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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第226章 是禍躲不過
更新時間:2025-08-10  作者: 藍家三少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藍家三少 | 離凰 | 藍家三少 | 離凰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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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是禍躲不過

第226章是禍躲不過

薄云岫自然不可能再來一次,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小妮子也好欺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疼痛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乖順的伏在他懷里。

“別哭。”薄云岫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以后就不會疼了。”

夏問曦紅著眼眶,“你不是好人!”

薄云岫手上一頓,趁人之危的確不是好人,不過……

“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以后就要聽我的話。”薄云岫音色涼薄,眼角的紅暈漸漸散去,面上恢復了最初的沉冷,“這樁事暫且保密,你切莫對外人說,我回去之后準備,改日就去向你爹提親,記住了嗎?”

夏問曦眸色一滯,想起了父親說的那些話。

“我爹說,要把我嫁出去。”她唇線緊抿,“怕是等不到你。”

薄云岫一怔,“他敢!”

“我是我爹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他為什么不敢?”她試著推開他,然則推了兩下,卻是紋絲不動。

掌心落在他的心口處,灼得嚇人。

快速收了手,夏問曦眉心微皺,“你這人為何這么大力氣?放開,我要回家了。”

“等會。”薄云岫率先起身。

他坐起來的時候,夏問曦一雙眼睛瞪得斗大,瞧著他將衣裳一件件的往身上套,最后又恢復成了最初的翩翩之態。

“看夠了嗎?”薄云岫面色微冷,“好看嗎?”

夏問曦的臉瞬時紅了一下,快速背過身去,用被子將自己埋起來。

他站在床邊,能清晰的看到她素白的肩頭,以及脖頸側緣那抹紅色的痕跡。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他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夏問曦不敢動,一直聽著無力的動靜,想等他走了再穿衣裳。

誰知半晌都沒聽到他出去,反而聽到他回來的動靜。

似乎還有水聲?

被子的一角被掀開,夏問曦駭然心驚,快速轉過身,死死捂著被褥,“你干什么?”

“喝了酒出了汗,若不擦一擦,你回去的時候會滿身酒味。”薄云岫擰了帕子,“你想被你爹打一頓嗎?”

夏問曦咬著唇,“我自己來。”

隨手丟了帕子,薄云岫開始寬衣解帶。

“你、你干什么?”夏問曦急了。

“既然你不想洗,我便再……”

“我洗!我乖乖的。”夏問曦當即躺好,一動不動。面頰緋紅,顯然是羞怯到了極點,她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羽睫覆在下眼瞼處,仿佛只要閉上眼睛,便什么都沒事了。

薄云岫仔細的擦著。

“嗤……”她忽的倒吸一口冷氣。

薄云岫猛地縮了手,“還疼?”

“不、不疼。”夏問曦紅著臉,“你、你輕點。”

薄云岫點頭,瞧著褥子上斑駁的血跡,心里有些慌,別是真的傷著她了?

“回去之后若是疼得厲害,便不必瞞著了!”薄云岫叮囑。

她睜開眼看他,“你不是說,暫時保密?”

“嗯!”他應聲,“但若是難受……身子重要。”

“好!”小丫頭不敢掙扎,聲音里帶著難以遮掩的輕顫,“我喝醉了……”

“嗯!”薄云岫終于放下帕子,似乎猜到了她想說什么,“我姓薄,我叫薄云岫,是皇上的第二個兒子,我住在宮里,但我在宮外也有府邸,你若有事可以讓人去王府找我。”

夏問曦瞬時坐起,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你、你說你叫什么?”

“記不住嗎?”他皺眉,面上浮現出清晰的不悅。

“薄云岫!”她低低的喊了一聲。

薄云岫斂眸,“以后不要在人前喊我的名字。”

關起門來,你想怎么喊都可以。

畢竟是皇子名諱,誰敢直呼其名?此乃大忌!

