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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非本丸內本丸-140.穿越之一百四十
更新時間:2025-08-15  作者: 終見蒼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青春都市 | 終見蒼木 | [綜]非本丸內本丸 | 終見蒼木 | [綜]非本丸內本丸 
正文如下:
[綜]非本丸內本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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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一期一振的表情是空白的。

正所謂刀劍男士——既然是刀劍化身的付喪神為什么要去用鐵炮啊!!

還如此擅長!講道理,鶴丸國永真的是刀劍男士嗎?!與時俱進也進得太快了!

事實上鶴丸國永并沒有摸過幾次鐵炮,卻奈何三郎本人十分喜歡這種火繩槍,在岐阜的時候也經常購入并安排士兵操練,原本就有著類似常人甚至超出常人的學習能力、身體也完全能負擔起槍的后坐力的刀劍付喪神,要學會如何使用鐵炮實在是太簡單了,更別說他們還都有出眾的眼力,眼下也是對太刀有利的白日(夜間會影響太刀男士的視力導致戰績不佳)。

因此,在扣響扳機后,從槍膛彈出的漆黑彈丸毫無疑問地穿透了敵太刀的頭顱。哪怕身著盔甲,敵太刀的烏帽子也實在是沒有多少防御力,行動上更是跟不上彈丸的速度——就如同他悄無聲息的就將繩子割裂一樣,他完全沒有想到刀劍男士也可以在他行動之前就猜測到他的存在,并且及時應變。

再想躲避,也已無用。

敵太刀最后反應迅猛的一躲,也只是將正朝眉心的彈丸落點換成了左前額,顱骨遇上熾熱的鉛彈,就和碰上烙鐵的冰塊一樣迅速崩壞融化,人形的表象以讓人難以置信的方式向下褪去,褪去的同時又有模糊的人形虛影一閃而逝。

肌肉,骨骼都成了軟癱癱的一片,在如蠟般向下流動的同時也在不斷散成富有玻璃質感的碎片以及細小的光點。他手中的太刀倏而落下,因為本身的鋒銳過人而直直地立在了地上。黑漆漆的濃稠液體因為軀殼的破滅,似有不甘地縮起,試圖攀附那把直插入地的太刀,卻刀刃雪亮平滑而失敗,最終如同一灘泥似的沉入了地底。

這不是刀劍男士第一次看到時間溯行軍死亡時的樣子——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死亡過程!

原本還站著時間溯行軍“統帥”的地方,頃刻間就只剩下了一把太刀。太刀就像是片刻之內經歷了無數風霜,刃口變得坑坑洼洼,刀身上也爬滿了銹跡,最終留在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眼里的,只有一把銹蝕到連是何種鍛造手法都難以看清的銹刀。

僅僅是風一吹,太刀就搖搖欲墜,歪倒下來暫且不管,它竟然就這樣從中折斷了!

已經銹壞的太刀,就算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知道敵方的刀刃也可以呼喚出己方的刀劍付喪神,也顯然是不具備這樣使用的能力了。

不知為何,兩人竟然莫名覺得心有余悸。

失去了統帥的指揮,時間溯行軍又變回了之前雜亂無序的樣子。原本這種改變十分微妙,但鶴丸國永再怎么是刀劍化身,也跟著三郎南征北戰過,接觸的軍隊行伍多了,輕易就能看出沒了韁繩后,時間溯行軍已經連部隊二字都稱不上。

依據“統帥”先前的命令,左邊的部隊移動到了北之莊城的西側,卻未能按照命令里的意思制造出攻城的假象來迫使上方的足輕應接不暇,只是麻木地劈砍了一會結冰的城墻后就失去了耐心。單單一個靠近西側、仍站在哨所里的鶴丸國永,就輕而易舉地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如同魚兒咬鉤一樣前赴后繼地朝著白發太刀的方位奔來。

相互撕扯,相互搏殺,相互踐踏。

毫無耐性的時間溯行軍在被城墻阻攔后就不得不陷入死循環中,最前方的被城墻阻隔,而后方的還在不斷前行,為此只能砍殺同僚,將尸體作為踏腳石。死亡后便脆弱易碎的時間溯行軍完全沒有作為踏板的資格,白發太刀衣袂飄飄立在上方猶如天邊明月,底下的敵人為了見(殺)他而努力向上攀爬,一個個在結冰而十分光滑的墻面前束手無策,又一個個被后來的、意欲讓白鶴染上血色的同樣存在堪稱兩截,烏黑的腐血流了遍地。就算時間溯行軍的基數龐大,一時半會兒不能起到迅速削減人數的作用,這樣的傷亡速度也頗為可觀。

時間溯行軍再如何努力,也因為笨拙和麻木找不到接近的方法。而完全成了時間溯行軍自相殘殺的禍首的鶴丸國永依舊站在哨所上,手持鐵炮,白衣勝雪。

與一揆眾混雜在一起的中央部隊,以及作為支援的右翼部隊,也因為失去了統帥的制約,顯示出了無耐性的缺點。明智光秀仍舊沒有出現在視野中,他們也就再度順理成章的瞄向了刀劍付喪神——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并比之前更加慘烈的是,為了斬殺刀劍男士,移動到相應地點是必須的,因此除了同為時間溯行軍的諸多敵方刀劍外,還有不少一揆眾也因為擋路橫死當場。

手持農具、大多連刀都只會懵懂揮舞的一揆眾,對上刀刃銳利、身手矯健的時間溯行軍,幾乎是一面倒的被屠。北之莊城的依舊作響的鐵炮已經漸漸讓他們感覺到了威力,眼前這樣尸橫遍野的場景更是直接嚇得他們肝膽俱裂。

而時間溯行軍相互殘殺、出陣狀態的刀劍男士又不能被看見,這樣奇詭的一幕落在被一向宗鼓動起來的農民眼中,簡直是赤裸裸的中邪。

他們在越前也聽說過織田信長的惡名,正是因為對對方殘害僧侶的手段感到驚懼,又憑著內心信仰認定神佛必定不容這位第六條魔王,才會在攻下一乘谷城后又輕易地被煽動到了北之莊城圍攻這里的織田家家臣。

但眼下看看……織田信長竟然如此可怕的嗎?!

