,輪種也在兩季耕作的地方有了苗頭,原主從不關心種地相關的事,這些還是向南夢里跟著原主無意中聽向劉氏跟已逝親爹在家聊種地的時候聽說的。
這世界有邸報傳播各地消息新聞,官府也會將邸報張貼在衙門外的布告欄,有識字的就去看,看完了就給大家口傳,這也是現在的主要信息擴散方式。
向南想著以前去村子里蹲著成天沒什么事看的同學給寄過來的各種小說,里面那些主角通過推廣梯田啊套種啊邸報啊之類的,還有開青樓收集信息發家致富的。
向南想了想,覺得自己確實不是當主角的料,還是老老實實努力讀書爭取考個秀才回來,然后教個書搞點小愛好種種地,若是能再娶個心水的媳婦兒生兩個娃娃,那日子就簡直太美了。
向南想自己可能是穿越大軍里最沒理想也最沒出息的一員了。
一畝旱地翻完又緊趕著下了種子,家里地少,向南他們三個人出動也才忙活了幾天就忙完了,水田還要過些日子才需要去折騰。
向劉氏看著村里地多的人還在忙碌,眼里卻是羨慕得很,“咱們這里也沒什么大地主,若是有好歹也能去俑幾畝地種,全家出息就指望這兩畝地,實在是叫人心焦。”
若是家里有男丁,這時候還能去其他村子幫忙種地,多多少少能得些糧食或者銅板,可向劉氏跟阿茶都是女眷,村里人都沒有誰家地多得需要雇短工的。
向南是男人,可若是向南說要出門找活掙錢,怕是向劉氏能掀翻了房頂,再同阿茶拿了繩子將人給綁了。
十來天的時間里向南漸漸的倒也習慣了早起挑水,挑水的時候也跟村民碰上了,大家隨口說幾句話,其他人倒是漸漸發現向家的這位讀書人還是挺好說話的。
當然也不乏那種背后說向南這是知道自己做學問做不出名堂,開始認命種地了,向南沒覺得有什么,反正他對未來的計劃里也確實有種地這一項。
對于他人說的話碰巧是大實話的時候,向南一向是不會多想的,反而這人來問他這話對不對的時候,向南還要認認真真的點頭表示一番贊同。
雖然這種做法很多時候會把對方氣得憋悶,可向南委實沒有想到這些,倒也無知無覺的自個兒過得快活。
暫時忙完了旱地,向南也在這段時間里上山干活的空隙轉悠著發現后山廢棄石谷里有一處巖石滲透型水源。
這種在雨水豐沛的地方其實是很常見的,比如向南前世自己的老家,但凡遇見有巖石裸露出來的地方,有十分之三的概率有這種從巖石層里滲透出來的水。
若是這水干凈清澈,便會有人在石壁上鑿個小凹處,旁邊再擺放個破碗,過往的路人若是口渴了,就能在此處用破碗舀水喝了解渴。
小時候向南跟著父母走親戚,路上就遇到過這種石壁泉,有的甚至喝著還有些許甘甜,這就是水源附近石質的問題了。
向南瞧著距離自家不算遠,這便尋了個空閑,在自家屋邊竹林里挑選了幾根長得壯實的竹子砍了,又削了堅硬的扁平長木棍,尾端稍稍削出個一邊斜的銳面用火稍微燎了一下使其變得略堅硬。
竹子剔掉枝椏,將竹子分成約莫三個竹節截斷,兩端的竹節隔層自然好去掉,中間那一個竹節的隔層向南就用扁平長棍摸索著用了巧勁兒捅在邊沿,慢慢將隔層也給捅沒了,于是這節竹筒就成了中空的天然水管。
如此重復,向南費勁兒的折騰出足夠多的竹筒,然后又讓阿茶從灶膛里撿出一些炭,找向劉氏要了些因為洗得太多次而布質舒散甚至微透的舊布,清洗曬干之后將磨碎的炭鋪了薄薄一層在布上。
兩層布一夾,稍微再讓阿茶走幾針線,一個簡易的凈水布層就做好了,每一個竹筒相連的地方都夾一個這種凈水布層。
男人的衣衫也不負復雜,更何況還是短打衫,三兩下向南就套好了。
昨兒估計是要出門,原主穿了長衫,不過古代不是只有中了秀才的人才能著長衫么?
看來這個大業朝確實跟華國古代歷史上的朝代有些不同。
想著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時空,向南在地上蹦跶了兩下,勉強讓自己打起精神來,一邊捧水洗臉一邊想著讀書之外還能不能找些別的活路。
昨天退了燒人也醒來了,睡了一晚上向劉氏看起來好多了,向南出了房間就看見穿了麻布裙裹著頭巾的向劉氏正拿著樹枝綁成的大掃帚正在打掃院子,看見向南出來了還給了向南一個笑臉,“阿南起來了?你妹子說昨兒你是餓暈了,趕緊去廚房吃朝食吧,待會兒讀書寫字也好有點精神。”
看著向劉氏蒼白臉上的細汗,再看一邊正端了衣裳在院子里晾衣桿旁晾曬的阿茶,向南心里不自在,家里兩個女人都已經起床干了好一會兒的活了,偏他一個大男人這才起床,實在是叫人臉紅。
干活最多體質最差的母親跟妹妹都還沒飯吃呢,向南如何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去吃飯。
“娘,你跟妹妹也過來吃一點吧,雖然吃不飽,可好歹能墊墊肚子,一會兒等晌午了也不至于太難受。”
要向南說,向家這三人都是標準的瘦麻桿子,雖然原主吃得最多最好,可原主長長熬夜看書,腦子費得比較厲害,加上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向南摸自己肚子的時候一手就摸到了兩排被皮包著的排骨,就著水模模糊糊的看了眼臉上,發現跟以前的自己長得沒什么兩樣,只除了因為餓得比原本的自己瘦了不少,其他的倒還算過得去。
向劉氏停下手上的動作,沒好氣的回頭看了向南一眼,“啐,就你心軟,趕緊自己吃去,我跟你妹妹都是女人家,哪里像男人那般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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