若被父皇知道,薄云岫也護不住她。夏問曦眼底的光弱了些許,“知道了。”

“可以自己穿衣服嗎?”薄云岫問。

她點頭,“可以。”

望著薄云岫出門,夏問曦快速穿好衣裳,只是落地的時候,腿上沒什么力氣,差點軟癱在地。兩股戰戰,就像是擴大的骨頭縫,那種裂骨之痛……委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開了門的時候,她又看到了薄云岫。

“我送你回……”

“我去甄翠閣!”夏問曦面色微白,慢慢的適應了疼痛,走著走著便也罷了,“我哥可能在那里等我了。”

薄云岫沒攔她,就在后面遠遠的跟著。

他看著她慢悠悠的走進了甄翠閣,腰間的翡翠隨著她的步履輕輕搖晃,像極了枝頭的未成熟的棗子,何其蒼翠可愛。

“公子回來了?”伙計迎上去。

夏問曦白了一張臉,“夏公子回來了嗎?”

伙計搖頭,“尚未回來。”

“哦,我繼續去等著!”夏問曦慢慢上了樓,進了雅閣里坐著,扭頭望著窗外,她便看到了街對面的薄云岫。

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即便一身素衣站在人群里,依舊這樣光芒難掩,足以讓人第一眼便看到他。

夏問卿回來的時候,夏問曦已經伏在靠在窗口睡著了。

“小妹?”夏問卿愕然。

“哥……”夏問曦抬了眼皮子,“我好累,好困,我想回家!”

夏問卿點頭,“走,哥帶你回家。”

“哥,你背我好不好?”夏問曦合上眼睛,“我想睡。”

瞧著夏問曦那副倦怠至極的模樣,夏問卿自也顧不得其他,“來,哥背你回家。”

“哥!”夏問曦伏在兄長的背上,“你對我真好,我不想離開你們!”

“傻姑娘!”夏問卿笑了笑,還好天色已暗,街上黑乎乎的,誰也瞧不清楚誰,否則被人瞧見,怕是又要惹出什么事來,“就算你以后嫁人了,你哥還是你哥,你還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可不能嫁了相公就不認哥哥。”

夏問曦笑了笑,閉著眼睛繼續睡。

直到兄妹兩個安全到家,薄云岫才斂了眉眼,轉身回宮。

“公子,天都這么晚了,皇上說今晚會去找您下棋,您看……”底下人提心吊膽。

若是皇帝發現,二皇子這么晚還沒回宮,怕是要大發雷霆的。

薄云岫倒是沒說什么,晚了便晚了,不看到她進家門,他這心如何能放下?

按理說,皇子到了他這樣的年紀,早就離開皇宮,住在自己的府邸里,如薄云崇,如薄云郁。唯有皇后所生的太子,才能住在東宮。

寢殿內,皇帝面黑如墨。

所有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薄云岫進來的時候,皇帝正好將手邊的杯盞砸出去,只聽得怦然脆響,奴才們嚇得魂飛魄散。

“父皇!”薄云岫行禮。

“為何這么晚才回來?”皇帝老了,滿頭華發,不似昔年的豐神俊朗。現在的帝王,愈發的不講道理,脾氣越來越大,“你做什么去了?”

薄云岫環顧四周,“父皇能讓他們下去嗎?”

“伺候不利,該斬!”皇帝咬牙切齒。

底下滿是驚呼,“皇上恕罪,皇上息怒!”

“兒臣有重要的事情。”薄云岫深吸一口氣,“兒臣想、想成親了。”

四下陡然安靜得落針可聞。

皇帝手一松,棋子吧嗒滾落在地,“都給朕滾出去!”

奴才們如獲開釋,逃命般推出了寢殿。

“你過來!”皇帝黑著臉,“你把話說清楚!”

