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_收藏滿2500加更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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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見祁云臉上的笑,周國安嘖嘖兩聲,“我說老祁,這會兒也沒有外人,你看看你臉上那笑,浪得沒邊兒了,嘴巴上還死不承認。”
祁云不服氣的挑眉,“我笑怎么了?我不笑的時候才少好嗎?”
周國安想要再說點什么,冷著臉的李曉夏就那么一聲不吭的從小道那邊走了過來。
原本還在說笑的兩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李曉夏就那么站在院子邊盯著祁云看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說話,“你跟江畫眉好上了?”
說得跟抓女干的怨婦似的。
祁云搞不懂這種人的思維模式,當然也沒興趣去搞懂,只臉上的笑完全隱去,皺眉略帶煩躁,“好沒好跟你有關嗎?”
祁云當時沒注意,可后來不少上門看望他跟周國安的村民都嘀咕過,說是救人的時候李曉夏死命拽著李曉冬不讓去。
后來等李曉冬救完人受了傷,這個親妹妹又根本就沒多留,瞧著好像還生李曉冬的氣了,也看不懂這是真關心哥哥還是咋回事。
祁云只能暗自感概一聲人性復雜,對李曉夏更沒了好印象。
江畫眉事后也在他面前念叨過他不該那么冒險,可當時該幫忙還是拼了命的幫,事后也一直照顧他跟老周。
嘴上訓著人,可若是真擺在她面前,怕是那姑娘也要二話不說就跑去救人了。
那是一種刻在骨子里的本性,甚至很所謂的現代冷漠路人,遇見有誰遇險時也會十有八九第一反應是想要沖出去,即便剛跨出一步就后悔了退縮了理智壓過感性了。
祁云不站在道德的高處指責別人,可他也有權利選擇不喜歡這人反感這人。
李曉夏自然不知道祁云能想那么多,在她看來這樣的回答就是默認了,畢竟這會兒風氣還比較保守,除非是要結婚了,要不然誰也不會真的在口頭上就直接承認自己跟誰是相好。
李曉夏只覺得媽媽信里寫的那些果然是真的,只是沒想到看起來優秀的祁云也是那種眼皮子淺的沒用男人。
李曉夏冷笑著點點頭,“行,當然沒關系,我告訴你,我九月就要去當老師了,等到明年我就能調去城里教書,以后你就跟那潑婦一起種一輩子的地吧!”
“你們這些知青還想著自己是城里人?呵,笑話,不過是跟勞改犯一樣放下來勞動改造的廢物,城市拋棄你們是因為你們對城市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嘿你怎么說話呢?信不信我今天還真就要打女人了?”
周國安氣得想打人,祁云只淡漠的瞥了對方一眼,轉頭拎著水桶準備去河邊接江河。
雖然是夏天的衣裳,可那里面有他跟周國安兩個人的,比較重的上衣跟長褲都是祁云找人接了塊搓衣板搓洗干凈了,所以說江河幫忙洗的也就是兩人的褲衩內襯之類的小物件。
對于祁云來說要去河邊清洗卻有些困難了。
江河人小力氣不夠,也就只能在河水里漂洗幾下,水是擰不干的,祁云都會算著時間拎了桶去把混著大半桶水的衣服給提回來。
李曉夏還想要冷酷的給祁云留下一個遠去的背影,結果對方不咸不淡的繞過她就先走了,一只手吊在脖子上一只手拎著水桶,背脊挺拔卻看不出一絲一毫拘泥死板,反而透著股懶散灑脫。
關鍵是真特么好看!
李曉夏氣得不行,心里默念了好幾十遍“城里人鄉下人”,這才艱難的找回了一點點的驕傲,在周國安不善的眼神下學著祁云挺直了脊梁昂著下巴高傲的離開了。
“小夏,你脖子扭到了嗎?怎么抻得跟鵝頸子一樣?”
背著一背簍稗子苗從稻田里爬起來倒草的嬸子奇怪的瞅了李曉夏半晌,然后秉著有話就問的想法隔著一塊水田站在田坎上拔高了嗓子的跟李曉夏搭話。
李曉夏臉上一僵,險些被氣得同手同腳。
扭頭看田坎上因為這位嬸子大嗓門引得從綠幽幽稻谷苗里一個個抬起的黑腦袋,李曉夏一時想不到該怎么回答,只能板著臉扭頭就走了。
索性李曉夏往日里也不是沒有這樣不搭理人過,問話的嬸子也只是嘟囔兩聲,然后又重新蹲著伸腳下了田,繼續去田里拔草。
這會兒稻子苗已經一個個肚子鼓鼓了,可要趕緊在抽穗揚花前盡量把稗子給清理完,稗子雖然也能吃,可搶肥實在太厲害了。
而且若是稗子長熟之后混在稻谷里,交農業稅的時候很有可能交不出去。
祁云他們一群手受傷的人因著受傷原因特殊,老村長跑到鎮上去找領導申請修水庫護欄的時候就著重反映了這事兒,最后還給村里掙回來了一面寫著“先進大隊”的錦旗。
當然,一開始老村長是不愿意以村里的名義收錦旗的,可后來領導說了,救人的不都是他們村的社員么?不管是下鄉知青還是本地娃子,現在他們都只有一個來處,那就是水月村生產大隊!
