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非本丸內本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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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代的女性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這種東西三郎當然是不會懂的。
作為一個從后世穿越而來的少年郎,他一路走來確實十分驚險,甚至有數次危急生命的危機,但最終他還是走到了如今的地步。縱使被眾國大名針對,被逼到幾乎沒有喘息的地步,這也足以證明他如今的成就。
他從后世而來的獨特眼光是他收攏眾多家臣和基礎,本身脫線大條的性格也具有特殊的人格魅力。他按自己的心意行動,卻又有一點恰到好處的軍事天賦,給予家臣信任的時候也是毫不吝嗇。
即使沒有人會說出口,他實際上也已經有了角逐天下之主的能力和資本。這些資本并非武田信玄或是上杉謙信、朝倉義景一般依托祖輩的積累,而是實實在在的、在三郎的手中積攢出來的!
除卻他作為“織田信長”的駭人強運,這其中必定也有心血的積累。
所以將目光投往天下的他從來不會,也從來沒想過關注歸蝶這樣的戰國女性到底處在了怎樣的狀態。
他攻下了美濃,以岐阜城作為本丸,甚至也曾帶歸蝶去拜祭齋藤道三,卻從未意識到剝奪了歸蝶除織田家外容身之地的人就是他本身。即使明智光秀也曾說過“她已無處可去”這樣的話,他也并不能理解,兀自糾結著“養子”和“離婚”的關系。
將歸蝶變成織田家一個頂著“主母”身份卻毫無用處的花瓶的,正是他本人啊!
她強有力的娘家美濃國已經成為了三郎的領土,她至今沒有誕下子嗣。作為聯姻的對象,歸蝶已經喪失了用途,作為沒有子嗣的正室,即使撫養了信忠也注定處境尷尬。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個被稱為“濃姬”的人——
是憑借著三郎的喜愛,才能在織田家從容地生活下去的。
甚至因為三郎的常年在外征戰,更多的時候,她只能在屋中枯燥的等待著。她實在太過溫柔,并且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越發體諒三郎的辛苦,總是以最讓三郎安心的狀態出現,連訴苦都不曾有過。
這樣的獨自忍耐,未嘗不是一種堅毅。
或許只有到了真正的絕境,她才會顯示出出嫁時說出的“歸蝶或與夫君殺父”的果敢。只是無論是她眼下在織田家實質的地位,還是她對于三郎全心全意的信任,又或者是戰國公主自小受到的教育,都能讓她在三郎有子一事上保持面上的平靜,哪怕那些孩子不知是真是假。
更何況,三郎并不打算將這些孩子留在身邊,而是想全部扔給明智光秀。
她還需要期望多少呢?三郎給她的,和愿意給的,都已經超過她出嫁時得到的限度了吧——那個時候的織田信長(明智光秀),因為病弱可是完全不會接近她,甚至還在恢復健康(換人了)后直接問她是誰!
這毫無疑問是對新嫁娘來說最殘忍的問話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在這個戰亂的時代,她能攫取的幸福已經足夠多了。
三郎對此卻始終一無所知。
他渾然不知歸蝶對他這樣全然的、不加遲疑的信任中到底藏著多深的愛意,只是看歸蝶親口說出愿意相信,也就比歸蝶還快地放下了這件事,改換了另一件事開始抱怨:“今天一天都沒有刀劍來旁聽,感覺有點不習慣——大家都跑到哪里去了啊?”
如果是在三郎曾經所處的那個年代,對于他如此沒有情商的表現,恐怕就只有一句“媽的直男”可以概括了。
只是現在是戰國時代,跪坐在三郎面前的也不是會怒而分手的女子高中生而是織田信長明媒正娶的戰國公主,因此歸蝶只是蹙眉遲疑了一會,就問道:“是不是去做其他的工作了!”
她的漂亮到像是灑滿了星光的雙眼里,依舊帶著憂郁,但不比平靜的假面,笑容雖然勉強,卻也有真實的因子存在。
“對哦。因為不比在外征戰的時候,一回到岐阜,宗三他們就會把用于貼身保護的隊伍抽出來去岐阜之外的地方出陣。”三郎恍然大悟道,“但是連旁聽的人都沒有來,大家也想努力磨練身手和武田作戰嗎!”
