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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徐輕幾許-第二百零一章喜上加喜?
更新時間:2025-08-14  作者: 會飛的粉紅象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 | 穿越架空 | 會飛的粉紅象 | 清風徐徐輕幾許 | 會飛的粉紅象 | 清風徐徐輕幾許 
正文如下:
喬心悠抱著青玉琵琶走進飛羽殿,內衛迎面而來,與她擦肩而過,喬心悠眉頭微皺,最近聽說向弘宣秘密召見內衛的次數越來越多,沒人知道到底內衛匯報了什么,喬心悠想大抵都是些秘密吧。

一進殿內,喬心悠就看到向弘宣滿臉痛苦地傾臥在軟榻之上,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向弘宣的軟榻前,悠閑地彈奏起琵琶,一時間飛羽殿內被悠揚的樂曲環繞,向弘宣那眉間深深蹙起的折痕,似乎也在喬心悠這溫柔的樂曲中,漸漸被撫平。

忽然一個內侍端著一碗湯藥進來,恭敬地奉到向弘宣的面前,向弘宣面色一僵,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內侍手中的湯藥,那黑色的湯水猶如一道深淵,一點點爬入向弘宣的心里,向弘宣的臉上也開始痛苦地扭曲著,突然他一揚翻了內侍的湯藥,內侍也顧不得被燙得生疼的雙手,立刻跪倒在地乞罪,喬心悠也馬上跪拜。

那碎了一地的瓷碗碎片,與黑色的藥湯,斑斑點點都映入了向弘宣的眼中,向弘宣的眼前出現了向明灝那痛苦的小身軀,以及當時他手中的那碗湯藥,向弘宣不由得抬起手,捂住胸口,他沉默了許久,安靜的飛羽殿內,瞬間就被一陣內侍莫名的恐慌,喬心悠的疑惑,以及向弘宣這悲傷的憤怒給嚴嚴實實地覆蓋了。

過了好一會,向弘宣揮了揮手,內侍如釋重負地起身,快速地退出了飛羽殿。喬心悠也緩緩地起身,她來到向弘宣的身旁,伸出雙手輕輕地覆蓋在向弘宣的太陽穴上,輕揉起來,小聲問道:“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喬心悠那柔軟的雙手太過舒適,向弘宣微微閉上雙目,說道:“是藥三分毒,朕喝得湯藥太多,今日不想再喝了而已。”

喬心悠一怔,如今向弘宣的猜忌之心已經這么嚴重了嗎?那今日凌希讓她說的話,她還能說得出口嗎?不經意間她的雙手就停了下來,向弘宣不由得眉頭一皺,很快喬心悠就反應過來,又小心翼翼地輕揉起來。

向弘宣安靜地享受著喬心悠這舒適的按摩,似乎他剛剛的怒氣也都煙消云散了。

喬心悠靈機一動,小聲說道:“陛下,前幾日奴婢瞧見了進宮的譽王妃,譽王妃那肚子已經圓滾滾,看樣子下個月就會誕下麟兒,陛下,您就要做祖父了,奴婢在這先恭賀您了。”

向弘宣的臉上揚起一絲苦笑,他的雙目睜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哀默地說道:“這確實是個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喬心悠看著向弘宣這有些喜色的臉,她又說道:“正好下個月南國公主也要年滿十八歲了,這宮里一下子有了兩件喜事,后宮里一定會熱鬧非凡,陛下的龍心也就能大悅了。”

向弘宣一把抓住喬心悠的手,緩緩地從他額頭上拉下,他立正了身軀,松開了喬心悠的手,喬心悠滿心的慌亂,她有些不安地偷看了向弘宣一眼,似乎向弘宣的臉上并沒有多少不悅,而向弘宣的雙眼盯著不遠處的書桌,就好像并不在意剛剛喬心悠所說的話。

向弘宣看著的書桌上,有著前段時間晏清送來的賦論,說是顧南風所作。老實說那篇滿是詩詞風格的賦論,并沒有多少實際作用,但字里行間顧南風那雅士的氣節卻展現無遺,向弘宣不得不佩服晏清,晏清看人的眼光確實挺準的,顧南風不會是那驚世駭俗的能人,但卻有著文人的風骨與情懷,顧南風的身上是有名士之風的。

他又想起了向依依,這快一年的時間里,向依依時不時就出宮去譽王府,說是去見葉青青,可向弘宣知道,還不是為了去見顧南風,原本他想至少讓顧南風有些職務,再將女兒出嫁,可歲月不等人,再加上向依依那顆心系顧南風之心,怕是向依依與顧南風的婚事也等不了了。

忽然向弘宣的眼中一閃,他轉頭看向喬心悠,想到剛剛喬心悠的話,他不禁嘴角勾起,眼神也越來越深邃,說道:“喬宮人說得對,宮里好些日子沒有喜事了,那就干脆喜上加喜吧。”

說完向弘宣起身,大步走出殿內。

喬心悠呆呆地看著向弘宣那漸漸遠去的身影,似乎她的話向弘宣聽進去了,可似乎又沒聽進去,向弘宣那莫名的喜上加喜,到底是何意?

