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應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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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禍害了牛氏,是親軍營和護衛營的侍衛?牛氏又為什么非說是皇上,難道會是哪個宗室或者是御前侍衛……
這種惡心事端嬪和安嬪想都不愿意多想,那人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長春宮絕對不能出現穢亂宮闈的事!
于是兩人先就叫余姑姑和老嬤嬤一起去處理牛氏的肚子。然后是牛氏身邊的兩個宮女并一個太監,還有知情的慶答應和雙答應,這五人都得先看管起來。
端嬪嘆了口氣,“等牛氏的肚子消了,先讓她病著吧,將養幾天看不出痕跡了,再送她上路。”
端嬪也是心虛,其實就牛氏一個小小的答應,便是報了急病猝死,太醫也只會看幾眼就走,哪里會仔細的查看。
安嬪心里也虛,就道:“為防萬一,咱們最好派個人跟著靈車出宮。”
端嬪點點頭。
想了下,安嬪語氣很重的道:“董妹妹,這事絕不可外傳!后院那邊你可得處理干凈了,別再出岔子。”
牛答應是后院的人,出了這種事,安嬪心里難免怪罪上端嬪。
端嬪連忙起身一臉歉意的給安嬪倒茶請罪,等安嬪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她才仔細的道:“伺候牛氏的宮女太監還好辦,慶答應和雙答應卻是不能立馬跟著她去的,真一連病死三個答應,怕是反而更顯眼。姐姐且放心,我再不會讓她們兩個出院子的,至于以后……”
沒往下再說,端嬪只抿了下嘴角,卻是又說起了鐘粹宮的那個王答應。“還好,她是內務府的包衣出身。姐姐放心,我自有辦法讓她忘了牛氏的話。”
見她身段放得足夠低,話說得又很有把握,安嬪這才緩了臉色,道:“好妹妹,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兩人想得雖好,可事情會這么順利嗎?
隔天,也就是康熙二十七年的中秋。
雖然皇上和太后都不在宮里,但禮不可廢,貴妃一大早就領著宮妃們先去了乾清宮,后又去了慈寧宮,對著大殿里無人的寶座恭敬的請了安。
因為定的是巳時四刻(早上十點)開宴,等請完安貴妃還能回翊坤宮里休息一會。她穿著吉服,也不能躺下休息,就坐在榻上,一邊由著人掐肩揉腳,一邊閉著眼聽寧姑姑回事。
寧姑姑先回了慈寧宮的事,那邊已經做好開宴的準備了,座位,膳食,輪班伺候的奴才,還有足夠精彩的雜藝和說書表演……林林總總的安排都再三確認過了。
等貴妃聽完滿意的點了頭,她才又說起了其他事。給十阿哥準備的游園用的東西已經全送去園子了。德妃那邊剛派人來請假,說是七格格清早起來就咳嗽得很……
歇到巳時二刻(早上九點半),貴妃才起身去了慈寧宮。
領宴的感覺格外的好,太后不在,淑慧公主也不在……連皇上都不在,大殿里她高坐在寶座上,再無須看誰的臉色,無論是宮妃們還有外命婦們都只能俯首帖耳。
不用喝酒,貴妃就有些醉了。很快午時到了,心情好,圍在寶座前獻殷勤的人又實在多,她不覺就喝多了茶水,便起身去了官房一趟。
彌漫著熏香的官房里,貴妃讓兩個宮女一前一后的替她高高提起吉服的下擺,小心的用了回馬桶,又對鏡開始整理妝容。這時,官房外,神色慌張的寧姑姑已經急得輕聲叫門了。
等門一打開,她便閃身進去,和貴妃說了一件事——喜貴人,對,就是曾經的僖嬪一頭撞死在慈寧宮后面的小佛堂里了。
什么?!還沉浸在難言的陶醉感里的貴妃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急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寧姑姑跪在她腳邊,渾身顫抖的道:“喜貴人是半個時辰前突然從大殿里出來找到奴婢的,她和奴婢說她有很要緊的事。奴婢本不想理會她,可想著畢竟是在慈寧宮里,要是她鬧起來,怕是要驚動蘇麻喇姑……
等到了小佛堂,喜貴人突然就大聲嚷嚷起來,說、說長春宮已經成了個見不得人的腌渣地方,后院的牛答應和人做了穢亂之事,連肚子里都有了,安嬪和端嬪卻是到昨天才給牛答應喝了打胎藥。”
貴妃聽得膛目結舌,可更讓她吃驚的話后面還有——
“喜貴人還說,她、她也被……”
貴妃的眼睛瞪大了,難道連喜貴人也……寧姑姑咽了咽口水,才艱難的道:“被安嬪欺負了。安嬪先是叫她日日洗腳伺候,她先是苦苦的忍了,可后來安嬪變本加厲,竟讓她用身子給她暖腳,然后又……”
“夠了!”貴妃猛地一擺手,“這些話還有其他人聽到嗎?”她急聲問道。
這是個蠢問題,喜貴人選在小佛堂里撞死自己不就是因為那里常年都為太皇太后燒著香嗎?
