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應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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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康熙這么說了,可琳瑯也不敢多躺,被她和萬歲爺這么一睡,這龍床上可還得換床單的!她把氣喘勻了就趕緊起來了。
那兩個和琳瑯不打不相識的御前宮女早就候在床前了,一個蹲下來給她穿了鞋,一個則甜笑著遞了杯溫茶。
琳瑯對兩人笑了笑,然后就去大屏風后面擦身穿衣了。
她出來時康熙已經洗好了澡,正坐在椅子上散了頭發,讓一個太監給他梳發通頭。
琳瑯上前給他跪了安,“萬歲爺,琳瑯出去了。”
“去吧。”康熙閉著眼睛揮了揮手。
琳瑯就跟著一個御前宮女出去了。她剛走到錦緞簾子前,梁九功追了上來。
“萬常在,這個你拿著”,他把那疊康熙批改過的習字遞給她,“萬歲爺讓你拿回去好好揣摩揣摩!”
琳瑯一邊想著自己是不是再加一個時辰的練字時間,一邊謝過了梁九功,“麻煩梁公公了。”
“不麻煩。常在你走好。”梁九功說著掀開簾子對著外面一招手,“魏珠,你過來。”
“九公爺爺,小的來了!”魏珠腆著一張眉清目秀的小長臉就過來了。
梁九功吩咐道:“你帶萬常在去偏殿,選間朝向好的屋子,然后找兩個手腳麻利的宮女伺候萬常在休息!”
“是!”魏珠立馬應聲。
剛和龍精虎猛的康熙滾了床單,琳瑯現在是又累又覺得全身汗膩膩的,聽了梁九功這話,就感激的又謝了他一次。然后跟著那個叫魏珠的小太監去了偏殿。
雖然梁九功大開方便之門,讓琳瑯自己選屋子,可她急著洗澡睡覺,而且屋子選得再好,也只是睡一晚上的臨時宿舍而已,琳瑯也就隨便選了一間。屋子可以隨便選,但配的那兩個宮女和洗涮用具以及換洗衣服可不能隨便了——琳瑯準備下一次再來乾清宮時隨身帶一個小包袱,把肚兜和褻褲帶上。
有小太監魏珠這個識途老馬在,琳瑯要的全新的洗涮用具和換洗衣服很快就準備好了,她拿了一個很大的賞錢荷包給魏珠,打發他走了。
洗了澡,琳瑯立刻就睡下了,她也不認床,一覺就睡到天亮。
第二天,卯正時分(早上五點),琳瑯就被昨晚守夜的宮女叫醒了——整個乾清宮都是跟著康熙的作息走的,他卯時起床卯時四刻上朝,所以琳瑯也得卯時起。
睡萬歲爺可真是個力氣活啊,琳瑯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找這宮女要了些點心茶水吃。她正吃著,就有一個小太監上門來了,說是劉得福讓他來的。劉得福又在茶水間給琳瑯準備好了早飯,那倆小便輦也給備好了。
小福子太給力了!
琳瑯也不吃點心了,趕緊就跟著那個小太監去了茶水間。
當她吃完早飯坐著便輦回到咸福宮時,康熙正在上朝。
乾清門正中的寶殿里設了御榻,康熙金刀大馬坐在榻上,他身前披著明黃色綢緞的表案上放著茶盞筆墨和一摞奏折。
京中三品及以上的六部官員和其余有資格上朝走時的大臣王公按規制在殿內殿外分部門列隊站好,六部的主官和其他位列一品的滿漢大臣們站在殿內,二品官站在殿門口,三品官則站在殿外的廣場前。
康熙喝了幾口茶,才道:“升座吧!”
三日前,安徽那邊黃河又決了堤,這一決就又是千畝之地的糧稅絕收和幾十萬的流民百姓。
康熙是‘知道’有這次洪災的,去年底他就連下幾道圣旨命河道總督靳輔盡全力筑堤防洪,年初靳輔述職時,他又連連召見了他幾次。還不放心,三月時他又派了裕親王福全去督促靳輔。
可結果呢——還是決堤了!
要說康熙不震怒,那是不可能的。可還沒等他下旨申斥,哥哥福全就八百里加急的上了折子,說在堤壩守不住前,河道總督靳輔親自帶人上堤抱石筑攔,半日后被洪水卷走,已經以身殉堤了!
聽說靳輔死了,康熙一點兒沒消氣——黃河一決堤,漕運就得中斷一兩個月,還有幾十萬流民的生計等著戶部撥錢!朕年初時是怎么叮囑他的,他又是怎么拍著胸脯和朕保證說沒事的!
給朕留下一堆爛攤子,一死就想了事?!
