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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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為何昨天祁云他們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突然就有了那么多紅著臉的姑娘跟祁云搭訕,卻原來是因為頭天晚上有人看見了祁云跟李曉夏說話的事兒。
雖然隔得遠聽不大清,再加上祁云說話聲音比較輕,可李曉夏說的話卻也聽了個大概。
眼看著祁云頭也不回的走了,李曉夏還留在原地一臉愣神的模樣,村里那些在八卦方面格外敏銳的婆娘們可不就頓時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么?
早上下了馬車走路的時候躲著李曉冬,祁云甚至還被人拉著神神秘秘問起了這個事兒,祁云這才明白過來,不過面上只說沒有這事兒,“李曉夏同志只是來跟我詢問些事,并沒有別的。”
雖然拒絕了李曉夏,甚至祁云還挺煩李曉夏那類似于熬鷹訓犬的做法,可哪怕是看在老村長以及李曉冬的面子上祁云也不會真拿出來說什么。
沒在祁云這里得個準話,嬸子們雖然失望可也一點不影響他們說閑話的興致,看昨兒李曉夏就沒有上山送水往祁云面前湊就知道這里頭肯定有事兒。
到了鎮上大家伙就暫且分開,其他人大多都帶了要賣的東西,哪怕家里沒甚東西,便是三瓜倆棗都要帶上去試著賣了換錢,沒有空手帶錢去趕集的。
即便是李曉冬都帶了些糧食蔬菜要送去鎮小學那邊給自己爸媽,至于另一個嫁到鎮上的小姑姑,之前已經送了一回了,也不至于次次都去送。
一行人里也就祁云跟周國安兩人兩手空空,揣著錢跟票來買東西。
“祁云,你們去了供銷社就找我小姑姑李冬梅,你們要買啥東西她能幫你們拿好點的。”
李曉冬趕著馬車往公社那邊去之前特意拉著祁云交代了一句,李曉冬也知道自己妹妹跟祁云的事兒。
不過在他看來這都是小姑娘家家的感□□兒,跟他要和祁云交好并沒有關系。
對于男人來說,男人的交情跟女人的感情完全是可以分開來看的,哪怕李曉夏是李曉冬比較疼愛的親妹子,不存在什么你不跟我妹妹好我就不跟你做兄弟的事兒。
祁云笑著謝了李曉冬,李曉冬就架著馬車走了,同去的還有李曉冬的五叔李繼祖。
李繼祖為人寡言,祁云打過兩回交道,只能說是認識的程度,這人說是陪著大侄子去開會幫忙照顧馬車,事實上打著什么主意怕就不曉得了。
不過老村長是明白人,祁云也沒興趣去管別人這些事。
祁云跟周國安同其他人告了別,也不急著去供銷社,就先在鎮里逛了逛,說是逛其實也沒啥好逛的,統共也就那么一橫一豎兩條街。
一橫乃以前擺攤做集市的街,不過現在也就三三兩兩擺著蔬菜雞蛋之類的人。
雖然供銷社那邊也收蔬菜雞蛋,不過價格比較低,要是在這里自己賣的話,稀稀拉拉賣得少,可價格能稍微高一點。
比如說是雞蛋,在外面賣一般能賣到一個兩分五厘錢,若是在供銷社那邊去賣則是兩分錢,多了整整五厘。
乍一看很少,可攢起來也不少,這會兒鹽巴也才一分五一斤呢,多攢三個五厘就是一斤鹽巴。
雖然這邊來買的人多半也就是幾個幾個的買,不趕時間的農村人都愿意早點來這里蹲著慢慢的賣。
除了這條橫向的街道,另外一條則是豎街,稱為老街,聽說是大鍋飯以前很多人開店做生意的街道。
李曉冬他們要去的公社就是在老街北邊兒盡頭,那邊挨著的除了車站以外還有鎮小學,目前李家鎮還沒有設置初中,只有走二十多里的路到另一個比較大的鎮上才有初中高中。
這會兒初中高中還是一個學校里,都是兩年制,也就是一共學四年就是把中學讀完了。
祁云他們水月村到鎮上的借口就是豎街南邊兒挨著一個水庫的那個方向。
橫街這邊因著以前就是趕集的地方,故而被本地人叫做“農貿市場”。
祁云兩人在農貿市場轉了一圈,見都是些苞米大豆綠豆蔬菜雞蛋之類的,這些東西要是有需要的,還不如就在村里買,不僅能得個便宜些的價錢,還能讓錢不流到外人兜里去。
因此兩人并沒有買什么,轉而又去了老街那邊。
因著現在不允許自己開店做生意,所以老街這邊木板鑲嵌的門市都是半閉狀態,只開了兩三塊木板子寬的門讓里面住著的人進出。
雖然也有那私底下在家里幫人做衣裳鞋子被褥之類的,也有偷偷賣糧食肉類的,可那都是只跟知根知底的人做生意的,像是祁云他們這樣的陌生人根本就不知道。
路過一家信華書店的時候祁云跟周國安進去看了看,最顯眼的地方擺的就是各種裝訂版的紅、寶、書,另外就是些字典之類的。
轉了兩圈,祁云最后就在角落里找了些過期的雜志之類的,報紙幾乎沒有。
原本祁云還想著買過期的報紙了解京城那邊的動態,結果倒是失算了,也是,這么個小鎮哪有多少人會訂報紙呢。
既然沒人訂報紙,又從哪里來的舊報紙?