守著小佛堂給太皇太后上香祈福如今可是慈寧宮里的一大美差,活少清閑不說,進小佛堂上香的貴人們也不會吝惜賞錢。
被她這么一問,寧姑姑臉色發青的不敢說話,卻是從懷里掏了個東西出來,道:“喜貴人在撞柱子前,把這個丟在地上了。”
貴妃接過來一看,兩個巴掌大的方絹上寫滿已經干涸發烏的血字,這是喜貴人寫的血書。
可貴妃是知道的,喜貴人是個胸無點墨的人,認字都認得不多,這血書是有人幫她寫的啊,能幫她寫一份,就能幫她寫十份,長春宮的事瞞不住了……
喜貴人赫舍里氏和安嬪斗了這么多年,最后卻落到安嬪的手里任這個敵人掐在手心里搓揉,她這么二話不說的一頭撞死在慈寧宮里,是想拉著安嬪一起去死啊。
也許,什么牛答應被打胎的事,喜貴人被安嬪拉著磨鏡的事,都是喜貴人自己編造的,可她這么一死,事情就再也說不明白了。
想到這里,貴妃只覺頭昏眼花渾身無力,腳下一虛人就昏了過去。
“娘娘!”寧姑姑慌忙撲倒在地,墊在了她的身下。官房里的其他奴才也全部圍了上來。
被抬上小榻后,掐人中擦鼻煙,好不容易貴妃才睜眼了。勉強喝了兩口參湯,她就喘著氣交代道:“趕緊把蘇麻喇姑叫來,再和榮妃德妃說一聲,就說本宮不小心污了衣服,讓她們倆別擔心,代本宮多陪陪裕親王福晉她們。”
只片刻,蘇麻喇姑就匆匆趕來,貴妃臉色雪白,抖著聲和她道:“宮里居然出了這種事,我是沒臉再管宮務了,只求皇上責罰。可此時就報上去,怕是擾了皇上的興致。我想著,一來還沒審過安嬪和端嬪,二來園子那邊明兒才游園……”
怕蘇麻喇姑急著去向皇上報信,不愿意配合自己,貴妃邊說邊就一臉懇求的看著她。
真是風云變幻,剛才還在大殿里盡顯尊貴的貴妃娘娘一轉眼就慘成這樣了。
蘇麻喇姑嘆了口氣,道:“貴妃放心,奴婢也是明白的,這時最要緊的是不能走了風聲,小佛堂那邊有奴婢在,您快回殿上去吧。”再晚,只怕榮妃和德妃就要懷疑了。
一盞茶后,貴妃笑盈盈的又坐回了自己的寶座,見她回來了,原來已經開始有些雜音的大殿里就恢復了節日的喜慶。
貴妃一去就這么久,這一回來臉上卻擦上了厚厚的胭脂,她這是怎么了……寶座下,榮妃德妃等人都各有猜測,安嬪和端嬪則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掉進了喜貴人設下的死局,而有一個人卻是在心里偷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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