隨后都不用歸蝶開口,他就自己打消了這個想法:“怎么可能啦,除非又有時間溯行軍,不然刀劍們派上的用場很有限啊。”
正單膝跪在門外想要敲門的壓切長谷部:“……”
這句話扎心了啊……對刀劍男士說派上用場的地方有限什么的,就算是事實也是真的扎心了啊!
壓切長谷部覺得心里很痛但是壓切長谷部不能說,于是他滿臉沉痛的捂住了自己心口,臉色幾度變幻,最終定格在一個看似沉穩實則喪氣的表情上,扣響了門,提高聲音道:“壓切長谷部在此,有事想要得到您的同意。”
“長谷部嗎?進來吧——等等,還是我出去吧。”
千鈞一發之際終于回憶起當年明智光秀千叮嚀萬囑咐的暫時不要將刀劍付喪神一事露于人前,三郎也就直接起身,在拉開門走出去時總算發覺了歸蝶紅腫的眼睛、發干的唇與憔悴的臉色,認真的叮囑了一句“咦沒休息好嗎?你記得多喝水喔”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還不忘反手為歸蝶關上了門。
女性美麗的臉孔重新因為光線的變化而變得暗淡,大得驚人的和室里只有透出和紙的一點點光線,更加顯得在里面獨坐的女性十分孤獨。
她抬起的手還沒有收回,挽留的失敗并沒有讓她失落。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扇拉門,輕聲地說道:“又是織田家的探子嗎……”
這個時候過來,是又帶來了什么消息?
“如果您想要,就去爭取吧……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我都會和您一直在一起。”
她最終如此說道。
深深的明白三郎的高行動力,壓切長谷部在通報(并且刻意強調了自己全名)后就十分機智的站起,讓到另一邊。果然下一瞬間門就被打開,那個名為“織田信長”的男人一邊說著“多喝水”一邊走出來,表情是讓人熟悉的散漫。
明明武田帶來的危機已經可以預見,他卻還這樣鎮定——該說不愧是歷史上的信長公嗎?
目前在同伴不知是作弄還是認真的任職前教育下,對戰局已經頗有眼力的壓切長谷部忍不住如此想道。
但他還是很快想起了正事,正欲張口的時候,就率先得到了三郎的抱怨:“今天大家都沒來旁聽啊——”
“因為個性不同,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將能聽懂并對此有興趣的刀劍男士單獨劃分出來……”壓切長谷部連忙解釋道,“不過目前來說,大家都同意輪流旁聽,只有今劍和巖融明確表示怎么樣都聽不懂。而且一直跟在您身邊效率不高,打算換成換崗制——”
作為近侍,壓切長谷部可是也很認真負責的!
“原來是這樣才都看不見你們的啊。”三郎點了點頭,輕易地就接受了壓切長谷部的解釋,“這些你去搞定就好啦。對了,剛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要說的東西還沒說出來的壓切長谷部:“……您說?”
“我有孩子了。女孩是兩個,男孩子是七個還是八個——等小光帶過來就清楚了。召集大家,一起來給他們起名字吧!”
壓切長谷部:“您是認真的?”
“當然的吧。”三郎回答道,“雖然我也不是不會取,但這么多名字想不過來誒。我倒是記得不少名人,比如土方歲三、沖田總司……家康君和秀吉取得都是歷史上名人的名字,所以我也這樣取取看?織田總司聽起來也不錯。”
壓切長谷部:“您忘了有通字嗎?”
三郎:“那是什么?”
壓切長谷部:“……”
織田家的通字是“信”,父親織田信秀,自己織田信長,弟弟信行信廣信包信時……光看名字也能看的出來啊?!
還有什么土方歲三、沖田總司的……是誰告訴信長公這幾個人的!
是名人沒錯,但是是相較于信長公的后世之人啊!難道說信長公從哪里知道歷史了嗎?
壓切長谷部一時間仔細的想了想。
——果然還是不可能。
雖然他來得晚,但也從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之前的事。如果真的知道歷史,信長公絕不會再犯姊川之戰的錯誤。
所以果然還是哪個刀劍男士說漏嘴了?
思考無果,壓切長谷部也就晃了晃腦袋,將這些猜測晃掉,重新換上嚴肅正經的表情對著三郎說道:“姓名一事,您到時還要和家老們商議,不急于一時。我這次來找您,是為了另一件事。”
“是什么?”
“關于刀劍付喪神,您之前只試過‘出陣’‘遠征’和‘回城’。”壓切長谷部帶著身為近侍的能干,認真地說道,“——我們想請您試一試‘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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