老村長也回過神來了,知道這是領導那里沒辦法一人發一面錦旗,這發給村里是為了省錢呢,所以只能收了。
拿回來之后老村長做主給掛在村中間水井邊老榕樹上,早上起來的時候老村長給掛上,晚上的時候又給收回去。
等掛滿了三天讓全村人都看了個稀罕,這面錦旗就當做流動錦旗挨家挨戶的各在救了人的小伙子們家里掛一個星期。
按照住房從村口那邊掛過來,目前還沒有輪到祁云他們掛。
這也不是大家伙太夸張了,實在是這樣被上面領導認可的榮譽,對大家伙來說就跟被最高領導人夸獎了似的,這幾天村里人干活都精神滿滿的,臉上充滿了一層叫做驕傲的光芒。
鑒于公社領導都特意表揚了,所以祁云他們這十幾個人被特批了半個月的帶薪休養。
別看也就十幾天,可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手脫臼拉傷一下能白拿十幾天的工分,可不就是好事么?
雖然救人那會兒根本沒圖啥,可被表揚了被獎勵了,還是高興的。
唐三兒他們本就是閑不住的主兒,一開始還因為祁云跟江畫眉好上了所以有點別扭,可等過了兩天一咋呼,啥別扭也沒了,祁云去寫大字兒的時候這些吊著胳膊的人都無聊得跑去來了個全程陪跑。
祁云原本還想著這些家伙無聊了不如就借了雜志給他們看,可惜唐三兒帶頭問了是不是那個書。
祁云一開始還沒明白什么叫“那個書”,等周國安笑著科普了一下,祁云才明白這群牲口想看的是帶顏色的書。
祁云自然是表示雜志都是些錦繡文章國內各地故事,然后牲口們就嘁了一聲各自散了,兩只胳膊都吊著的就攛掇只吊了一只胳膊的人去上山掏鳥窩下水摸魚蝦,也是一群不消停的主兒。
祁云訂的報紙是拜托了時不時上鎮里拿貨交賬本的俞嬸子幫忙取的,幾天去一次,一次就拿幾張,祁云也不在乎耽擱那么幾天。
俞嬸子嘴緊,無論是幫誰帶東西只要對方沒自己說出來,在此之前俞嬸子都會逼近嘴巴權作不知道。
淘青肚子越來越大了,這段時間地里的活兒又多半不是彎腰蹲身就是負重挑擔子的,淘青自己想要下地掙工分,可她男人舍不得,硬逼著她在家里帶著孩子不出門。
因此淘青這段日子也是比較悠閑,祁云跟周國安受傷的第一時間就送了雞蛋過來,之后俞嬸子幫忙取的報紙也由淘青給送過來的。
畢竟淘青比較照顧祁云他們這幾個知青是大家一開始就都知道的,淘青因此時不時的拿點東西過來一趟也不招眼。
祁云趁著這休息的半個月認真研讀了一下雜志上的文章,又翻看了人民日報上的各種報道,便是連犄角旮旯的小廣告祁云都沒放過,因為某些細節角落就很有可能藏著某些隱晦的信息。
要么不做,既然做了那自然就要做到最好。
祁云手里的錢也就剩下十來塊了,雖然對于其他人來說十塊錢也是筆巨款,可祁云卻是覺得這簡直就是他最窮最落魄了時候。
看見了江畫眉累死累活就為了攢錢送江河去上學,祁云心里肯定是有觸動的,這才鐵了心的要抓穩了方向動筆桿子。
祁云研究了一陣子,發現其實文圈也不是他一開始想象的那么嚴峻,只要他自己不主動去涉及什么敏感zheng治傳播反云力思想之類的,感慨一下大好河山,描述一下知青下鄉與村民友好相處共同勞作,這些都是可以的。
祁云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一開始就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好,畢竟這會兒可不興什么只用筆名,筆名背后動筆桿子的是人是狗都沒人關心。
況且祁云也有長期干這行的打算,雖然這段時間出工干活祁云也能咬牙適應,可若是能過得更輕松,祁云也不是傻子。
選定好了第一篇的內容,祁云又默默打好腹稿,確定修改得差不多了,這才用吊著的右膀子勉強壓著信紙,伏案寫起了文章。
文章的主人公就是一個十幾歲突然下鄉的少年,火車上的懵懂茫然不安,下火車看見跟家鄉完全不一樣的景色的震撼。
公社食堂里一晚熱騰騰的湯面,總是笑呵呵性子寬厚的老村長,情投意合的兄弟,總愛開玩笑逗弄他們這些臉嫩知青的鄉親......
一樁樁一件件,祁云用輕松的筆調勾勒出了最簡單純樸的下鄉生活。
祁云左右手寫字都不慢,全篇三千多字寫完之后又通篇讀了一回,覺得中規中矩了,這才疊好放進已經寫好一家雜志地址的信封里。
雖然祁云之前選了許多雜志,可祁云只挑選了一家雜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祁云還是有那么點自負的,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廣撒網,只握著一根魚竿垂釣就能有收獲。
這家雜志也算是雜志中的老大哥,即便是到了后世紙質讀物市場縮水,這本《國風》雜志還是有一大批固定讀者,堪稱雜志文圈常青樹不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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