昨天時康熙就下了旨,命刑部和吏部的人連夜趕去安徽,一是去幫著福全把河道衙門給管起來,二是查抄靳輔官宅,把其家人拘押上京關于刑部大牢候審。
拿靳輔出了惡氣,康熙得開始收拾爛攤子了。這一天的早朝一直進行到午正時分才終于散了。
康熙回了乾清宮,急匆匆地吃了飯,正要召見大臣商量新任河道總督的人選,翎坤宮來人了,說是貴妃鈕鈷祿氏要生了!
康熙這時哪里有空去翎坤宮,就下了一道口諭,讓惠妃打頭和容妃三人一起去翎坤宮候著。
他一邊讓兩個太監給他揉肩,一邊道:“九公,你讓太醫院的醫正朗文多帶些人都守在翎坤宮,盡全力接產。等鈕鈷祿氏生了,讓他來和我報一聲。”他‘記得’這一胎鈕鈷祿氏會難產,明年五月皇十一女不到一歲就會夭折。康熙希望能扭轉這事,就像五月時,本該突發高燒而夭折的六阿哥被自己設法給救回來了一樣。
“喳!”梁九功領旨了退下了,康熙起身洗了把臉,用了回馬桶,然后就去了南書房。
他這里忙得要死,咸福宮里,美美的睡了一個回籠覺的琳瑯正坐在榻上,一邊擼貓一邊等著石楠茴香上炕桌。
見小黑豆被她擼得喵喵直叫,琳瑯就納悶了,“怎么回事?豆豆,今天你怎么這么不乖?”
吃完午飯,琳瑯才起了床。還是先練字。她先把康熙的朱批拿出來對照著字帖看了看,然后才開始練字了。
今天的狀態好,她干脆一口氣練了一個半時辰才停下來休息了。
“茴香,我們出去踢一會毽。”琳瑯一邊插著腰左右搖晃,一邊道。
進了秋,這紫禁城里下雨的天就多起來了。下了雨就去不了御花園了。有時雨一下就是一天,練完字一看在下雨,琳瑯就不想出門了,但又覺得悶,正好茴香進宮前是個踢毽子抽陀螺的高手,琳瑯聽她和自己說了后,覺得這兩樣既好玩又能鍛煉身體,就讓張小桂設法去弄來了幾個雞毛毽和兩副陀螺。
琳瑯不會抽陀螺,踢毽子倒是會,可水平很一般——一次最多連踢十個就不行了,她這幾天都在跟著茴香學怎么踢毽子,正覺得有趣了。
不想出去踢,她就在梢間里面踢。
八個一停十個一斷的踢了五百下,她才停了下來。
在她踢毽子的時候,惠容德宜四妃已經齊聚翎坤宮了。
產房設在翎坤宮后院的正間里,四妃才在門口坐下,一個嬤嬤就出來了,說是貴妃的情況不太好,摸了胎位,她肚里的龍胎十之八/九是頭朝上腳朝下的。
惠妃聽得心里就是咯噔一聲,她倒不是在關心鈕鈷祿氏,只是怕自己也跟著她不好——皇上讓她主事,不管是鈕鈷祿氏還是她肚子里的龍胎,但凡是有一個,或者更倒霉,兩個都出了事,皇上肯定會怪自己辦事不利的。畢竟鈕鈷祿氏已經是二胎了,而且先前的懷相一直很好。
本以為自己撿到個便宜差事的惠妃氣得一拍桌子,板著臉呵斥那個嬤嬤,“既然貴妃不好,你還不進去伺候著!本宮把話撂這了——要是貴妃和龍胎有什么不好的,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跑不了!”
那嬤嬤嚇得就一哆嗦,立時跪下告饒:“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忘娘娘息怒!”、
畢竟是在翎坤宮里,惠妃撇了她一眼,緩下臉色,道:“你進去吧,記著本宮的話。”
“奴婢叩謝娘娘!”那嬤嬤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才爬起身,紅著腦門逃命似的進了正間!
惠妃的這一番威風,坐在她下首的容妃、德妃、宜妃三人只當作沒就看見,都端著茶盞各自喝茶。
容妃心里在想兒子三阿哥:昨兒三阿哥在尚書房里睡著了,自己說了他一頓,不知道今兒他改了沒有。
德妃的心里在想自己的肚子——她又懷上了。本來德妃的打算是等到下個月,她完全坐穩了胎,才讓太醫給自己‘把’出喜脈來的。可要是貴妃這回難產了,自己這喜脈可就得早點‘把’出來了。這宮里的阿哥格格眼看著越來越多,自己肚子里的這個越早在皇上心里留下個好印象就越好!
只有宜妃在想著惠妃:這納喇氏又得瑟上了,有本事,你進產房里去發作啊!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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