薄云岫上前,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開口,“兒臣想娶一人為妻。”

皇帝心下一震,望著他的眼神有些怪異,漸漸的,皇帝好似意識到了什么,眼睛里竟有莫名的情緒在翻涌,“一晃眼,都這么大了?朕竟是忘了,你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到了……”

“父皇?”薄云岫面色淡然,“兒臣是認真的,此生只娶妻,不納妾。”

皇帝紅了眼眶,“不納妾?”

“兒臣想成為父皇那樣,心有所屬,心有所系,但又不想成為父皇,父皇有諸多后妃,母妃雖然是您最愛的人,但她終是您的妾,兒臣只想娶妻,不想納妾。”薄云岫表明了意思。

皇帝有那么一瞬的晃神,仿佛透過薄云岫,看到了那個決然而去的女子。

“她終是妾,可在朕心里,她是唯一的妻!”皇帝眸中帶淚,音色哽咽,“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朕?”

“父皇,兒臣不曾怪過您,兒臣只是覺得,母妃都走了那么多年,您也該放過自己了。”薄云岫定定的望他,“若是母妃在天有靈,知道您這些年過得不好,怕是不會安心的。”

皇帝搖搖頭,“你知道愛是什么嗎?你懂得生死不相離嗎?你體會過心死如灰的滋味嗎?你不懂,朕既希望著你懂,又盼著你永遠都別懂。”

薄云岫斂眸,“父皇,兒臣……”

“你要娶誰家的女子?”皇帝背過身去,悄然拭去眼角的淚。

“夏大學士的女兒。”薄云岫字字清晰。

皇帝身心一震,“誰?”

“夏禮安夏大人的女兒,夏問曦!”薄云岫擲地有聲。

皇帝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望著他。

薄云岫不明所以,只能靜靜的在旁等著。

半晌,皇帝一聲嘆,當即拂袖而去,“去跪著面壁思過,天亮再起來。”

對于這件事,薄云岫自己也是一頭懵,不知到底犯了何錯。

天不亮,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罰了二皇子,至于為何要罰,多半是因為二皇子回宮時辰晚了,皇上等了太久,以至于盛怒之下,罰了二皇子面壁思過。

薄云岫不明白,為什么父皇一聽夏家的女兒,就這么大的反應。但他知道,若自己再提第二次,夏問曦必死無疑,這件事只能藏在他心里,深埋!

對一個心死如灰的帝王而言,早就無所顧忌。

可薄云岫沒想到的是,父皇很快就倒下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天夜里的事情,動了氣或者回去的路上受了風寒,此番病勢兇險,太醫院的太醫魚貫而入,全都進了皇帝的寢殿。一時間,人心惶惶,前朝后宮更是蠢蠢欲動。

“老二。”薄云崇拽著薄云岫走到一旁,“要早作準備了。”

薄云岫不說話。

“你別不說話,沒看到這里的侍衛都已經換成東宮的人了嗎?”薄云崇心驚膽戰,“再過些日子,若是父皇……恐怕會殃及無辜。你我倒也罷了,養尊處優了這些年,投胎一次也算賺了,只不過我們身邊的人,都會跟著遭殃,跟著受牽累。”

眉心陡然擰起,薄云岫點點頭,“我知道了。”

“光知道有個屁用,得抓緊點!”薄云崇輕嘆,“不過,這些年太子的勢力愈發膨脹,我這廂也沒法子,且看著母妃有什么法子,否則咱們會被一鍋端,那場面可就熱鬧了!”

薄云岫掉頭就走。

“哎哎哎,你去哪?”薄云崇驚呼。

薄云郁湊上來,“二哥以前不愛出宮,現在倒是時不時的溜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事?”

“他能遇見什么事?”薄云崇翻個白眼,“倒是你,我瞧著你不也是老在外頭跑,而且神神秘秘的。說,是不是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

薄云郁一愣,俄而低咳兩聲,“哥,你是我親兄弟,怎么也這般調侃我?我是這種人嗎?”