向依依穿著厚重的嫁衣踏上了出嫁的花轎,凌希站在椒房殿外淚眼婆娑地看著向依依,向依依那有些毫無留戀的快步,讓她心中空落落的,她不禁想起曾經她出嫁的那日,江霜雪給她梳妝的情景,此刻她才明白一個母親送女兒出嫁的心情,江霜雪是愛她的,盡管那時送她出嫁的心是那么無奈,但在她出嫁那日,江霜雪還是給了她所有的母愛。她想她是幸運的,至少由她親手送嫁的向依依會幸福的。

忽然向依依從花轎中探出身子,她望著凌希,說道:“母后,成婚后,我會時常進宮看望您與父皇的,別擔心我。”

凌希一怔,瞬間一行熱淚從眼眶滾落,在向依依看清她的淚水之前,她微微轉過身去,說道:“快出宮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宮人們立刻給向依依蓋好了鳳帕,向依依也在花轎中端坐,花轎慢慢走在出宮的路上,凌希的耳邊一點點傳來漸漸遠去的奏樂聲,可她卻再也沒有勇氣轉過身來,看上一眼那花轎。

向依依緊張地坐在喜房里,她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在鳳帕下不停地亂竄,但卻什么也看不見。向依依擺了擺手,琥珀立刻上前,小聲問道:“公主,您怎么了?”

“幾時了?”向依依小聲說道。

琥珀低頭偷笑起來,很顯然,向依依這是等著急了,她耐心地說道:“公主,快到子時了,怕是前廳客人多,駙馬才會姍姍來遲。”

琥珀這話一出口,向依依立刻滿臉通紅起來,雖然她知道她不該問,可她終于嫁給了顧南風,她怎么能不著急見到他。

說話間顧南風晃晃蕩蕩地走進喜房,宮人們一看到他,立刻上前攙扶他到向依依的面前,向依依老遠就聞到了顧南風身上的酒氣,她來不及等顧南風掀開自己的鳳帕,她著急地自己撩開了鳳帕,琥珀等人確實吃了一驚,可向依依的眼中都是顧南風那醉醺醺的樣子。向依依扶著顧南風,她揮了揮手,琥珀等人會意地退下了。

“怎么喝得如此醉呀。”向依依既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說道。

顧南風一揚手,將向依依猛地往懷里拉,原本就晃晃蕩蕩的他,也抱著向依依重重地跌倒在喜床上。

“公主,今日的賓客有些多,都是曾經的故人,我不好推辭,就多喝了幾杯,讓公主久等,都是我的不是。”

顧南風緊緊地抱著向依依,柔聲細語地說著,他不是不想早些來喜房,可今日邑城里所有的勛貴都來了,來恭賀他與向依依大婚,當然還有那些曾經他見過,服侍過的貴公子們,他不敢怠慢,更是怕有人說他恃寵而驕,給向依依添了麻煩,所以不管這些貴公子如何刁難,灌酒于他,他都來者不拒,尤其是武元和,一杯杯地敬酒,要不是江潤澤替他擋下了這個胡攪蠻纏的主,怕是他得在前廳喝到天亮了。

“你就是老實,他們怎能這般欺負你。”向依依心疼地說道。

顧南風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向依依的話,他低下頭去,向依依的青絲拂過他的面龐,一股子香氣撲面而來,顧南風不由得摟緊了幾分向依依,鼻尖輕輕貼著向依依的青絲,來回徘徊在向依依的秀發中,似乎香氣與臉上的青絲,都在告訴他,向依依就在他的懷中,就是他的妻子。

突然他從懷中拿出一方汗巾,說道:“公主,今日我有一樣東西想送你。”

向依依一眼就認出這是那日顧南風給她包扎的汗巾,也是她們定情的東西,她依在顧南風的懷中,羞澀地說道:“可惜我繡藝不佳,要是一對就好了。”

“公主,現在這方汗巾不一樣了。”

向依依有些疑惑地看著顧南風,顧南風輕輕攤開汗巾,二行娟秀的字出現在向依依的眼前,顧南風貼近向依依的耳邊,輕聲說道:“南風依依,吹動吾心。”

忽然一陣晚風吹進了屋內,瞬間床前的燭臺滅了,淡淡的月光掃過向依依與顧南風的面龐,向依依嬌羞地低下了頭,一夜春宵……………….

