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非本丸內本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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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之政府的規劃下,刀劍付喪神的定義應當是“類人”。
有人類的外表,如人類一般的身體構造,能與人或物進行互動。需要進食,能夠在鍛煉中成長,他們與人類有本質區別的只有超出人類的身體素質,以及性命牽系在腰間以審神者靈力具現化而出的偽本體上。
但那只是時之政府原本的規劃。大概是由于審神者是織田信長,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目前難以探查的原因,導致三郎麾下的刀劍男士完全不同于這種定義。
演練外的狀態不能被其他人所見,出陣時不能與活物直接接觸。刀劍男士更多的像是一抹幽魂,除了演練狀態以外,他們無法傷害到普通人,甚至難以讓他們感知自己的存在。他們能戰斗的只有時間溯行軍,能碰觸到的只有審神者。
在這樣的前提下,明智光秀毫無疑問是個例外。
鶴丸國永在一眾刀劍男士里來得不早不晚,因此并不知道在最初的時候明智光秀到底是什么變化,但能肯定的是,明智光秀具有和三郎一樣的、能看見刀劍男士的能力。
如果說這是受三郎影響,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明智光秀能待在岐阜的時間并不長,與三郎真正接觸良多的是近侍堀秀政,讓三郎另眼相看的顯然也要多加一個松永久秀。從第一名刀劍男士宗三左文字出現的1568年開始算起,到現在的1574年已經將滿六年——這六年間,三郎南征北戰,遇到的人也數不勝數,卻只有明智光秀一人能看見刀劍付喪神。
但也僅止于此。
明智光秀能看見刀劍男士,卻也只是“看見”而已。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一個單純的歷史人物。如果不是他與本能寺之變相關、三郎本人因為他能力出眾而將刀劍付喪神的各種能力事無巨細的告知以外,他幾乎沒有任何能引起刀劍男士注意的地方——甚至連對刀劍男士的認知,也因為思維的局限性而存在諸多謬誤。
這樣一個人,難道不是和刀劍付喪神無法傷害和碰觸的普通人毫無差別的嗎?
就連不動行光剛出現的那一刻,最先阻攔他行動的也是下意識反應的三郎——因為在刀劍男士的認知中,剛出現的“正常態”不動行光是絕無可能傷害到明智光秀的!
這種狀態下能傷害到的只有一個人——即刀劍付喪神之主,審神者“織田信長”。
因為只有審神者,是刀劍付喪神無論如何都能接觸的人——倘若連接觸都做不到,又何談保護審神者、在審神者的指引下對陣時間溯行軍!
而后鶴丸國永就看見,理論上來說和普通人應該一樣的明智光秀,竟然在不動行光的攻擊下多出了傷口。
是他們預計錯誤了嗎?“能看見”實際上就意味著“能接觸”?
還是說,不管是“能看見”還是“能接觸”,都是因為明智光秀對刀劍付喪神來說意義不同?!
“啊呀呀,已經這么明顯,都忘了去試一試。”
當著一期一振的面,鶴丸國永如此說道。
“畢竟明智光秀……是‘沒試過’去命令我們,卻不是‘不可能’命令我們啊?”
一期一振:“???”
劇情發展太快,已經超出了一期一振能接受的范圍。才剛誕生不久的藍發太刀兩條細細的眉毛蹙在了一起,嘗試著理解鶴丸國永話中的意思。比起時不時就有奇思妙想的鶴丸國永,他的思考方式要更加有條理和細致,因為對壓切長谷部介紹的諸多“織田家的刀劍男士”和“時之政府定義的刀劍男士”中的不同還沒有親身體驗過,此時并不知道明智光秀的受傷到底是“常態”還是“異常”。
他只能靠著承襲于時之政府的記憶和印象,去理解鶴丸國永描述出的狀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摸清鶴丸國永的思維,困惑地問道:“鶴丸先生的意思是……明智光秀,也具有審神者的資格嗎?”
只有審神者可以驅使刀劍,這是毫無疑問的。甚至在時之政府的干涉下,一振刀會誕生出無數相同的個體(付喪神),但審神者能命令的也只有自己本丸里的那一個個體。如果依照鶴丸國永的說法,明智光秀“可能”可以命令刀劍付喪神的話……那其中的意思,毫無疑問就是說明智光秀也是審神者吧?
“如果能知道明智光秀是什么時候能看見刀劍付喪神就好了。現在這個樣子,總覺得很不妙。”鶴丸國永說道,“——因為具有審神者的資質所以能看見‘別人的本丸’,還是我們的本丸事實上同時具有兩名審神者?”