“你是不是這種人,我不清楚,不過老二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老四,人呢有時候得收斂點,你哥我沒別本事,這些年看盡了多少嘴臉,有些東西瞞不過我的眼睛!”薄云崇深吸一口氣,“以后老二的事兒,你少打聽,顧好你自己吧!”

“哥,我們才是親兄弟,你怎么老是幫著外人?”薄云郁皺眉。

薄云崇冷了面色,“他不是外人,他也是我兄弟,而且他出現得比你早,心思比你純。老四,裝得好,不代表沒人看得懂!若是你有心皇位,你只管去爭,我和老二絕對不會跟你搶。那位置,我不在乎,老二也不在乎!”

“哥!”薄云郁嘲諷般輕笑了一聲,“你怎么知道,二哥沒有心思?”

“因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薄云崇負手而立,“你知道什么叫物以類聚嗎?老二若是有心皇位,你覺得東宮太子,還能安穩至今?父皇什么脾氣,老二什么脾氣,我很清楚也很肯定!”

薄云郁不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搞定,不要扯上我和老二。”薄云崇轉身離開。

“為什么大家都偏幫著二哥?”薄云郁問。

薄云崇頓住腳步,嘆口氣轉身,目光涼涼的落在他身上,“因為大家都喜歡簡單的。”

“簡單?”薄云郁輕哼,“這宮里哪有什么簡單的人?簡單,不就是蠢嗎?”

薄云岫出了宮,便直接去了夏家。

夏問曦就坐在墻頭,百無聊賴的晃動著雙腿。

綠兒仰頭望她,“小姐,您這都好幾日不吃棗子了,是棗子都爛了嗎?奴婢瞧著,還鮮著呢!”

低眉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棗子,夏問曦扭頭望著墻外,眉心微微擰起,“騙子!”

騙子還是沒有來,后巷空空蕩蕩。

摘了一顆棗子,塞進嘴里,咯嘣脆,但是……

“這棗子怎么就不甜了呢?”夏問曦撇撇嘴,“綠兒,現在的棗子是不是都過季了?不甜。”

“不甜?”綠兒搖搖頭,“怎么能呢!還得過一陣,這棗子才會過去。”

夏問曦輕嘆,坐在墻頭緊皺眉頭,“我好像不太喜歡吃棗子了。”

“那小姐想吃什么?”綠兒仰著頭,“奴婢這就去準備。”

“我想喝酒。”夏問曦道。

嚇得綠兒的臉,瞬時綠了,“小姐……”

“你下去吧,我吹吹風就回去。”夏問曦撇撇嘴,“快走快走,我不想有人盯著。”

綠兒想了想,“那奴婢先去給您準備晚飯,老爺和公子今兒都沒回來,奴婢就給您備點喜歡的小菜如何?”

“嗯嗯!”夏問曦點頭,“去吧!”

綠兒走了,夏問曦依舊坐在墻頭,誰知一轉頭,便有人安安穩穩的落在她身邊。

“你怎么……”夏問曦瞧了一眼墻下,“墻很高哦!”

“再高我也能上來。”薄云岫望著她,眸色灼灼,“在等我嗎?”

夏問曦想了想,乖順的點頭,“嗯!”

“你說要喝酒?”他又問。

她慌忙搖頭,“沒有沒有,我都記著呢!我沒喝酒,也不敢喝酒。”

他勾唇笑了笑,“乖!”

“你為什么一直沒來找我?你說會向我爹提親的,你騙人!”夏問曦盯著他,“雖說是我喝了酒,原也是我活該,但是你答應了就該做到,你若做不到,何苦答應我?”

薄云岫的面色微微暗下來,“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不是二皇子,不是離王,你愿意跟我走嗎?”“我遇見你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你是什么二皇子。”夏問曦望著他,“所以你說的這些,跟我有關嗎?”

薄云岫忽然挽唇輕笑,“很聰明。”

夏問曦眨著明亮的眸子,“那你什么時候能來接我?我想出去,不想被困在這里。你帶著我去逛東都城,好不好?”