葉青青小心翼翼地為向儒鈞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今日一大早,天空就飄起了雪花,向儒鈞也就只能踏著雪去上朝了,這剛一下朝,葉青青就急不可待地給向儒鈞整理衣袖,她們要進宮,昨日向依依大婚,宮里熱鬧非凡,今日宮里應該會清凈不少,正好她們這時候進宮,就不會添亂了。

“王爺,今日天寒,您趕緊喝口熱茶吧。”

說著葉青青從珍珠手中接過茶水,遞到向儒鈞的眼前,向儒鈞推開了茶水,說道:“青青,我們趕緊進宮吧,好把軒兒接回來,自從那日軒兒的滿月宴在皇宮舉辦,軒兒就被留在了后宮,這都好些日子,本王想兒子了,快些進宮,就能接兒子回來了。”

葉青青何嘗不想自己的兒子,她兒子剛滿月,就被接進后宮,說是向弘宣要給她兒子舉辦個盛大的滿月宴,并且向弘宣親自給她兒子賜名仲軒,誰都能看得出來,向弘宣是真的喜愛她的兒子,這是好事,所以滿月宴后,向弘宣留她兒子在后宮,她與向儒鈞也不敢推辭。

之后宮里就在籌辦向依依出嫁的事,雖然她也想兒子想得厲害,可她卻不敢進宮接兒子回府,怕給宮里添亂,當然也是怕多疑的向弘宣不悅。等來等去,終于等到向依依的婚禮完了,她比向儒鈞還要心急,一大早就在府里等著向儒鈞下朝進宮。

“好,王爺,咱們這就進宮。”

向儒鈞剛牽起葉青青的手,想要向府外走去,就看見小德子笑盈盈地踏進譽王府。

“王爺,王妃,這是要去哪呀?奴才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小德子說道。

向儒鈞剛想說話,葉青青拉住了他,連忙說道:“怎么會呢,公公是父皇身邊得力之人,能來我們譽王府,是譽王府蓬蓽生輝。”

也許是葉青青這恭維的話,也許是因為原本心情就好,小德子更加開心起來,說道:“王妃,您太抬舉奴才,不過今日奴才來譽王府,確實有件喜事要來告訴二位。”

“是何喜事?”葉青青問道。

“陛下很是喜歡小皇孫殿下,雖然皇孫殿下在皇后娘娘的椒房殿,可是陛下若是一日不見,就想得厲害,如今都已經到了離不開皇孫殿下的地步了,陛下口諭,從今往后,皇孫殿下就會在后宮中由皇后娘娘撫養,陛下親自教養皇孫殿下的功課,恭喜王爺與王妃,皇孫殿下能得陛下親自教養,譽王大喜呀。這種天恩,一般皇子都沒這待遇,陛下如此重視皇孫殿下,可見陛下也是非常看重譽王府。”

小德子滿心歡喜地說著,可向儒鈞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反而他那緊握著葉青青的手,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葉青青立刻對著小德子又是一番恭維,她看了一眼珍珠,珍珠會意地拿了好些銀子送給小德子,并且恭恭敬敬地送小德子出府,小德子得了滿滿的賞錢,又覺得賀喜了未來之君,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譽王府,倒也沒看出什么向儒鈞的異常。

小德子剛走,向儒鈞那顫抖得身子,就如一灘泥一樣,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葉青青俯身靠近向儒鈞,突然向儒鈞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身,將頭貼近她的胸前,哽咽地說道:“青青,父皇為什么要把軒兒留在后宮,難道他是覺得我不好,想要自己親手培養個繼承人嗎?那我會向阿爹那樣,成為一個沒有用的宗親,一個會威脅兒子江山的王爺嗎?”

向儒鈞的眼中都是獻王,還有那一年獻王的靈堂前,他久久不能忘懷的獻王棺槨,瞬間惶恐就從他的眼眶奔出,他也在葉青青的胸前,像個孩子一樣,痛哭流涕。

葉青青不由得抱緊了向儒鈞那哭泣的腦袋,她記得向仲軒進宮前,也是這樣在她懷中哭泣的,似乎她身前的衣襟上還有向仲軒喜愛的奶香,以及哭泣的淚水,她輕輕地撫過向儒鈞的頭,輕聲說道:“王爺,別怕,也許陛下只是喜愛咱們的兒子而已,這是好事。”

“不,阿爹就是將本王送進宮,在本王被父皇喜愛之后,被陛下逼死的,也許有一天,陛下也會那樣對我。”向儒鈞悲傷地說道。

葉青青將頭抵在向儒鈞的額前,輕聲安慰道:“不會的,您已經是皇嗣殿下了,陛下唯一的子嗣,東俞的未來之君,您別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臣妾會跟獻王妃一樣,生死相隨。”

似乎是因為葉青青的話,向儒鈞的不安消退不少,葉青青又摟緊了他幾分,雖然她也不知道,她跟向儒鈞說的話,到底哪個是向弘宣的真實想法,但她必須給她懷中這個脆弱男人一絲希望,這也是她的希望。她們得活著,榮耀的活著,這樣她的人生才不算太過悲哀。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