可惜最先出現的刀劍男士宗三左文字不在此處。依據宗三左文字經常消極的情緒,即使他是織田家資歷最老的存在、在鶴丸國永成為本丸一員的時候還擔任著近侍,鶴丸國永也不能算與他多熟識,更別提在沒有目標的情況下去將宗三左文字經歷的事盡數打探清楚了。
現在鶴丸國永顯然不可能立刻返回岐阜,去詢問宗三左文字多年前的事。而由他做出的兩種推測,事實上也只是壞與更壞的區別。
明智光秀具有審神者的資質,也就代表明智光秀能有屬于自己的刀劍付喪神。比起行事隨心的三郎以及三郎麾下苦哈哈只能自己琢磨身上異常的刀劍男士,明智光秀無疑要更有鉆研精神,并且不憚于為此傷害他人——只要認為對三郎有益,明智光秀似乎就會變得格外果決與冷硬。
這并不是被熱血沖昏頭腦,而是充分地知曉了可能有的后果,冷靜地分析完利弊后才做下的決定。這甚至比單純的殘忍更加可怕,因為認定了應對這樣做后,在明智光秀的眼中就不再有可供緩和的余地。
在加上之前明智光秀實在聽了太多有關刀劍付喪神的事,也就代表對于刀劍已經有了足夠的認知,少走了許多彎路。刀劍付喪神已經被三郎確實地應用于軍事中,帶來的便利已經不用多說——同樣掌握了這種力量的話,明智光秀一旦生出反心,對于歷史或者是三郎本人都堪稱災難。
而如果明智光秀同時也是三郎這所本丸的審神者的話——那同樣會受明智光秀驅役的刀劍男士,不僅會成為兩人博弈的棋子,也不再具有干涉本能寺之變的可能。
想要確定明智光秀到底是這兩種猜測中的哪一種,方法已經放在了鶴丸國永面前。
只是明智光秀的頭腦聰明,又太敏銳,一旦確定了明智光秀是哪一種,這必定也就同樣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看來只能等回岐阜的時候再看了。”
面對足以威脅歷史的可能性,即使是鶴丸國永也只能悻悻地放下蠢蠢欲動的惡作劇之心,掂了掂手上大小合適的石子,一揮手就朝著不動行光丟過去。
注意力全在明智光秀身上、反復比劃著刀卻礙于那張臉無法下手的不動行光理所當然的被砸了個正著,當即回頭,不自覺的松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提高聲音,憤怒地喊道:“是誰啊!好痛!”
經過壓切長谷部的念叨,不動行光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撿回了維護歷史的使命,自然也明白明智光秀對于歷史的重要性——即使這重要性是建立在織田信長的死亡上。他一時氣憤下做出魯莽舉動,在下不了手的這段時間里情緒也已經漸漸平靜,當然明白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只是對明智光秀的敵意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持續處于一碰即炸的狀態。
現在鶴丸國永砸了他后腦勺,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轉移怒氣的方向。不想再在明智光秀的臉和明智光秀的身份上左右為難,不動行光恨恨地轉過身,背對著表情平靜的男人,不愿再看他一眼。
“喔?因為你這家伙想做危險的事才要這樣提醒嘛。”鶴丸國永再度丟出兩顆石子,狡猾地用了一前一后的手法。前一顆在不動行光已經面向這邊的時候不出意外地被接住,后一顆卻飛躍了不動行光的拳頭,擦著他的肩頭砸在拉門上,頓時將上面糊的和紙砸出一個小洞。
不動行光一時語塞,完全沒有辦法分辨,只能帶著滿臉的不悅與不自在哼了一聲,語氣里都帶著委屈的調:“是光秀的錯。與信長公敵對——”
“說敵對還早得很。這些都是松永久秀的一面之詞。”
說著這樣的話,上下拋著僅剩的兩枚石子的鶴丸終于從原本的位置走向了不動行光,臉上帶笑,輕松愜意得如同以往惡作劇成功時的樣子。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就要你來承受長谷部火力喔。”
想到因為最初現身時做出的大膽事情而被壓切長谷部洗腦一般地念著“現在不能破壞歷史”,不動行光條件反射地撇了撇嘴,自知無法對著那一張臉下殺手的他只能順著鶴丸國永的臺階向下,心情惡劣地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容易爆發的短刀少年離開后,鶴丸國永才看向明智光秀。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明智光秀與三郎一般無二的臉。哪怕一方病弱一方強健,卻詭異得連身形都保持一致,長久不見日光的明智光秀,臉上的白也只是虛弱而生的蒼白,并不是與三郎的膚色差異。
就算是當成雙胞胎,這兩個人像得也太離奇了。
因為不動行光已經走遠,解除了生命威脅的明智光秀再度將面巾裹好,一雙眼睛鎮定地看向鶴丸國永,問道:“鶴丸有什么事要問我嗎?”
“不,即使是問你,你也只會回答‘為信長效死’這種話吧?”鶴丸國永回答道,“所以不用再問了——我現在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喔?”
他迎著明智光秀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帶著笑說道:“嗯……對于我們,你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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