“你讓我帶你出去,是為了逛東都城,還是因為……想和我在一起?”薄云岫問。

夏問曦笑得眉眼彎彎,“自然是和你在一起,一起逛東都城!”

薄云岫點點頭,“我父皇病著,所以我沒辦法跟他提我們的婚事,你再等等!”

東宮蠢蠢欲動,大有雷霆之勢。

夏問曦點點頭,“好!”

綠兒回來的時候,薄云岫又走了,到了夜里,薄云岫悄悄入了夏問曦的閨房。

“這跟做賊似的,萬一被爹和哥哥知道,會打死我的!”

“那你愿意跟我走嗎?”“去哪?皇宮嗎?”

“我帶你走,山高水闊,都可以!”

“不行,我舍不得爹和哥哥。”

“那就……再等等。”

“好!”

皇帝倒是熬過來了,只不過神志不太清楚,看起來有些糊涂,偶爾連皇子們請安也不太認得人,唯有薄云岫進來,他還算稍稍清醒。

反反復復,皇帝這一病,足足小半年。

小半年的時候,薄云岫都在宮內宮外,墻內墻外的跑,探得夏禮安忙碌的時候,岔開時辰帶著夏問曦出去溜達,時辰到了就給送回去。

初春雪融的時候,皇帝又病倒了,熬過了春天,好似熬不到夏天了。

皇帝讓人把他抬到關雎宮,他哪兒都不去了,就躺在關雎宮的寢殿內,這地方還是跟南貴妃走的時候一樣,沒有半分改變。偶爾風起的時候,皇帝就驚醒,猛地坐起來,喊著是不是她回來了。

可外頭空空蕩蕩的,唯剩下花落的聲音。

太子已經掌控了皇宮內外,開始清理朝中殘留,黨同伐異,已然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皇上,二皇子來了。”太監低低的說。

皇帝點點頭,“讓他過來。”

薄云岫近前,“父皇?”

“你是從宮外回來的吧?”皇帝靠在軟墊上,半瞇著眼睛。

薄云岫瞧著父皇的白發,眉心微微擰起,“父皇……”

“不要動心,太痛苦了!”皇帝瞧著他,“千萬不要動心,記住了嗎?”

薄云岫沒吭聲。

皇帝輕嘆,“動心了……”

“父皇!”薄云岫深吸一口氣,“您就答應兒臣吧!”

“朕答應你,你就會帶著她跑了,朕舍不得啊!”皇帝太了解自己的兒子,薄云岫的性子其實隨了南貴妃,一樣的淡薄名利,“朕知道,你不屑那些東西,朕也明白你要的其實和你娘是一樣的。可是在這宮里,哪有什么真正的自在。”

薄云岫抿唇,“父皇,我心已定,絕對不會放手。”

“太子已經下手了,你若有軟肋,必為他所制,到時候不單單是你自己,她也照樣還是死!”皇帝輕嘆著,“你總不希望她落得一個,與你母妃一般的下場吧?”

薄云岫眸色漸冷,“兒臣會……”

“只要知道她的存在,太子就不會放過她。”皇帝輕嘆,“你好好想想吧!”

薄云岫行了禮,“兒臣告退!”

他不愿久留,有些話他不愛聽。

年少氣盛,不曾嘗過心如死灰的滋味,不懂生離死別的無奈。

等到明白了,嘗過了,為時已晚。

皇帝喘口氣,吩咐身邊的太監,“悄悄的,去把大皇子找來!”

“是!”太監行了禮,快速退下。

不多時,薄云崇惴惴不安的進了關雎宮,院子里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皇帝從來不會私下召見他,所以此番傳召,薄云崇誠惶誠恐,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皇!”薄云崇行禮。

皇帝幽幽坐起,眸中冷冽,全然不似之前的奄奄一息。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