倘若是一向宗的僧侶,見到這種場面大概會認定三郎確是欲界天魔之首,才有這樣奇詭的能力來阻礙世人向佛、僧人修行,但對這些僅僅是被他人言語沖昏頭腦的農民來看,這就已經是超出他們接受范圍、連抵抗都無法升起的可怕景象了。

他們僅僅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和那個織田信長抗衡!

連北之莊城的織田家家臣都受到織田信長這種天魔的庇護,他們怎么可能攻得進去!

一揆眾自然不可能只來自一個村子,出現在城下龐大的人群,是幾個郡都陷落后被組織在一起的農民,自然不可能都相互熟識。因此哪怕這些一揆眾和時間溯行軍完全不認識,也不妨礙他們將人形的時間溯行軍看做自己攻城時的同伴,在時間溯行軍表現出疑似“中邪”的殘暴一面后,他們立刻就亂作一團,生怕這種“中邪”也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哪一個先開頭,又或者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想法也就不約而同的選擇撤退,總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里,除了因為慌不擇路而踩踏受傷、滯留戰場的人外,活著的一揆眾已經退得干干凈凈。

就算他們活著回去,帶去了織田信長會致人發瘋的說法,除了已經堅信三郎罪不可恕的佛門僧侶,但凡是大名——不,但凡是有眼界的人,都只會當成無稽之談。

這些連鐵炮都未曾知道名字的鄉野村民,編出怎樣離奇夸張的事都不足為奇!

而隨著一揆眾的撤走,也代表著歷史上這一明智光秀遭遇性命威脅的事件已經過去,時間溯行軍再無在此處停留的理由,只能重新消失在茫茫天地間。

北之莊城的足輕自然也看到了時間溯行軍前赴后繼撞墻、撞后自相殘殺的盛況,只是從上往下看并沒有多大的震撼效果,漆黑的血鋪在骯臟的雪上也遠沒有鮮紅的血那樣刺眼,以致于他們比起恐懼更多的是困惑。

等到一揆眾全部撤走、北之莊城的足輕下來清掃尸體的時候,就更不可能覺得慘烈了。時間溯行軍的尸體朽壞的速度太快,碎骨和溶解的肌肉就如泥土一般,又因為死者的眾多完全看不出完整的人形,除了讓足輕們疑惑來源外,完全沒能讓他們聯系到之前還在搏殺的時間溯行軍身上,并且因為看不見先前還在拼命打斗的人而生出諸多猜測。

刨除了舉止奇怪時間溯行軍,一揆眾的傷亡比起他們的龐大人數來說并不算高。即使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占滿了臨近城門的大塊地方,也不能讓這些身經百戰的足輕們覺得可怕。到最后,連時間溯行軍看上去異常的行為也因為他們的失蹤(尸體未能讓人看出)而讓原本縈繞在足輕心中的疑惑被壓到心中深處,沒有傳出和逃走的一揆眾類似的傳言。

這一次的戰爭的結果,最終被當做明智光秀以鐵炮成功迫使一揆眾放棄攻城。

這正是刀劍男士腦中灌注的——又或者說是被人記敘并傳到未來的“歷史”!

不過,完全沒覺得自己在這段歷史中起到了什么促進作用,全身心都放在時間溯行軍身上的兩位刀劍男士,直到看到時間溯行軍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鶴丸國永才終于從哨所上身手利落地爬下來。他的衣角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灰與泥,但或許是因為一直都有搶先預料中將時間溯行軍的反應,看上去絲毫不顯狼狽,連衣袂掀起的樣子都還是一樣清淡出塵。

下來的第一時間,鶴丸國永就將臨時捆在用以支持哨所的木柱上的布帶解了下來,一寸寸的將還在外面的一期一振放下來。

在猜測時間溯行軍有統帥后,鶴丸國永當然不可能放著一期一振不管。他將卡在滑溜溜的城墻木樁夾縫間的布條緊緊拉住,試圖給上面加一根木楔——在他這么做之前,“統帥”已經將布條割斷,差點還被帶上去一截的鶴丸只能反應迅速地抓住在手里飛快滑動的布條,將其臨時纏在了木樁上,并在之后靠著遠超人類的機動(速度)上了哨所,奪下里面因為門開而下意識選擇去拔慣用的刀、前去查探的足輕所放下的鐵炮。

一期一振也沒有忘記鶴丸國永先前的囑托,帶著難以形容的微妙表情,提著鶴丸國永的本體被徐徐放下。

在將“鶴丸國永”交還給鶴丸國永的時候,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嘆息道:“……您的行事,真是讓人預料不到。”

“這才算是奇襲。”鶴丸國永笑著回答,完全將這當成夸獎來接受了,“那接下來要快點回城了——不動行光還被單獨留在城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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