“老板,我想要訂報紙的話在你這里行不行?”
這兩年ZZ方面已經放得比較寬松了,再加上蜀地這邊是南方,不像北方現在去買個東西還要對暗號似的背紅、書。
祁云祖父下鄉的時候是去的東北,后來也感慨過羨慕南邊下鄉知青,所以祁云對這些還算是稍微有些了解,剛才又同樣的客人進來書店跟老板搭話并沒有對口號,這才學了之前那個人的法子直接跟老板。
周國安剛才進店的時候就已經緊張得話都不敢說了,在那里費勁的翻腦袋里那點內容,就怕對不上暗號要被抓去蹲大牢,哪里注意上一個客人是啥時候來啥時候走的。
這會兒見祁云居然直接跟老板搭話不對口號,嚇得臉都白了,抖著手在祁云背后偷偷拽祁云衣擺,一面還梗著脖子想要幫祁云補救。
可周國安就這臭毛病,越緊張腦袋里就越打結,急得腦門都出汗了也沒想出一句紅話來。
老板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剛才祁云他們進來的時候一直在埋頭看書,這會兒聽見祁云問話,這才從書里抬了頭。
因為年紀不大,加上現在上頭也沒有硬性要求,年輕老板也沒覺得祁云這么直接問不合規矩,只有點奇怪的瞅了周國安一眼,不明白這位小兄弟怎么看起來緊張得很?
難不成是怕他宰人故意抬高價格?這可是屬于國家的書店,這可就看扁了他們這些本地人了。
老板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然后拉開身前的抽屜拿出個本子來,“放心吧小兄弟,這里的價格都是規定好了的,全國通價,不會欺生故意給你們喊高價。”
先安慰了周國安,然后老板才捏著筆問祁云,“訂報紙可以,不過要先交錢,不然我們從城里拿了回來沒人買,過了期就只能當廢紙賣了。”
又問祁云要訂什么報紙,祁云就訂了份人民、日、報,關注中央那邊的ZZ動態。
“訂一個月的還是半年的?一個月的話無論大月小月,收一塊二,能便宜三毛錢,要是訂半年的就收六塊六,一年十一塊五塊。”
算下來當然是訂一年的更劃算,可十一塊多也是嚇人的價格,便是周國安都嚇了一跳,很是心疼的瞅祁云,“要不然咱們倆一起湊錢訂吧,反正我也能看。”
雖然知道祁云家里有兩個工人,這回下鄉估計也帶了些錢,可他們是要在鄉下過不知道多少年的。
周國安原本不怎么關心國家時事,可若是祁云想要訂報紙,那干脆跟他一起湊錢訂,兩人還可以分攤。
祁云也知道兄弟的好意,不過訂報紙的事是他決定的,當然不能拉周國安湊錢,只擺手笑著拒絕了,另外讓老板訂一整年份的,“我看那角落有不少過期的雜志,老板能不能便宜點,我們都是剛分來這邊的知青,家里墻壁有些掉泥巴,拿回去看完剛好能用來糊墻。”
祁云這么干脆,老板自然高興,連忙笑著讓祁云隨便去挑,“往常是一毛錢三本的,不過小兄弟你要就一毛錢六本,隨便挑。”
這會兒報紙是五分錢一份,雜志是兩毛五到五毛錢一本,不過像是書店里這些過期雜志都是老板從別的途徑在城里弄來的,收來的時候論斤,賣出去一毛錢幾本也是賺的。
這還是他們家自己的收入,不歸書店。
老板沒想到還能有人在自己這里訂一整年的報紙,這可算是一種人民的進步了,拿到公社那邊也是能吹一吹的。
要知道這會兒訂報紙看的人要么就是那些城里當官的要么就是有錢的,可這會兒有錢人總能七拐八拐的跟當官的扯上親屬關系。
普通老百姓吃飽穿暖都難,誰還會花錢來買報紙?即便是有那關心國家大事的也都是找過期的報紙來看,那個便宜不說內容也不變,只是要晚一點而已。
就這還是城里才會有,像是他們李家鎮這邊,看報紙的統共也就幾個人,那些人的報紙還是機關單位統一訂的,看完了之后也多是帶回家點爐子或者包書本之類的去了,半張報紙都不會空閑出來。
祁云從兜里翻出錢交給了老板,雖然老板也說可以先交五塊錢,其他的五個月后只要提前一個月交都成。
也就是祁云從來不為錢財操心,不是說他以前有錢,即便是外出流浪的時候沒錢祁云也從不讓錢影響自己的心情。
這一掏還是跟以前那么干脆利落,把一邊的周國安看得心抽抽,便是老板也對祁云高看一籌。
祁云倒沒多想,純粹就是不愛把注定要拿出去的錢捏在自己手里,既然兜里有現成的就直接交出去了事。
祁云記得今年五月的時候中、央那邊應該就開始討論批、林、整、風的問題了,這是上面的人開始注重經濟發展的征兆。
還是那句話,科技要發展,知識人才是肯定要大批量需求的。
到時候除了以前那些被批下來的知識人才要慢慢翻案恢復原職,對后續力量的培養也會得到重視。
不過在看見黎明之前,還有一次最后的黑夜,祁云有心用筆桿子掙點零花錢,那肯定是要對上面的風向把握好,不然錢沒掙到不說,還把自己給搭進去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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